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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音乐剧遇上电影

2014-07-26

人民音乐 2014年5期
关键词:音乐剧剧场戏剧

一、音乐剧与电影中的“戏剧性”

当今,随着大众欣赏水平的提高及审美视野的开阔,越来越多的经典著作改编成舞台剧和电影的版本,观众走进电影院或剧场也能欣赏到原著风采。如著名的音乐剧大师安德鲁·韦伯(Andvew Webber)基于加斯通·勒鲁(Caston Leroux)的著作《歌剧幽灵》作曲的《歌剧魅影》是在2006年改编成电影。伯恩斯坦《西区故事》这部在音乐剧“整合表演”史上有着重大里程碑意义的音乐剧,讲述了大都市里面来自不同地方移民群之间的冲突,在横街小巷取景,开创了后来很多音乐剧电影的先河。该剧剧本的创作则是基于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茱丽叶》。这其中,2012年12月上映的音乐剧电影《悲惨世界》背后更是隐含着一个与维克多·雨果原著相关的长长的电影改编目录:这份清单最早可以上溯到卢米埃尔兄弟在1897年拍摄的《维克多·雨果与〈悲惨世界〉的主要人物》;雷蒙德·伯纳德(Raymond Bernard)摄于1934年的法国版本第一次以四个半小时的长度试图再现小说全貌;1935年,美国紧随其后拍摄了由理查德·波列拉夫斯基(Richard Boleslawski)执导的《悲惨世界》,并获得了第8届奥斯卡的最佳影片等多个奖项的提名。直至今日,几乎每一年都可以看到以不同版本的《悲惨世界》的重演。2012年更是在这个音乐剧电影的风潮席卷下,观众享受了音乐剧带来的与众不同的视听盛宴。但值得一问的是:同样基于“著作”,以“戏剧”之本的剧场版和电影版在表达同一个场景或同一首歌曲的时候,其中的“戏剧性”有何不同?

当代剧场音乐剧在剧本创作、结构、演员表演上普遍追求风格灵活,形式多变,以现实社会为背景,搭配华丽宏伟的舞台背景和服装造型以适应当代观众的欣赏品味。舞台剧注重现场感受,真切的现场演唱表演,情感传达的独到之处都是其他形式不可替换的,是21世纪重要的舞台表演形式。音乐剧是以“戏剧为根本”的艺术形式,任何单方面讲述其表现力都是不正确的。音乐剧只有立足于剧本之上的“有机整合”,其立体叙事才能有机地整合、完美地展开。同时,音乐剧擅于以音乐和舞蹈表达人物的情感、故事的发展和戏剧的冲突,特别是那些有时语言无法表达的强烈情感。在戏剧表达的形式上,音乐剧是属于表现主义的。例如在一首歌曲之中,时空可以被压缩或放大,如《悲惨世界》中开场犯人们为航船停舵收锚的场景,一首《Get Down》将时间空间压缩在舞台上,用宏大的表演人数和合唱形式再现了苦难,再现了战争爆发前酝酿的气氛和场景。然而,剧场版的音乐剧不可避免地会出现故事剧情连贯缺失的问题,演员的表演“戏剧性”较为抽象,在《悲惨世界》这样历史性题材的音乐剧里,场景剧情的连贯转换较为突然,需要观众或多或少做好“热身运动”才能了解剧目深层次的表达。

电影是“戏剧性元素服务于影像”的艺术形式。在诞生之初,电影与戏剧曾长期处在“混杂”的状态,早期电影是人物、动作的纪录,显得零碎而随意。乔治·梅里(Georges Melies)爱首先将电影引向戏剧艺术轨道,无声戏剧?穴电影?雪的天才和热情的大师埃德温·鲍特(Edwin S.Porter)通过剪辑尝试使电影的戏剧意趣得以完善。戏剧是电影的重要的创作源泉,电影的“戏剧性”更加具体,主要体现在:电影集声画于一体,可以直接刺激大众的视觉和听觉,其故事叙述顺畅,在剧情方面交代更清楚。这种艺术表现形式本身应当属于麦克卢汉(Marshll Mcluhan)形容的“热媒介”,即观不需要做太多的“热身运动”,不需要动员太多的感官和联想活动就能够理解其所传达的意思。加上电影演员细节的表演,人物近镜头的刻画,剧中角色活灵活现地展现在电影屏幕上,观众更直接从演员的表演中获得共鸣。

如今,电影与音乐剧的碰撞带来了全新的视听风暴,随着电影技术的发展以及观众对电影自身艺术性的接受程度逐步加深,人们曾经对银幕上老套的戏剧搬演尤其是拙劣的改编作品感到厌烦,电影以更多的电影性的制作以及更多的原创故事展现在荧幕上。而近现代,伴随改编音乐剧电影风潮而诞生的新作品,似乎都成功避免了“老套戏剧的搬演”,让观众以一种电影的视觉观看音乐剧。例如本文所研究的《悲惨世界》,便综合了音乐与电影两种艺术形式,不着重对著作内容的改编,而是用电影独有的视觉镜头和听觉语言的运用将一部音乐剧呈现于大银幕。电影和音乐剧相互渗透参照置换,融通中丰富自身,空前的互动带动着彼此艺术上的成长。这主要体现为:电影并非简单地照搬音乐剧唱词,为了突出“戏剧性元素服务于影像”这一原则,制作者专门对很多唱段进行了重新编曲,并且制作和改编了相应的宣叙调与咏叹调来作为人物的唱白;配合电影中人物动作的表演和情节需要,重点突出画面本身的表现力度,倡导声画结合,营造更加符合电影“视觉+听觉”的独特的戏剧表现,从而避免因全盘移用音乐剧唱词致使影片沦为“戏剧先行”的附庸之作。

在笔者几进电影院、剧院现场观看的对比与切身感受的基础上,本文将以《悲惨世界》的剧场版与电影版的对比为例,对《悲惨世界》中著名场景进行剧场版与电影版的“戏剧性”进行对比分析,尝试找出剧中相同场景唱段中剧场与电影的不同表达方式。

二、案例分析

1.《悲惨世界》创作特点

《悲惨世界》以大型史诗的音乐艺术形式,再现小说人物冉·阿让苦难的人生,显示了创作者在表现大题材艺术作品上过人的胆识和气魄。在当时美国音乐剧正处于徘徊阶段的背景下,采用音乐剧的舞台形式再现历史性的大题材,是音乐剧发展史上前所未有的创举。正因为史诗的结构,所以,音乐剧《悲惨世界》的歌词不像大多数音乐剧的歌词那样着重于细节描写,它必须显得更为宏大、正式、极端,更富有悲剧色彩,也更富有音乐性。《悲惨世界》采用了近似歌剧的音乐写作风格,将音乐的功能放大,也基本摒弃舞蹈,依靠贯穿始终的动人音乐吸引观众的注意。该剧中,用音乐(主题旋律)刻画性格是创作、表演的一大特色,如冉·阿让经过苦难磨练而对上帝的深沉敬仰,芳汀的纯洁与软弱,沙威的威严与冷酷等等,这些性格分别用不同的主题旋律表现出来。雨果将这部著作比作一面“说出真情而遭人怨恨”的、“属于全人类”的镜子,反映着“时代的趋向”和“人类社会的深度溃疡”。而正如其书名所示,书中侧重描写“悲惨的人”,一群在各方面蒙受着不堪的痛苦的人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悲惨之人”的群像可以称得上是著作的最重要的戏剧角色。endprint

2.两个版本关于“戏剧性”的比较

剧场舞台时空一般受到严格限制,通常剧目有严格的演出时间,集中表现剧中人物故事关系和情节;四五十平米舞台,与生活和剧情发生地点相似,剧场演出剧中地点不能转换太多,场景不能超出剧场,事件必须适合室内、适合于舞台来表现。在音乐剧《悲惨世界》剧场版10周年的演出中,芳汀的扮演者Ruthie Henshall演唱的《我有一个梦》:

这首歌前奏3小节,F大调,行板,4/4拍,回忆、思考地。此作品是简单曲式结构在戏剧音乐剧变形与复杂化的成功例子。这首咏叹调的情感基调主要是在悲伤、绝望的情绪之中,这一基调的依据来源于剧诗,也就是我们通俗意义上认为的歌词。讲述了一个生活在垃圾中,过着悲惨出卖皮肉生涯,一个生不如死,一个社会边缘无人关注的卑微生灵。六段歌词里层层递进戏剧张力,在歌声中展现人物故事的描述。在表演上,表演者采取了站立不动的方式,歌曲层次可分为:第一段旋律反复一遍,采用不同歌词,娓娓道来,回忆青春;第二段段旋律转折,戏剧递进到芳汀碰上一个给她带来灾难的男人的爱情经过;三四段歌词叙述爱情的甜蜜后,声嘶力竭地去述说命运;第五段讲述芳汀多年依然心存幻想;第六段讲述残酷的现实把梦想击碎。六段歌词展现了音乐叙事的戏剧连贯与发展。

在《我有一个梦》中,为了体现人物剧情中芳汀的悲剧色彩,露蒂·汉雪儿(Ruthie Henshall)在戏剧表演上采用了音乐剧表演中“表现性”与“再现性”的戏剧舞台表演中关于“再现性”的舞台表演手法,即演员在表演中以生活化的写实动作和语言为主,再现性的舞台行动多处于没有歌、舞呈现的部分。露蒂在演唱这首芳汀的心灵独白的时候减少了肢体语言的表达,她将戏剧的重点放在了演唱中音色的控制与变化来塑造这个悲剧人物。具体体现为:她演唱时声音音色变化丰富,例如在第一二段演绎沦为妓女的芳汀回忆甜蜜爱情时,她的音色极为柔美,在自然音区用近似说话的语气跟随音乐节奏唱述故事;转瞬间三四段控诉命运时,她歌唱位置瞬时靠后,变得粗犷、高亢其情感爆发时,如storms(暴风雨),hell(地狱),killed(扼杀)等词在演唱上她加强辅音的力度,及时开启口腔后部通向咽腔的通道,使声带受气流作用发出声音,使咽腔获得顺利而有效的共振。露蒂在这一部分发音以美声结合流行的典型音乐剧唱法成功表达芳汀内心强烈的情感;五六段回到自然音区,表达角色回到现实,悲伤、绝望的情绪。

从表面看演员的表演处于静止状态,但在静止不动的状态中听众通过其演唱音色、情绪的转变而带动自身丰富的内心活动,演员“不动之动”的戏剧表达带动听众内心展开联想,从而获得对芳汀这个悲剧人物的共鸣。纵观2002年伦敦剧场版与2010年百老汇剧场版的演绎,芳汀的扮演者都采用了这种“演唱”取代“台词”,“内心”取代“肢体”的表演方式,都选择通过声音的传送作为叙事的必要环节。剧场的听众也更注重于听觉,演唱者音色、情感的变化直接带动这首作品戏剧的递进关系。另外,剧场摒弃外景和大自然,放弃运动中的其他人和物?熏抓住命运及环境的骤变,演员的戏剧表达需要集中地迅速地推进矛盾冲突。在剧场中的观众完整观看整体舞台?熏观众只能以相同的距离注视角色的动作及其心理变化?熏 他无法或近或远,考索、打量特定情境的意义。剧场要在同一时间表现不同场景、不同故事线索,仍是十分困难的,戏剧的表达和时间基本上是一直向前推进的。

电影则不然。它在时空上是自由开放的。正如米勒说:“电影已经创造了一种特殊的观看生活的方式,它那快速的转换、互无联系的画面的突然结合、照相术固有的记录效果、简洁的叙事法和对无声动作的集中表现,都已不声不响地、有时则全未觉察地渗入了小说和戏剧,尤其是后者。”在电影版《悲惨世界》中,影片先是以略微频繁的画面剪辑和较快的叙事节奏展现了安妮·海瑟薇扮演的芳汀被赶出工厂后所遭受的经历,利用了电影蒙太奇对抽象时间的掌控能力,通过压缩电影内在的时间和空间快速精确地传达表现光阴的流转。一段本来复杂延续的事件,由于镜头的剪辑、切换,而在时间进程上被大大压缩。直至镜头切换到芳汀沦为娼妓,被嫖客侮辱之后躺在冰冷的木床中,此时镜头的运动由先前的蒙太奇转变为长时间聚焦于画面的段落。接着长达四分多钟聚焦人物面部表演的镜头段落,绝对可以算作一次经典电影化的戏剧性表达:定焦镜头中安妮·海瑟薇歌曲演唱《我有一个梦》,结合了电影的视觉艺术和音乐剧独特的听觉,营造出了音乐剧电影独特的戏剧性效果。芳汀此时所演唱的歌词就是剧中人物的声音,她以极具感情色彩的“演唱+讲述”的方式表现了人物的内心思想,从而展现人物和主题信息。以芳汀的讲述人生,声嘶力竭的控诉结合潸然泪下的视觉表演达到催化剂的效果,让画面更具戏剧性。其次,定焦的近景镜头可以让观者更近一步地观察人物,并有助于发现其中的细节变化,通过演员所表现出的精湛演技,再结合完整唱段所构成的丰富而生动的视像绵延,继而唤起符合具体情境的感官体验,时间愈久,移情愈深。这由动至静、动静结合的摄影机运动所构成的叙事节奏,充分展现了电影独到的技术手法,期间完满地融合了音乐剧的唱段,承袭了显著的戏剧性元素,让电影化的戏剧的空间自由呈现成为现实。

2012电影版《悲惨世界》在延用了音乐剧结尾改编的同时,展现了电影和音乐剧剧场的“距离与角度”的戏剧表达的不同。电影放大了希望的维度——与音乐剧的蓝色冷光源、空荡的舞台背景的所形成的凝重气氛不同。

这首《人民在歌唱》以进行曲F大调开始,坚定,激昂,4/4拍。大的曲式结构为ABA,句式工整,典型的单三部结构。电影中随着这首进行曲风格合唱出现的是影片的最后一个镜头:满街垒和街道,合唱的人民群体,巴黎全景图上初升的旭日。电影全镜头从子夜的昏暗瞬间过渡成破晓的一片光明,贵族学生、市井贫民、男女老幼不分彼此,团结一心,他们没有愤怒,没有恐惧,而是带着平和的微笑,眼光中闪烁着希望和笃定。在音乐剧中,此时的人民是站立在舞台四周的蓝色冷光源中表情凝重的“鬼魂”,表演者面无表情,预示着革命尚未成功。而在电影中沐浴在阳光下的“重生者”,刻画了一个亦真亦幻的革命成功景象,把想象留给观众。与音乐剧的这种规则性的剧场不同,电影就戏剧表达的“距离和角度”而言,俨然是一个自由的精灵,正如电影大师意卡努杜所言:“摄影机是摹仿人眼的,可变的距离和角度、从整体中抽出细节、特写等等,使我们的眼睛跟剧中人物的眼睛合而为一,于是双方的思想感情就也合而为一了。我们完全用他们的眼睛去看世界,我们没有自己的视角。”endprint

在《悲惨世界》的音乐剧电影中,音乐剧的加入使电影在表达人物情感方面更加有张力,将人物的内心世界的细微变化外化为音乐唱出来,极富感染力。另一方面,该片利用电影蒙太奇的手法,让音乐剧的情节更流畅与连贯,省去了因舞台换景所造成的视觉与思维上的停顿。同时,电影以其信息量涵盖大的特点,弥补了音乐剧内容及场景表现均受限于舞台空间的弱点。电影中与音乐剧中关于“戏剧”表达的差异主要存在于:在时空上?熏音乐剧剧场受场地、空间、人为因素的影响?熏而电影则高度自由?鸦距离和角度上,音乐剧剧场的“中景”固定观赏,音乐剧以演员和观众双向反馈交流获取感染、感动的即时性、生动性。而银幕镜头堪称“自由的精灵”,在摄影机方位的变化、在镜头角度、焦距的灵活上赋予观众新的想象和触发?鸦视听构成上,音乐剧倚重音乐、台词?熏而电影将“可看性”作为第一生命?熏视觉元素是其感染力核心。音乐剧的剧场和电影应该是艺术上的互补,音乐剧与电影的传播与推广为彼此都提供了空前广阔的渠道与市场。

结 语

《悲惨世界》的歌曲部分比重很大,过场的对白很少。可以说,《悲惨世界》本身强大的歌曲数量是这部音乐剧成功的关键。正如西方戏剧评论家希里旦·莫利所言:“这出音乐剧是雨果1200页小说文本的辉煌导读,在管弦歌声有限的3个小时内,音乐剧对原作的诠释达到了极致。”音乐剧中剧场版将音乐剧的重要元素“歌唱,表演”以相互穿插或同时进行的形式出现在观众面前,剧场擅长于场面调度和较为抽象的表达形式,创造想象空间让观众幻想故事的发生,“艺术性”更加强烈。而电影版则长于实景的拍摄和镜头剪接的运用,刻画角色更细微的表情变化,更直白地把情感送达观众内心,引发观众的共鸣。

近年来,当代观众的审美心理已经渐显疲态,他们文艺审美的触觉和灵敏度正在降低,对于《悲惨世界》这样的带有历史题材的音乐剧来说,大部分人看完舞台版音乐剧直呼看不懂,原因有二:其一,对于法国大革命的那个时期的历史缺乏了解;其二,舞台版音乐剧中演员表演经常站立不动,犹如演唱会,通过歌声传达所有情感,极少的台词也使一部分不了解历史的观众无法看懂音乐剧。本来,读雨果的原著小说似乎是看舞台音乐剧最好的热身运动,但在观看音乐剧的观众中,读完了原著小说的人又占了多少比例?这是当下的中国观众值得反思的问题。

总的来说,电影版《悲惨世界》可以说是堪称近年来好莱坞文化产业中推出的高水平的艺术品,是音乐艺术与电影艺术相互成全的结果。祝秀在《中国文化报》的一篇文中写道:“音乐剧和电影这两种艺术形式的结合是一种尝试。电影演员的唱功即使再出色,相信与音乐剧演员相比还是存在不小差距的,所以兼具演技与唱功,当中演技又更为重要。”的确,原著《悲惨世界》的思想内涵和情感脉相,通过由高度的专业化和艺术化的电影语言转述到位,表达得经典绝伦、意味深远。

参考文献

?眼1?演卢广瑞编著《中外歌剧、舞剧、音乐剧鉴赏》?眼J?演,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

?眼2?演李涛《〈独自一人〉——音乐剧〈悲惨世界〉》选曲?眼J?演,《歌剧》2013年第5期。

?眼3?演裴凌寒《“音乐剧”距离“好电影”到底有多远?》?眼J?演,《中国艺术报》2013年3月20日第7版。

?眼4?演张婷《〈悲惨世界〉:音乐与电影的交融》?眼J?演,《中国艺术报》2013年3月21日第6版。

?眼5?演方科惠《音乐剧〈悲惨世界〉:从大舞台到大银幕》?眼J?演,《音乐爱好者》2013年第6期。

?眼6?演傅显舟《音乐剧音乐创作与研究》?眼M?演,中央音乐学院出版社2010年版。

?眼7?演陈志音《〈悲惨世界〉穿越光与影的性灵之歌》?眼J?演,《艺术评论》2013年第5期。

?眼8?演?眼苏?演格·克里斯蒂《歌剧导演艺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探索》,夏立民、吴一立译,文化艺术出版社1999年版。

?眼9?演?眼意?演卡努杜《电影不是戏剧》,李恒基、杨远婴主编《外国电影理论文选》?眼C?演,上海文艺出版社1995年版。

王蓓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艺术学院音乐系副教授

(责任编辑 张萌)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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