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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帮时代晋商成因新探*

2014-07-25李永福

山西高等学校社会科学学报 2014年4期
关键词:盐场票号晋商

何 伟,李永福

(太原理工大学,山西 太原 030024)

所谓商帮时代,是以商业组织行为为标准的划分。明代以前,属于散商时代;明清两代以至于民国,由于是成群结队、呼朋唤友的群体行为,故而称之为“商帮”。对晋商曾有的辉煌,学界和普通民众应该不会有太大争议,但在例举成功要素时,学者和文艺作品往往侧重于晋人的不辞辛劳、诚信精神及其聪明才智。笔者并不否认晋人的以上特质,如若对证时下山西在全国的处境,似乎就讲不通。纵观当今商界,享誉华夏的是沿海、沿江地区商帮;若论实力和影响力,晋商实在是今不如昔。同样的“老醯”为何境遇反差如此强烈?为此有必要重新审视晋帮成就商业诸要素的排序。

一、成就晋商的天时观——屡次享受政策的阳光普照

所谓天时,即指国家的政策因素。明清之际,晋商的崛起毫无疑义利用了国家政策调整的契机。学界主流观点多将明初“开中制”视为地域性商帮形成的重要契机,笔者认为,此为商帮时代晋人享用的第一束政策阳光。

明朝在北方设置“九关”布防重兵,旨在防御北元铁骑的骚扰,进而在经济上困死北元政权,以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九关”中涉及山西的有大同、太原(主要指晋西北的神池诸堡)两处。洪武三年(1370年),山西行省首任参政杨宪向朱元璋提出了在大同仓和太原仓推行“开中制”的建议。

所谓“开中制”,即“召商输粮而与之盐”[1]。通俗讲,“(政府)可以根据边防军事需要,定期或不定期出榜招商。应招商人则把政府需要的粮食实物代为输送到边防卫所,换取盐引(贩盐专利执照),然后凭引到指定盐场支盐,并在指定行盐地区销售,这套制度就称作‘开中’。”[2]8-9

“开中制”给予山西的红利,首推有幸成为“试点之区”。为之铺垫的是,当时的大同,“地滨穷荒,土脉沙瘠,而风气寒冷异常,穑事岁仅一熟。稍遇旱荒,即一熟不可得。”而且“自谷豆稷黍之外,百物不产”[3]。如此恶劣的自然条件,商人就近纳粮绝非易事;招募流民,实行“商屯”,又缓不济事;试行“开中”制的表率作用,加上巨大的市场需求,初兴的晋商动力不断,发展势头迅猛。

其次,“开中制”发展到后来,不仅包括纳米,还涵盖纳麦、马、豌豆、青稞等诸多内容。晋南河东地域号称山西粮仓,商人可就近购买余粮运至“九关”。先行先试的示范效应,还有各边镇纳粮中盐盐场在政策上的限定,相当程度上扩展了晋商的经营网络。

再次,相对稳定的军需特供市场为晋商的发展壮大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动力。《明会典》记载,明朝九关驻军人数总计863135人,马有342000匹[4]。以山西境内的大同和山西(神池诸堡)两边镇计,合计161056戍边将士、58205 匹马[5],耗需之大不可小觑。与此对应的是山西当时人口规模:“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编户595444,口4072127;弘治四年(1491年),户 575249,口 4360476;万历六年(1578 年),户 596079,口 5317359。”[6]以万历年计,平均30多个山西人就要供养一名将士,这还不包括对别的边镇的供应。可见,“开中制”推行之后,确实是商机无限。

“开中折色”的推行为明代晋商享用的第二束政策阳光。明廷之所以改制,源于盐法日坏,以至于出现了边商与内商的分化趋向。边商与内商的分化是基于专业化发展的强烈需求,边商是指到九边镇的中引者,内商则是内地守支者。边商获取盐引后,就近卖于富家,富家再照引支盐,转贩国家划定的区域。往复之间利润倍增,“夫一引得白银六钱,积而千引,则可坐致六百金,万引则可得六千金”[7],如此诱人的未来预期,以致“洪武永乐中,内地大贾争赴九边,垦田积粮以便开中,朝中募支,价平息倍,商乐转输”[8]。

“隆庆议和”为晋商在明代享用的第三束政策阳光。表面上看,隆庆议和是王崇古、张四维、张居正等人发挥了关键作用,但其背后的推力还有出于扩大贸易动机而力主议和与开马市的商人,其主体便是占据地利之便的晋商。

官设马市是隆庆议和的主要成果,自隆庆五年(1571年)到万历十五年(1587年),明政府先后在长城沿线开设马市13处,以满足明蒙互市需求。对此前早已存在的民间私市,也予以通融,“官市毕,听民私市。”[9]该规定以法律文本形式认可了“私市”的合法性,对寓居边关的各商帮而言,不仅扩大了售货渠道和销售范围,而且也为晋商的多样化经营提供了政策保证。

清代,尽管清初“八大皇商”并非晋商主流,但其得势源自皇家特许,是故可视为晋商在清代享用的第一束政策阳光。

若论“八大皇商”所得实惠,首推被清廷授予“内务府商人”的地位;其次是赐产张家口,以亦官亦商的双重身份垄断了蒙古贸易;再次,对于“龙兴之地”的关外禁地,他们亦有进出的自由,以收购皮货和山货为主业,在按例上缴内务府份额的同时,亦可通过自销份额赚取利润。此外,其在各大盐场还占有份额不等的盐引,尤其是介休范家居然参与了对日“洋铜贸易”。

清廷对旅蒙贸易有限度的开放是清代晋商享用的第二束政策阳光。其实早在康熙亲征准格尔部葛尔丹时已出现了民间商人的随军贸易,尤其是清军进驻大青山后,由于地缘相近,山西北中部商人逐步抢得先机。一系列事实表明,山西中部商人无疑为旅蒙商的主角,无论是祁县的乔家和渠家,还是太谷曹家,尤其被后人冠之为外贸世家的榆次常家,皆因蒙古商务而发端,并成就了商业辉煌。

票号是晋商聪明智慧的结晶,同时也因各种风云际会屡次享用清廷政策的阳光普照,此为清代晋商发展的第三波浪潮。

所谓“清廷政策的阳光普照”,一者,至今未发现票号业上缴税费的记载,如此极大降低了其经营成本,提升了行业竞争力;二者,1863年后,由于太平天国和捻军起义,“京饷”与“协饷”解运现银渠道受到严重冲击,在中南部及四川等相关督抚再三恳请下,清廷终于允诺部分省关经由民间票号承担本项业务,由此拓展了票号业务。《马关条约》的签订使得清廷开始大笔举借外债,考虑到部分省关税收淡旺月有别等缘由,清廷准许其分摊的数额仍延续票号汇兑的先例。《辛丑条约》赔款的数额更大,其中的部分款项依然由票号经营。清廷在财经政策上的权宜之计尽管属无奈之举,却为晋人主导的票号业拓展了空间,也正是这一倾斜政策成就了票号业在晚清时的独领风骚。

二、成就晋商的地利观——长期占据异质文明交汇区的孔道

前文已述,屡次的政策阳光曾眷顾山西,但若缺失地利的铺垫,则有可能出现“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的尴尬局面。山西的“地利”首先体现在长期占据异质文明交汇区的孔道,时人多以“地邻极边”称谓山西在地理上的重要性。

平心而论,“开中制”初期与山西相关者,仅为试点之地,但随着政策的延伸,开中范围逐步扩展。开中的盐场除两淮之外,亦涉及到两浙、河东、山东、长芦、陕西灵州等。河东盐场对于“开中制”的重要性可通过表1对比数据看出端倪。

大引一引400斤,小引一引200斤。视表1而知,洪武时,河东盐场中盐总量排序第三,即位居两淮、两浙之后,多于同处北方的山东、长芦、陕西灵州等盐场。弘治时,河东盐场的排序虽没变化,但由于增加了8万小引,与两浙盐场中盐总量相差不大。万历时,别处盐场中盐数量几无增减,唯有河东和陕西灵州盐场异军突起。表面看,陕西灵州盐场排序第一,但中盐总量仅比河东盐场多不到100万斤。资源丰富加上地利之便,自然使河东盐场成为晋商之首选。

“隆庆议和”之后,官方层面设置了两项与商业相关的制度,其一为贡马制,其二为互市制度。无论是贡使进出的贡道,拟或明蒙间的互市场所,都与山西相关,尤其是互市场所,仅在晋北与晋西北边境开设两处。而地近货源则是晋商占据地利优势的又一完美体现。

表1 各盐场中盐数额变动统计

明代丝织业,北方以潞州(今长治市)所产最为出众。最兴盛时,潞州所辖长治、高平、潞州卫3处有绸机1.3万余张,“登机鸣杼者,奚啻数万家。”[10]潞州丝织品在当时被冠之为“潞绸”,不只列为“贡品”享誉天下,“贡篚互市外,舟车辐辏者,转输于省、直,流衍于外夷”[11],以致“潞绸遍宇内”[12]。相较于南方丝织品,晋商可以就近购买用以对蒙交易,此为山西占据地利的又一例证。

明代山西植棉的府州县主要有蒲州、解州、绛州、平阳、平遥、介休、文水、榆次、汾阳等。蒙古地区的殷殷需求,庞大市场的刺激,势必唤起晋人植棉和纺织的积极性,长此以往,山西的棉织业也稳步发展起来。基于此,明代中后期,山西至少为蒙古市场提供了很大一部分棉织品,这是应该划归占据地利优势范畴的。

蒙人所需的釜锅在山西有更为广阔和坚实的基础。洪武六年(1373年),明政府在全国设置13个铁冶所,山西有5所。据史料记载,“铁,平定、吉、朔、潞、泽州、太原、交城、榆次、繁峙、五台、临汾、洪洞、乡宁、怀仁、孝义、平遥、壶关、高平、阳城,俱有冶坑,惟阳城尤广。”[13]冶坑分布之广,印证了山西民营冶铁业的兴旺与发达。铸造釜锅所需技术含量不高,而大宗货物的运输需要支付成本。以经济学的角度分析,蒙古市场所需釜锅的原产地应该在山西,此为晋省的又一地利明证。

清代,山西在对蒙贸易上的地利优势,一是行政区划调整,屡次的划拨使得内蒙古部分区域归并山西版图。二者,空间距离上,山西相对靠近内蒙古主要经济区,山西“北界内蒙古四子部落草地一千一百里”[14],地利之便远非他省能及。

蒙古地区地广人稀,为便于管理,清政府不惜成本修建了许多台站,其中“漠南台站的主要线段是喜峰口至科尔沁,杀虎口至鄂尔多斯,古北口至乌珠穆沁,独石口至蒿齐特,张家口至归化城、四子部落”[2]63-64。台站所在地多为商民活动的中心,而相对固定和便捷的官道也对商民开放。据《蒙古志》的记载,内蒙古多伦诺尔商务最盛之时有晋商坐贾1000余户[15],漠南台站的布局确实便利了晋人在此经商。

外蒙古为晋商的二级市场,除服务于蒙民生产生活需求外,重点做对俄进出口贸易。今人津津乐道的“万里茶路”毫无疑义由晋商首启,且在业界占据绝对比重。究其原因,首先是享受政策红利,其次为占据地利之便。晋商在明代时已有相当商业积淀,清初“八大皇商”也是以此为封地,相同的地缘、业缘、人缘,使得晋商多能捷足先登。

票号的创办,既符合了历史发展趋势,服务于长途贩运贸易对货币信用的需求,也为晋商开辟了一条新的财源。由于票号运营规制的保密性,除非内部发生裂变,别的商家才有可能仿效。与“日升昌”相隔不远的“蔚泰厚绸布庄”,正是利用了其大掌柜与二掌柜间的矛盾,采取“挖墙脚”手法,拉来了二掌柜毛鸿翙,由此掌握了业界机密,才有了第二家票号的开办。续其后改营票号者皆为晋中大商号,且集中在平遥、祁县、太谷三地,可见地缘的重要性。反观晋南与晋东南,因距离平遥相对较远,再加之两地商人固有的商业网络没有受到严重影响,所以仍沿袭了以前的商业习惯。

三、成就晋商的人和观——人口压力和商业示范效应的导引

若论“人和”,今人多将“诚信”列为晋商成功的首条因素。笔者以为,促成晋商的“人和”因素,应该圈定在山西过度的人口压力,以及商业成功所带来的示范效应。

首先看人口压力。山西概况,明人张四维有言:“吾蒲介在河曲,土陋而民伙,田不能一援,缘而取给于商,计春挟轻资牵车走四方者,十室九空。”[16]清人康基田曾说:“太原以南多服贾远方,或数年不归,非自有余而逐什一也,盖其土之所有不能给半岁,岁之食不能得,不得不贸迁有无,取给他乡。”[17]可见,“人多地瘠”是山西中南部地域民众外出经商的主要原因。

所谓“地瘠”,一在耕地面积所占比例甚低。清代山西全省土地总面积约700万顷左右,而耕地面积前中期为50.4万余顷,光绪时为49.7万余顷,以上两组数据不包括归绥六厅46791顷,如果将两项合计也只有55万顷左右,仅占全省土地总面积8%左右[18]。其二为农业耕地以旱地为主,水田面积极少。据民国初年统计,当时山西耕地面积为60560000亩,其中水田为 3629000亩,旱地为56931000亩,在山西,旱地占耕地总面积的94%,水田仅占6%,远低于全国的平均值[19]。

正因为山西大部分地区土地贫瘠,致使农业产量很低,亩产一般不过2—8斗杂粮;上等水田,亩产尽管可达2石稻谷,但为数极少。山西境内自耕农经营土地平均为30亩左右,田间所得仅能自给。而佃户赁耕土地则要达到50—70亩才能维持基本生活。此为清代晋北农业实情,为之佐证的是曾出任山西巡抚曾国荃的观感:晋省“无业贫民,专以佣工度日”,“地瘠民贫,本境不足以资生活,赖外出佣作。”[20]

与此对应的是山西人口规模。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山西全省有165万人;雍正二年(1724年),将近177万人;乾隆十八年(1753年),516万人;乾隆五十一年(1786年),1319万人;嘉庆二十四年(1819年),1432万人;道光二十年(1840年),1489万人;光绪三年(1877 年),1643 万人[21]。需要说明的是,清初至乾隆十八年的数据为人丁数,此后则为人口数。与万历六年(1578年)山西人数相比,清代山西人口最多时增长了2倍多。

时下有一误解,即山西人“走东西两口”多数出于业商的考量。笔者并不否认晋人在农业领域致富之后的从商现象,但现有史料表明,至少有相当一部分晋商的成因在山西过度的人口压力。考察晋人从商动机,明代王瑶“为养(生计)而商也”;清代乔家始祖乔贵发起初是一光棍汉,曹家始祖曹三喜在关外先为一帮佣,常家奠基者八世常威靠沿途给人占卜算卦前去张家口开展商务。可见,因土地承载能力而带来的人口压力是推动晋人外出经商的原因之一,流传后世的各种版本“走西口”,则是其悲凉经历的真实写照。

其次看商业示范效应的导引。商帮时代,晋商的商业组织模式得以不断完善并趋于细化,由此催生出强大的集聚效应。

商业的示范效应,姑且选择两则事例加以说明。其一为传统商业,“旅蒙商”大盛魁账期为三年,即三年分红一次,最盛时每股分红可达1万余两白银,大掌柜一般顶有满俸身股,平均每年分红超过3300两。其二为旧式金融业,山西票号大德通(1884—1940年改组为银号),其正本最初为6万两,银人股各20余个(指改营票号前的大德兴茶庄时期);中期为12万两;歇业时数额为35万两。每股红利分配数额:最少为850两;一般为3000两;最多为17000 两[22]。

红利之外,票号员工最稳定收益为“应支”(基本工资)。据大德通票号账目记载,光绪三十年(1904年)号友的待遇为“各顶身股每年应支:1俸以200两,9厘半以190两,9厘以180两,8厘半以170两,8厘以160两,7厘半以150两,7厘以140两,6厘半以130两,6厘以120两,5厘半以110两,5厘以100两,4厘半以95两,4厘以90两,3厘半以85两,3厘以80两,2厘半以75两,2厘以70两,1厘半以65两,1厘以60两,每年春冬两标下支。”[22]600

不唯如此,晋商大商号还推行“故身股”制度。所谓“故身股”,意指号中伙友不幸去世后,财东视他们贡献大小及所顶身股多少,在一定年份,给予其家属享受其在世时的待遇。

受此影响,山西民风流变。山西学政刘于义奏称:“山右积习,重利之念甚于重名。子弟俊秀者多入贸易一途,其次宁为胥吏,至中材以下方使之读书应试,以故士风卑靡。”[23]坊间实情,晋人刘大鹏有曰:“近来吾乡风气大坏,视读书甚轻,视为商甚重,才华秀美之子弟,率皆出门为商,而读书者寥寥无几,甚且有既游庠序竞弃儒而贾者。”[24]对照于农业,商业的优势更为明显。咸丰以来,物价猛涨,直到清末,一斤猪肉仅需二十文钱,一亩良田只要七至八两银子或者十二、三个银元。对证于顶有身股商号员工的账期收益,应支加上账期红利,三四年下来,至少能达到中等收入家庭的规模。基于此,我们不难理解“山右大约商贾居首,其次者尤肯力农,再次者谋入营伍,最下者方令读书”[25]的现象。

商帮时代,晋商之所以能取得如此傲人的成就,与其本身所具有的勇于开拓、重信守约、以义制利的内在品质是息息相关的。而与之配套的是国家政策屡次调整所带来的改革红利,以及山西所占据的地利优势,再加之山西面临严重的人口压力,晋人的不惮辛苦,商业模式的渐趋完善,种种有利因素吸引了一批又一批的业商者。他们的成功案例又推动了源源不断的后来者,此所谓“天时、地利、人和”观的几近完美展示。今天的晋商应在继承先贤经验基础上,充分挖据自身优势,在转型跨越发展背景下用好政策红利,突破一煤独大布局,加快企业改制和产业转型,大力发展新兴产业,只有这样,才能在风诡云谲的商业浪潮中抢占制高点,再续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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