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FA签署对韩国向中国大陆出口贸易影响的分析

蓝 天

(东北财经大学 国际经济贸易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5；南开大学 经济学院，天津 300071）

ECFA签署对韩国向中国大陆出口贸易影响的分析

蓝 天1

(东北财经大学 国际经济贸易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5；南开大学 经济学院，天津 300071）

本文从货物贸易和服务贸易两个方面分析了ECFA对韩国向中国大陆出口贸易的影响。分析结果表明由于韩国和中国台湾地区对中国大陆的出口商品结构相似，石油化工、钢铁、汽车等韩国对中国大陆出口的优势行业虽然会受到冲击但是影响不大；相比之下，服务贸易受到的负面影响加大。本文从紧密关注ECFA的发展动态、构筑韩企和台企共赢的合作模式、打造国际知名品牌、引领技术创新、提升核心竞争力以及推动中韩FTA建设等方面提出韩国应对ECFA的途径和对策。

ECFA；韩国；中国大陆； 出口贸易；影响

一、引言

2010年6月29日，在中国海协会与中国台湾海基会第五次领导人会谈中，两会正式签署了《海峡两岸经济合作框架协议》(Economic Cooperation Framework Agreement,简称ECFA)，迈出了两岸区域经济一体化的第一步。ECFA从内容上包括序言、五章十六条和五个附件①。其中，韩国最为关注的议题是两年内撤销关税的“早期收获计划（又称早收清单）”②。根据ECFA协议，中国大陆将对539项原产于中国台湾地区的产品实施降税，中国台湾地区将对267项原产于中国大陆的产品实施降税。双方将在早收清单生效后不超过两年的时间内分三步对早期收获产品实现零关税。ECFA签署后，由于贸易市场准入的门槛逐步降低，不仅中国台湾地区对中国大陆的贸易和投资会受益，台企在中国大陆市场的竞争力会进一步增强，而且还将有助于打造一个包括中国大陆、中国台湾地区、香港和澳门等在内的中华经济圈。

鉴于此，无论是在两岸签署ECFA之前还是ECFA生效以后，ECFA在韩国各界受到广泛关注。韩国贸易协会(KITA)、对外经济政策研究院(KIEP)、大韩贸易投资振兴公社(KOTRA)、 三星经济研究院(SERI)等众多国策性和民间研究机构针对两岸签署ECFA政治经济上的背景、对韩国经济的影响以及韩国的应对方案等问题进行了深入研究。韩国贸易协会在一份题为《海峡两岸的ECFA协商和韩国的应对方案》的研究报告中提出：“ECFA中承诺的早收清单，相当部分和韩国的主力出口产品重叠，石油化工、机械、汽车零部件等108个中国台湾地区商品将在ECFA生效的同时享受到大陆的零关税优惠，韩国企业的竞争力会因此而减弱”。因此，韩国贸易协会主张“应尽快推进韩中FTA，同时扩大和东南亚国家的贸易，以应对两岸经济一体化”③。另外，韩国对外经济政策研究院在《中国大陆与台湾签署ECFA的内容与含义》的研究报告中也表明：“中国大陆将对539项原产于中国台湾地区的产品实施降税，其中494项产品与韩国向中国出口的产品重叠，这些产品占2009年韩国对中国总出口的17.9%，所以不可忽略其所占的比重。因此，在研究推进韩中FTA的必要性和推进方式的同时，应该参考中国大陆与台湾签署的ECFA协议”（KIEP，2010:7）。

由此可见，ECFA中承诺的早收清单，相当部分和韩国的主力出口产品重叠。如果台湾地区产品享受到ECFA的零关税优惠，而韩国产品的关税保持不变，那么，在中国市场上韩国产品的竞争力相对于台湾地区产品就会大幅下降，韩国向中国大陆出口同类商品的贸易部门就势必会受到冲击。郑甘澍、刘永强(2011)认为在ECFA早收清单实施后，将会很快严重影响到韩国有机化学品、钢铁等诸多产品向中国大陆的出口，韩国因而会更加强烈地寻求与中国大陆的经贸合作机会。因此，面对ECFA对韩国向中国大陆出口贸易的诸多影响，韩国政府必定会积极寻求应对ECFA的途径和对策。

二、ECFA的签署背景、主要内容及对两岸的影响

（一）签署背景

2008年以来，两岸关系由过去“间接、单向”的不正常局面快速向“直接、双向”的正常化发展。这种发展势头对于进一步提升两岸经济交流与合作的层次提出了更高要求，两岸迫切需要建立新的制度化、机制化平台与框架，以便更有效地处理和解决两岸共同面临的经济事务。签订两岸经济合作协议，就是建立两岸特色经济合作机制、满足和顺应新形势下两岸经济关系发展需求的重要步骤。同时，区域经济合作势头加快和后国际金融危机时期全球与两岸经济的深刻变化，也要求两岸加快商签ECFA的进程。尤其是2010年东盟与中国自由贸易区的全面实施，对台湾地区部分产品在大陆的市场竞争力产生新的压力，台湾地区相关产业要求商签两岸经济合作协议的要求更为迫切。另一方面，促成两岸展开ECFA研究的因素，除了两岸经贸与投资关系在过去二十年快速发展，以致大陆跃升为台湾地区最大出口市场、第二大进口来源地和最重要的对外投资地区之外，更在于台湾地区无法置身于国际经济整合趋势之外，而必须与作为主要贸易对象的中国大陆展开经济结盟，以免在“一个中国”的原则下被边缘化。以台湾地区周边的主要贸易对手和伙伴而言，东盟十国、日本、韩国和中国大陆在过去十年间无不积极加入区域经济合作组织。台湾地区无法参与东亚区域经济整合，对于高度出口导向的台湾地区，不但将承受贸易转向的不利影响，也将因此无法融入区域合作而失去对国际投资的吸引力。故自2008年第二次政党轮替之后，中国台湾当局展现了与大陆改善关系的意愿，在中国领导人胡锦涛的善意回应下，双方于2009年初对ECFA展开研究与交流。

（二）ECFA的主要内容及对两岸的影响

2009年3月19日，台湾地区经济主管部门提出ECFA的草案内容。草案主要参考《中国东盟全面合作框架协议》制定，包括领域、开放、其他合作等。开放包括货物贸易开放和服务贸易开放两个部分，货物贸易开放主要包括列出双方早期降税商品项目及降税日程的早期收获计划、市场准入等；服务贸易开放则是同意未来就服务贸易市场准入进行谈判以及未来谈判的日程，并考虑两岸服务贸易正常化问题和不开放项目等。其他经济合作包括知识产权保护、争端解决机制、海关合作、电子商务、贸易便捷化以及避免双重征税等。以此为基础，2010年6月29日，《海峡两岸经济合作框架协议》和《海峡两岸知识产权保护合作协议》正式签署，标志着海峡两岸合作开启了新的篇章。ECFA在内容上：一是针对货物贸易、服务贸易和投资制定了双方进一步协商的原则和项目；二是经济合作，包括了后续的合作事项；三是早期收获，包括货物贸易早期收获和服务贸易早期收获；四是其他，主要包括例外、争端解决、机构安排、文书格式、附件以及后续协议、修正、生效等内容，以保障两岸经贸合作的顺利进行。

ECFA对台湾地区经济的影响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对台湾地区宏观经济有着显著的正面效益。根据台湾地区“中华经济研究院”公布的报告显示，两岸商品贸易自由化将促使台湾地区实际GDP上升1.65-1.72%，贸易余额增加18亿美元，社会福利增加78亿美元，并且总就业人数有望增加25.7-26.3万人④；第二，避免台湾地区被边缘化。由于政治问题悬而未解，在区域经济整合中，台湾地区一直被排挤在外，很难与其他贸易国签署FTA。ECFA成功签署后，将奠定台湾地区与他国签署FTA的基础。第三，大陆积极“让利”，台湾地区将取得优先进入大陆市场的优势。基于政治层面考虑，由于ECFA的签署有利加强两岸经济联系，缓解政治紧张局面，建立双方互信，大陆可能在协议签署时提供相对于其他国家或地区协议更优惠的条件，届时台湾地区产品出口大陆将比其主要对手日本和韩国处于更加有利的地位。第四，吸收更多外商对台湾地区直接投资。台湾地区融入东亚区域经济一体化后，将更具备区位优势，更加有利于对外资的吸引。第五，台湾地区的产业供应链无需外移。一旦进口，自台湾地区的大部分工业产品关税降为零后，这些零部件供货商就可以继续在台湾地区进行生产，再借由“大三通”供应大陆客户，从而使台湾地区产业供应链留守本岛。

ECFA对大陆经济的影响主要体现在：第一，对大陆宏观经济有积极影响。根据2009年商务部发布的《两岸经济合作协议研究报告》，如果不考虑三个10+1的影响，两岸经济合作协议将使大陆GDP增长率提高0.36-0.4%，福利水平亦有所提升，约在90-93亿美元（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2009）。第二，有利于大陆产业升级。两岸之间的经济整合将使大陆产业受惠于台湾地区的技术转移而加速升级。第三，有利于进一步推进区域振兴，促进海西经济区的长远发展。ECFA签订之后，因其对台的优越地理位置和大陆宏观政策倾斜，海西将吸引更多台湾地区投资，促使两岸产业的合作分工，从而带动海西经济的腾飞。第四，配合中国大陆积极促进区域经济合作的步伐，实现东亚区域经济更深层次的融合。作为东亚重要的经济体，将台湾地区排除在外的经济融合是不完整的，ECFA的签署将使台湾地区更快融入这一区域经济体系中，从而促使东亚更进一步的经济融合。

三、ECFA对韩国向中国大陆出口贸易的影响

从韩国与台湾地区对中国大陆的出口商品结构来看，由于韩国与台湾地区对中国大陆产品的出口相似度较高，在中韩FTA没有正式达成协议的情况下，ECFA将给韩国的出口贸易带来怎样的影响，正引起各界的关注。对韩国而言，可以预见，两岸之间经济合作的进一步扩大不仅会加剧韩国企业与台湾地区企业在中国市场上的竞争，而且会影响到韩国产品对中国大陆的出口竞争力，进而对韩国向中国大陆的出口贸易部门产生冲击。

（一）对货物贸易的影响

1. 中国市场的重要性以及在中国市场上与台企竞争的趋势

如图1所示，韩国对中国大陆的出口比重自2000年以后一直保持着增长的趋势，2013年更是达到了韩国总出口贸易额的26.1%。韩国对中国出口贸易额从2000年的185亿美元增长到2013年的1458亿美元，年均增长率达17.2%。中国大陆市场对韩国出口贸易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从图2可以看出，自2000年以来，韩国与中国台湾地区在中国大陆进口市场始终占有较高比重，2013年两者在中国大陆的进口市场占有率分别达到了9.4%和8%；虽然韩国的进口市场占有率一直高于中国台湾地区，但是两者始终处于黏着的激烈竞争状态，市场占有率差距不超过2%。这是由于在韩国和中国台湾地区向中国出口的100大类项目（HS8位码为标准）中，81个项目上存在竞争关系，两国的出口结构相似，而这些项目占韩国向中国出口比重的70.2%（SERI，2010）。

图1⑤韩国对中国的出口额及其在韩国总出口额中所占比重（单位：亿美元）

图2⑥韩国和中国台湾地区在中国大陆进口市场的占有率

2. 早期收获计划和关税率的影响

根据大韩投资贸易振兴公社的调查，在货物贸易的早收清单中，中国大陆将对农产品、化工、纺织、机械等539项原产于中国台湾地区的产品实施降税。在这些早收清单中，与韩国向中国出口产品重叠的共有494项，这些产品在2009年占韩国对中国出口贸易的比重高达17.9%(182亿6200万美元)。从出口的主要品类来看，石油化工产品、纺织产品、钢铁产品、电子产品及汽车零部件产品在中国的市场占有率较高。对于上述产品，2009年在平均关税率9%的水平下，中国大陆自台湾地区进口138.3亿美元，占当年大陆自台湾地区进口总额857亿美元中的16.1%（财政部关税政策研究中心，2010）。由于早期收获计划产品的协议税率将在该计划实施后不超过两年的时间内最多分三次降为零，所以最晚将在2013年对早期收获计划中的所有产品种类实施零关税(参照表1)。因此可以预见，韩国在中国大陆市场占优势的出口商品将由于ECFA的签订，在价格竞争方面处于劣势地位。ECFA框架下，韩国将会有更多的出口优势产品面临着台湾地区同类产品的价格竞争。因此，韩国企业与台湾地区企业相比，未来价格竞争力的下降将不可避免。

表1： 中国大陆方面早期收获产品的降税安排

3. 对主要行业产品的影响

（1）石油化工产品

早收清单中的石油化工产品共有88项，其平均关税率为6.6%。从表2可以看出，韩国对中国大陆出口的前十强石化产品与台湾地区相比，在中国大陆市场的占有率处于绝对优势。同时，由于ABS、PVC、PE、TPA等韩国出口中国的主要塑料产品在早收清单中的降税项目中被排除。因此，与当初预计相比，ECFA对韩国石油化工行业的消极影响不是很大。不过早收清单中诸如航空煤油、PX、PP、PC等对中国出口额较大的部分塑胶产品没有被排除在降税项目之外，此类产品作为台湾地区向中国大陆出口的主要产品，势必会与韩国出口的同类产品产生竞争，降低韩国同类产品的价格利润。而在ECFA实施之后，早收清单中追加ABS、 PVC、PE等产品的可能性也不小，预计未来还会在此类产品中与韩国产生激烈的价格竞争。

表2： 2009年度早收清单石化产品中韩国出口的10强项目（单位：千美元、%）

2000年以后，中国成为韩国钢铁产品出口的最大市场，同时中国也是韩国钢铁最大进口国之一。在2009年世界经济危机的情况下，虽然其他国家的需求量大幅下降，但是中国市场的需求仍然强劲，2009年韩国对中国出口的钢铁产量占总出口产量的22%。早收清单里的钢铁产品共有22项，其平均关税率7%。从表3可知，韩国在HS编码72091790、72103000、72191329、72091690、72082790、72091890等六大类钢铁产品上与台湾地区相比在中国大陆市场具有竞争优势。同时，由于中国对韩国钢铁产品的平均关税率为5%，低于早收清单中的关税水平，因此，短期间内韩国钢铁产品会具有较大的价格竞争优势。另外，由于韩国钢铁产品的品质比台湾地区具有优势，而且钢铁产品的主要出口对象是在中国的韩国企业和钢铁加工中心，因此，韩国钢铁产业可以在中国大陆市场持续保持竞争力，受ECFA的影响较小。

表3： 2009年度早收清单钢铁产品中韩国出口的10强项目（单位：千美元、%）

（3）汽车等运输工具

中国是世界第一大汽车生产国，也是世界汽车最大的销售市场。但是，中国销售的整车大部分都由本土制造，韩国向中国出口的汽车整车只占其汽车出口总量的4%。ECFA早收清单所包括的运输工具共有50项，其平均关税率为10.7%。虽然之前韩国在中国汽车市场上的占比一直领先于中国台湾地区，特别是近年来，韩国向中国境内汽车工厂出口的零部件日趋增加，中国已逐渐成为韩国汽车零部件产业的主要出口国。但从长期来看，随着ECFA的推进，韩国在中国汽车零部件市场的优势地位将会间接受到已经稳定进入中国台湾地区汽车市场的日本企业（台湾地区汽车市场前6强中，日本企业占5强）的冲击。

（二）对服务贸易的影响

ECFA签署之前，韩国对中国服务业的投资比重增长迅速，由2004年的8.7%上升到2009年的20.2%。ECFA签署之后，中国大陆对台湾地区服务贸易领域的开放，不可避免地会对韩国在中国服务业的投资产生一定的替代作用，抢占部分韩国在中国大陆服务贸易市场的份额。根据服务贸易早收计划，中国大陆将对台湾地区开放会计服务、计算机及其相关服务、研究和开发服务、会议服务、视听服务、专业设计、医院服务、民用航空器维修、银行、证券、保险等11个服务部门，服务贸易将成为台商来中国大陆投资的新热点。相比之下，韩国企业进入中国服务贸易市场的主要领域是银行、证券和保险等金融行业。对韩国服务贸易市场准入的限制，势必影响到韩国服务业企业在中国大陆从事服务贸易的广度和深度。而不可否认的是，韩国的服务贸易主要以金融业为主，但是韩国的金融企业在与世界闻名的金融服务企业以及中国的大型金融服务企业的竞争中，并不具备明显优势。因而，ECFA对韩国向中国大陆的服务贸易出口产生的负面影响较大。

四、韩国应对ECFA的途径和对策

ECFA签署后，鉴于以上对韩国主要产业和服务贸易部门所受影响的分析，韩国政府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探寻应对ECFA的途径和对策。

1. 紧密关注后ECFA时代的发展动态

本系统研制主要内容为建立以下4个子系统：①建立信息采集子系统，该子系统通过接口服务程序从外部系统提取数据到中间数据库、然后通过数据传输服务程序让中间数据库与本系统数据库进行数据交换。同时也可通过接口服务程序将数据从中间数据库写入部分外部数据库；②建立决策分析子系统，通过当前的客运生产组织信息、现场监控信息以及各种统计分析报表，为决策分析提供理论依据；③建立系统管理子系统，用于管理车站信息、列车信息、时刻表信息等，且设置管理用户权限；④建立指挥控制子系统，为车站客运指挥核心，对相关信息进行处理，并及时作出相应的应对措施，在紧急情况下提供应急管理处理机制。

ECFA的《框架协议(Framework Agreement)》旨在签署正式协议之前拟订相关纲目，仅先确定范围和目标，具体内容则有待日后进一步协商。因此，两岸还要完成后续协议，继续为宽领域、深层次、多元化的服务贸易开放以及推动货物贸易向着自由贸易的方向发展而努力。韩国政府应该对此给予持续关注，研究两岸合作关系的趋势和变化，进而制定对应的方案和策略。

2. 韩国企业与中国台湾企业构筑双赢的合作模式

中国台湾地区与韩国相比，台湾地区具有语言和文化同质性的先天优势。因而，韩国企业应该积极构筑与中国台湾企业合作共赢的发展模式，共同寻求进军中国大陆市场的方法和途径。日本企业就是利用这种两岸关系的特殊性，积极促进与中国台湾合作，从而达到了进入中国市场的战略目的。例如，2000年日本DUSKIN公司独资进入中国市场，但是经营业绩并不景气。2009年，DUSKIN公司与中国台湾的统一超商在上海合资开了一家餐饮店——美仕唐纳滋(Mister Donut)甜甜圈专卖店，成功融入了当地快餐市场，并且生意兴隆。

3. 培育国际品牌、引领技术创新，提高核心竞争力

全球化背景下，国家或区域间经济整合的趋势不断加强，市场价格竞争力的优势很容易受到削减。尤其近几年来，韩国和中国台湾地区在电子元器件、半导体、LED等诸多制造业部门竞争激烈。韩国企业只有培育国际化知名品牌、引领技术创新，提高核心竞争力，才能确保向中国大陆市场的出口优势。

4．积极推进中韩FTA的建设

中韩两国经济正处于全面合作之中，显现出深厚潜力，两国寻求机制性经济合作的基础已经具备，中韩FTA率先启动顺理成章。2013年正值中韩建交21周年，中国已成韩国最大贸易伙伴、最大出口市场和最大进口来源国，韩国则是中国第四大贸易伙伴。20年来，两国贸易额由1992年的63亿美元增加到2013年的2742亿美元，增长了43倍，在世界贸易史上堪称奇迹⑦。随着ECFA的签署，韩国对通过韩中FTA开启中国内需市场的期待越来越高。两国产业间的互补性，是中韩贸易和投资关系日益密切的主因。中国对韩国有竞争性比较优势的产业，以资源密集型和劳动密集型产品为主，而韩国对中国的优势主要集中在资本密集型的重化工业上，两国竞争性行业集中在橡胶及制品、纸及纸板、印刷品、锅炉、机械产品。目前，中国是韩国最大的贸易顺差来源国，韩国因此受益匪浅。不仅如此，中韩FTA的建立还将大大降低韩国服务企业进入中国市场的门槛，将极大促进韩国对中国服务贸易的出口。因此，在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大趋势下，韩国应该加快和中国签署自由贸易协定的步伐。

五、结论

由于韩国和中国台湾地区对中国大陆的出口商品结构相似，ECFA的签署必然会使韩国在中国大陆市场上的工业品出口受到来自中国台湾地区的竞争冲击。综上来看，在石油化工部门，韩国对中国大陆出口的大部分石油化工产品不会因为ECFA的签署而撼动其优势地位，但是没有被排除在降税项目之外的部分塑胶产品的价格优势会受到冲击；在钢铁部门，由于韩国钢铁产品的品质比中国台湾优良，而且产品的主要出口对象是在中国的韩国企业和钢铁加工中心，所以钢铁行业出口受ECFA的影响不会太大；在汽车等运输工具部门，韩国比中国台湾在中国汽车市场上占有较大的份额，并具有明显的品牌优势，因此受ECFA的冲击会较小。与工业品出口部门相比较，ECFA的签署对韩国向中国大陆的服务贸易出口会产生较大的负面影响。因此，韩国今后应该在服务贸易领域加强与中国的贸易合作，通过对服务业开放程度的不断深化，缓解ECFA签署带来的不利影响。

注释：

① 参照《海峡两岸经济合作框架协议》全文（商务部台港澳司.2010.海峡两岸经济合作框架协议[OL].http://tga.mofcom. gov.cn/aarticle/e/201006/20100606995238.html，2010-6-29.）。

② “早期收获计划”是为使两岸民众尽快享受到两岸经济合作框架协议的利益，在两岸经济关系实现自由化前的一项开放措施，又称“早收清单”。

③ 以上引文参照2010年韩国贸易协会（KITA）刊发的内部资料“海峡两岸的ECFA协商和韩国的应对方案”的专题研究报告。

④ 数据来源于《中国电子报》报道（中国电子报.2010.ECFA涵盖八大领域 促进两岸合作升级[OL].http://www.huaxia.com/tslj/ lasq/2010/07/1973765.html，2010-7-7.）。

⑤ 数据来源于2000-2013年韩国贸易协会(KITA)网站公布的贸易统计数据整理计算而成（http://stat.kita.net./）。

⑥ 数据来源于中国海关统计咨讯网公布的数据整理计算而成（http://www.chinacustomsstat.com/aspx/1/NewData/Stat_Data. aspx?State=1&next=5）。

⑦ 数字来源于1992-2013年中国海关统计咨询网的统计数据计算而成（http://www.chinacustomsstat.com/aspx/1/NewData/Stat_ Data.aspx?State=1&next=5）。

[1] 财政部关税政策研究中心.ECFA框架下关税减让早期收获将力促两岸经济合作与发展[OL].http://www.mof.gov.cn/pub/ guanshuisi/zhuantilanmu/ziyoumaoyiqu/201010/t20101022_343905. html，2010-10-22.

[2] 大韩贸易投资振兴公社(KOTRA).2010.两岸ECFA对我国产业的影响[R].KOCHI资料，(10)：1-37.

[3] 对外经济政策研究院(KIEP）.2010.中国大陆与台湾签署ECFA的内容及含义[J].今日世界经济，(10):1-24.

[4] 三星经济研究院(SERI).2010.海峡两岸经济合作框架协议的主要内容及含义[J].SERI经济焦点，(300):1-36.

[5] 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两岸经济合作协议研究报告[OL].http://tga.mofcom.gov.cn/aarticle/subject/ecfa/subjectjj/ 201007/20100707017974.html，2009-10-13.

[6] 郑甘澍 刘永强.2011.ECFA对韩国、日本向中国大陆货物出口的影响分析[J].国际贸易问题，(11):72-80.

An Analysis of the Impact of ECFA on South Korea’s Export Trade to Chinese Mainland

This paper analyzes how ECFA influences South Korea’s export trade with Chinese Mainlan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mmodity trade and service trade.The study shows that South Korea shares the same export commodities structure with Taiwan region, and consequently, it results in a little shock of such advantageous industries as petrochemistry, steel and automobile in Chinese market.However, it brings greater impact on service trade.This paper tries to give suggestions for South Korea on keeping attention on the new development of ECFA, building up win-win cooperation with Taiwan’s enterprises, creating world-renown brands, leading technical innovation, enhancing core competitiveness and promoting FTA with China.

ECFA; South Korea; Chinese Mainland; export trade; effect

F71

A

2095-4948（2014）03-0090-06

本文为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全球价值链背景下中国与东亚贸易真实利益解构及分配机制研究”（14YJC790058）、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第54批面上项目“东亚新型生产网络下中国区域贸易真实利益测度与对策研究”（2013M541166）、辽宁省社会科学规划基金项目“辽宁先进装备制造业国际竞争力评价及提升途径研究”（L11BJY014）、辽宁省教育厅科学研究一般项目“辽宁省加工贸易转型升级问题研究——基于产品内分工的视角”（W2013217）的阶段性成果。

蓝天，男，东北财经大学国际经济贸易学院讲师，博士，南开大学经济学院应用经济学博士后，研究方向为世界经济和国际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