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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形态的神话与新世纪诗歌创作的趋向

2014-07-17张晶晶河南理工大学文法学院河南焦作454000

名作欣赏 2014年18期
关键词:解构新诗诗人

⊙张晶晶[河南理工大学文法学院, 河南 焦作 454000]

作 者:张晶晶,河南理工大学文法学院中文系讲师,主要从事诗歌和写作学研究。

1917年,胡适在《新青年》开始发表白话诗,由此开启了新诗的时代。从胡适、刘半农、陈独秀、以徐志摩为代表的新月派诗歌到以戴望舒为代表的现代派诗歌、抗战诗歌、“文革”诗歌、归来的诗、朦胧诗、第三代诗歌、网络诗歌,新诗已经走过了一百多个年头。梳理百年新诗,事件不断、争论不断、流派纷呈。问题多多,但有一点却是共通的。那就是,新诗自创立以来,一直都在演绎意识形态的神话寓言。正如学者黎志敏在《诗学构建:形式与意象》一书中一直主张的那样,诗歌的政治感、社会责任感是其存在的基础。“新诗在几十年的发展过程中也一直具有强烈的社会与政治关怀。但在20世纪90年代以后,新诗逐渐放弃社会责任,企图回归艺术。可是新诗的艺术成就本来不高,放弃社会责任对新诗来说其实是放弃了存在的主要理由。”①

新时期诗歌经过了几十年的发展,在新中国成立后,取得了长足进展,但这一时期的诗歌依然带有浓重的政治意识形态痕迹,它们或者是表现政治情绪、或者是表现政治体验、或者是表现政治观点。“红色意象”与“暖色意象”弥漫的“早春情调”②慢慢褪蚀,“艾青率先提出‘诗人必须讲真话’,他与公刘、流沙河等过去遭受磨难的诗人的‘归来’之歌饱含着激动、喜悦、悲怆、愤懑、痛心相交织的复杂情感,给新诗带来了深邃而又热烈的内涵,当人们读到他们的《失去的岁月》(艾青)、《假如生活重新开始》(邵燕祥)、《伤逝》(田地)、《老去的是时间》(陈敬容)、《悬崖边的树》(曾卓)等诗篇时,人们与诗人一道为失去的宝贵青春而痛惜,为苦难的历史而遗憾,为曲折的命运而反思,为虚伪的人性而悲歌”③。新时期诗歌开始了新的征程,开始了个人化的写作及写作的个性化体验。改革开放以来,社会开始了市场经济的转型,诗歌创作也相应地发生巨大的变化,开始了摆脱意识形态的努力。但综观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诗歌可以发现,诗歌与意识形态根本无法隔开,或者说,诗歌在新时期重建了一个意识形态的神话。

一、意识形态的张力:20世纪80年代诗歌的寓言

意识形态作为一个纯粹的概念,指的是包括政治、法律、哲学、道德、宗教、艺术等形式在内的作为社会思想(或观念)的上层建筑。在文学上主要表现为文学与政治的关系。诗歌的意识形态性是中国诗歌的传统,现代诗歌用社会担当挑起了对传统的诉求。经过一段历史的悬置与割断之后,文学开始重新觉醒。诗人们开始了悲剧性的体验,“20世纪70年代末④至80年代初,文学作为社会意识形态的载体,它所承担的任务是宣泄在苦难与灾难中积压起来的悲苦和愤怒”。改革开放以来,诗歌就在传统与现代的张力中延展。新时期诗歌在艺术探索中体验着现代性的烦躁和不安,在意识形态的话语中坦诚个体的内心世界。20世纪80年代以来,诗歌在意识形态的阵痛中,开始不断舔食脆弱的伤痕。诗歌与意识形态之间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张力,这种张力形成了80年代诗歌的寓言。“文学告别了空幻的、实际上并不存在的大幸福与大欢乐,从虚妄的灵肉满足与迷醉所带来的彻头彻尾的快感之中,跌回到伤痕累累、到处呈现惨淡景观的现实之中。忧愁、悲痛、浓郁、哀伤、苦闷、压抑、恐惧……种种悲剧性情绪,割不断扯不尽地将文学牢牢地缠定。即使一些戏剧性作品,也在骨子里暗含了悲剧性的情愫。”⑤诗歌在与意识形态的博弈中,并没有得到一丝的放松,相反,却又踏入意识形态的再生产机制之中。

1976年的天安门诗歌运动可以说是新时期诗歌创作的起点。诗歌确立的文学品格迎来了20世纪80年代诗歌的繁荣,出现了以艾青为代表的“归来的诗”派,以舒婷、北岛、顾城等为代表的朦胧诗派,以及以韩东、于坚、海子等为代表的新生代诗派。艾青的《鱼化石》已经开始从具象的生活开掘出超越生活的象征体验,诗人在书写民族神话的同时已经开始生命的现实体验。1979年,朦胧诗一登上诗坛,就以革命的姿态,“对‘四人帮’遗留下来的帮腔帮调的诗风进行了无情地扫荡,对人们还不太习惯使用的真挚热烈的感情表达方式加以不容置疑的确认,对人们经历过十年浩劫,留在他们心头上的隐隐创伤,给予人道主义的揭示和抚慰,对百废待兴、一切都处在重新解放和拨乱反正中的中国人的思想感情取向,做出了极有代表性的引导和回答。”⑥北岛用坚硬如铁的《回答》隐喻着“文革”荒诞的现实,用天空去撕开生活的网,可以说黑夜给了他们黑色的眼睛,而他们却用它寻找光明。“他们的诗歌不再是简单地图解政策和政治概念,不再是在生活的表层浮光掠影的涂抹,而穿透社会人生的表层,以现实主义的精神向社会生活的深处掘进。”⑦诗歌创作既表达了对祖国的爱、对民族的爱,这是意识形态的美学写照;又展开了对历史的反思和现实生活的体验,这同样是意识形态的美学隐喻。“20世纪80年代的‘朦胧诗’论争基本上是制约文学的权力与文学反抗这种权力的论争,是权力化的意识形态与‘文本意识形态’之间的较量。”⑧

当20世纪80年代的诗歌创作开始日益走向个人化的精神世界,走向艺术关怀和诗情关怀时,诗歌创作呈现出差异性的多元趋向。当诗歌开始张扬主体自我意识和个性体验时,它们依然具有鲜明的意识形态烙印。海子,这个当代诗坛备受瞩目的人物,以乡村体验构造了一个质朴、梦幻的精神园地。在诗与非诗之间,突破了诗歌的囿限,用原型意象触抚生命的原初。诗歌非意识形态化的畅想非但没有使当代诗歌走出“言志”“载道”的诗教传统,反而更加靠近意识形态的肩膀。因为80年代诗人自身所处的独特意识形态环境,使他们难以超脱自我。当北岛用振聋发聩的语言建构呼唤正义和人性的时候,没有人会说这不是那个时代意识形态的一种强烈渴望;当舒婷向我们讲述忧伤而美丽的爱情故事时,没有人会说这不是那个时代意识形态的急切呼唤。当新生代诗人以反叛者的姿态标榜自我表现与关注生活现实的时候,没有人会说这不是新时代意识形态的需求和世俗化体现。

1989年,当代诗人海子在山海关卧轨自杀,这似乎是一种隐喻,一种意识形态的隐喻,是诗歌写作的命运思考与体验。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以来,文学研究的非意识形态的讨论是频繁的,学者们将文学与政治、文学与意识形态话语的关系进行了陌生化效果的处理,这也体现了作者体验意识形态化的寓言的历史限度。“任何试图重新建立它们的阅读和阐释的努力都有可能被引导到一个不复存在的某时某地,成为对阅读和写作的双重消除。才华横溢的年轻人海子和骆一禾的先后辞世,将整整一代诗人对本土乡愁的体验意识形态化了,但同时也表明了意识形态神话的历史限度。”⑨

二、意识形态的解构:20世纪90年代诗歌的写作策略

20世纪90年代开始的关于“文学性”的思考和争论是对80年代文学写作的反思和自我批判,也是对长期以来忽视文学自身审美属性的批判和反思。“文学性”话题的提出已经彰显出文学在遇到意识形态时的烦恼,或者说其自身丧失介入社会的能力了。文学与意识形态的张力在90年代呈现为一种解构策略。

20世纪90年代以来,社会的转型加快,全球化、市场化、现代化、后工业化改变着人的物质和精神生存体验。意识形态也开始呈现出消费主义的表征,诗歌的境遇是糟糕的和边缘化的。诗歌开始放下宏大高昂的姿态,显出大众化的多元态势。政治性的意识形态被拒绝、甚至被抛弃,诗人开始关注世俗化、私语化的生存现实,以平民化的身份书写着时代的情感体验。“个人写作”“知识分子写作”与“民间写作”三种写作立场策略性地进行着解构意识形态的努力。“个人写作”无疑是对意识形态的疏远,是对主流意识形态的反拨,而不是传统诗歌个人化写作的简单翻版。传统诗歌也在书写主体的生命体验:长歌当哭、嬉笑怒骂、寄情山水、慨当以慷、生死离别,但那缺乏的是生命的血肉色彩。“由于中国所特有的语境,许多口号、观念的提出,都带有一定的策略性,或者干脆就是纯粹的策略。‘个人写作’的提出,无疑是在企图摆脱某种制约与干扰,或者说是在巧妙地回避某种力量欲要凌驾与摆布的企图。”⑩它是政治权力与意识形态话语的解构性策略,是对消费意识形态的拒绝与反抗。诗人在解构之余,开始了个性化的差异性体验写作。“知识分子写作”说到底是身份与中国立场的确证,是社会意识形态的主体体现。1987年,西川在“青春诗会”上提出了“知识分子写作”,并由民间诗刊《倾向》倡导,倡导“知识分子态度、理想主义精神和秩序原则”。⑪“知识分子写作观念内含的对‘个体知识分子’形象的重塑,意在召唤被遮蔽、遗忘的独立、自由、坚毅的个体的现身。无论东西方,从远古到现代,诗歌作为人类生命哲学的指南,始终以探询人的生存意义为天职,成为重塑这一形象的最好载体。”⑫西川、王家新等将知识分子的身份或远离或介入人性与现实,以良知和责任感来体验现代性、直面生活。知识分子写作立场是审美的意识形态的立场,是对政治意识形态的拒绝和解构。“重提诗人的‘知识分子性’有着很强的现实性,即重塑在新诗近百年现代性追求中屡屡被修改、涂抹的‘个体知识分子’形象,再建独立、自由、怀疑和批判的‘诗歌精神’。”⑬“民间写作”的解构性是相当明显的,概念本身就是对主流话语的解构。诗人韩东认为,“真正的民间即是:一,放弃权力的场所,未明与喑哑之地;二,独立精神的子宫和自由创造的漩涡,崇尚的是天才、坚定的人格和敏感的心灵;三,为维护文学和艺术的生存,为其表达和写作的权利(非权力)所做的必要的斗争。”⑭“个人化写作”“知识分子写作”还是“民间写作”,无论采取什么方式解构意识形态,结果都发现意识形态在被解构时,就随着权力话语的运作而实现了意识形态的再生产。正如杨远宏在《中国诗歌九十年代备忘录》中所质疑的那样,“在现今果真有‘民间写作’这回事吗?在一个国家权力、意识形态和商业文化已无所不在的社会,还有没有一个‘纯粹’的民间?”⑮

20世纪90年代诗歌创作并没有摆脱意识形态的阴影,臧棣、孙文波和林贤治等关于90年代诗歌的争论基本上还是围绕诗歌与现实、诗歌与政治的关系而展开的。经过历史的沉淀,“文革”诗歌的价值被重新发现和挖掘。在历史化的寓言文本面前,诸多诗人在神话式的想像中,书写的却是时代的经验和生存的现实。90年代以来,诗歌的创作日益摆脱私语化的写作模式,开始以诗人独有的情怀抒发对生存与现实的价值关怀。通过90年代诗人的努力,90年代诗歌在诗人最具生命力的现实体验中呈现出话语的狂欢,但却是有实绩的。“吴思敬先生说:‘不过在我本人来看,与80年代相比,90年代的诗歌写作在总体上是取得了较扎实的进步的。’他指出,一个明显的事实是老、中、青三代诗人90年代一直在坚持不懈地创作。老一代诗人中的郑敏、沙鸥、李瑛、苏金伞、吕耀等,中青年一代的丁坚、韩东、王家新、西川、翟永明、朱文、伊沙、西汉、沈苇等都有可观的表现。”⑯

20世纪90年代诗歌在拒绝和解构意识形态的策略中,体会到的并不是简单的快感,而是这种拒绝带来的解构体验。90年代诗歌在体验拒绝的快感之余,体会更多的是情感的断裂、孤独与失落感、迷惘与困惑。诗人已经开始放弃对社会现实的主动介入,游戏人生、玩弄诗歌,摒弃传统的崇高、理想、正义。诗歌还没有来得及体验解构意识形态的快乐,就已经被意识形态所流放和驱逐。结果,诗歌成为诗人的梦呓、神经末梢的体验,成为意识形态寓言的彰显。“实际上,‘否定’式的诗潮从来就没有摆脱否定对象的牵制,无论是希望通过‘拒绝隐喻’来获得日常生活诗意和‘语感’的第三代诗歌的‘美学暴动’,还是疏离意识形态的‘纯诗’运动,甚或近年的‘民间写作’与‘知识分子写作’之争。”⑰

三、意识形态的实践与突破:新世纪诗歌的趋向

21世纪初期文学的成就可以说依然是小说的成就,小说成为当代文学发展的中流砥柱。在这个激不起半点涟漪的文学时代,传统诗歌的高傲姿态使其更加难以融入社会大众,但大众诉求和意识形态的担当使得胡适以来的新诗取得不错的实绩。新诗的发展在文学边缘化的语境中,尽管充斥着无聊的争论、诗歌事件,但依然取得了一定的成就。诗歌写作不再拘泥于传统固有的诗歌模式和诗歌理念,趋向多元化、平面化、技术化。诗歌开始平民化的操作,李少君在《21世纪诗歌精选》中,倡导一种“草根性”的诗歌创作,这其实也就是本土化的诗歌创作,是一种寻求诗歌出路的努力。“80后”诗人的创作在新世纪也取得不错的成就,他们在网络自由、平等、宽容的平台上,开始了具有差异、多元、个性的写作。他们不再是时代的启蒙者、意识形态的化物,而是日常琐事的写手、生活体验的还原者、意识形态的再生产者。

诗歌在差异性和现代性的前提下,创作态势是平稳的。21世纪诗歌是20世纪90年代诗歌的延续,仍然是边缘化和转型期的写作,仍然是差异化的写作。“任何人在试图规划和总结当下的整体性的诗歌图景时,都应该以诗歌写作的差异性为前提。”⑱学术界对于近年充满差异的诗歌创作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商业化时代的市场操作使得诗人表现出抵抗的姿态。沈奇认为,新世纪以来,“能自觉表现出与商业文化不相容的精神姿态,才是真正纯粹的诗人、正常的诗人”⑲。但也有大量的诗人和市场、娱乐紧密结合,认同于消费意识形态和商业操作。

新世纪以来,诗歌评论界自身面临着诸多问题,圈子式批评、捧杀式批评等等,使得当代诗歌评论界自身难保。但总有一些有良知和正义感的评论家,对新诗脱离了时代和社会表示了极大的关注和对新诗重建进行了思考。当代诗歌确实面临着困境,但这又是一个悖论性的话题。因为,当我们把目光置于20世纪初期新诗产生的时代时,发现新诗并不是传统诗歌和意识形态的简单传递,它是大众化诗歌的延续,是西方关注平民化努力的实践者。新世纪以来,新诗并没有丧失自己大众化的努力,或者说并没有放弃大众意识形态的身份。只是,意识形态当下的含义发生了变化,新诗在实践大众意识形态之余依然没有摆脱传统意识形态的束缚。在新的语境中,新诗无法把握住复杂的现实,所以,只能隐蔽身份和立场、呈现自我意识和自我体验,忽视社会的责任和政治关怀。当代新诗拒绝着意识形态的强势介入,但正如著名文化理论家格林布拉特所说:“任何文学文本的解读在放回到历史语境中的同时,就是放回到‘权力话语’结构之中,它便承担了自我意义塑形与被塑形、自我言说与被权力话语所说、自我生命‘表征’与被权力话语压抑的命运。”⑳新世纪诗歌在多元化境遇中,实践着意识形态的多元形式。

诗歌是民族的镜像,是时代的桂冠。诗歌用最本真的语言确立着自身的存在方式,用对生活的介入完成诗歌的个人化与非个人化的努力。新世纪以来,诗歌的翅膀受了伤,但并没有停止飞翔的努力。诗歌在断裂的深刻体验中开始了新的征程,诗歌主动介入意识形态,主动介入生活,介入人生,放弃高傲的姿态。这是诗歌新的开始,是诗歌阵痛后的体验与反思。诗歌开始用诗人独有的关怀实践着意识形态赋予它的使命。“中国现代诗人的忧患意识,是对中国古代知识分子忧国忧民情怀的继承和升华,是同爱国丰义感情紧密结合的宝贵的抒情品质,只要世界上还有压迫和罪恶,只要诗人们美好的追求还没有最终实现,他们的忧患意识也就不会终结。因为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民族和人民的诗人,只要他一息尚存,就不会放弃所担负的历史使命和社会责任感。”㉑诗歌的繁荣从此刻或许就是希望的开始。当然,过去的迷惘和困惑、拒绝和解构,也成了诗歌发展路上的美丽风景。

① 黎志敏:《诗学构建:形式与意象》,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153页。

②③⑦⑯ 张秉政、谭旭东:《当代新诗观察》,中国文联出版社2002年版,第2页,第3—4页,第4—5页,第55页。

④⑤⑩ 曹文轩:《20世纪末中国文学现象研究》,作家出版社2003年版,第37页,第21页,第355页。

⑥ 梁云:《中国当代新诗潮论》,春风文艺出版社1998年版,第1页。

⑧⑰ 王光明:《面向新诗的问题》,学苑出版社2002年版,第114页,第115页。

⑨ 欧阳江河:《站在虚构这边》,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1年版,第49页。

⑪⑫⑬ 魏天无:《新诗现代性追求的矛盾与演进:九十年代诗论研究》,湖北教育出版社2005年版,第39页,第50页,第40页。

⑭ 韩东:《论民间》,《芙蓉》2000年第1期。

⑮ 王家新、孙文波:《中国诗歌九十年代备忘录》,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86页。

⑱ 白烨:《中国文情报告(2006—2007)》,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年版,第71页。

⑲ 沈奇:《诗歌:从“80年代”到“新世纪”——答诗友十八问》,《当代文坛》2007年第2期。

⑳ 朱立元:《当代西方文艺理论》,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402页。

㉑ 徐荣衔:《二十世纪中国诗歌论》,山东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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