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后,我们都是悲观主义者
2014-07-03
新民周刊 2014年25期
阅读战争史的风险,是飞快地成为一名悲观者。
1914年6月底,巴尔干半岛上的那声枪响,让世界跌入了无底的黑暗。如果按照很多人的说法,把二战视为一战的下半场,那么整个20世纪的悲剧,就是以这声枪响报幕的。
无数个微小的外力都可能改变历史的走向,让流血漂橹的恶战无从发生。如果奥匈王储的车队没有走错路,如果威廉二世没有生而残疾以致性格乖戾,如果把握全局的俾斯麦能够多活几年……看到了这么多的偶然性,会觉得寻找历史这匹疯马奔跑轨迹的必然规律,是一件很令人绝望的事。
而一百年前的这场战争,又是多么无聊、无谓和无趣啊!复盘1914年的那手牌,当时的政治家们似乎打出的是最烂的一种选择,告诉后人愚蠢可以兴致勃勃地走到多远。一战留给我们的只有遗体,没有遗产。它是一把锈钝的凿子,野蛮雕刻着未来的样子,把很多精致和浪漫凿成了一地碎片。无数人的生命被白白践踏了,即便那些幸存者,脸上也刻着委屈和凄凉。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