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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小平论中苏论战

2014-07-02刘仓

西部学刊 2014年5期
关键词:论战邓小平苏联

摘要:中苏论战是学术界研究的重点、难点和热点问题,也是争论的焦点问题。邓小平作为中苏论战的参与者,这段历史经验的总结者,中国内政、外交政策的主要决策者,他关于中苏论战的起因、实质、教训、启示等内容的论述,为研究和评价中苏论战提供了线索、参照和指南。

关键词:中苏论战;邓小平论

A849.1

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大论战①,学术界存在基本肯定、基本否定、一分为二等三种基本看法。有人因其导致社会主义阵营的瓦解而说其“错”;有人因其主张意识形态领域的阶级斗争而称其“左”;有人因其某些观点不合时宜而指其“空”;有人因其捍卫马列主义基本原理而赞其“好”。究竟怎样研究和评价中苏论战,一直是学术界研究的重点、难点、焦点问题。

邓小平是中苏论战的参与者,是这段历史经验的总结者,也是新时期根据这段历史经验来制定中国内政、外交政策的主要决策者。他关于中苏论战的原因、实质、教训、启示等问题的论述,其中许多观点是反映政党和国家历史发展规律的政治结论,也是经得起实践和历史检验的科学结论,这为研究和评价中苏论战这一历史事件提供了参照和指南。学术界在研究和评价中苏论战时,对邓小平这些论述运用还不充分。本文不再赘述中苏论战的历史过程,而是试图通过梳理《邓小平年谱(1904-1974)》《邓小平年谱(1975-1997)》以及《邓小平文选》的相关内容,对这一问题进行归纳、概括和总结。

一、关于中苏论战的起因

关于中苏论战的原因。邓小平明确指出:“中苏在五十年代就开始了分裂,主要原因是,苏联搞霸权主义,想控制中国。我们不甘心让它控制,它的目的没有达到,因而就反对中国。”[1]691第一,苏联首先将意识形态中的分歧上升为国家利益的争端。中苏论战出于反对苏联的霸权主义。邓小平指出:“如果说中苏争论开始的时候主要是意识形态方面的问题,后来就远远超过意识形态了。中苏关系的改善不决定于中国是穷还是富,而决定于苏联的霸权主义政策是否会改变。如果说现在中国还比较穷,装备很落后,都敢于顶住霸权主义,有什么理由认为等中国发展了,反而要向霸权主义妥协呢?” [1]691

第二,中苏论战的原因在于反对苏联大党主义、大国沙文主义。邓小平说:“一个党和由它领导的国家的对外政策,如果是干涉别国内政,侵略、颠覆别的国家,那么,任何党都可以发表意见,进行指责。我们一直反对苏共搞老子党和大国沙文主义那一套。他们在对外关系上奉行的是霸权主义的路线和政策。”[2]318

第三,中苏论战在于苏联偏离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则和方向。邓小平指出:“各国对中苏两国关系中的障碍问题有不同的解释,我们讲的障碍是霸权主义,是苏联直接威胁我们,或者在中国的邻国部署武力威胁中国,我们相信,凡是谋求霸权,凡是一国欺负、控制另一个国家,就不是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主张国际主义,认为有义务援助其他国家,却无权控制别的国家,干涉别国内政,剥削别的国家。”[1]559

第四,中苏论战是为了反对国际共运中服从一个大国的政治纲领和路线。邓小平在总结党际关系时强调两条原则:第一条要坚持兄弟党而不是父子党的关系。“第二条原则是任何国家的事情只能由那个国家的马列主义者和共产主义者自己去判断,犯错误也是他们自己犯,他们自己去纠正,不要拿我们的观点、模式强加于人。”[1]692“有两个问题他们还没有搞通,一个是平等相处,一个是独立自主。平等就是没有老子党。老子、儿子的关系实际上是否认了独立自主。”[1]880他还指出,他一直参加五六十年代中苏两党会谈,对手是苏斯洛夫。“他们的那套东西是不行的,中心就是发号施令、以他们为主。”“有两个问题他们还没有搞通,一个是平等相处,一个是独立自主。平等就是没有老子党。老子、儿子的关系实际上是否认了独立自主。” [1]880

第五,中苏论战出于捍卫中国独立自主的发展道路。邓小平说:“各国的事情,一定要尊重各国的党、各国的人民,由他们自己去寻找道路,去探索,去解决问题,不能由别的党充当老子党,去发号施令。我们反对人家对我们发号施令,我们也决不能对人家发号施令。这应该成为一条重要的原则。”[2]319

应该指出,邓小平在探讨和分析中苏论战的原因时,把各种因素综合起来进行阐述。比如,他在讲苏联党把意识形态领域的分歧上升到国家关系层面,企图通过经济控制、军事威胁等手段迫使中国党服从苏联党的指挥棒时,也讲到各国应该根据自己的国情,独立自主地探索自己的革命和建设道路,而不能照搬苏联模式和经验。因此,邓小平关于中苏论战原因的分析,是各种因素的综合,是历史合力的结果。其中,苏中之间控制与反控制、干涉与反干涉、欺负与反欺负是中苏论战的主要线索,中国为捍卫主权、利益、独立自主权利是中共与苏共进行论战的主要目的。

二、关于中苏论战的实质、失误及对策

关于中苏论战的实质。第一,中苏论战是反对苏联大国沙文主义、捍卫中国主权、利益的斗争。邓小平指出:“真正的实质问题是不平等,中国人感到屈辱。”[3]294苏联党却把中苏两党意识形态领域的分歧上升为两国利益的争端,对中国施加政治、经济和军事上的巨大压力。这迫使中共进行反对苏联大党主义和大国沙文主义的斗争,以便捍卫国家主权、安全和利益,维护自身的独立自主地位。1960年7月4日,邓小平针对赫鲁晓夫的“对表”论时说:斗争公开了,问题在对不对他的“表”,中国屈服不屈服。中央坚决不“对表”,这关系到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命运,关系到社会主义前途。意识形态的斗争是要影响到实际行动的。这两年来,苏联对我们的援助主导是卡,关键的东西不给我们,专家没有期满就撤了。[4]1564

邓小平还讲了两个历史问题。一是鸦片战争以来,沙俄通过不平等条约侵占中国150多万平方公里领土,苏联时期也通过雅尔塔协定等方式,损害中国利益。二是新中国成立以后,苏联党把意识形态领域的分歧扩大到两国关系的对立。20世纪60年代,苏联在中苏、中蒙边境陈兵百万,威胁中国安全。中国自然感到苏联侵略、欺负、控制中国。意识形态领域的争论是捍卫国家主权、安全的一种表现形式。

第二,中苏论战是反对父子党关系、争取独立自主地位的斗争。1960年9月20日,邓小平针对苏联美化帝国主义和艾森豪威尔,攻击中共的态度,指出苏联党“不是以平等的、兄弟国家的态度来对待中国,而是以父子国家的态度来对待中国。坦率地说,中国共产党永远不会接受父子党的关系。在兄弟党之间,是不存在少数服从多数的组织原则的。要想利用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把自己的意见强加于人,并且使父子党的关系合法化,这是徒然的。”[4]1577 1960年11月14日,邓小平针对苏共对毛泽东一系列论点的攻击,强调“在马列主义基础上,用经过协商取得一致的方法来解决问题,必须肯定这是处理兄弟国家、兄弟党之间关系的一个根本原则。任何一个党都不应当把自己的意见强加于人,都不应当以‘父子党的态度对待兄弟党,都不应当干涉兄弟党内部事务,都不容许在另一个兄弟党内制造分裂活动。”[4]1597

第三,中苏论战是事关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走什么路线的斗争。邓小平指出,“中苏分歧的实质,关系到是否完全遵守1957年莫斯科宣言的问题。”[4]1597“斗争的性质是坚持和保卫马列主义根本理论阵地,坚持马列主义和莫斯科宣言的革命旗帜。”[4]1613邓小平还说,中共提出的问题不是从民族从个人角度提出的。“中苏间的问题,可以说是不大不小的问题。所谓不大,就是说天不至于塌下来。说不小,是因为涉及的的确是一系列重大原则问题,关系到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根本问题。”[4]1597他指出,“从几十年来的历史看,任何党必须跟着苏共走,如果有谁批评苏共就叫犯法。这实际上是要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把马列主义垄断起来!实际上,这样就把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搞死了,这样就必然要导致犯机会主义或教条主义的错误。”[4]1590

第四,中苏论战是捍卫十月革命道路、支持被压迫民族解放运动的斗争。邓小平指出:修正主义的实质是不革命,不反对帝国主义和各国反动派,不支持争取民族解放的革命,怕一点火星会引起世界大战,搞大国沙文主义,反对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破坏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中苏分歧的实质是关系到革命不革命、反帝不反帝、支持不支持民族解放运动等重大原则问题。[4]1768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与民族解放运动的关系,涉及对时代特征和对列宁的帝国主义论的判断。邓小平针对“赫鲁晓夫讲列宁的论点过时了”的论调,指出:“一切问题的关键在对时代的分析,这个问题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有不同的解释,发生了列宁关于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这个论断合不合用的问题。我们的观点概括地说,列宁的论断并没有过时,帝国主义的特征没有改变。”[4]1562

关于中国在中苏论战中所犯的错误。第一,中国真正的错误是根据自己的经验和实践来判断国际共运的是与非。1983年11月6日,邓小平在会见澳大利亚共产党(马列)主席希尔和夫人时说:“论战我们发表了九篇文章,这些工作我都参加了。从现在的观点看,好多观点是不对的。我们的错误不在个别观点,个别观点上谁对谁错很难讲,应该说,我们的许多观点现在看还是正确的。我们的真正错误是根据中国自己的经验和实践来论断和评价国际共运的是非,因此有些东西不符合唯物主义和辩证法的原则。主要是这个问题。至于这个观点、那个观点,都可以争论。”[1]904

第二,中国党犯了点对兄弟党随便指手划脚的错误。邓小平指出:马克思主义最根本的观点就是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毛主席将它概括为“实事求是”四个字。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一定要根据本国的实际制定自己的政策,同样也要尊重别的国家、别的党的实际。对别的党指手划脚肯定要犯错误。我们不可能比铁托同志更了解南斯拉夫的实际情况,同样,中国人民最了解中国的实际情况。[1]974

第三,以意识形态的分歧影响党际关系。中国同南斯拉夫、芬兰、民主德国、法国、意大利等工人政党都存在这个问题。邓小平指出:结束“文化大革命”后,我们党总结了国际共运的历史经验,确立了一点,就是我们党历来反对党与党关系中的不平等状况是正确的。所有的党,不管大小和历史长短,都应当平等,相互尊重。真正的马列主义者就是要把马列主义的基本原理同自己国内的情况相结合。我们过去在这方面也有责任。有一个时期我们党对其他党的事情发表过一些议论,有些议论并不妥当。[1]1165

关于处理中苏论战这段历史的外交政策。“文革”结束以后,为了适应变化的国内外形势,在毛泽东三个世界划分战略思想的指引下,中国逐渐调整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党和国家的关系。20世纪80年代末,邓小平在谈到改善中苏关系时提出“结束过去,开辟未来”的指导方针,表示对过去的事情总要有个交待,但重点放在开创未来。1980年4月17日,邓小平在会见意大利共产党中央代表团时,提出严峻的国际形势要求中意两党恢复同志关系,平等协商。他说:“我要说三句话:一是过去的一切一风吹;二是当时有些问题我们看得不清楚,甚至有错误;三是我们双方统统向前看。”[1]662

三、关于中苏论战的启示

中苏论战的经验教训,是新时期邓小平领导制定中国内政、外交政策的历史借鉴。

鉴于根据自己的经验和实践评判他国共产主义运动是非的教训,强调各国的共产主义运动的进程及其结果由本国实践去检验,不能由他国党来评判。邓小平在谈到欧洲共产主义问题时说:“欧洲共产主义是一个新事物。我们历来认为,凡是新事物都要通过今后的实践去检验。任何一个国家的革命,任何一个国家的问题的解决,都必须根据本国的实际情况。毛泽东主席最伟大的地方,就是把马列主义同中国的具体实际结合起来,取得了中国革命的胜利。根据我们自己的经验,我们尊重各个国家、各个地区共产党自己的选择。他们应该根据自己国家或地区的特点,制定自己的方针、政策。欧洲共产主义现在究竟怎样,将来实际结果怎样,要通过他们自己的实践检验得出结论。”[1]627

鉴于苏联党把自己的纲领凌驾于其他工人政党之上的教训,强调各国党应该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各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独立自主地探索自己的革命和建设道路,不能把自己的模式强加于人,也不能照搬照抄他国模式。邓小平指出:“我们的历史经验教训就是,一个党对别的党指手划脚是不行的。任何国家的共产党只有根据自己的特点来决定自己的道路和走这条道路的方式,这就是独立自主。犯错误是难免的,但犯了错误自己总结经验,这个经验才可靠。”[1]881 1983年4月29日,邓小平在会见南布迪里巴德率领的印度共产党(马克思主义)中央代表团时指出:“一个国家的革命要取得胜利,最根本的一条经验就是,各国共产党应该根据自己国家的情况,找出自己的革命道路。任何大党或老党都不能以最高发言人自居。一个党犯错误是难免的,就是犯了错误,也要由自己去总结,自己去解决问题,这样才靠得住。”[1]904邓小平强调:各国建设社会主义的方法,一定要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要多种形式,各有自己的特点。各国只能根据本国的实际情况来制定自己的发展战略和与之相适应的方法、方式,制定适合自己具体实际的政策。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经验相互可以参考、借鉴,但绝不能照搬。自己认为成功的东西,就应该继续坚持,不要因为别人改变了,自己也跟着改变,用不着这样。经验教训,包括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教训,要自己去总结,都是一个模式不行。我们都吃了这个亏。[1]1254

鉴于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存在教条化的教训,强调根据新的实践以新的思想发展马克思主义。邓小平指出:多年来,存在一个对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的理解问题。“马克思去世以后一百多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在变化的条件下,如何认识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没有搞清楚。绝不能要求马克思为解决他去世之后上百年、几百年所产生的问题提供现成答案。列宁同样也不能承担为他去世以后五十年、一百年所产生的问题提供现成答案的任务。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必须根据现在的情况,认识、继承和发展马克思列宁主义。”[3]291

鉴于苏联党搞老子党、猫鼠党的教训,强调任何党都不能以老子党自居,对其他兄弟党发号施令;兄弟党之间应该是平等协商的关系。1982年9月,中共十二大指出:“我们党坚持在马克思主义的基础上,按照独立自主、完全平等、互相尊重、互不干涉内部事务的原则,发展同各国共产党和其他工人阶级政党的关系。”邓小平也指出:任何大党、中党、小党,都要相互尊重对方的选择和经验,对别的党、别的国家的事情不应该随便指手划脚。对执政党是这样,对没有执政的党也应该是这样。我们也不赞成有什么“中心”。但我们自己也犯了点随便指手划脚的错误。这个经验告诉我们,党与党之间要建立新型的关系,因此我们提出了处理这种关系的原则。[3]236按照这种原则来处理党际关系,会使两党两国的友谊和合作更加牢固,两党两国关系不断发展。

鉴于苏联侵犯社会主义阵营其他国家利益的教训,强调中国坚持以国家利益为核心的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第一,维护本国根本利益,反对霸权主义。1983年2月,根据邓小平的指示,中共中央外事工作领导小组召开会议。会议认为,要正确处理对美对苏关系,在外交工作中坚决贯彻执行独立自主的方针。对待任何国际问题,都应从我国人民和世界人民的根本利益出发,根据事情本身的是非曲直,独立自主地确定自己的立场和态度。不能依附、屈从任何一个超级大国,否则就没有我们在世界上的地位。美苏两个超级大国都在搞霸权。我们要旗帜鲜明地反对苏美两霸,而不是只反一霸。[1]890第二,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基础上处理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关系。1980年4月29日,邓小平在回答关于中国的对外政策时指出:“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这个社会制度的性质决定了我们对外奉行和平外交政策。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是我们处理同其他国家之间关系的准则,我们一贯主张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基础上,同各国建立和发展关系。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在政治上、道义上支持一切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的斗争,这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同时我们认为,一个国家的人民革命取得胜利,主要地依靠自己的力量,革命是不能像商品那样随意输出或输入的。[1]627在谈到改善中苏关系时,邓小平指出,中苏之间的历史回顾恐怕难免,但要“结束过去、开辟未来”。中苏应该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基础上建立新型经济、政治关系。[1]1253第三,鉴于苏联以自己为社会主义阵营的中心,对他国党指手划脚的教训,邓小平强调,中国属于第三世界,永不称霸,不能在第三世界当头。邓小平指出:“中国只能是第三世界的一个平等的成员。这也是我们的一个原则。不能当领袖,当了领袖就要随便指手划脚,那不行!那就要把自己摆到世界人民特别是第三世界各国人民的对立面。现在中国落后,没有资格称霸,以后中国发展起来了,也不称霸。所以,我们把永远不称霸作为我们国家的指导原则。”[1]58

鉴于对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问题没有完全搞清楚的教训,强调“社会主义国家要把生产力搞上去,证明社会主义制度优于资本主义制度。”[1]1255邓小平指出:“如果中国要对国际共运、对人类做出重大贡献的话,关键是生产力的发展。这种发展不仅表现在国际上社会主义对资本主义比重的增加,而且要体现在社会主义比资本主义更加优越。”[1]944他强调:“我们中国要用本世纪末期的二十年,再加上下个世纪的五十年,共七十年的时间,努力向世界证明社会主义优于资本主义。我们要用发展生产力和科学技术的实践,用精神文明、物质文明建设的实践,证明社会主义制度优于资本主义制度,让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的人民认识到,社会主义确实比资本主义好。”[1]1255

几点思考:邓小平探讨中苏论战的原因,不是追溯两国领袖个人的关系、历史积怨,而是从捍卫国家主权、安全等核心利益的政治高度来说明问题。他在论述中苏论战的性质时,也不是从争夺领导权等个人品质来议论中苏论战,而是从国家发展道路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发展道路来阐述马列主义的基本原理。他敢于直面中国所犯的错误,勇于检讨历史的教训,善于通过总结历史经验来制定中国的内政外交政策。他坚持全面的、联系的、发展的辩证方法,而不是片面的、孤立的、静止的形而上学方法来评述和总结这段历史,旗帜鲜明地坚持真理的绝对性和相对性的统一,而不是采用模棱两可、左右摇摆、实用主义的态度,简单地做出肯定或者否定的判断。他把成功的经验和错误的教训都作为探索中国发展道路的借鉴,为中国社会主义建设服务。这为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分析党史、国史中的历史事件提供了参照和指南。

注释:

①《邓小平年谱》的解释是指:20世纪60年代中苏双方因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社会主义建设、国家利益和对外政策方面的分歧,而导致世界各国共产党、工人党参与的一场大争论。吴冷西将1956年2月苏共二十大到1966年3月中共拒绝出席苏共二十三大,中国和苏联等国的工人政党之间逐渐展开意识形态领域的大论战,称为“十年论战”。因为这场论战主要在中苏两党之间展开,所以学术界也称之为“中苏论战”。

参考文献:

[1]邓小平年谱(1975-1997)上[M].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

[2]邓小平文选:第2卷[M].人民出版社,1994.

[3]邓小平文选:第3卷[M].人民出版社,1993.

[4]邓小平年谱(1904-1974)下[M].中央文献出版社,2009.

作者简介:刘仓(1975—),男,中国社会科学院当代中国研究所副研究员,博士。

(责任编辑:李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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