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女性藏书家对文化发展与传承的杰出贡献*
2014-07-02凌冬梅
凌冬梅
浙江女性藏书家对文化发展与传承的杰出贡献*
凌冬梅
浙江不仅藏书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且有17位对文化发展与传承有杰出贡献的女性藏书家。她们因读书而藏书,因藏书而抄书、刻书、编书,又在藏读书中获得了更多学识、提高了素养。她们或引领女性编刻女性文集,或为女性撰写画学著作之先驱,或在鉴赏史上留下了划时代一笔,或保护藏书,弘扬了巾帼不让须眉的文化使命,或将才女文化、书法文化发扬至海外,成为中外文化交流史上亮丽的风景线。
女性藏书家刻书编书文化传承浙江省
我国流传至今的各类古籍,大约在八万至十五万种之间[1]。这些无法确切统计的、承载着中华民族五千年历史文化、传承着人类知识与智慧的文献,历经无以计数的战祸、天灾、人祸的劫难,仍能顽强地繁衍生息并薪火传承,不得不说是一奇迹。创造这个奇迹的,则是“藏书”这一行为,私人藏书家又是这一行为的主力军,据范凤书《中国私家藏书史》的不完全统计,历代有据可考的藏书家达5 045人,其中女性40人。在男尊女卑的传统社会中,能接受教育的女性已是凤毛麟角,涉足藏书者更难能可贵。浙江一地经济文化发达,妇女地位相对较高,加之宋室南渡后藏书风气渐浓,至晚明到清代达到鼎盛,竟涌现了19位女性藏书家。她们因藏书而抄书、刻书、编书,又在藏、读中获得了更多的学识、提升了素养,不仅赢得了男性的尊重与欣赏,更在中国女性文学史、书画史、鉴赏史、藏书史、目录学史以及海外文化交流史上贡献斐然。
1 引领女性编刻女性选集之功
传统社会中女性受教育机会少,加之书籍刊刻的困难和“内言不出于阃”等因素,明代之前传世女性著作很少,据胡文楷《历代妇女著作考》和施淑仪《清代闺阁诗人征略》两书统计,先秦至民国初年,我国古代女作家4 000余人,宋代44人,明代244人,清代3 500人以上[2],可见明代的女性著作有了突破性的发展。与明清女性著作繁荣相适应的,是女性文集选编刊刻出现空前高潮。据张丽杰博士研究,明代女性文集的编纂刊行经历了“嘉靖年间的零星出现”“万历年间的增多”到“天启、崇祯年间的繁盛”三个阶段,但多由男性编纂刊刻,在女诗人及作品的选择与评价上都以男性的价值观、道德观为准绳①。到第三个阶段,女性性别意识逐步觉醒,意识到女性创作要被社会认同并影响社会,必须要主动进行传播,占据女性及作品选择、评价、编刻、传播的主动权,故而女性开始介入选编女性文集,出现了第一部女性编纂的收集明代女性文集—沈宜修之《伊人思》,紧接着是方维仪编纂的《宫闺文史》、柳如是编校的《列朝诗集·闺秀》②《列朝诗集》为钱谦益所编,柳如是主要起协助编纂作用,但《列朝诗集》中《闺秀》一集为如是亲自选编勘定。、王端淑编纂的《名媛文纬》20卷、《名媛诗纬初编》40卷等。柳如是《闺秀》一集中,不仅收录历代女诗人的诗作,还对部分女诗人进行了小传,如:
《赵今燕》[3]条目下言:赵彩姬,字今燕。南曲中与马湘君齐名。张幼于中秋赋诗,有“试从天上看河汉,今夜应无织女星”之句。诗句流传,脍炙人口,今燕亦用是名冠北里。冒伯麟云:“余从十二名姬中见,今燕诗。顷游秦淮,知其尚在,屏居谢客。与吴非熊访之,容与温文,清言楚楚,枇杷花下闭门居,风流可想……故为刻其诗附于湘兰之后。”
《项氏兰贞》[3]条目下言:兰贞,字孟畹,檇李黄卯锡之妻,柔卿之侄妇也。归卯锡后,学诗十余年,多与柔卿唱酬,有《裁云》、《月露》二草。临殁,书一诗与卯锡诀别,曰:“吾于尘世,他无所恋,惟云、露小诗,得附名闺秀后足矣。”其自赞书像亦云。兰贞严于教子,羁卯训诫如成人。今其子解元孟澜,有闻于时。
《许妹氏》[3]条目下言:许景樊,字兰雪,朝鲜人……许妹氏诗,散华落藻,脍炙人口。然吾观其《游仙曲》“不过邀取小茅君,便是人间一万年”,曹唐之词也。……桐城方夫人采辑诗史,评徐媛之诗,以“好名无学”四字遍诮吴中之士女,于许妹之诗亦复漫无简括,不知其何说也。承夫子之命,雠校香奁诸什,偶有管窥,辄加椠记。
上述赵今燕为女妓,兰贞则是名门淑女,许景樊是朝鲜人,可见《闺秀》不仅收录闺阁女子之作,还收录妓女之作;不仅收录中国女性之作,还收录国外女性之作,此是《伊人思》《宫闺文史》及《名媛文纬》《名媛诗纬初编》所无可比拟的。如是还编纂有《古今名媛诗词选》,收录明代及前女诗人的诗作一千多首、词作四百多阙,亦有选择地对部分女诗人编写小传进行褒扬与宣传。
这种通过女性自我意识觉醒,主动参与女性文学创作之选编、刊刻、传播的行实,是一种新的传播观念。如是编纂女性文集事迹,走在了时代的前列,与沈宜修、方维仪等一起引领了女性编撰女性文集的潮流,在中国女性文学史上具有划时代的重要意义;在她们之后,又有兴化季娴辑《闺秀集初集》,武进恽珠编《国朝闺秀正始集》20卷、《国朝闺秀正始续集》10卷、萧山单士厘编《清闺秀正始再续集初编》4卷等女性文集,以及沈彩为彭玉嵌编《鼓瑟集》《铿尔词》等,为女性在明清时期的文学地位奠定了基础。
2 书画史上的“第一”和“唯一”
浙江女性藏书家多擅长绘画,如潘佩芳精于画兰,名其书斋“画兰室”;柳如是之丹青,后人以“雅逸绝伦”[4]“生香活色,浮动纸上”[5]论之;沈彩亦善画兰,所画之兰娟秀拔俗,别具神韵,并以诗作《题自写兰》总结其画兰心得[6]。
最值得大书特书的是沈彩与柳如是在中国书画史上的璀璨两笔:第一部女性撰写的研究性画学著作①—沈彩之《春雨楼书画目》、现存唯一的女性画家创作的山水写生图—柳如是之《月堤烟柳》[7]。
《春雨楼书画目》(1792)比《玉台画史》(汤漱玉编撰,1837)早了近半个世纪,甚至很可能是世界第一部女性撰写的书画著作[8]。《春雨楼书画目》仅有抄本传世,直到1935年孙振麟出版《当湖历代画人传》才现身影,谢巍《中国画学著作考录》依据孙氏所录而著录。是书作于乾隆壬子(1792)秋,前有徐熊飞(1762—1835)之序,褒扬此书“何殊易安金石之录”。书中,通过赏鉴进行书画论述,阐述其对书、画心得与经验。如《宋黄鲁直书伏波神祠诗卷纸本》条目中,沈彩将字比喻为诗,言“小字如五律诗,大字如七律诗”,并简言了字形变化的时代特征:
彩尝论小字如五律诗,大字如七律诗;小字盛于晋,至唐而极其变;大字滥觞于唐,至宋而极其变。故宋人好作大字,亦傲前人以不能也[9]。
再如《明沈周雪溪渔隐图直幅纸本》条目,沈彩简论了对画作“动”与“静”的价值比较,并指出了画之人心中“动静”对画作的影响——心中“清中有俗”,则画作“静中有动”:
凡画品贵静,不贵动。石田隐于吴城,门庭如市,其人清中有俗,故其画静中有动。余故不深喜之。若此幅,则静中静也。左角有项墨林印[9]。
以山水为题材的画作在女性画家中寥落晨星,因为旧时妇女大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有行万里路的实践,无法聚胸中之丘壑而成笔下之山水。但晚明时期,因江南女子“诒游”风气的盛行,上述情况有所改变,是时以明末柳如是、黄媛介的山水画作水平最高。柳如是的画作风格大多清新典雅而文人气息浓厚,其山水画之代表作《月堤烟柳》是现存唯一的女性画家创作的山水写生图,在中国画史上具有重要的意义[7]。该画是如是即兴之作,亦是景物写生之作,作画对象为红豆山荘景色之一,画设色清雅、用笔大方而清逸,表现出文人画之情趣。画面有钱谦益之题跋:“此山莊八景诗之一也。癸未寒食日偕河东君至山荘,于时细柳笼烟,小桃初放,月堤景物殊有意趣,河东君顾而乐之,遂索纸笔坐花信楼中图此寄兴。”
3 鉴赏史上划时代的一笔
藏书界历来将沈彩与陆烜藏书、鉴赏事迹比作李清照、赵明诚伉俪之韵事。《春雨楼书画目》著录沈彩与陆烜所收藏、赏鉴过的书画167件,开篇为汉孔融《书天地有大异而不言册》,末篇为董其昌《鹤林春社图轴》。《春雨楼书画目》体现了沈彩超凡的鉴赏能力,条目著录模式大致为:(1)首先在条目中写明书画的名称,注明是册或卷或轴或直幅,写明行数和字数,有些还注明材质,如绢本、纸本或绫本,或加上材质的颜色描述,如黄素本、碧笺;(2)简单记录书画的内容、题跋、残损状况、流传情况等;(3)沈彩自己对某件书画的鉴赏结论,以及对书画鉴赏的经验总结。
最令人炫目的是,沈彩将显微镜用于书画鉴赏,据《春雨楼书画目》第一百三十条《明仇英汉宫秋晓图长卷绢本》记载,沈彩用显微镜仔细观察后,看到[9]:
宫殿千万间,树石数十重,宫娥数百人,仍有隙地画藉田耕牛及鹤鹿,鸡犬飞走,无所不备。尤异在左角下旁,一宫娥不及一寸,启门出,捧箕倾尘垢,仰眝残月。其尘垢密点阶砌间,以显微镜照之,皆荔枝、龙眼、榛榧、菱芡等壳也。其精如此。
显微镜传入中国在晚明清初之时,虽仅在极少数文人士大夫中传观,亦引起了不小震动,这与中国文人长期浸濡传统文化而形成的视洋物为“奇技淫巧”不无相关,需要洗心革面的勇气。但没有人会想到用显微镜来鉴赏或鉴定书画作品,沈彩却做到了。因此今学者范景中先生称赞“那在鉴藏史上应大书一笔”[8],在书画鉴赏史上可谓是划时代的举动。
4 藏书史上的杰出贡献
女子藏书,本就是藏书史上亮丽的风景线,浙江女性藏书家藏书、抄书、刻书、编书、爱书以及相夫教子而传承文脉,在藏书史上彰显了巾帼不让须眉的文化使命,突出表现于吴氏力护湖海楼、方矩女子建书楼等事迹。
吴氏,清萧山(今杭州萧山区)人,湖海楼藏书楼第三代传人陈清如之妻。湖海楼为乾嘉时期浙江著名藏书楼,与同邑王氏十万卷楼、陆氏寓赏楼齐名,所藏卢文弨手校殿本《十三经》《二十四史》等为人所重。湖海楼藏书传至四世至咸丰年间,遇太平军兵燹,陈春及其子、孙、曾孙均已辞世,独存孙媳吴氏。吴氏虽为女流之辈,又面临家中男丁缺失、兵火骤起,犹一心守护藏书。每于夏日曝书,念及先人,悲从中来,抱书而痛哭。在家境中落的岁月里,屡屡拒绝高价收购藏书者,宁苦自身而保藏书以完全。晚年时,自知年事高而不久于人世,为藏书得以保存,曾手书条规,托付族人检点湖海楼藏书、书板,并书族规,言:“倘有不肖子孙,觊觎变卖者,无论本支或外房,均许向官府首告,治孝之罪”[10]。
方矩(?—1951),鄞县(今宁波)人,夫李植本,经营钱庄业,早卒,无子。方矩喜好藏书,娴于文墨,出资独购李氏墨海楼藏书,聘请其嗣子之师蔡芝卿加以整理、编目,藏于东轩之三栋楼房,蔡师颜其楼曰“萱荫”,以记书为方矩所购得,以荫其子庆城及其后人。萱荫楼建于1927年,据李庆城《宁波李氏萱荫楼藏书记事》载,藏书总计2 945种30 494册,其中宋椠经、史、子、集10种,164册;元椠史、子、集16种,516册,明椠有集部66种550册,经部48种849册,史部89种1 917册,子部195种2 641册,集部169种1 973册;抄本经、史、子、集189种,1 394册;清椠经部265种,3 173册,史部412种5 262册,子部551种6 626册,集部935种5 429册。女子建书楼,方矩为中国藏书史上的唯一,后又秉着“藏书的目的是供人利用”的观念,将所藏捐献国家,实乃古今有识见之女藏书家。
5 海外文化交流史上的贡献
柳如是所编校的《列朝诗集·闰集》中收录了朝鲜、日本诗人的诗歌,其单行本《列朝诗集小传》于康熙三十七年(1698)刻出,次年便传入日本。而据今人王国彪考证,《列朝诗集》最晚在1684年传入朝鲜,单行本《列朝诗集小传》最晚在1720年亦传入朝鲜,二书在朝鲜引起了极大反响,并掀起了一股接受的高潮,诗人们陆续以抄录、购买等方式得到了该书。《列朝诗集》收录了42位朝鲜诗的74首诗歌,“无疑是对朝鲜诗歌创作的肯定,极大鼓舞了朝鲜诗家的创作热情和民族自豪感”[11]。朝鲜《奎章书目》卷四、《海东绎史·艺文志》及《洪氏读书录》均有著录是书。对于柳如是在书中指出的兰雪轩许氏的诗作存在抄袭问题,朝鲜诗人不仅感到痛心、惭愧,并认为揭露者是独具慧眼,如李德懋(1741—1793)就曾于《清脾录·云江小室》中言:“兰雪许氏为钱虞山、柳如是所摘发,真脏狼藉,几无余地,可谓剽窃者之炯戒。”[12]最重要的,是诗集中所表现的诗学思想在朝鲜诗风转变中起了重要作用[11],使朝鲜诗人与清朝诗人积极交流,摒弃了模拟盛唐之风。
颇具抄书之名的沈彩一生研习“二王”之书,其所抄柳开《河东先生集》15卷、《附录》1卷被认为能与古今女子抄书最多者吴彩鸾媲美①吴彩鸾(生卒年不详),唐大和年间(823-825年)河南濮阳县人,吴猛之女,夫文箫。家贫,以抄书为业。其小楷字体遒丽,用笔圆润,笔法纯熟,书写极速且精。《书林清话》之《女子钞书》记曰:钱日记:有钞柳开《河东先生集》十五卷,附录》一卷,序后有小字一行云:胥山蚕妾沈彩书。此种钞本,直可与彩鸾并美。,在乾隆五十一年(1786)所抄陆烜著作《尚书义》(今藏香港中文大学)全帙,被清大藏书家叶昌炽赞誉为“玉台之佳话,镇库之尤物”[13]。她的书名不仅在国内,更传到了日本,故陆烜在《春雨楼》序中称沈彩“书达海陬”。清乾嘉时代的乍浦港与日本、安南、暹罗、吕宋、爪哇、文郎登过均有贸易来往,其中与日本贸易最盛。来平湖的日本人,除了商人外,亦有不少文人、学者,沈彩善书的名声在他们的圈子中不胫而走,故而多慕名而登门求书。比如擅长草书和棋艺的日本人湛如,就曾慕沈彩书名而带着具有玫瑰味、波浪纹的“倭纸”登门求书:“有日本人湛如者,附采铜舟来,颇能草书,善弈,现在一郡人皆莫与为敌。闻余能书,因踵门请书。余为书戴《记》明堂位、《周书》王会篇。”(《跋书赠日本人湛如》)[6]“日本人湛如以此纸索书。纸有浪纹针眼,云彼中取海苔所造,揭开隐隐有香,作玫瑰气。恐即古蜜香苔纸也。”[6]事后沈彩还赋诗一首,曰:“簪花妙格几曾悭,万里鲸波到海山。不似唐宫御沟上,只将一叶落人间。”[6]
民国时女藏书家温匋(1898—1930),字彝罂,祖籍广东嘉应州(今梅县),长兴藏书家王修(1898-1936)夫人,以藏中土罕见的韩刊倭刻而名。温匋爱填词,崇李清照,1923年得《漱玉词》一册,不仅以多种版本校定后出版,还名所居“拜李楼”,其所绣李清照遗像曾在美国费城博览会陈列,并获了奖,发扬了中国的才女文化。1924年,朝鲜人权五石客居其家,温匋与之商讨朝鲜文学艺术,编成《朝鲜艺文志》一书,功于朝鲜的文化发展与传承。
6 结语
虽然封建社会制定了种种舆论与规则,诸如“女子无才便是德”“三从四德”“以顺为正”等,来压制女性才华,蔽塞其才智,剥夺其教育权、文化权、话语权,但在人类的整部过去的历史中,女性所扮演的重要角色是不可抹杀的。本文对浙江女性藏书家在文化领域所作的贡献之研究,不仅在于彰显传统社会中女性巾帼不让须眉的文化使命,更期今之新时代知性女性将此发扬光大,在文化史上书写更加灿烂的篇章。
[1]陈德第.传承中国古籍的四大藏书系统[C]//陈德第,范凤书.藏书文化论集.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13.
[2]闵定庆.在女性写作姿态与男性批评标准之间:试论《名媛诗纬初编》选辑策略与诗歌批评[J].苏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6):27-33.
[3][清]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M]//周骏富.明代传记丛刊.台北:明文书局,1991.
[4][清]李玉棻.瓯钵罗室书画过目考.光绪丁酉刊本.
[5][清]邵松年.澄兰室古缘萃录.海鸿文书局石印本.
[6][清]沈彩.春雨楼集,乾隆刻本.
[7]李湜.试论明清时期的闺阁、妓女绘画[J].妇女研究论丛,2001(3):36-38.
[8]范景中.中华竹韵[M].杭州: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2011.
[9][清]沈彩.春雨楼书画目,旧钞本.
[10]顾志兴.浙江历史上八位女性藏书事迹辑评[C]//天一阁博物馆.天一阁文丛.宁波:宁波出版社.
[11]王国彪.朝鲜诗家对《列朝诗集》的接受与批评[J].齐鲁学刊,2013(1):137-141.
[12][韩]李德懋.青庄馆全书[A]//韩国文集丛刊.汉城:韩国民族文化推进会,2000.
[13][清]叶昌炽著,王欣夫补正.藏书纪事诗[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
凌冬梅嘉兴学院图书馆馆员。浙江嘉兴,314001。
The Contribution of Female Bibliophiles of Zhejiang Province to Chinese Culture
Ling Dongmei
Zhejiang Province not only has a long-standing and profound culture of book collection,but also 17 female bibliophiles who contributed outstandingly for the development and inheritance of culture.They collected books for reading, also copied books,block-printed books,and edited books for collecting books,gaining more knowledge and improving their own quality in the collection and reading.They edited the female selections and guided the female literature to a new era. They were experts in painting and female pioneers of composing painting writings.They were great at appreciation and had epoch-making significance in the history of appreciation.They protected the collected books and were excellent as their male colleagues.They also carried forward Chinese talented women’s culture and calligraphy culture to abroad,and became a bright scenery line of the history of exchanges between Chinese and foreign countries.
Female bibliophile.Block-print book.Edit book.Culture inheritance.Zhejiang Province.
G259.2
2013-09-27编校:刘勇定)
*本文系2013年浙江省社科联社科普及重点课题“浙江女性藏书史话”(13ZD18)成果之一;2013年浙江省图书馆学会科研课题“浙江女性藏书家考论”(Ztx2013 B-20)成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