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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品内国际分工、区际一体化与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基于我国1995~2011年省级面板数据的研究

2014-06-28周政陈良华

财经理论与实践 2014年2期

周政++陈良华

摘 要:基于我国30个省市1995~2011年的数据,从全国和区域两个层面就产品内国际分工、区际一体化对中国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影响进行的实证分析显示:相较于区际一体化,产品内国际分工对我国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促进作用较小,而且这一促进作用目前只在东部地区有所显现。这说明现阶段我国整体仍处于全球价值链低端的情况下,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发展更大程度上依赖于国内区域市场的整合;产品内国际分工与区际一体化对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影响,在总体上呈现出相互促进和加强的关系。这意味着随着国内区际一体化进程的不断推进和地区间分工合作关系的进一步增强,产品内国际分工对我国各地区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发展的促进作用将得到更充分发挥。

关键词: 产品内国际分工;区际一体化;生产性服务业集聚

中图分类号:F71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3-7217(2014)02-0122-06

一、问题的提出

后经济危机时代,中国依靠要素驱动的粗放型增长方式已经不可持续,加快产业转型升级和结构调整刻不容缓。生产性服务业是为国民经济各部门提供中间投入的服务业,具有知识和人力资本密集的特点,与其他部门有较强的产业关联,成为国民经济发展的主导力量。同时在开放经济下,生产性服务业也是国际产业竞争的焦点和全球价值链中的主要增值点和盈利点[1]。大力发展生产性服务业,对我国制造业的转型升级、全球价值链地位的提高和经济持续稳定发展具有重要作用。中央政府在“十一五”规划纲要中明确提出要“大力发展主要面向生产者的服务业”,“十二五”规划纲要再次强调要“深化专业化分工,促进生产性服务业与先进制造业融合,推动生产性服务业加速发展”。20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生产性服务业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发展,但与经济转型的现实需求及发达国家相比,总体上仍处于相对滞后的状态,对制造业竞争力提升和生产效率改进的促进作用还面临诸多障碍[2]。中国政府旨在促进“中国制造”向“中国服务”转变的政策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3]。发达国家的经验表明,空间集聚能显著推动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而且生产性服务业集聚会通过提升专业化水平、降低交易成本等机制提升制造业效率。因此,要利用集聚优势促使生产性服务业获得发展,进而促进中国经济的“软化”,需要对生产性服务业的空间分布及影响因素进行分析。一方面,随着中国经济日益融入产品内国际分工这种新的生产和分工模式,经济活动的空间分布发生了显著变化;另一方面,中国正在加速的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推动了地区之间产业专业化分工和集聚效应的形成。这二者对我国生产性服务业集聚会产生怎样的影响?相比而言,哪一个才是我国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重要因素?本文利用省级面板数据,分析产品内国际分工与区际一体化对我国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影响特点和规律,将有助于我们重新分析产品内国际分工给中国带来的开放利益,更深入地认识区际一体化进程与产业集聚的关系,进而为我国生产性服务业发展和整体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提供路径指引。

二、文献综述与理论分析

1.产品内国际分工对集聚的影响。产品内国际分工①的本质是在技术可分的条件下,将原本一体化的产品生产过程分割成不同的生产工序,各工序按比较优势原则分散到不同的国家生产。因此,产品内国际分工的发展使得生产活动在全球范围内变得越来越分散。然而,当国家内部和国家间发生生产模式的重新组合时,集聚的力量再次引人注目。这促使一些研究开始考察产品内国际分工与产业集聚的关系。Jones & Kierzkowski认为,产品内国际分工可能会促进集聚和增长[4]。一方面,产品内国际分工使得一些生产工序被广泛应用到与初始最终产品截然不同的其他产品中,如计算机芯片不仅被用于计算机中,也用于烤面包机、小汽车等产品中,这就导致了不同产业间相似生产工序的集聚这样一种新的集聚形式。另一方面,服务关联(service links)在产品内国际分工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具有规模收益递增的特性,因此,服务关联活动本身可能会产生集聚以获得规模经济效应。Kimura & Ando、Ando & Kimura 研究认为,产品内国际分工下分散到各国的生产区段产生集聚的渠道主要有两个:一是由于服务关联本身的收益递增性,使得企业倾向于将分散化的生产区段定位在那些服务关联成本较低的区位,进而形成集聚。集聚一旦形成,又会使得服务关联成本进一步下降,从而吸引更多的生产区段进来,产生累积循环效应。二是上下游企业为了能够有效控制交易成本,共享中间投入产品,获得知识外溢效应等,在地理上具有接近的意愿,从而也形成了集聚[5,6]。需要特别指出的是,产品内国际分工中的生产过程包含了从研究开发、生产制造到运营销售的全过程,即包括了更多的服务关联活动。因此,随着产品内国际分工在全球范围内的迅速扩散,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成为世界经济发展和产业空间分布的一个显著特征。

从中国的具体情况来看,中国已经在相当程度上融入了产品全球化生产过程,成为劳动密集型加工制造环节的主要承接方[7],并且地理位置等较为优越的东南沿海地区制造业加速集聚非常明显。国内一些学者对二者之间的联系进行了经验分析,结果显示,产品内国际分工对中国工业集聚的影响存在区域差异,呈现出对东部、中部和西部的影响依次减弱的特点[8,9]。实际上,先行开放的东南沿海地区通过积极参与产品内国际分工而形成的制造业发展优势,可能会进一步通过产业关联效应而使生产性服务业在先行开放的地区实现集聚。同时,在新的国际分工模式下,国际服务业通过业务外包等方式向中国转移也明显加速。东南沿海地区凭借其区位优势及技术、服务、人力资源等方面的优势,在承接国际服务外包的过程中可能率先形成生产性服务业的初步优势和集聚效应。然而,目前尚无文献研究产品内国际分工对我国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影响,这正是本文研究的重点。

财经理论与实践(双月刊)2014年第2期2014年第2期(总第188期)周 政,陈良华:产品内国际分工、区际一体化与生产性服务业集聚

2.区际一体化对集聚的影响。如果说参与产品内国际分工代表了一国或地区的对外经济开放水平,那么,区际一体化可被视为一国或地区的对内经济开放程度。根据新经济地理理论,贸易成本是影响产业集聚的一个重要外生因素。这里的贸易成本不仅包含有形的运输成本,也包含地方保护引起的贸易壁垒等因素。假如贸易成本很高,导致了地区之间的市场分割,那么产业集聚就无法形成;只有当贸易成本下降到一定程度,即区际一体化提高到一定水平,产业集聚才能形成[10]。由于服务有别于商品的特殊性,有形的运输成本已经不适用,但贸易壁垒因素的作用更加明显,服务贸易的区域壁垒往往比商品贸易壁垒复杂[11]。这就意味着,就一国内部而言,区际一体化将对生产性服务业空间分布产生重要影响。已有的研究表明,尽管中国目前仍然存在地方保护和市场分割的现象,但总体趋势上看是下降的,即区际一体化水平在不断上升[12,13]。而我国区际一体化水平的提高是否促进了生产性服务业集聚仍有待检验。

3.产品内国际分工与区际一体化影响的关系。除研究产品内国际分工和区际一体化各自对我国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影响之外,两者在影响集聚上的相互关系也是一个研究点。有研究发现在促进中国省际经济增长上,地区市场(地区对内开放②)和国外市场(地区对外开放)是相互替代的[14,15];在工业集聚的形成和演化过程中,地区市场和国外市场也是相互替代的[16]。与此相反,毛其淋(2012)在研究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时,发现出口开放与区际开放之间存在显著的互补效应,即区际开放强化了出口开放对经济增长质量的促进作用[17]。那么,如果把研究视角转移到产品内国际分工所体现的对外开放和区际一体化所体现的对内开放对省际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影响,会存在哪种交互效应?这也是本文研究所关注的问题。

三、我国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状况与变化趋势

在省级层面上,衡量产业集聚的一个简单易行的指标是区位商(Location Quotient,LQ)[18]③。这里的生产性服务业区位商,即指各省市生产性服务业就业人数占总就业人数的比重相对于全国生产性服务业就业人数占全国总就业人数比重的比率④。参考已有文献[19,20],生产性服务业主要包括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批发和零售业,金融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六个细分行业。

从我国各省市及三大区域⑤的生产性服务业区位商可以看出(见表1)⑥,中国生产性服务业发展出现了明显的地区差异,东部沿海省份的集聚程度最高,其次是中部与西部。从区位商平均值(1995~2011年)来看,东部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前三强分别为北京(1.903)、上海(1.492)、天津(1.123),西部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前三强分别为青海(1.117)、陕西(1.025)、重庆(1.021),东西部区域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度差距甚远。总体来说,东部区域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程度明显高于中部,而中部区域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又高于西部。进一步从三大区域生产性服务业区位商的变化趋势来看,1995年以来,东部地区的区位商呈显著上升趋势,由1995年的1.01上升到2011年的1.145,而中部和西部地区的区位商呈显著下降趋势,分别由1995年的1.001和0.947下降到2011年的0.897和0.925。这表明生产性服务业正加速向经济发达的东部地区集聚,并且越来越呈现出与制造业相类似的“中西部为外围,东部为中心”的圈层结构[21]。

五、计量结果分析

考虑到回归中可能存在的异方差和自相关性影响,这里最终给出的是基于可行广义最小二乘(. FGLS)的回归结果(见表2)。总体来看,回归结果中大多数变量都与理论预期相符,并通过了显著性检验,方程整体回归可靠性的F检验也在1%的水平上显著。. 1.在全国层面,产品内国际分工对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影响并不显著,而区际一体化的影响显著。已有研究认为产品内国际分工在全国层面上显著促进了工业集聚[8,9]。我们认为,工业的集聚更加具有国际市场导向性,而生产性服务业的集聚则更依赖于国内区域市场的整合。因为中国最具国际竞争力的比较优势仍是丰富的劳动力资源,而不是技术、文化、制度等知识性要素[25],因而在参与产品内国际分工的过程中,大量从事的生产外包活动主要集中在产品生产中的制造环节,较少涉及研发、营运和销售等生产性服务活动,进而导致了我国以加工贸易方式参与产品内国际分工更显著地促进了工业集聚而不是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回归结果还显示,产品内国际分工与区际一体化在影响生产性服务业集聚上存在相互促进和加强的关系(二者的交叉项系数为0.075,且在1. %. 水平上显著)。说明区际一体化水平的提升能够促进不同地区间的产业转移和专业化分工,进而不但有利于各地区的产业结构转型升级,而且还有利于向全球价值链高端攀升,因此,区际一体化会在一定程度上增强产品内国际分工对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正向效应。值得注意的是,工业集聚对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影响作用显著为负,这与理论预期以及前面描述的生产性服务业集聚与工业集聚趋同的现象矛盾,留待分地区考察时做进一步分析。

2.我国各地区参与产品内国际分工的水平存在着较大差异,并且各地区实行地方保护的动机和行为也不同。分地区回归结果表明,产品内国际分工对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影响存在区域差异,其更显著地促进了东部地区的生产性服务业集聚,而对中部和西部地区则没有明显的促进作用。这也是在全国层面没有表现出明显促进作用的原因之一,同时充分体现出三大区域参与全球生产网络、从事产品内国际分工的水平存在较大差异。就产品内国际分工与区际一体化的交互影响来看,在三大区域之间也表现出明显的差异。其中,对东部地区两者表现为相互促进,中部地区表现为相互替代,对西部地区也表现为相互促进,但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从这一结果可以看出:(1)东部地区通过大量承接制造业外包活动构建的产业基础和优势,对其生产性服务业发展产生了明显的带动作用,在进一步融入国际分工的过程中,加速推进区域经济一体化。一方面,可以通过低端制造业的外移为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发展腾出空间;另一方面,可以通过全球价值链与国内价值链的有效衔接,拓展生产性服务业的市场深度与广度。(2)中部地区由于要素禀赋差异和所处地理区位的相对弱势,其在产品内国际分工贸易发展方面的表现明显不如东部,甚至还不及一直以来存在边境加工贸易活动的西部,其生产性服务业发展在更大程度上依赖有限的地区市场。加快融入产品内国际分工对中部地区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来讲变得尤为重要。(3)西部地区虽然与东部地区相类似,需要通过国际和国内市场的整合来实现生产性服务业的规模化发展,但由于比较优势不同,在具体实施路径方面必然存在着很大差异。

3.理论上,工业集聚水平高的地区应该有利于生产性服务业集聚。但回归结果显示,除西部地区外,东部和中部地区的工业集聚对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影响为负。虽然本文将整体根据经济发展差异分为东中西三大区域并做进一步考察,但是仍没有考虑不同产业在区域内部的分布差异。(1)对于东部像广东、江苏、山东和天津等省市,尽管其生产性服务业增长速度也很快,但工业集聚发展的特点更为突出。在它们所属的珠三角、长三角和京津冀地区,香港、北京和上海是区域中最重要的经济重心,各类生产性服务活动也纷纷集中于此,它们才是真正的生产性服务业集聚重心。这实际上体现了东部三大区域内部整体层面上已经形成了较明显的分工格局。(2)就中部地区来看,其工业发展和服务活动之间的地域分工格局表现得还不是很明显,两者总体发展仍具有很高的地域共生性,因此,地域分布差异不能用来解释为什么工业集聚对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影响作用显著为负。这里可以直接从需求角度来解释,中部地区受人力资源、制度环境等方面发展的约束,在工业化发展过程中,大量围绕着生产甚至非生产活动的服务需求被极大限制住,没有得到很好释放,从而形成了工业化发展过程中,相应服务活动增长缓慢及两者集聚之间的负相关性。(3)对于西部地区而言,依托较强的资源优势,烟草加工业、有色金属冶炼及加工业、非金属矿物制品业、黑色金属冶炼及加工业形成了较明显的集聚特点。但从这些产业自身产业关联角度来说,其对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的促进作用相对要小一些[26]。

六、结论与启示

1.以上实证数据显示,我国生产性服务业的空间分布表现出一定的特点: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布局主要还是集中在对外开放程度较深,且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较高,工业化发展已经形成一定规模优势的东部地区。这表明东部地区在经济高速增长过程中最早开始了产业结构调整,种种有利条件使得东部省份率先成为生产性服务业发展高地。

2.计量结果显示,相较于区际一体化,产品内国际分工对我国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发展的促进作用较小,而且这一促进作用目前只在东部地区有所表现。这一结果表明,在现阶段我国整体仍处于全球价值链低端的情况下,生产性服务业的集聚发展更大程度上依赖国内区域市场的整合。加快推进国内市场一体化对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来讲变得尤为重要。

3.计量结果显示,在东部和西部,产品内国际分工和区际一体化在影响生产性服务业集聚上表现出相互促进关系,在中部则表现出相互替代关系。综合的影响是,在全国总体层面上,产品内国际分工与区际一体化对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影响存在相互促进和加强的关系。估计结果还显示,在东部和中部,工业集聚对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影响为负,在西部,影响为正。这两个结论尤其值得思考。对于东部地区而言,其内部整体层面上已经形成了较明显的分工格局,下一步继续融入产品内国际分工的过程中,需要加速将大量劳动密集型的低附加值加工制造活动再转移和再集聚到中西部地区,进而实现全球价值链与国内价值链的有效衔接,并促进自身生产性服务业的集聚发展。对于中部和西部地区,一方面需要加快提高自身的信息化、市场化水平,以更好地承接东部地区的生产活动转移;另一方面则需要进一步认清自身区域比较优势,有选择地聚集发展适合本区域特色的生产性服务业,进而为区域产业结构向更高阶段迈进积累必要条件。在我国东、中、西部地区的合理分工和互动发展过程中,产品内国际分工对我国各地区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发展的促进作用也将得到更充分发挥。

注释:

对于这一新国际分工方式,学者们使用了许多不同概念进行表述,例如,“多阶段生产”(multi-stage production)(Dixit & Grossman,1982)、国际分散化生产(international fragmented production)(Jones & Kierzkowski,1990)、“价值链分割”(slicing the value chain)(Krugman,1994)、“国际生产非一体化”(international disintegration of production)(Feenstra,1998),“垂直专业化”(vertical specialization)(Hummels et al,2001)、“全球生产共享”(global production share)(Yeats,2001)、“国际外包”(international outsourcing)(Grossman & Helpman,2002)等等。尽管这些表述角度各异,内涵也不尽完全一致,但总体上都包含了“生产过程分离开来散布到不同空间区位”的特征。本文从传统产业间、产业内国际分工概念的逻辑发展出发,并参照Arndt(1997)、卢锋(2004)等的命名,主要采用产品内国际分工概念,并且在同等意义上使用其他一些概念。

②文中区际一体化与地区对内开放、国内市场一体化等概念含义基本相同。

③区位商指一个地区特定产业的某个发展指标(可以是就业人数或者产值、增加值等总量指标)与该地区所有产业相应发展指标的比例,再除以全国该产业发展指标与全国所有产业相应发展指标比例后的比值。用公式表示就是:. LQit=[eik(t)/∑keit(t)]/[Ek(t)/∑iEk(t)]。式中,eik(t)表示t时刻i地区k行业的发展指标数值,Ek(t)表示样本总体中k行业的发展指标数值,∑keik(t)表示i地区的对应发展指标数值合计,∑iEk(t)表示样本总体对应发展指标数值合计。.

④考虑到中国服务业增加值统计数据可能存在着被低估的问题,同时也因为就服务业统计数据特点来看,其分行业就业数据比增加值数据更全,因此,使用就业数据作为比较指标。

本文涉及到的区域划分为:东部包括北京、天津、河北、辽宁、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和海南;中部包括山西、吉林、黑龙江、安徽、江西、河南、湖北和湖南;西部包括内蒙古、广西、重庆、四川、贵州、云南、西藏、陕西、甘肃、青海、宁夏和新疆。

⑥限于篇幅,此处表格未列出各省市的区位商值,读者如有需要可与作者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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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宁晓青)

Intra-product Specialization, Interregional Integration and the Producer Services Agglomeration: A Study Based on Provincial Panel Data of China from 1995 to 2011

ZHOU Zheng, CHEN Lianghua

.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Southeast University, Nanjing, Jiangsu 211189, China).

Abstract:This paper estimates the effect of the international intraproduct specialization and interregional integration on China's producer services agglomeration from general and regional levels based on the data of 30 provinces in China from 1995 to 2011. It is found that the intraproduct specialization has a modest promoting effect on producer services agglomeration in China compared with interregional integration, and it only performs in eastern China currently. This result indicates that agglomerate development of China's producer services may depend more on the national market integration due to the fact that China is at the lower end of the global value chain. In addition, there exists positive interactive effects between the intraproduct specialization and interregional integration on producer services agglomeration. It means that with the pace of regional cooperation and its integration the promoting effect of intraproduct specialization would be brought into full play.

Key words:Intraproduct Specialization; Interregional Integration; Producer Services Agglomeration

Abstract:This paper estimates the effect of the international intraproduct specialization and interregional integration on China's producer services agglomeration from general and regional levels based on the data of 30 provinces in China from 1995 to 2011. It is found that the intraproduct specialization has a modest promoting effect on producer services agglomeration in China compared with interregional integration, and it only performs in eastern China currently. This result indicates that agglomerate development of China's producer services may depend more on the national market integration due to the fact that China is at the lower end of the global value chain. In addition, there exists positive interactive effects between the intraproduct specialization and interregional integration on producer services agglomeration. It means that with the pace of regional cooperation and its integration the promoting effect of intraproduct specialization would be brought into full play.

Key words:Intraproduct Specialization; Interregional Integration; Producer Services Agglomeration

Abstract:This paper estimates the effect of the international intraproduct specialization and interregional integration on China's producer services agglomeration from general and regional levels based on the data of 30 provinces in China from 1995 to 2011. It is found that the intraproduct specialization has a modest promoting effect on producer services agglomeration in China compared with interregional integration, and it only performs in eastern China currently. This result indicates that agglomerate development of China's producer services may depend more on the national market integration due to the fact that China is at the lower end of the global value chain. In addition, there exists positive interactive effects between the intraproduct specialization and interregional integration on producer services agglomeration. It means that with the pace of regional cooperation and its integration the promoting effect of intraproduct specialization would be brought into full play.

Key words:Intraproduct Specialization; Interregional Integration; Producer Services Agglomer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