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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网络的组织学习过程模型研究

2014-06-25田也壮

关键词:学者个体理论

孟 炎,田也壮

(哈尔滨工业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哈尔滨150001)

世界经济发展到今天,组织学习成为组织保持持续竞争力的关键因素,组织对于复杂多变的外部环境以及日益加剧的组织间竞争的适应能力,取决于组织对于环境和竞争的适应。组织学习能力的提高,对组织的发展起着不可替代的推动作用。由于组织学习的重大意义,使得关于组织学习的研究成为20世纪90年代以来学术研究的热点。近年来国内研究者对组织学习进行了广泛研究,但较少将研究关注点聚焦在网络环境中的组织学习,即组织间的学习过程。本文拟从组织间学习的机理、过程等问题出发,探索提高组织学习能力的途径,对组织间学习的机理、过程等基本问题进行阐释。

一、组织学习起源

组织学习最早起源于1953年,美国学者赛蒙探讨组织理论,并提出政府组织重组的过程就是一种学习的过程。希尔特和马区在《商业组织的行为理论》一书中,首次把组织学习(organizational learning)一词列在组织理论范畴上进行概念界定。甘吉洛西和迪尔于1965年在《管理科学季刊》发表《组织学习:对理论的观察》一文。之后,阿吉瑞斯、舍恩于1978年著《组织学习:行动前景的理论》一书最具代表性,指出组织学习是组织的实际表现与预期结果出现差距时,组织对此差距进行主动地侦查与矫正的过程[1]。21世纪初期,众多国内外学者均对组织学习定义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如Tan、彼得·圣吉、陈国权、于海波等等[2]-[5]。国内外其他研究者从不同的角度和侧面对组织学习有不同的界定,其中有工具论的观点、系统理论的观点、结构论的观点和自我管理论。

二、组织学习过程模型

国内外学者相继从多种角度研究组织学习过程,如Argyris和Schon基于心理学角度、Huber基于信息加工角度[6]、Haeckel和Nolan基于企业学习循环角度[7]、Kim基于系统动力学角度[8]等提出了不同的组织学习过程模型。由于角度不同,组织学习过程也具有不同步骤和程序,其并没有统一的、严格的划分标准。本文列举出著名学者提出的不同的组织学习过程模型与其主要步骤或阶段,如表1所示。

纵观国内外文献,划分组织学习过程模型分类:

表1 国内外学者对组织学习过程的研究

一是根据学习形式划分。组织学习分为单环学习和双环学习,前者是指特定的工具性学习,表面上改变组织的策略,但不改变行动理论的价值观,即不断调整组织运作及结果并与已定目标进行比较。后者是指让使用理论的价值观及策略和假定都发生改变的学习,即重新评价组织目标的本旨和价值。此外,有学者还提出三环学习,即“再学习”或“次级学习”,是组织检查自己的学习并进行探索式学习的过程。

二是根据学习策略划分。组织学习可划分为应用性学习和探索性学习。前者指组织对目前现有的知识、技术等资源的扩充。后者是组织不断发现新技术、改进新流程,是组织获得新知识和技术,并将其应用于现有或未来的领域,以创新产品或技术赢得竞争优势。

三是根据学习目的划分。组织学习过程可划分为维持学习、危机学习和期望学习三个阶段。维持学习是指组织中最普遍的学习形式,即能够保障组织正常运转的知识学习。危机学习是指在组织危机发生时,依靠战略、策略等处理危机的一种学习形式。期望学习是指针对未来可能发生的情况,进行预测的一种学习形式。

四是根据学习层次划分。Crossan等学者认为组织学习主要发生在个体、团队、组织三个层次[9]。而Nichols等学者认为组织学习发生在四个层次上,除上述三个层次外,还增加一个组织间的网络空间层次[10]。

三、基于网络的组织学习过程模型构建

学者Lane提出组织学习理论不可能离开对组织间学习的研究[11]。Inkpen、Tsang等人认为组织间学习可以通过联盟或合作进行[12]。组织间学习对竞争成功非常重要,Levinson和Asahire认为企业要通过与其他企业的合作、观察和引入它们的实践经验来进行学习。而Easterby-Smith等人认为,传统理论强调个体、团队或者制度化组织是重要分析单元的观点已不再适用,新兴理论认为学习是社会和组织过程中有利的参与过程[13]。该理论从实际和理论上对“学习场所”和“学习环境”进行设计,着重研究学习是如何发生在本土网络及更大的全球化网络中的。因此,学习网络,而不是学习型组织,成为研究的重点问题。组织间学习(Inter-organization Learning),又称为网络学习(Network Learning)。Dyer将网络学习定义为“在特定网络环境中的知识发展和获取”或者“通过网络层次上的知识存储机制来发现、编纂网络中的知识”[14]。目前,大部分学者对组织学习的研究主要侧重于组织内部的学习,较少涉及组织间的学习,即从组织外部的关系网络,如其合作伙伴、竞争对手,来研究网络环境下的组织间学习。随着各国企业的紧密合作以及全球一体化的经济背景,跨国联盟、跨国公司、战略同盟等合作方式尤其凸显了组织间学习的重要作用。

由于组织学习行为的主要承担者是个体,研究组织学习首先要掌握个体学习的过程。目前,Kofman提出的观察—评价—设计—执行循环模型是最为突出的个体学习模式,简称OADI。但个体学习与组织学习还有一定的区别,国内外很多学者认为,个体在相互作用过程中,为了实现其所在组织的利益,改变个体的思维和行为方式,改变了组织的行动理论,并将其融入组织记忆中,即个体是组织构成的基础单元,个体的学习就是组织的学习。换句话说,就是个体学习是组织学习的基础,为了提高组织整体的学习能力,就要提高组织中个体成员的学习能力。因此,大多数学者强调组织学习实际就是指个体学习,只有保证个体持续有效的学习,才能保障组织的学习能力。团队学习是个体学习与组织学习的联系纽带,是组织内部的子集,其特点是其可以将个体的心智模式与组织的共享模式结合起来,把单环学习转化为双环学习。如图1,组织A中的内部学习划分为三个阶段,应用性模式、探索性模式以及共享心智模式。在第一阶段,主要是对现有知识的学习和扩展,主要以个体学习为主,组织个体通过对新知识的观察、评价、设计、执行的OADI过程,完成对新知识的吸收、掌握、整合与应用;在第二阶段,主要是对新技术的改进、新知识的创新,主要以团队学习为主,个体学习能力有限,在此阶段以团队的形式集思广益,对知识进行重组与创新;在第三阶段,上述为组织层次上,是共享心智模式,建立组织的共同愿景,对组织进行改革等。组织学习是建立在个体学习与团队学习的基础上,但组织学习并不是个体学习或团队学习效果的简单叠加,而是通过个体与团队共享心智的过程与共同愿景的建立过程中实现的。三个阶段没有严格的事件划分,也可能是同时存在的组织学习模式。此外,基于网络环境,组织A、B、C和D除组织内部都进行相似组织学习之外,还会跨组织进行信息的获取与传递,由此组织学习不仅仅局限于组织内部。

图1 传统的组织学习过程

Levitt和March指出组织间学习是指一个组织从组织外部,如其联盟伙伴或竞争对手获取知识的过程。组织内学习与组织间学习既有联系又有区别,两者都是以个体、团队、组织为基础,进行相互学习与交流,完成知识交换与更新。但不同的是,组织内学习,个体、团队、组织是在同一个文化环境中,拥有相似的价值观与组织共享愿景,因此学习障碍较小,组织个体与团队知识背景差异小,学习环境单一,知识与技能的掌握相对快捷,但获取知识的范围相对有限;组织间学习要求组织内部的个体、团体,甚至组织整体,与组织外的其他组织进行交流、学习,各个组织的文化背景、知识储备等各不相同,组织间的学习障碍相对较大,学习环境相对复杂,但组织之间获取的信息量大,有利于组织知识的扩展与创新。组织间的学习是基于整个社会的网络环境,不同组织之间信息的获取、推广、共享和利用,组织学习不仅局限于组织内部,在自身组织外,也可以与其他组织进行学习与交流,因此本文提出基于网络的组织学习过程模型。如图2所示,组织A中以个人学习为基础,团队学习为纽带,组织学习为目的,在组织内部形成知识流动,组织B中也是如此。从网络环境来说,组织A、B存在竞争或合作的关系,组织A或组织B均会从对方获取信息、知识和技术;或以个人学习为主,组织A中某成员学习组织B的知识;或以团队形式为主,组织A中以某团队为整体向组织B中学习某项技术;或以组织为整体,组织A向组织B学习知识与技术。

图2 基于网络的组织学习过程模型

总之,组织间学习主要是指一个组织内部的成员,在自己组织内学习知识和掌握技能的同时,会从组织外部获取信息,尤其是组织内部缺少的知识,这样会促使成员激发更好的学习热情。如图2中,组织学习主要发生在个体、团队、组织内与组织间四个层次。而个体、团队、组织内三个层次都只是在组织内部进行知识交换,而组织内的信息往往有限,不能迅速提升个体、团队、组织的学习效果。如果组织学习扩展到组织间学习,即组织内部成员从其他组织获取知识,如向合作伙伴或竞争对手学习,与同行同业者交流,往往获得的信息量是组织内部的几倍或几十倍,这种方式更有利于个体、团队、组织学习能力的提升。由此可见,组织间学习是组织学习过程中重要的学习层次,是将组织内部的单循环学习模式转变为网络环境下的多循环学习模式。

结 论

组织学习首先源自个体学习,即个体学习是组织学习的基础。基于网络的组织学习过程,强调了组织学习主要发生在四个层次中:个体—团队—组织—组织间。一个组织的成员不仅可以从组织内部获取知识、学习技能,而且能够从组织外部,即向其他组织中包括同行业、合作伙伴甚至竞争对手吸收新知识、掌握新技能。本文主要构建了基于组织学习过程的网络模型,揭示了组织学习内部与外部的发生机理,重点分析了组织间学习的重要性。

[1]ARGYRIS C,SCHON D.Organizational Learning:a Theory of Action Perspective[M].Reading,Menlo Park:Addison-Wesley,1978.

[2]TAN R.R.Information Technology and Technology Transfer:An Organizational Learning Approach[C]//Proceedings of the 6th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Information Management,1995:351-358.

[3][美]彼得·圣吉.第五项修炼——学习型组织的艺术与务实[M].郭进隆,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4:237-267.

[4]陈国权,马萌.组织学习——现状与展望[J].中国管理科学,2000,8(1):66-74.

[5]于海波,方利洛,凌文栓.组织学习整合理论模型[J].心理科学进展,2004,12(2):246-255.

[6]HUBER G P.Organizational Learning:The Contributing Processes and the Literatures[J].Organization Science,1991,2 (1):88-115.

[7]HAECKEL S H,NOLAN R L.Managing by Wire[J].Harvard Business Review,1993,(2):122-132.

[8]KIM D.The Link between Individual and Organizational Learning[J].Sloan Management Review,1993,(7):37-50.

[9]CROSSAN L,WHITE.An Organizational Learning Framework:From Intuition to Institution[J].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1999,24(3):522-537.

[10]NICHOLS N.Scientific Management at Merck:An Interview with CFO Judy Lewent[J].Harvard Business Review,1994,(Jan.-Feb.):88-99.

[11]LANE P J,SALK J E,LYLES M A.Absorptive Capacity,Learning,and Performance in International Joint Ventures[J].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2001,22(12):1139-1161.

[12]INKPEN A C,TSANG E W K.Social Capital,Networks and Knowledge Transfer[J].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2005,30(1):146-165.

[13]EASTERBY-SMITH M.Discipline of Organization Learning:Contributions and Critiques[J].Human Relations,1997,50(9):1085-1113.

[14]DYER J H.Specialized Supplier Networks as a Source of Competitive Advantage:Evidence form the Auto Industry[J].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1996,17(4):27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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