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污染治理投资对区域经济的影响分析

封惠子等

摘 要：在绿色工业革命的时代，环境保护与区域经济增长如何兼顾，是否加大对工业污染治理的投入便会损害经济增长利益？文章选取东西部地区2003-2011年的工业污染治理投资完成额和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等相关数据进行分析，得出东西部地区工业污染治理投资水平不同，但投资额增加是共同趋势。同时，文章还采用面板数据模型对两者之间的关系进行探讨，模型结果显示，环境保护与经济增长可以兼顾，绿色经济、绿色发展是可以追寻的未来。

关键词：工业污染治理投资 区域经济差异 面板数据模型

中图分类号：F06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914（2014）04-030-03

一、引言

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工业化进程不断加快，而企业降低自身生产成本，实现利润最大化的经济本质使得相关工业企业将商品生产成本转嫁至外部环境，企业对外排放的污染物往往不符合排放标准，产生的废气废水往往由于技术限制或处理成本较大，并未经过充分的处理便排至大气中，对环境造成极大损害。许多固体废弃物没有经过深埋等特殊处理，也成为工业污染的重要组成部分，工业污染治理迫在眉睫。进入21世纪后，世界迎来了绿色工业革命时代，发展绿色能源、绿色工业制品、绿色消费等应运而生，其主题是大幅度提升资源利用率，降低污染排放量，发展循环经济和低碳经济，实现能源的生产和消费与二氧化碳（CO2）排放逐步脱钩。近年来，国家越来越注重经济增长的质量，加大环境治理力度，不断投资治理工业污染。

近年来，经济增长与环境保护之间的矛盾问题愈来愈被人们所重视，许多学者从各个角度探讨环境污染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吴玉萍等（2002）在探讨北京市经济增长与环境污染水平关系时，通过分析经济因子与环境因子相互关系，探究经济增长与环境质量演替轨迹，运用环境库兹涅兹曲线分析得出北京市随着经济增长其环境恶化程度下降。梁刘涛等（2010）利用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方法分析了江苏省处在不同发展阶段的三大区域的工业经济增长和环境污染之间双向作用关系，得出经济发展水平越高，工业经济增长对环境污染的影响越明显，并且持续时间越长。张为杰（2011）则在增长模型基础上得出影响环境污染水平的基本因素，运用Panel data模型进行实证分析，结合环境库兹涅兹曲线对区域经济发展和环境污染进行研究。也有学者基于区域差异对工业经济进行了分析，孙巍等（2005）探讨工业经济地区差异存在原因时采用生产率的非参数测度方法，并结合面板数据的固定效应计量经济模型，解释工业经济省际差异成因。而李玲等（2013）运用SBM方向性距离函数和Luenberger生产率指标测度研究区域工业增长质量的差异。本文根据工业污染治理投资与区域经济内在关系情况，试图采用面板数据模型对数据进行分析，探讨工业污染治理投资对区域经济存在何种影响，影响情况如何。

二、东西部地区工业污染治理投资现状

据2011年中国环境状况公报，2011年，化学需氧量排放总量为2499.9万吨，比上年下降2.04%；氨氮排放总量为260.4万吨，比上年下降1.52%；二氧化硫排放总量为2217.9万吨，比上年下降2.21%；氮氧化物排放总量为2404.3万吨，比上年上升5.73%。中国致力于建立环境友好型社会，不断加大环境污染治理投资力度，而东西部地区对工业污染治理的投资有目共睹。中国自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伴随着整体经济发展水平的上升，省际间经济发展水平的差距也在扩大，而在工业污染治理方面，东西部地区投资力度大不相同。东部地区经济发达，居民消费水平层次较高，以第二、三产业来支撑自身经济增长，相对于西部地区来说，东部沿海地区企业产能和碳排量都较高，其需要治理的工业污染较多；反之，由于西部地区相对落后，可投资于工业污染治理的资金相对较少。

当然，中央政府为了协调各地区经济发展，促进共同繁荣，采取了一系列区域经济政策以缩小地区间发展差异。例如支持欠发达地区投入国家鼓励发展的项目建设；适当缩小国家对东部沿海地区的直接投资比例转而用于西部地区；对于直接用国家财政投资、三大政策性银行贷款新建及改扩建的大中型建设项目，在同等条件下优先安排给西部地区；对贫困地区及少数民族地区，国家有计划、有重点地安排一些有利于开发利用当地资源和带动地区经济发展的骨干项目，并在项目审批权、地方配套资金比例、贷款利率及偿还期限等方面给予优惠等等。在国家支持中西部崛起政策的支持下，在建设循环经济的号召下，中西部也在追赶东部地区的脚步。逐步落实各项基础设施，增强企业技术创新能力，发挥后发优势。

注：此处西部地区包括的省级行政区共11个，分别是四川、重庆、贵州、云南、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广西、内蒙古，不包括西藏；东部地区包括的11个省级行政区没变，包括北京、天津、河北、辽宁、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和海南等11个省（市）。

如图1所示，2003年到2011年，从各地区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情况来看，东部地区投资额虽然在2003-2005年大幅上涨之后又于2006-2010年呈下降趋势，但相比西部地区而言，其工业污染治理投资额却仍占领先地位。同时，对于工业污染治理投资总体来说是呈上行趋势，2007、2008年东、西部地区投资额有明显增幅，2008年，东部地区工业污染治理投资额为24.64亿元，西部地区为11.64亿元，这充分说明中国经济转型的趋向，第二产业的绿色增长是必然趋势。

三、数据来源及模型分析

（一）数据来源

本文探讨工业污染治理与区域经济的关系，选取《中国统计年鉴》2003-2011年东西部地区各省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I）和本年竣工项目数（P）为自变量，各地区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为因变量。数据为时间序列数据，跨度为9年，采用面板数据模型进行分析。本文数据中，西部地区包括的省级行政区共11个，不包括西藏；东部地区包括的11个省级行政区。分别对两个地区的数据进行面板模型分析。endprint

（二）建立模型

在EVIEWS中输入相关数据，对东西部地区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和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I）和本年竣工项目数（P）进行数据图形观察，得知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的时间序列是随时间的变化而变化的，且呈指数增长的趋势，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I）的时间序列近似指数趋势，所以，这里将这两组序列进行对数变化。对数化后，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呈平稳增长，对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I）和本年竣工项目数（P）的时间序列进行单位根检验，得到如下结果：

东西部地区的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I）、本年竣工项目数（P）和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均拒绝单位根的原假设，即序列是平稳的，所有序列均为通过一次差分后达到平稳。

为检验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和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之间是否具有长期均衡的关系，我们使用协整检验。 Engle-Granger检验法是Engle和Granger在1987年提出的检验方法。这种检验方法是对回归方程的残差进行单位根检验。通常对于判断残差序列是否是稳定序列，我们一般采用ADF检验。下表为东、西部地区Kao协整检验的结果，本文主要观察P值来判断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本年竣工项目数和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之间是否存在协整关系，能否建立模型。

由上表得出东、西部地区通过分别通过10%和5%的显著性水平，因而东西部地区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I）和本年竣工项目数（P）与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存在协整关系，可以建立回归方程。

此处i，j，t分别表示东部各省、西部各省和各年度数值

上述方程式显示：东、西部地区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和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存在正向关系，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每增加一个百分点，东、西部地区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便上行0.28和0.49个百分点，虽然影响效果微弱，但仍可得出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的增加并没有限制地区经济增长，反而有促进作用，而且西部地区工业污染治理投资完成额对地区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变动的影响力较东部地区大。因而有理由相信，加大西部地区投资对加快中国经济增长和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更加具有意义，一方面投资更加有效，另一方面，对缩小东西部地区贫富差距具有贡献作用。另外东、西部地区工业污染治理本年竣工项目数与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存在反向关系，在此不对此进行探讨，笔者认为，本年竣工项目数目的增加或减少不能代表投资额的变动情况，而且据观察，有些省工业污染治理竣工项目数呈逐年递减、有些呈逐年递增，这与地区自身的工业污染治理建设状况相关，例如北京2003年本年竣工项目数为171个，而到了2011年则只有59个；内蒙古呈增长趋势，2003年为69个，而2011年为136个。

四、结论和启示

1.对于东、西部地区来讲，工业污染治理投资额不同，东部发达地区对污染治理的投资较西部地区而言是发展迅速的，这与我国经济发展不平衡有关，由于东部地区天然的地理和资源优势，国家一开始的“政策倾斜”，使得东部地区经济一马当先，工业的发展带来的环境污染问题也较为严峻。随着国家经济的发展前行，由粗放型向集约型的经济发展方式转型迫在眉睫，环境友好型社会的蓝图提上行动日程。同时，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中部崛起等政策方针旨在缩小地区差距，腾飞欠发达地区经济。因而，对于工业污染治理投资工作，其不平衡发展趋势正在缩小，趋于整体平稳。

2.本文选取工业污染治理投资额探讨工业污染治理对区域经济的影响，运用面板数据模型，得出工业污染治理投资对区域经济呈正向影响，即对污染进行治理并没有导致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下降，反而促进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的提高。虽然对污染进行治理并未得到实质的产品，但由于政府鼓励企业生产绿色产品，保护生态环境，从长期来看，治理污染并不是“亏本买卖”，因而其对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的影响呈正面影响。

3.在绿色工业革命的今天，绿色经济已经成为一种潮流趋势，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并不矛盾。政府要加强对绿色产业发展的引导，努力完善激励约束政策，保障绿色经济的稳健发展。加快实施环境定价策略，建立有统一规范和标准的排污权交易市场，排污者根据自身污染治理情况，买入或卖出排污权，通过排污权交易市场，最终确定环境治理价格。建立健全与绿色经济核算相关的法规制度，尤其是有关资源环境与统计法规政策和评价标准资源环境信息共享等。实施绿色的考核制度，从根本上改变经济增长方式问题。企业要重视绿色科技人才队伍建设，增强绿色产业自主创新能力，加大绿色投资，着眼于绿色产业的发展与调整。要维护生态、经济、社会、系统的良性循环，改变原本单一趋利性经营管理理念，提高知识管理与生态管理能力，采用新技术、新工艺，减少有害废弃物的排放；对废旧产品进行回收处理、循环利用；变普通商品为绿色商品，把生态环境保护与建设的观念纳入经营管理中。同时还要加强对消费者的绿色理念宣传，积极倡导绿色消费。

参考文献：

[1] 吴玉萍，董锁成，宋键峰.北京市经济增长与环境污染水平计量模型研究[J].地理研究，2002（2）

[2] 梁刘涛，郭子萍，王海荣.工业发展与环境污染关系的区域差异分析——基于江苏省的实证研究[J].生态环境学报，2010（2）

[3] 张为杰.环境治理、产业结构与中国工业污染——基于东、中、西部Paneldata模型的实证研究[A].2011年产业组织前沿问题国际研讨会会议文集[C]，2011

[4] 孙巍，何彬，王文成，谢淑萍.地区性因素、集约性特征与工业经济——中国工业经济省际差异成因的经验研究[J].中国软科学，2005（8）

[5] 李玲，陶锋，杨亚平.中国工业增长质量的区域差异研究——基于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收敛分析[J].经济经纬，2013（4）

[6] 杨文举.基于DEA的绿色经济增长核算——以中国地区工业为例[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11（1）

[7] 王建敏.绿色工业发展现状、问题与对策建议——法律层面的思考[J].科学与管理，2009（2）

[8] 张江雪，朱磊.基于绿色增长的我国各地区工业企业技术创新效率研究[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12（2）

（责编：贾伟）endprint

（二）建立模型

在EVIEWS中输入相关数据，对东西部地区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和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I）和本年竣工项目数（P）进行数据图形观察，得知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的时间序列是随时间的变化而变化的，且呈指数增长的趋势，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I）的时间序列近似指数趋势，所以，这里将这两组序列进行对数变化。对数化后，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呈平稳增长，对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I）和本年竣工项目数（P）的时间序列进行单位根检验，得到如下结果：

东西部地区的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I）、本年竣工项目数（P）和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均拒绝单位根的原假设，即序列是平稳的，所有序列均为通过一次差分后达到平稳。

为检验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和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之间是否具有长期均衡的关系，我们使用协整检验。 Engle-Granger检验法是Engle和Granger在1987年提出的检验方法。这种检验方法是对回归方程的残差进行单位根检验。通常对于判断残差序列是否是稳定序列，我们一般采用ADF检验。下表为东、西部地区Kao协整检验的结果，本文主要观察P值来判断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本年竣工项目数和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之间是否存在协整关系，能否建立模型。

由上表得出东、西部地区通过分别通过10%和5%的显著性水平，因而东西部地区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I）和本年竣工项目数（P）与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存在协整关系，可以建立回归方程。

此处i，j，t分别表示东部各省、西部各省和各年度数值

上述方程式显示：东、西部地区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和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存在正向关系，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每增加一个百分点，东、西部地区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便上行0.28和0.49个百分点，虽然影响效果微弱，但仍可得出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的增加并没有限制地区经济增长，反而有促进作用，而且西部地区工业污染治理投资完成额对地区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变动的影响力较东部地区大。因而有理由相信，加大西部地区投资对加快中国经济增长和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更加具有意义，一方面投资更加有效，另一方面，对缩小东西部地区贫富差距具有贡献作用。另外东、西部地区工业污染治理本年竣工项目数与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存在反向关系，在此不对此进行探讨，笔者认为，本年竣工项目数目的增加或减少不能代表投资额的变动情况，而且据观察，有些省工业污染治理竣工项目数呈逐年递减、有些呈逐年递增，这与地区自身的工业污染治理建设状况相关，例如北京2003年本年竣工项目数为171个，而到了2011年则只有59个；内蒙古呈增长趋势，2003年为69个，而2011年为136个。

四、结论和启示

1.对于东、西部地区来讲，工业污染治理投资额不同，东部发达地区对污染治理的投资较西部地区而言是发展迅速的，这与我国经济发展不平衡有关，由于东部地区天然的地理和资源优势，国家一开始的“政策倾斜”，使得东部地区经济一马当先，工业的发展带来的环境污染问题也较为严峻。随着国家经济的发展前行，由粗放型向集约型的经济发展方式转型迫在眉睫，环境友好型社会的蓝图提上行动日程。同时，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中部崛起等政策方针旨在缩小地区差距，腾飞欠发达地区经济。因而，对于工业污染治理投资工作，其不平衡发展趋势正在缩小，趋于整体平稳。

2.本文选取工业污染治理投资额探讨工业污染治理对区域经济的影响，运用面板数据模型，得出工业污染治理投资对区域经济呈正向影响，即对污染进行治理并没有导致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下降，反而促进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的提高。虽然对污染进行治理并未得到实质的产品，但由于政府鼓励企业生产绿色产品，保护生态环境，从长期来看，治理污染并不是“亏本买卖”，因而其对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的影响呈正面影响。

3.在绿色工业革命的今天，绿色经济已经成为一种潮流趋势，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并不矛盾。政府要加强对绿色产业发展的引导，努力完善激励约束政策，保障绿色经济的稳健发展。加快实施环境定价策略，建立有统一规范和标准的排污权交易市场，排污者根据自身污染治理情况，买入或卖出排污权，通过排污权交易市场，最终确定环境治理价格。建立健全与绿色经济核算相关的法规制度，尤其是有关资源环境与统计法规政策和评价标准资源环境信息共享等。实施绿色的考核制度，从根本上改变经济增长方式问题。企业要重视绿色科技人才队伍建设，增强绿色产业自主创新能力，加大绿色投资，着眼于绿色产业的发展与调整。要维护生态、经济、社会、系统的良性循环，改变原本单一趋利性经营管理理念，提高知识管理与生态管理能力，采用新技术、新工艺，减少有害废弃物的排放；对废旧产品进行回收处理、循环利用；变普通商品为绿色商品，把生态环境保护与建设的观念纳入经营管理中。同时还要加强对消费者的绿色理念宣传，积极倡导绿色消费。

参考文献：

[1] 吴玉萍，董锁成，宋键峰.北京市经济增长与环境污染水平计量模型研究[J].地理研究，2002（2）

[2] 梁刘涛，郭子萍，王海荣.工业发展与环境污染关系的区域差异分析——基于江苏省的实证研究[J].生态环境学报，2010（2）

[3] 张为杰.环境治理、产业结构与中国工业污染——基于东、中、西部Paneldata模型的实证研究[A].2011年产业组织前沿问题国际研讨会会议文集[C]，2011

[4] 孙巍，何彬，王文成，谢淑萍.地区性因素、集约性特征与工业经济——中国工业经济省际差异成因的经验研究[J].中国软科学，2005（8）

[5] 李玲，陶锋，杨亚平.中国工业增长质量的区域差异研究——基于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收敛分析[J].经济经纬，2013（4）

[6] 杨文举.基于DEA的绿色经济增长核算——以中国地区工业为例[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11（1）

[7] 王建敏.绿色工业发展现状、问题与对策建议——法律层面的思考[J].科学与管理，2009（2）

[8] 张江雪，朱磊.基于绿色增长的我国各地区工业企业技术创新效率研究[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12（2）

（责编：贾伟）endprint

（二）建立模型

在EVIEWS中输入相关数据，对东西部地区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和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I）和本年竣工项目数（P）进行数据图形观察，得知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的时间序列是随时间的变化而变化的，且呈指数增长的趋势，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I）的时间序列近似指数趋势，所以，这里将这两组序列进行对数变化。对数化后，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呈平稳增长，对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I）和本年竣工项目数（P）的时间序列进行单位根检验，得到如下结果：

东西部地区的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I）、本年竣工项目数（P）和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均拒绝单位根的原假设，即序列是平稳的，所有序列均为通过一次差分后达到平稳。

为检验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和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之间是否具有长期均衡的关系，我们使用协整检验。 Engle-Granger检验法是Engle和Granger在1987年提出的检验方法。这种检验方法是对回归方程的残差进行单位根检验。通常对于判断残差序列是否是稳定序列，我们一般采用ADF检验。下表为东、西部地区Kao协整检验的结果，本文主要观察P值来判断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本年竣工项目数和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之间是否存在协整关系，能否建立模型。

由上表得出东、西部地区通过分别通过10%和5%的显著性水平，因而东西部地区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I）和本年竣工项目数（P）与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存在协整关系，可以建立回归方程。

此处i，j，t分别表示东部各省、西部各省和各年度数值

上述方程式显示：东、西部地区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和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存在正向关系，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每增加一个百分点，东、西部地区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便上行0.28和0.49个百分点，虽然影响效果微弱，但仍可得出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的增加并没有限制地区经济增长，反而有促进作用，而且西部地区工业污染治理投资完成额对地区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变动的影响力较东部地区大。因而有理由相信，加大西部地区投资对加快中国经济增长和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更加具有意义，一方面投资更加有效，另一方面，对缩小东西部地区贫富差距具有贡献作用。另外东、西部地区工业污染治理本年竣工项目数与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存在反向关系，在此不对此进行探讨，笔者认为，本年竣工项目数目的增加或减少不能代表投资额的变动情况，而且据观察，有些省工业污染治理竣工项目数呈逐年递减、有些呈逐年递增，这与地区自身的工业污染治理建设状况相关，例如北京2003年本年竣工项目数为171个，而到了2011年则只有59个；内蒙古呈增长趋势，2003年为69个，而2011年为136个。

四、结论和启示

1.对于东、西部地区来讲，工业污染治理投资额不同，东部发达地区对污染治理的投资较西部地区而言是发展迅速的，这与我国经济发展不平衡有关，由于东部地区天然的地理和资源优势，国家一开始的“政策倾斜”，使得东部地区经济一马当先，工业的发展带来的环境污染问题也较为严峻。随着国家经济的发展前行，由粗放型向集约型的经济发展方式转型迫在眉睫，环境友好型社会的蓝图提上行动日程。同时，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中部崛起等政策方针旨在缩小地区差距，腾飞欠发达地区经济。因而，对于工业污染治理投资工作，其不平衡发展趋势正在缩小，趋于整体平稳。

2.本文选取工业污染治理投资额探讨工业污染治理对区域经济的影响，运用面板数据模型，得出工业污染治理投资对区域经济呈正向影响，即对污染进行治理并没有导致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下降，反而促进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的提高。虽然对污染进行治理并未得到实质的产品，但由于政府鼓励企业生产绿色产品，保护生态环境，从长期来看，治理污染并不是“亏本买卖”，因而其对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的影响呈正面影响。

3.在绿色工业革命的今天，绿色经济已经成为一种潮流趋势，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并不矛盾。政府要加强对绿色产业发展的引导，努力完善激励约束政策，保障绿色经济的稳健发展。加快实施环境定价策略，建立有统一规范和标准的排污权交易市场，排污者根据自身污染治理情况，买入或卖出排污权，通过排污权交易市场，最终确定环境治理价格。建立健全与绿色经济核算相关的法规制度，尤其是有关资源环境与统计法规政策和评价标准资源环境信息共享等。实施绿色的考核制度，从根本上改变经济增长方式问题。企业要重视绿色科技人才队伍建设，增强绿色产业自主创新能力，加大绿色投资，着眼于绿色产业的发展与调整。要维护生态、经济、社会、系统的良性循环，改变原本单一趋利性经营管理理念，提高知识管理与生态管理能力，采用新技术、新工艺，减少有害废弃物的排放；对废旧产品进行回收处理、循环利用；变普通商品为绿色商品，把生态环境保护与建设的观念纳入经营管理中。同时还要加强对消费者的绿色理念宣传，积极倡导绿色消费。

参考文献：

[1] 吴玉萍，董锁成，宋键峰.北京市经济增长与环境污染水平计量模型研究[J].地理研究，2002（2）

[2] 梁刘涛，郭子萍，王海荣.工业发展与环境污染关系的区域差异分析——基于江苏省的实证研究[J].生态环境学报，2010（2）

[3] 张为杰.环境治理、产业结构与中国工业污染——基于东、中、西部Paneldata模型的实证研究[A].2011年产业组织前沿问题国际研讨会会议文集[C]，2011

[4] 孙巍，何彬，王文成，谢淑萍.地区性因素、集约性特征与工业经济——中国工业经济省际差异成因的经验研究[J].中国软科学，2005（8）

[5] 李玲，陶锋，杨亚平.中国工业增长质量的区域差异研究——基于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收敛分析[J].经济经纬，2013（4）

[6] 杨文举.基于DEA的绿色经济增长核算——以中国地区工业为例[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11（1）

[7] 王建敏.绿色工业发展现状、问题与对策建议——法律层面的思考[J].科学与管理，2009（2）

[8] 张江雪，朱磊.基于绿色增长的我国各地区工业企业技术创新效率研究[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12（2）

（责编：贾伟）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