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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览之窗

2014-05-15

党史博览 2014年4期
关键词:尚志胡耀邦习仲勋

毛泽东读书:一当“联系员”,二当“评论员”

毛泽东把自己的读书方法概括为两条:一当“联系员”,二当“评论员”。

所谓“联系员”,有两层含义。一是把书中写到的观点主张、人物事件,同与这些观点主张、人物事件有关的或对立的另一个侧面,联系起来思考和理解。读日本学者坂田昌一谈基本粒子还可以再往下分的《关于量子力学理论的解释问题》,毛泽东就联系《庄子》里说的“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的观点来理解,认为坂田昌一说的“是对的”。二是善于跳出书本,联系现实来理解和发挥。毛泽东在1958年读斯大林《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的批语中,表达出这种读法的好处。他说,把书中的“‘我国(指苏联)两字改为‘中国来读,就十分有味道”。他针对现实工作中存在分散主义、本位主义和有禁不止的情况,要求领导干部读《史记》时,要体会秦始皇在统一六国的战争中,善于调动各方面的力量集中到主攻方向上来的领导方法。

所谓“评论员”,就是对书中内容要有自己的不同看法,要有所评论,不能跟在书本后面亦步亦趋。他读蒲松龄的《聊斋志异》,说蒲松龄“很注意调查研究”,否则他哪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故事。《通鉴纪事本末·石勒寇河朔》叙述石勒拿不定主意是否攻取幽州,问计于谋士张宾,张宾详细分析了王浚、刘琨和乌桓几方面的情况,帮助他下决心攻取幽州。毛泽东从中读到的是“分析方法是极重要的”。

当“评论员”的阅读方法,使毛泽东常常在书中见识到一般读书人所难见到的精妙,发一般读书人所难发的评论。诸如,他认为过去被看作荒淫无度的商纣王,其实是一个很有本事、能文能武的人;《登徒子好色赋》中有辩证法;《水浒传》里的“三打祝家庄”,反映了搞统一战线的重要性;《红楼梦》写的是社会历史甚至是阶级斗争;等等。这些评论,往往成为前人和今人所未曾言到的一家之言。

(融冰摘自《中共党史研究》2013年第11期,陈晋文)

邓小平1949年建国日为新中国的题词

新中国成立前夕,邓小平奉命从南京赶回北平。1949年10月1日下午,邓小平出席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第一次会议,随后出席在天安门广场举行的开国大典。

“永远铭记着:在过去长期艰难的岁月里,人民英雄们用了自己的鲜血,才换得了今天的胜利。”这是邓小平在建国日这天恭敬地为新中国写下的题词。作为人民军队的一名高级指挥官和新当选的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他对新中国的成立充满了无限感慨,尤其是人民英雄们用鲜血换来的胜利,使他油然而生“永远铭记”的情愫。

其实,邓小平的这一思想是一以贯之的。仅在这次题词前后,邓小平就多次提到:“人民解放事业的胜利是无数先烈用自己的鲜血换得”,我们不但要“珍贵这个事业,巩固这个胜利,更重要的是发扬他们艰苦卓绝、英勇奋斗和自我牺牲的精神”。他在一些题词中还强调:革命先烈们的丰功伟绩,“永远活在我们的记忆里”。

这些题词,深深蕴藏着邓小平对革命烈士们的追思与怀念之情,也表达了他对来之不易的人民共和国的珍惜,对我们党领导全国各族人民取得伟大胜利的敬重。

(维之摘自《党的文献》2013年第5期,贾坤文)

胡耀邦的一次让步

1983年6月1日,中央召开民主党派会议。会上,胡耀邦说出了“毋忘团结奋斗,致力振兴中华”两句话。散会后,前来采访的新华社记者李尚志请示胡耀邦:能不能把这个对联写进报道中?“什么对联?”胡耀邦问。“就是‘勿忘团结奋斗,致力振兴中华。”胡耀邦笑了笑:“算什么对联?我不过是总结大家发言罢了。”由于胡耀邦是即席讲话,为准确起见,李尚志把采访本递给他看。“有个字不对。”胡耀邦边说边用笔将“勿”改为“毋”。李尚志正准备离开,胡耀邦又把他叫了回来:“我还想改两个字。把‘致力改成‘务期,你看怎么样?”“不好。”李尚志非常干脆地答道。胡耀邦开玩笑说:“你这个记者这么厉害呀?我讲的顺口溜,我自己要改都不行吗?版权是我的嘛。”“不好就不要改嘛。”但李尚志仍坚持自己的观点不能再改。

其他领导人过来了,爱同记者开玩笑的中央书记处书记陈丕显笑着揪着李尚志的耳朵:“你这个记者好大胆,敢与我们的总书记吵嘴,该揪耳朵。”李尚志赶紧说:“不敢,不敢,我只是作为一个普通党员,向总书记提个建议。”胡耀邦哈哈大笑起来:“斗不过你们年轻人。好,就按你的意见办,不改啦。”

(阡陌摘自《真话》,刘青松著,九州出版社2009年版)

刘志丹助习仲勋树威信

自1933年春开始,习仲勋连续担任陕甘边革命委员会副主席、主席,直至被选举为苏维埃政府主席。习仲勋任苏维埃政府主席,受到根据地军民的真诚拥护。刘志丹等边区领导人更是身体力行,给习仲勋以积极的支持和鼓励。刘志丹多次对习仲勋说:“民众选出的政府,党和红军都要支持拥护,使革命政府有威信。”

一次,刘志丹正在军政干部学校操场组织学员进行军事训练,当他看到习仲勋过来时,便喊“立正”口令,并举手敬礼报告,请习仲勋检阅部队。突如其来的场面,使习仲勋一时手足无措。刘志丹事后对习仲勋说,你是边区政府主席,我是军委主席,军队应该接受和尊重党和政府的领导。“我们共产党员拥护我们自己建立起来的政权。如我们不尊重,老百姓也就不在乎了。”

习仲勋回忆起这件事时曾说:“他的行动真有感召力,我一个20岁的青年,从此更受到了大家的拥护,特别是比我年长的同志,也都尊敬我。我想,大家尊敬我,我越要虚心,我见了他们更要尊敬,对年老的同志请他们多指教,对我们工作中的缺点错误多批评。军政军民关系更融洽了。志丹还不断鼓励我,‘你做得好,有你这样的作风,咱们就会立于不败之地。”

(筱蕾摘自《习仲勋传》上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08年版,贾巨川执笔)

舒同与毛泽东的首次书法合作

舒同历任党和军队高级领导,同时又是著名的书法家。

在长征路上,每到驻地,舒同就发挥他的特长,冒着严寒,亲自用红土、石灰在墙壁上刷写大字革命标语。当中央红军四师途经陕西旬邑县时,头一天老百姓看到一个小个子红军正在墙上刷写很漂亮的革命标语,第二天召开群众大会,当主持者宣布“请政治部主任舒同同志讲话”时,旬邑县老百姓认出舒同就是头天写大标语的那个小个子红军,便报以热烈掌声。

在红军、八路军中,有人请毛泽东题字、写字,毛泽东便经常推荐舒同这位书友。因此,在延安舒同题写了“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的校名和“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抗大校训。1939年兴建“延安新市场”,是当时延安的一大盛事。有关方面请舒同写了五个斗大的榜书“延安新市场”,毛泽东题写了一副长联:

坚持抗战坚持团结坚持进步边区是民主的抗日根据地

反对投降反对分裂反对倒退人民有充分的救国自由权

舒同的字含蓄善藏,筋力老健,肥不露肉,风骨洒落;毛泽东的字行行春蚓,字字秋蛇,飞舞流动,恣肆磅礴。这是舒同与毛泽东两位革命书法家首次意义深远的合作,被延安人民传为佳话。当时在延安都喜欢请名人题字、写招牌。写得最多的除了毛泽东便是舒同。舒同的书法艺术在延安为大家普遍认同并受到赞扬。

(流云摘自《百年潮》2013年第6期,刘云文)

交接香港谈判:方言成了特殊密码

1997年6月的香港,社会诸多方面的气氛都比较高涨,人们谈论的话题总离不开“回归”这件大事。

中英联合联络小组中方代表处喜气盈门,政权交接方面的重要谈判基本上已经完成。

6月16日中午,我(时任外交部港澳办副主任)突然接到通知让我去赵稷华大使办公室,接听来自北京的重要电话。电话里传来外交部副部长王英凡的声音:“陈佐洱,我正在钱副总理的办公室里给你打电话。”这句话,立刻让我感到事情的急迫与分量。

王英凡副部长指示我,带领中英联合联络小组防务与治安专家小组,立即与英方开谈解放军驻港部队先头部队提前进入香港问题。

由于先头部队提前开进的谈判时间非常紧迫,为了在必要时尽快向北京请示并及时接受指令,经上级同意,我们除了通过常规的机要密电联系之外,还辅之以手机用暗语联络的办法。广州军区来的军事专家给我配备了三个手机。谈判时一旦哪个手机铃声响起,我会立刻中断会议,一把抓起跑步到楼外的小花园里接听。

与我通话的通常是外交部港澳办主任朱祖寿,偶尔也有王英凡副部长,我们三人都能说上海话,通话时用上海话加约定暗语交流,就增加了窃听、破译的难度,为谈判争取到多一点于我有利的时间。这实在是在非常情况下的非常做法,就是准备被对方截听、破译,然后通过程序信息送到对方代表团手中,这起码需要半天的时间差。而我通过手机汇报情况到接听北京指示一般只需要等候20分钟———后来才知道,这短短的大约20分钟里,前方谈判桌上的情况及汇报请示已经从香港传到了外交部,甚至通过钱其琛副总理报到了中央最高领导人那儿,而且还能将急如星火的重要指示层层反馈到前方,利用时间差的优势继续推进谈判,在半小时或一小时内就使得谈判桌两旁的局面发生实质性变化。

(中汇摘自《美文》2013年第13期,陈佐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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