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
2014-04-29庄旭娜
沿着地中海海岸驱车，平整而宽阔的马路空空荡荡，偶有卡车或汽车经过，一直在等待的年轻而性感的女孩向车辆招一招手，有的男司机停下车与女孩聊天—这仿佛是出现在浪漫爱情电影里的画面，但实际上，对这些女孩来说，现实与浪漫无关，她们所期待的不是邂逅一场爱情，穿着暴露、搔首弄姿不过是她们招揽顾客做“生意”的伎俩罢了。
在西班牙，法律并不禁止卖淫，这个国家甚至有欧洲最大的妓院，开设妓女学校。不过，仍然有一群女孩不在妓院里工作，而是在高速路旁或偏僻的乡村公路等待她们的顾客。“如果你决定做一名妓女，找什么样的客户，在什么样的环境中工作，以及收多少钱，这些都是你自己的决定，但这些女孩甚至都不决定。”用八年时间一直记录这一特殊人群的西班牙巴塞罗那摄影师Txema Salvans说，这些公路性工作者在路边招揽顾客的举动将她们置于危险的境地，悲剧就产生在她们几乎毫不设防的工作环境中。
很少有人了解她们的危险与脆弱。对这个世界来说，她们不过是早已被遗忘的边缘人。不要认为她们很吓人，这些女孩大多是从自己的村庄走出来的姑娘，来自罗马尼亚、俄罗斯、拉丁美洲和非洲等地的贫困地区，因为没有必要的证件，其中许多人不能在城市中租住房屋。作为外来务工者，她们本想依靠自己的劳动赚取第一桶金，供养家庭，到了异国他乡后却遭受挫折陷入窘迫，有些女孩甚至是被人贩子拐卖，最终沦为站街女或性奴的。
因为她们在公路揽客的行为威胁到司机的行车安全，西班牙部分地区一度针对这些站街女进行罚款。2004年西班牙法律规定在主要公路或者路肩行走的人必须穿上高识别度的服装后，揽客的妓女被要求穿上黄色荧光夹克；一些地区也曾立法推动禁止妓女在公共区域揽客，不过这些举动并不能阻止公路的性工作者继续卖淫求生。而与罚款、禁令相比，让人感到讽刺的是，联合国的一项调查曾发现，近四分之一的西班牙男性承认曾“购买”过性服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