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里来好春光
2014-04-29刘紫剑
我的自白
上世纪90年代末,我在陕北的一个小电厂工作,并在那里结婚生子。当时电力系统面临改革,单位前景黯淡,收入微薄,可喜的是妻子温柔贤惠、女儿天真可爱。但家庭也有矛盾,起因之一是妻子的一位闺蜜常到家里借钱,且是“旧债未还,新口又张”。我不高兴,妻子也为难,有一天“冷战”过后,就详细讲了她闺蜜的情况:夫妻两人(就以小说中的“二月”和“钟良”命名吧)都没有正式工作,二月在电厂做临时工,钟良借款买了个二手车给电厂拉煤,不想命运多舛,出了车祸,车子报废,钟良还落下了残疾。两人的家庭情况都很一般。
对这种处境,妻子叹口气,我也发愁。当时市场经济风生水起,单位人心不稳,好几对夫妻都在闹离婚。
2009年,我已到西安工作。一天妻子带我参加一个宴会。主人竟然是二月和一个铁路工程的包工头。二月已经和钟良离了婚,现在和这个男的一起在外跑工程。起因是二月后来办了个给孩子服务的托管班,和外界接触多了,钟良接受不了,先是冷言冷语,再是动手打闹,最后竟发展到和“国民好女婿”一般,在外找小姐。
2012年我在北京参加鲁迅文学院第十八期高研班学习。
想着先写个短篇练练笔。就有了写二月的想法。
没有列提纲,直接上手写。因为是熟悉的人和事,写起来比较顺手,除了学习和游玩,每天保持一千多字的进度。遇到有些细节不清楚,给妻子打电话,委婉向她的闺蜜求证。写到一多半,忽然写不下去了。我回头读了好几遍,前半部着力塑造的二月,不应该是离婚的结局呀——我原本是想比较真实地记录二月的故事。
小说之为小说,是因为它可以合理地想象和虚构。套一句老话:艺术来源于生活,且高于生活。小说中的“二月”与真实的“二月”相较,孰高孰低,也许百人百解。但是小说有了后面的发展,“二月”这个人物就跳出了现实的羁绊。
2012年的10月,天高气爽。在北京文学馆路45号609房间,我每天晚上有三四个小时,固定和二月相伴,共其欢乐悲愁。记得10月的最后一个夜里,我在电脑上敲完最后一个标点,点起一支烟,打开窗户,看着寒夜里的星空、夜色中的京城,禁不住泪湿眼眶:二月死了!小说完成后,拿给同学看,评价还不错。不想有几个同学提出一个疑问:到底是二月死了,还是钟良死了?感谢《北京文学》!感谢我的导师!对于一个新手来讲,小说处女作能够在《北京文学》发表,该是一个多么大的荣耀和肯定。
曾经有同学问我小说想要表达的主题,我说:母鸡下了一个蛋,你问它含有多少能量多少蛋白质多少维生素,它知道吗!
亲爱的读者,感谢您看这篇小说。您看到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