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池边的小家

晓溪

“我坐小船小心靠近鸟窝，想拍到里面的蛋，它们就叽叽喳喳地飞过来，在骂我呢，我就没办法拍到鸟蛋啦。”李焕生拍摄的这一对筑巢的小鸟，是2013年夏天在滇池偶然抓拍到的，而后就跟踪拍摄它们筑巢、孵蛋等过程。本来摄影师还想拍摄这对小鸟的雏鸟，这样，一组和和美美的“家”的故事就完整了，但后来的一场暴风雨摧毁了这个小小的鸟巢。原本想用作爱情喜剧的一组照片转眼间竟然以悲剧结尾宣告了剧终，既令人同情它们生命的弱小，同时又让人联想到，它们把家选址在了一个注定经受不住暴风雨考验的地点—花叶之间。那一夜，大鸟也许还能逃生，雏鸟或鸟蛋却必然随风雨而去，“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我们只能大概想象那夜的风雨劫之中鸟儿的艰难痛苦命运。关乎命运的正确抉择—这样的智慧其实无论对鸟儿还是人类，都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