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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名曲

2014-04-29亚男

散文诗 2014年2期
关键词:泻下阿炳一瓣

亚男

二泉映月

阿炳,和我握手的时候,世界一片凉意。风从他的背后吹来一束月光。

盲人阿炳,看不见月光的舞蹈,但他听到了我的歌唱。

月光跳动,流过心灵的水,千年之后,还在。

一把二胡在月光里流浪。阿炳陪着。从南到北。

月光一直在他的身边,为他舞蹈。

我生活在一个叫城市的地方,大型的音像店里正有二泉的月泻下。我钟爱的女孩正陶醉在它的美妙里。

女孩的发如月光一样泻下她的美丽。我静默于她的微笑。

高山流水

水滴里走出来,一座山。

苍茫之上,澜水之下,我是一片草。

古老得静默,衰老得坚硬。

美丽是一次炼狱。

水是灵魂,流淌,或者凝固,沿着时问,或许一万年,缓缓地,从早晨,到黄昏。打开的是我的灵魂。

鸟掏空目光,在那座我等了千年的山上,为自己的痛苦挖一个坑。流水穿过记忆,穿过透明的日子。有了这些,足矣。

浸透,是生命的完成。后悔,是生命的闪现,一次不言败。

静立于火焰的中心,水奔腾。

……月光啊,从上下来吧。

……水啊,从我的思想里出来吧。

戛然而止。历史的一段深邃。

世界在一直表达,流水也一直在表达。山,绵延地伸出柔情般的潺潺。

静下来,山。流动起来,水。

十面埋伏

从历史的背面出发走到今天,沧桑依然。

马蹄声里,踏过一段往事。流水啊,漫过春天,离我更近的,是血管的膨胀,是风的干燥,是雨的炙热。

我能听见,历史的缝隙流淌的血。

我为春天点燃歌唱。

花瓣之上,是我看清的一段历史。风清月白,苍茫之中,荒芜了的是一株草、一段疗伤。石头深处,遗骨灵光闪动。

月光还在,我还在。陪风走走,万沙其下。

奔腾,或者辽远。猎猎经幡,疆域辽阔。

在辽阔之下,在广袤之下,在苍远之中,我吻一片月。悲寂中有我的种子,发芽,仅仅是一种过程。

月光割破了蹄声,割破了一夜的灿烂,在浪漫后,血还是热的。我知道热的就会燃烧,燃烧后就会升华。

激越而高昂。深邃而旷达。

一千年以后,风巾的舞蹈接近完美。

春江花月夜

时间在我的手指上,听一江水流过。

我在今夜回到了我的乡下。隔着河,把时间坐成一种等待。有一株草告诉我,昨天就是历史。

今夜的我,在一首诗里和月光一起舞蹈。

一千年前的今夜,诗人听到的心情和我今夜不同。从他的泪眼里我看出了,历史是不会重演的。

今夜的江,是一江春水。

今夜的月,在爱情之上,斟满了相思。

女孩说这一首乐曲是她爱情的见证。

梅花三弄

有个女子叫梅,孤傲。但从骨子里透出淡雅。她开在我生命的时节是腊月。站在我的枝头,有些冷艳。

风在她的长发上,一直是很狂放的。

脚印里长出她的温暖,她对我说,世界会冈花的开放而精彩。我因不知道精彩在哪里而懊恼。但她依然微笑着面对这个世界。

她说。雨淋湿的只是我们的外衣。

花,一瓣在她的手上,一瓣在她的思想里。

那天的雨可不小,她单薄的身体,也许无法承担。但她还是微笑。似乎微笑是她对待人生的一种方式。

今夜,她走出了腊月,在我的窗台前,为这一夜的月光而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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