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马：金牌龙套 潇洒一生

张婧易

金牌龙套 跨界全能

很多人是从《倩女幽魂》开始认识午马的，宁采臣边上这个总能在关键时刻出手相救的道士燕赤霞给观众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每当僵尸鬼怪出来作怪，燕赤霞就挥舞起双臂高喊起“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的咒语布法，加上黄霑那气势磅礴雄浑的背景音乐，这一令人热血沸腾的画面成为一代人挥之不去的记忆，象征着港片的黄金时代。而这一角色也为午马获得了第24届金马奖最佳男配角奖和第7届金像奖最佳男配角提名，从此获得了“金牌配角”的称号。尽管后来午马自己盛赞古天乐版的燕赤霞，许多影迷依然认定：午马之后，再无燕赤霞。

从艺50年的生涯中，他出演了《倩女幽魂》系列、《笑傲江湖》、《画圣》等上百部影视作品，合作大牌不可胜数，包括当时正当红的周润发、张国荣、王祖贤、曾志伟、成龙、梁家辉、郑少秋等等。而在一百多部影片和数十部电视剧里，他却几乎从没有演过主角，一直在巨星身边甘当绿叶。更少有人知道除了演戏外，他也是编、导、策划全能型的艺人：六七十年代就跟着大导演学习，80年代开始尝试自己编导电影，拍过《少林英雄》、《画中仙》、《无敌小子霍元甲》等多部影片。不过在一次采访中，当时年过六旬却一头长发的午马曾坦言，自己最大的兴趣还是演戏。

沧海一声笑 潇洒走一生

看过老版《笑傲江湖》的观众一定记得跟着许冠杰一起唱《沧海一声笑》的刘正风，荡气回肠的歌曲余音绕梁。午马自己也是一个无比潇洒的人，他曾经这样形容自己的婚姻：“风流到了50岁，终于觉得要安定下来了。”于是结婚，安分地过日子，他负责拍戏挣钱，比他年轻20来岁的妻子负责管钱。

跟他合作过的剧组工作人员说他像年轻人一样活跃：“休息的时候他不是看剧本，他会玩手机、发讯息，收工时，他会约我去玩，我也会约他去玩，一起吃饭、喝点小酒，就是很可爱，很有活力。”病逝前10个月，午马查出肺癌扩散，他拒绝化疗，始终保持最佳的精神状态。拍摄的《青年霍元甲》中有许多武打动作，武戏文戏他都亲力亲为，元气满满，拍戏之余还常和有对手戏的演员们切磋讨论、说笑打趣，旁人都没有察觉他的重病。直到2月4日凌晨，他在睡梦中安详地离开，潇洒地度过了生命中最后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