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用弗洛伊德心理学结合空间理论
2014-04-29余晶晶
余晶晶
摘 要:本文拟从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中的“三重人格论”结合空间理论中的“物理空间”来分析和探寻《一个小时的故事》中的女性主义意识。
关键词:《一个小时的故事》;空间理论;三重人格论
[中图分类号]: 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4)-17--01
《一个小时的故事》是凯特·萧邦最具代表性的短篇小说之一,小说描述一位患有心脏病的名为马兰德夫人的家庭主妇,在被告知丈夫意外身亡时。大家都担心她受不住刺激。然而最初的一阵悲伤之后,她却无与伦比的轻松与解脱。正当她为自由感到欢欣鼓舞,对未来充满无限憧憬时,却意外地发现丈夫安然无恙地回到家中,马兰德夫人在惊骇中死去,而医生诊断她为高兴过度而死的。
一、门外的超我
根据弗洛伊德堪的三重人格论,人的最高层次是超我,它代表社会利益的心理机制,总是根据道德原则,把为社会习俗所不容的本我冲动压制在无意思领域。故事一开始的时候,在大家如何小心翼翼地告知马兰德先生的死讯,患有心脏病的马夫人并没有旧病复发,也没有像其他女人一样当场晕厥或昏死过去,而是立刻扑倒在姐姐怀里,突然放肆地大哭起来。这里的“立刻”、“突然”多少带有伪装的色彩。一个患有心脏病的人听到这样一个噩耗,绝对会因为接受不了而心脏病发的,事实上她却没有。这是为什么呢?原因最可能是她并不是真正的伤心。这时候超我得到了体现,她不得不假装特别伤心。因为在那样一个男性主义社会,按照伦理道德纲常和当时的社会现状,她必须伤心,她必须迎合当时伦理道德的期许,将自己内在的真实的感情压制住。门外的空间就是楼下客厅,是亲朋好友集聚的社会活动场所。在这样一个男权社会里她的行为必须迎合传统伦理道德的期许,她不得不隐藏住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以防泄露出任何违反当时道德伦理纲常行为或是情绪。
二、窗外的本我
在弗洛伊德理论中,人类精神中非理性的、未知的、无意识的部分称为本我,并且认为本我隐藏着人类一些原始的欲望。在本文中,窗外这一空间则从充分体现出了马兰德太太的本我情感。当马兰德夫人独自进入房间以后注意到了窗外的景色:树枝上冒着新芽,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的馨香,大街上小贩的叫卖声,不远处鸟儿的歌唱,一切都显得那么生机勃勃、富有活力。突然她感到了一种冲动,一种不可抑制的冲动向她袭来,而且这种冲动是不受她的意志所控制的,很明显这是隐藏在马兰德夫人本我中向往自由的冲动,那种冲破了世俗捆绑甚至是男性捆绑的束缚的自由,这时候她的女性意思开始觉醒。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呼喊著:自由,自由,自由!那是一种受尽压迫之后的彻底解放。而这种压迫无非就是来自她家中的唯一男性马兰德先生。就在一小时前,她还觉得这样的生活没有尽头,现在却感觉到了新生活的希望。那是一种不用再受任何人的摆布,任何事的支配,自己可以做主的生活。窗外的新生力量代表着新生命,新希望。作者从视觉、嗅觉、听觉等感官方面描写马兰德太太对窗外新春活力的感受。也就是说窗外的场景将马兰德太太的本我给召唤出来。那是本能的对美好的向往,对新生活的向往。
三、房内的自我
如果说本我体现的是人类精神中的非理性、无意识的那部分,那么自我就是人类精神理性的逻辑的那一部分。自我遵循显示原则,它在本我和超我之间起调节作用,努力帮助本我实现其要求,既防止过度压抑造成伤害,又避免与社会公德公开冲突。房内这个空间是马兰德夫人进行挣扎和调节的自我部分。在这里她进行了一系列残酷的思想斗争,其实质就是超我和本我冲突之时,内心的挣扎以及自我的调节。在这个空间,马兰德嘴里溜出来的“自由”在弗洛伊德理论当中有一个专门的术语,即“弗洛伊德口误”。弗洛伊德认为人类的一些隐藏的欲望、抱负、恐惧以及一些非理性的想法都以一种伪装的真实被储存在无意识里,它们会以梦、艺术、文学或口误的形式表达出来,这种口误就被称为“弗洛伊德口误”(Bressler149)。那么此处马兰德太太压抑已久的,对自由的向往就以一种口误的形式得以实现。很显然这是无意识的,而这种无意识很快就得到控制,因为口误之后紧跟着就有恐惧向她袭来,之所以感到恐惧,就是因为超我所指导的社会道德不允许她有这样的不合常理的表现。最终超我和本我理所当然的相互碰撞,自我从中调解。
四、总结
综上所述,《一个小时的故事》讲述的是马兰德夫人在得知丈夫死讯后的一个小时之内的情感变化。本文运用了弗洛伊德的“三重人格论”结合空间理论对文中女主人公所表现的女性主义进行分析。该文中所折射出的女性主义意思的觉醒和妇女寻求个人解放的问题,无疑浓缩了肖邦她的女性主义观念,表达了她女性主义心声。
参考文献:
[1] Kate Chopin, 2000.The Story of an Hour.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 申丹.叙事文本和意识形态 —对凯特·肖邦《一个小时的故事》的重新评价[J]. 外国文学评论,2004:(102-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