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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湖,地球高处的蓝色风情

2014-04-25唐荣尧编辑吴冠宇

中国三峡 2014年4期
关键词:仓央嘉青海湖

文/唐荣尧 编辑/吴冠宇

青海湖,地球高处的蓝色风情

文/唐荣尧 编辑/吴冠宇

春夏之交是青海湖一年当中最好的季节,旅游时代的人们也在这个时候选择前往青海湖去旅游,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看见的淼渺水域下面,成年的湟鱼将腹部的鳍变硬作为一种逆水而上去淡水区产卵的资本和力量,在这种力量驱使下,它们离开青海湖,开始生命中最重要的旅行。

一缕缕香雾,从一页页诵经后飘升

引领出一条条悠远的朝圣之路

一座座玛尼堆后隐隐闪现的门户

慢慢启开:青稞酒香里千年沉睡的清唱

高地深处 一泓忧郁的碧蓝

拒绝回答:“何来今世幸福?何谓来世痛苦?”

不经意间的一次远行,忧伤的背影留下

淀成一幅永远猜不透的谜面

经幡依旧飞扬,朝圣者依旧来去

匆促的脚步 丈量青春的轮回

老化的,仅仅是高地上空蓝色的梦

一滴清泪划下,滴疼青藏高地最忧伤的部位

把什么悄悄掩埋,又把什么静静录记

终年拒绝回答:“何来今世幸福?何谓来世痛苦?”

这是我1990年代初,第一次从青海湖归来后,写下的关于青海湖的一首诗歌,一首献给在这里滴下最忧郁的一滴惆怅的伟大诗人仓央嘉措的敬辞。

青海湖无疑是青海的一张名片。进入旅游时代的青海,没有其他地方比青海湖的知名度更高了,4282.3平方公里的湖水面积使之成为中国最大的内陆咸水湖;3193.69米的水面海拔使之成为中国目前最大的高原湖泊景区点;水边的湿地资源和水鸟聚集使之成为中国最大的内陆高原湿地水禽保护区;738.89亿立方米的湖水体积使之成为青海最大体积的湖泊。它像一颗蓝色的巨大珍珠镶嵌在青藏高原上。而仓央嘉措这位情圣和诗圣化身者在这里的留恋和苦吟,又使这里成为滴在青藏高原上的一湖忧郁。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默默无声的青海湖从没特意向人们展示什么,但她的博大、她的纯净、她的朴实却让所有见过她的人感受到“中国最美的湖泊”的魅力。

蔚蓝的湖水不仅养育了湟鱼、水鸟,更养育出一个个从西王母到雍措赤雪嘉姆再到文成公主的美丽传说,养育出从一代诗圣和情圣合为一身的仓央嘉措到普热瓦尔斯基、科兹洛夫等西方探险家的人文传奇。

最早的一则传说认为西王母是3000多年前生活在青海湖一带的古羌人部落的女首领,她宴请乘八骏之辇来看望她的周穆王于青海湖,也就是瑶池,而替王母“殷勤探看”穆王行踪之三青鸟,就是生活在鸟岛之上的万千候鸟。在藏人的传说中,青海湖就是“雍措赤雪嘉姆”——意为碧玉湖赤雪女王的化身:很久以前,这里是一片草原,草原上有一眼泉水,在人们取水后要用石掩盖。一天,一位妇女取水后未掩石头,泉水很快泛涌,形成大海。后来有一位菩萨从印度搬来玛哈代瓦山压住泉眼,泉水不再泛滥,玛哈代瓦山被淹去大半,就是今天的海心山。后来又有女妖搬来一座山来撞击,结果被撞碎,碎石就是湖中西南部的孤插山。到了赤松德赞时期,莲花生大师收伏女妖,使其皈依佛法,保护藏土,成为藏地的保护神赤雪女王。

青海湿地。 摄影/梁强

美丽的传说给青海湖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透过这件外衣,科学家的研究更加真实地解释了青海湖在地质上的成因。青海湖形成于4千万年前,是印度板块和欧亚板块的碰撞挤压,喜马拉雅海上升为陆地的结果。地质学研究的成果表明,青海湖原为外汇湖,周围百川之水尽汇湖中,湖水又从东面外汇注入古黄河。后来,因地壳断裂形成的造山运动的继续作用,湖东地势渐渐隆起,造就出日月山,使湖水的出口被山脉所阻隔,东向河水倒淌向西,青海湖便成为只进不出的大湖。现今日月山西侧的倒淌河便是这段地壳变迁史留下的痕迹。

不同来向的水流汇集到这里,使得青海湖的面容不再是单色的蓝,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季节里,青海湖的颜色或青或蓝,或绿或灰,多彩的颜色同时出现在浩渺的烟波、荡漾的碧水中,那会让人们发出“此湖只应天上有”的感慨。

那时的尊崇地位和万人敬仰没有令他陶醉在这巨大的光环中,他选择了以诗人的身份走进酥油飘香的牧民家中,在一个个雪夜或雨夜里,和心爱的人体会真正的幸福,寻求着一个诗人真正的福祉。

将青海湖的人文高度抬升到顶峰的是诗人仓央嘉措。当我走进青海湖时,耳边不由得想起他的一首诗歌: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在山路

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300多年前,仓央嘉措以藏族宗教与政治合一时期的最高领袖——六世达赖喇嘛的尊贵身份站在布达拉宫的天台上,俯看八廓街的世俗烟火。那时的尊崇地位和万人敬仰没有令他陶醉在这巨大的光环中,他选择了以诗人的身份走进酥油飘香的牧民家中,在一个个雪夜或雨夜里,和心爱的人体会真正的幸福,寻求着一个诗人真正的福祉。那时,他深情的吟唱昭示着一个纯真的诗心。生性风流、放荡不羁的诗人是无法和世俗的宗教与政治合一的领袖身份相和谐的,个性张扬的最终结果是诗人遭到来自藏区僧侣高层和清王朝的双重谗刖,以至被清王朝罢黜,并被勒令押解到北京。从西藏到北京的近5000公里的路途,考验的岂止是一个人的毅力?何况,这是一个高层的宗教领袖。上路的那天,无数信仰者流泪礼拜,将最美好的祈祷敬献给他,行至丹波林卡,哲蚌寺僧众设灶郊迎,众多僧人流泪祈祷,甚至不顾生命危险要从朝廷派去的蒙古军队中抢走仓央嘉措并转移到布达拉宫。朝廷的军队随即重重包围了布达拉宫,一场战争不可避免地要发生,一场屠杀就要在这个神圣的宗教圣地发生。来自拉萨方面他的反对者更是煽动说他不是真正的达赖转世灵童之身。这个时候,多杰奥丹噶布(护法)降神出现了,他赶到那里向集会的众人说:“此大师若非五世之转世,鬼魅当碎吾首!”并当场作起了金刚舞。随即,自尼穹(乃穷寺)处渐现起一抹五色彩虹,一端萦绕在仓央嘉措的头顶,一端直指向噶丹颇章宫顶。当时,他的敌对者拉臧汗怂恿蒙古军队抢夺仓央嘉措,他的拥护者噶居阿旺巴贡和热振夏茸等率僧人欲迎敌。仓央嘉措不堪一场夺杀因自己而生,心生悲悯,安慰众人道:“吾之生死无妨,不久即可重见吾之僧徒。”然后,从容不迫地穿过双方对峙圈,走向蒙古军中,由此,仓央嘉措踏上漫漫长途。

青海湖。 摄影/陈生贵

在青海湖边的花丛中的藏族少女。 摄影/楚藜

诗人行到青海湖时,那碧蓝湖水的挽留,那就要走出藏区的难舍,那空旷的高原与内心的孤寂,众多难言之痛交织在一起。青海湖畔开始了关于他此后命运结局的不同版本,有的说在这里染病而逝或遇害而亡;在另外一些文献中,仓央嘉措像旋风一样,幻化为一个以化缘为生的游方僧,在遍游佛教圣地及修行多年之后,晚年在蒙古一带讲经说法,利益众生。他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是否离世其实已经不重要了,而是作为一个特殊的符号被历史收藏了,被藏区久远地记忆着。这就是为什么从内蒙古阿拉善左旗的南寺到甘肃天祝藏族自治县的众多牧区,从圣地拉萨到四川和西藏交界的理塘,到处都有与他有关的美丽的传说。

花海与牧民。 摄影/Susan

300多年后,我以诗人的身份出现,带着一个诗歌的梦想和西夏遗民的身份,来到青海湖边时,在那一片巨大的蓝色忧郁中,怀想这位伟大的诗人,写下了这首诗歌:

献诗,给仓央嘉措

东山的弯月呀,清清呀亮亮

细细的月光呀,撒满了山冈

柴门外的鞋印呀,

新落的雪花轻轻盖上

像你,

给熟睡的卓玛盖上藏袍一样

昨晚的温热,在记忆深处游荡

像你,留在大地上的漫唱

老去的歌声,把记忆收藏

脚印的尽头呀,

是伫立在风里的格桑

格桑怀里溜走的呀,

是你青春的模样

我收留的,

仅仅是大雪场场和酒歌飞扬

我能做的,

仅仅是在夜晚深处,长长地张望

2004年8月1日凌晨4时

1960年代,每当鱼类产卵旺季到来时,从青海湖到布哈河之间的水域就是湟鱼的世界,大批的湟鱼游弋在布哈河的情形犹如非洲稀树大草原上在土地显出褐色时迁徙的牛羚群,亦如雅克·贝汉在其经典的纪录片《梦与鸟飞行》中展现的天空中鸟群的迁徙情形。

在青海湖那样严酷的高寒水域里成长的鱼类,本身就是一个神话。从青海湖四周的雪山、戈壁深处蜿蜒而来的各条咸水河流、淡水河流、溪流汇集出的这条渺渺水域,自是集合了各种来自雪域高原的水之营养,这样的水域中成活的鱼类,其营养价值谁能否定呢?何况,青海湖的湟鱼在咸水中生活,却要到淡水里产卵的经历,和在南方度冬后万里迁徙到青藏高原上度夏产子的黑颈鹤,和穿越羌塘高原到可可西里无人区去产仔的藏羚羊等高原精灵们有着令人费解但却神秘无比的相似。

和内地淡水湖泊中许多鱼类从未离开过它们的出生地不同的是,青海湟鱼总是在它们的出生地和生活地之间做着旅行。这种水中的旅行一代代传承在这些高原水域的精灵身上,那些暗含在生命深处的密码究竟证明着湟鱼怎样的卓尔不群呢?近年来,随着淡水区和咸水区中间进行的一些旅游开发,越来越多的湟鱼无法完成它们的这种跨越淡水和咸水之间的旅行。大量的湟鱼被人工过分捕捞后,青海湖的生命链条被打破,导致藻类大量繁殖;鱼类的减少和逐年增加的游人的惊呼与侵扰,使得盘旋翱翔在青海湖上空的空中精灵——鸟类因为无处觅食而飞走,青海湖正面临着变成死气沉沉的荒湖之危。

上:青海鸟岛。 摄影/陈生贵

下:青海草原与羊群。 摄影/楚藜

平时,湟鱼在青海湖的咸水水域生活,产卵季节来临,大批的湟鱼便会逆水而上,选择去青海湖最大的入湖河流布哈河去产卵。我前往布哈河调查时,年长的藏民谈起湟鱼时总是眼含追思之情。信奉水葬的藏民是不吃鱼的。几十年前,一个藏民骑马过河时,一蹄子下去就能踏死一片湟鱼,可谓彼时鱼丁兴旺的写照。上个世纪60年代后,随着大批内迁人口的到来,青海湟鱼开始了被捕捞的命运。1960年代,每当鱼类产卵旺季到来时,从青海湖到布哈河之间的水域就是湟鱼的世界,大批的湟鱼游弋在布哈河的情形,犹如非洲稀树大草原上在土地显出褐色时迁徙的牛羚群,亦如雅克·贝汉在其经典的纪录片《梦与鸟飞行》中展现的天空中鸟群的迁徙情形。如今,我在湟鱼产卵的季节沿着布哈河而行,试图发现当地藏民描述的几十年前鱼在水中大群逆行的情景,结果只能是失败。由于全球变暖,整个青藏高原的水、草、雪、林等都发生了变化,哺育青海湖最大的一道乳汁——布哈河,也出现了断流现象。那些离开青海湖赶往产卵地的湟鱼身体里的卵都已成熟,但因为断流,在河道里搁浅而死,整个河道白花花的全是湟鱼。大量湟鱼死在产卵路上意味着繁殖后代的中断,以湟鱼现有的数量已无法实现自然增殖。

湟鱼,学名裸鲤。因为它们的身体裸露没有鳞片,这样,多余的盐和碱才能不受阻挡更好地排出体外,这也是湟鱼除了在淡水和咸水之间来回迁徙外,还能在盐度和碱度都很高的青海湖中生存且自身营养价值高的传奇之因。青海湖的含盐量达到12.49‰到15.5‰,而且碱度太高,pH值目前已平均都达到9.2以上,有的高的地方已经超过10了,高盐度和高碱性,对于湟鱼的性腺发育、成熟是致命的。为了繁殖后代,湟鱼只有逆流而上完成行程达百公里的长途跋涉,选择合适的入湖河流作为它们产卵的地方。湟鱼在产卵季节来临前去淡水中产卵,年幼的湟鱼在淡水中出生,然后游回咸水域的青海湖中长大,成年后湟鱼再溯河洄游重返淡水区繁殖后代,这使得湟鱼是迄今为止人们发现的最耐盐和碱的淡水鱼。

从起点回到终点的长途漫游里,一个小湟鱼的诞生经历了诸多艰辛,就这样,也不是每个湟鱼都能完成这种漫游的。科研人员的发现表明:150克以上的湟鱼且腹部的鳍变硬时,才具有洄游繁殖的能力,而在食物稀少的青海湖,它们要长到这个重量大概需要4年的时间。特殊的繁殖方式加上缓慢的生长速度使湟鱼一旦减少就很难在短时间内恢复,这也是湟鱼在中国众多鱼类中显示其独特性的原因。

青海湖的母亲河布哈河。 摄影/陈生贵

春夏之交是青海湖一年当中最好的季节,旅游时代的人们也在这个时候选择前往青海湖去旅游,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看见的淼渺水域下面,成年的湟鱼将腹部的鳍变硬作为一种逆水而上去淡水区产卵的资本和力量,在这种力量驱使下,它们离开青海湖要开始生命中最重要的旅行。大批湟鱼群从4月上旬就开始集结在青海湖的入湖河口,然后是逆水而行的壮观甚至悲壮,即便排除人类的捕捞、马踏等伤害,青藏高原也开始以自己的严酷来裁判这些湟鱼的命运:只有身体强壮的湟鱼才能从入湖河口逆流进入淡水河,1米高的水浪常常会夺去体质稍差的湟鱼的生命,一旦体力不支,便会有生命危险;因此,每年的逆流旅行对湟鱼都是一次体力加技巧的大比拼,只有优胜者才有权力繁殖后代。在上百公里的跋涉中它们的性腺最终发育成熟。同时,那些体质稍差的湟鱼即使达到淡水区,也会因为精疲力竭使性腺受损而达不到产卵的目的。整整一个月的逆水旅行后,它们必须在5月上旬这个最好的产卵季节抵达理想的淡水区,在河流里面产卵,到6月下旬结束。

“回家的路上”遇到的危险也很多,或者是产完卵的湟鱼急需要补充体力,会捕食自己的后代;或者是等候在河边的小鸟,将其作为食物;甚至一匹马踏过小溪也会踩踏这些幼小的生命。

在布哈河边,我为自己所见的那一幕幕带有悲壮的湟鱼命运而无言:近年来,由于地球的气候变暖以后,整个青藏高原暖干化趋势加剧,每年夏天出现的干旱或暴雨导致水位骤涨骤落,骤涨后湟鱼被水推到岸边,还没来得及产卵便被骤落的水位遗留在岸边的湿地或一个一个小河湾里面。湟鱼在产卵过程中还得接受这种被夺去生命的结局。同时,高原上的干旱不断加剧导致青海湖入湖河流逐年减少,湟鱼的产卵地已为数不多了,原来青海湖有入湖河流108条,现在缩减到只有8条。而我在布哈河见到的情形,同样在青海湖入湖的第二大河流沙柳河看到过。另外,需要我给读者提出的一个事实是:即便逆水旅行成功的湟鱼,即便平安地抵达产卵区,也不是就能顺利产卵的。一条母鱼的怀卵量一般是16000个左右,理论上讲,这16000粒卵在条件适应的时候,都能产出来,不管是一次还是两次,它是分批产的,产出来受精了以后都可以孵化出来。然而,就像雪豹、藏羚羊、野驴、黑颈鹤等高原上的精灵一样,湟鱼受精卵的孵化率不超过21%。只有从鱼卵变成小湟鱼,它们才能顺利地从出生地回到青海湖,但在流动的水里孵化又怎是件容易的事?水的流动会影响湟鱼的受精率和孵化,遇上阴雨天或水温变化很大也会导致鱼卵死亡。

即便鱼卵孵化后,新生的小湟鱼靠鱼卵装着母体里带来的卵黄囊来维持生命,当营养物质吸收完了以后,刚孵化的小湟鱼游动能力十分有限,它们大都等着那些小溪带来的营养送到嘴边才能生存。如果第一口食物吃着了,它们就有可能活下来。从鱼卵成长为自食其力的小湟鱼,是万分之一的比率。那些比率极低的小鱼,才会踏上回到青海湖的旅途。“回家的路上”遇到的危险也很多,或者是产完卵的湟鱼急需要补充体力,会捕食自己的后代;或者是等候在河边的小鸟,将其作为食物;甚至一匹马踏过小溪也会踩踏这些幼小的生命。因此,科研人员指出:每年如果有2千万条以上的小湟鱼能够回到青海湖,加上封湖育鱼,那么10年以后,青海湖裸鲤的鱼群,可基本上恢复到1970年代中期那样的水平。

目前青海湖周围85%的河流已经干涸,其中较大的布哈河、沙柳河、泉吉河、哈尔盖河、黑马河也时常断流。由于这几条河流的主要河道多数修建了用于灌溉农田的河坝,致使一批批逆河而上的湟鱼无法到淡水中产卵,大量湟鱼在河口地带死亡。淡水河的干涸导致青海湖的含盐量和碱度不断上升,直接影响了湟鱼的生存。青海湖水含盐量已由1956年的12.49g/L上升到目前的16g/L,平均pH值由9.0上升到9.2以上。含盐量和碱度的升高一方面造成饵料生物种类少,影响鱼类的生长速度和繁殖能力;另一方面,特别是碱度的增加,会对青海湖湟鱼的生长发育造成不良影响。

青海湖日出。 摄影/Susan

湟鱼生长速度十分缓慢,每生长500克需要近10年的时间。长期的捕捞,特别是对产卵场的过度捕捞,造成目前青海湖湟鱼资源量仅占20世纪60年代开发初期的10%。对产卵亲鱼的滥捕滥捞,直接导致湟鱼自然繁殖力下降,资源严重衰退。

每年游回青海湖的小湟鱼数量还在减少,即便是那些成年的、在青海湖里的湟鱼数量也没有客观地增长。整个青海湖的生态链中,盘旋在湖面上的鸟类是顶层捕食者,它们以湟鱼为食,这也是旅游时代里青海湖鸟岛成为景点的一个原因。然而,随着湟鱼的减少,和水里的藻类增多形成反差的,是青海湖的鸟也越来越少了,湖面上的生机正在消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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