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纪律建设问题研究综述

祝猛昌

(北京理工大学 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北京 100081)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纪律建设问题研究综述

祝猛昌

(北京理工大学 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北京 100081)

改革开放以来，学术界、理论界对党的纪律建设问题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回顾和梳理这段时期对党的纪律建设基本问题的研究，对于新时期新阶段加强党的纪律建设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纪律建设；研究综述

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明确地把“严明党的纪律，自觉维护党的集中统一”作为全面提高党的建设科学化水平的重要内容，强调了加强党的建设过程中严明纪律的重要性。当前深化对党的纪律建设问题的研究，既要看到其取得的巨大成就，同时也应指出其中存在的不足，这对于进一步推动党的纪律建设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从研究文献来看，学术界、理论界对党的纪律建设的研究成果大致可以分为三类：(1)专著类。从目前的研究情况来看，改革开放以来，以“党的纪律建设”为主题的专著的出现大致可以分为三个时期：20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中期，这一时期以纪律建设为题名的专著，如原中人的《党的纪律漫谈》(辽宁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张大平的《党的纪律检查工作的理论与实践》(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沈永社的《党内民主和党的纪律》(法律出版社1990年版)、晋乾泰的《中国共产党纪律学》(红旗出版社1993年版)、曾繁茂的《中国共产党纪律检查概论》(中国方正出版社1995年版)；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后到新时期新阶段，这一时期以纪律建设为题名的专著相对较少；新时期新阶段，尤其是党的十七大以来，党的纪律建设研究方面的专题研究又得到重视，出了一些成果，如殷建华的《新时期纪检监察党风廉政工作探索与实践》(时事出版社2007年版)、邬思源的《中国执政党监督体系的传承与创新》(学林出版社2008年版)、项昫的《中国共产党纪律监督论》(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9年版)、郑荣华的《中国共产党纪律学》(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李雪勤的《中国共产党纪律检查工作60年》(中国方正出版社2009年版)等。(2)学位论文类。有关党的纪律建设的硕士论文有3篇，2008年陈俊的《盐城市党纪案件审理助辩制度问题研究》、2008年吴国栋的《陈云纪检监察思想研究》、2011杜丽婧的《中国共产党纪律检查机关的“准司法”职能探析》等，以党的纪律建设为研究对象的学位论文相对来说是比较少的。(3)期刊论文类。以中国期刊网的检索为例，党的纪律建设是党的建设的重要问题。以纪律为题名的期刊文章(不含报纸)达3000多篇(当然这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文件、讲话等性质的文章)，其中十六大以来接近1600篇，反映了纪律建设日益成为党的建设的重大课题。

一、党的纪律的含义、内容及特征

对于党的纪律的含义，学术界具体的定义有所不同，但在党的纪律含义的主要内容方面基本能够达成共识。认为，党的纪律是按照党的政治纲领、根据革命和建设的需要而制定的党内各种规章制度、条例和决定的总和，是党的意志的集中表现，是党组织和党员的思想和行为准则。如刘明煤、[1]颜杰峰[2]等人对党的纪律含义的论述。

对于党的纪律的内容，学界达成了重要的共识，即党的纪律是内涵丰富的内容体系。如：刘明煤认为，党的纪律是一个完整的体系，包括政治纪律、组织纪律、群众纪律、经济纪律、认识纪律、保密纪律。在纪律关系上，党的政治纪律是总纲，是根本大纲，它是规定其他纪律的原则。讲纪律，根本的是讲党的政治纪律；遵守纪律，根本的是遵守党的政治纪律。[1]

对于党的纪律的特点，学界也做了许多探讨。于德林概括了无产阶级政党纪律的三大特点：强制性，即铁的纪律；自觉性，即自愿遵守党的纪律；一致性，即平等的纪律。[3]陈毓江从辞源的角度考察了纪律一词的历史渊源，概括了纪律的四个特征：一是惩戒性，二是确定性，三是统一性，四是强制性。[4]梁柱认为纪律有三方面的特点：自觉基础上的纪律，是纪律与自由、集中与民主、党性与个性的统一，每个党员在纪律面前人人平等。[5]

加强党的纪律建设必然会涉及纪律与党员个人自由的关系。对于纪律与自由的关系，景克宁认为这实质上就是哲学上必然与自由的关系。它们是相对的，相辅相成的，有着同一性，既互相制约，又互相依存，是辩证统一的关系。如果把“认识必然，得到自由”这个哲学观点，引申到纪律与自由这个社会范畴，就可以理解为“遵守纪律，得到自由”这个道理，它反映着纪律与自由的同一性与统一性。[6]要辩证地看待党的纪律与自由之间的关系是学界达成的重要理论共识。

二、加强党的纪律建设的必要性与意义

学术界普遍认为加强党的纪律建设具有相当的必要性，是党的建设中的一项迫切任务。从目前的研究情况来看，大致可分为以下几方面原因：

第一，注重党的纪律建设是无产阶级政党的优良传统。周淑贞认为严明的纪律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属性，是永葆党的无产阶级先锋队性质的要求，[7]等等。无产阶级政党必须具有严格的纪律是目前学术界所关注的重要问题。

第二，注重党的纪律建设是总结党的历史经验得出的重要结论。吴云俊认为七十多年来，党所以能够经受住各种复杂环境的严峻斗争的考验，不断发展壮大，从胜利走向胜利，最根本的就是党有严格的纪律。[8]

第三，注重党的纪律建设是改革开放的必然要求。韦英思认为，有纪律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要求，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必须使人民有纪律。[9]张永庆认为，现代化大生产需要权威、服从和纪律，中国社会转型时期面临的复杂的经济社会形势等，都需要中国共产党大力加强自身的组织纪律建设。[10]

第四，注重党的纪律建设是改革开放时期党组织状况的必然要求。吴云俊认为，改革开放以来，绝大多数党员干部都能自觉地遵守党的纪律。但是一些党员干部经不起改革开放大潮的冲击，特别是市场经济的冲击，组织纪律观念淡薄了，违法违纪的现象屡禁不止，使得有必要加强党的纪律建设。[8]

第五，注重党的纪律建设是保证党的团结统一和实现党所肩负的历史使命的必然要求。晓华等人认为，从实现党的纲领、任务看，必须严格遵守党的政治纪律。[11]姜旭之认为，党的纪律建设是党的凝聚力的基本保障、党的战斗力源于党的纪律严明、党的纪律建设是党不断增强自身凝聚力和战斗力的重要手段。[12]

三、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党的纪律建设思想的研究

注重无产阶级政党纪律建设是自马克思恩格斯以来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所关注的重要问题。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无产阶级政党的纪律建设的思想和论述对于推进党的纪律建设有着重要的意义。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党的纪律建设的思想是学术界研究的重要问题。作为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领袖人物，列宁十分重视无产阶级政党的纪律建设。俞良早对列宁关于党的纪律建设的必要性、如何来维持和加强党的纪律建设等问题作了较深入的探讨。[13]

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有关党的纪律建设思想的研究方面，乔方亭认为，在长期的革命实践中，毛泽东形成了丰富的关于党的纪律建设的思想，主要内容有：对党的纪律建设必要性的认识、执行党的纪律必须坚持平等原则、“四个服从”是实现党的统一的“四项最重要的纪律”、反对自由主义以维护党的纪律等。[14]对于建国后党的第一任纪律检查委员会书记——朱德的纪律检查的思想与实践是学界研究的重点。李智等人梳理了朱德关于党的纪律检查工作的必要性和重要性、指导方针、具体措施与方法、基本原则等内容，分析了朱德加强党的纪律检查工作的系统理论，也分析了朱德在领导党的纪检工作过程中付出的努力和朱德自己在廉洁奉公方面所做的表率，考察了朱德维护党的纪律的思想与实践。[15]

张用建考察了刘少奇对党的纪律建设的思考和探索，认为刘少奇对党纪的性质、特点、内容、执纪原则及纪检机构建设作过一系列深刻的阐述，这些思想构成了刘少奇党的纪律建设的主要内容，对于新时期党的建设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和现实价值。[16]陈云于1978年12月至1987年担任过两届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一书记。陈云关于党的纪律建设的思考和探索是学界研究的重要问题。祝猛昌认为陈云维护党的纪律的思想丰富而深刻，对维护党的纪律必要性、根本内容和要求、指导原则、党的纪律对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的重要意义的认识构成了陈云维护党的纪律思想的主要内容。[17]作为中国共产党第二代领导集体核心的邓小平，其关于党的纪律建设的思考与探索更是目前学界研究的重要问题。张景荣认为，邓小平非常重视纪律问题，邓小平对加强纪律建设的原因、加强纪律建设对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重要意义和如何加强纪律建设的理论思考和实践探索构成了邓小平有关党的纪律建设思想与实践的主要内容，同时探讨了邓小平关于党的纪律建设的现实启示。[18]

四、党的纪律建设的历史及经验研究

对于党的纪律建设历史的研究，大致可以分为三种类型：特定时期、建党或建国以来、党的纪律建设专题史的研究。就特定历史时期来说，刘菲菲以中共二大与党的纪律建设为考察对象，认为加强党的纪律和作风建设是中共二大《党章》中一再强调的建党原则。[19]瞿晓琳考察了中共五大与党的纪律检查工作，分析了中共五大时党的建设面临深刻的社会背景，考察了五大对党的组织原则、纪律监察制度的重大发展，分析了中共五大对于党的建设的现实启示。[20]王先俊从新中国成立初期中共从革命党向执政党转变大的历史背景，考察了这一时期党的纪律建设面临的主要问题，分析了这一时期党的纪律建设采取的主要三方面的措施并总结了这一时期党的纪律建设的经验和价值。[21]

就建党以来党的纪律建设的实践及历史经验的研究来说，孙志勇把党的纪律建设的历史分为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创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时期、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时期等五个时期，分别考察了这些时期党的纪律建设、反腐倡廉工作。[22](p29)对于新中国成立以来党的纪律建设史，张永庆分为三个历史时期：一是新中国成立到五十年代中后期，二是“文化大革命”时期，三是改革开放新时期，分别考察了这些时期党的纪律建设的成就与失误。[10]

除上述研究外，党的纪律建设专题史也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王建强以历史文献为基础，梳理了人民军队“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在1927年建军之初到1931年秋形成的历史过程。[23]中国共产党党章是党的根本大法，是全体党员必须遵守的党内最高准则。蒲东恩从党章发展史的视角，考察了建党以来历次《党章》关于党纪的规定和要求来回顾党的纪律建设发展历程。[24]吴兆俊考察了党的纪律产生、党的纪律检查(监察)机构、党的纪律检查机关的任务、党的纪律检查机关的领导体制的历史变迁与沿革，认为党的纪律检查(监察)制度，随着党的建设发展而日臻完善。[25]徐高峰从三个时期即民主革命时期、新中国成立到“文化大革命”时期、改革开放新时期分别考察了这些时期党的纪律检查机构的历史沿革，对各个时期党的纪律检查机构的设置、职能及其发展变化作了叙述和分析。[26]李爽等人从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初、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到抗日战争期间、从新中国成立到“文革”前、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等时期，分别考察了中国共产党纪律检查体制的产生、演化、发展和革新。[27]

五、加强党的纪律建设的路径

党的纪律建设的路径一直是研究中极其重要且内容丰富的一个问题。从目前学术界的研究情况来看，关于纪律建设的路径，可以概括为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必须重视和完善党的纪律检查体制，以完善党内监督的方式加强党的纪律建设。周云华等人认为，要充分发挥纪律检查体制在维护党的纪律过程中的重要作用需要改革和完善领导体制，提升纪检机关地位、赋予纪检机关相应的知情权和制约权、健全党内监督制度，提升纪检监督工作的法制化水平。[28]

第二，必须重视和加强对党员干部的纪律教育。党的纪律的遵守和执行在于党员干部具有自觉性和主动性，这是学术界达成的重要共识。晓华等人认为共产党员应无条件地服从党的政治纪律，其中加强纪律教育，提高无条件遵守党的政治纪律的自觉性；加强党性修养，不断增强党性是重要的途径和手段。[11]

第三，必须维护执行党的纪律的严肃性，充分发挥纪律对党员干部的强制性和约束力。曹俊明认为，加强纪律建设的关键在于增强纪律执行力。要维护党的纪律建设要求党员干部必须严格遵守党的各项纪律，这就要求在实际工作中切实执行和维护党的政治纪律、组织纪律、廉政纪律、群众纪律等。[29]

第四，完善和科学制定党的纪律是维护党的纪律的重要途径。张永庆认为，要加强党的纪律建设必须处理好几对关系，如，纪律与创新的关系，即要以创新的精神加强党的纪律建设，但不能因创新而放弃党的纪律。[10]完善和科学制定党的纪律是学术界探讨党的纪律建设的重要途径和方法。

第五，要充分发挥领导干部遵守纪律的先锋模范作用。曹俊明认为，加强党的纪律建设关键在于增强纪律执行力，发挥领导干部带头执行纪律的表率作用是增强纪律执行力的重要环节。[29]智睿认为领导干部对于维护党的纪律具有重要的意义，因此领导干部要提高认识，增强维护党的纪律的自觉性；加强学习，认真掌握党的纪律基本知识。[30]

第六，在高度重视党的纪律建设的同时，要反对自由主义等错误思潮。张建明在回顾改革开放后党的历史时，指出了以纪律松懈、自由散漫为特征的自由主义的危害，认为如果没有严明的纪律，没有反对自由主义，党就不可能成为我国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中国的现代化建设也不可能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31]

六、党的纪律建设研究的不足和未来可以拓展的方向

综上所述，学术界关于中国共产党纪律建设问题的研究取得了巨大的进展，产生了一大批思想深刻、具有重要理论和现实意义的成果。但是也应当清醒地认识到，关于党的纪律建设问题的研究还有许多有待深入的地方。为了给党的纪律建设提供更好的理论论证和参考借鉴，最终使党的纪律建设落到实处，笔者认为以下几个方面可以作为进一步推进党的纪律建设问题研究的抓手和着力点。

第一，党的纪律建设应该注意从宏观研究向微观研究的转向。党的纪律有政治纪律、组织纪律、财经纪律、群众纪律等等，是内涵广泛的内容体系。在目前已有的研究中，对于党的整体纪律的研究偏多，相对而言，除了党的政治纪律研究*参见广德鹏：“政治纪律”概念是什么时候由谁最先提出来的？(《理论探讨》1987年第4期)；梁笃民：加强党的政治纪律(《党建研究》1992年第6期)；钟纪岩：把维护党的政治纪律放在首位(《党建》2013年第3期)。相对较多外，党的纪律的其他具体内容相对研究偏少。陈梧生对党的经济工作纪律、[32]马强等人对党的群众纪律[33]进行了研究，但总体而言这种具体研究是偏少的，党的纪律的具体内容的研究应该成为党的纪律建设开拓的重要方向和领域。同样需要注意的是，在注重党的纪律具体内容研究的同时，党的纪律建设的个案也应该成为党的纪律建设研究关注的重点，如某些地方、基层对于党的纪律建设的典型案例应该成为党的纪律建设研究关注的点，就目前的研究概况来说，这还是比较缺乏和有待于进一步深化的。

第二，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党的纪律建设的思想和实践研究可以进一步深化和系统化。改革开放以来，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无产阶级政党纪律建设的理论和实践是丰富的宝藏，从目前的研究状况来看，还可以在已有的基础上进一步挖掘，如对马克思、恩格斯、斯大林关于无产阶级政党纪律建设的研究相对较少，列宁关于无产阶级政党纪律建设的理论和实践还有很大的研究空间。就中国共产党领导人关于党的纪律建设的理论与实践的研究来说，邓小平之后，如江泽民、胡锦涛、习近平等人关于党的纪律建设的理论与实践的研究相对较少。对于毛泽东与党的纪律建设也可以做进一步的挖掘。同时，中国共产党历史上其他重要的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党的纪律建设的理论与实践研究也是应该加强和有待进一步深化的。

第三，世界各国政党关于党的纪律建设的经验可以作为新的研究方向和着力点。世界上的政党大致可以分为无产阶级政党和资产阶级政党。就世界其他无产阶级政党的历史及经验来说，应该成为中国共产党纪律建设问题研究的重要的领域。社会主义运动在20世纪人类历史上曾经有过席卷全球的磅礴气势，也出现了低迷曲折的艰难坎坷。无产阶级政党的纪律建设在其中无疑产生过巨大的影响。因此，苏联共产党、东欧国家马克思主义政党纪律建设的历史和经验应该成为党的纪律建设研究所关注的重要问题，以期为党的纪律建设提供参考和借鉴。就资产阶级政党来说，它们也有加强自身纪律建设的必要性和举措，资产阶级政党纪律建设的理论和实践也应该成为纪律建设问题研究所关注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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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郭荣华)

AReviewontheUpbuildingoftheChineseCommunistParty’sDisciplineSincetheReformandOpeningUp

ZHU Mengchang

(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Beijing Institute of Technology，Beijing 100081，China)

Since the reform and opening up，in-depth studies on problems in the discipline upbuilding of the CPC have been made by academic and theoretical circles，and many fruitful results have been achieved.Reviewing and analyzing the researches on the basic problems in the discipline upbuilding of the CPC during this period has important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significance for strengthening Party’s discipline upbuilding in the new phase of the new era.

since reform and opening up；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discipline upbuilding；review

2014-04-20

祝猛昌(1985-)，男，江西抚州人，法学博士，北京理工大学讲师。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执政党建设。

D26

A

1000-579(2014)06-004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