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迪·艾伦这个高贵冷艳的知识分子

文/潘婕 编辑/丁思恋

伍迪·艾伦又拍新片了，这个还未公布片名的电影已经开始了拍摄。主演是艾玛·斯通和华金·菲尼克斯。这个喜欢唠嗑的知识分子依旧没有停下脚步，拒绝出席他认为没有必要的颁奖典礼，只为继续他的创作。知识分子最不缺什么？最不缺干劲和满脑子的故事与笑话。

脑中藏着一个世界

看伍迪·艾伦的电影，永远都只有眼巴巴看着的份。有时候稍微想要开一点小差，或者是手边刚好有别的事情在忙，一不小心，就错过了镜头里的一个冷笑话。《安妮·霍尔》的一开始，就是一脸衰样的伍迪·艾伦对着镜头一直说一直说，说自己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以前怎样，现在又是怎样，遇到过些什么人，后来怎么样。他的语速快得吓人，英语听力一般的人不看字幕还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于是，每次要看伍迪·艾伦的电影的时候，必须放下手里的一切，确保在接下来的几十分钟里，不会出现影响看片的事。

这个高贵冷艳的知识分子总喜欢抓住一点小小的细节不放，比如《安妮·霍尔》里他调侃安妮说话的声音，又比如《爱在罗马》里他拼了命地想要把洗澡时能唱出天籁的亲家拉上舞台表演。不过就是一句口头禅和一个生活习惯，到了伍迪·艾伦手里，就变成了可以喋喋不休地唠叨十几分钟的剧情，甚至还有可能引申出什么小道理来，但这些道理仅属于伍迪·艾伦一个人。他从来不说什么能上天下地、浩瀚到连宇宙都震撼的大哲理。他的嘴里也从来不会出现山盟海誓或是义海豪情的大话。这位知识分子，喜欢搞一些小创作，并且是有节奏的，每年一部的，小创作。

再过一年这位知识分子就要80岁了（其实按照中国的虚岁算法，他今年就应该80了），可他的创作激情依旧不减。从高中时期就开始为电台写笑话，几十年来他的皮肤从紧致变松弛，头发从黑变白，不变的还是他对于创作的热爱。当然，《安妮·霍尔》时期的伍迪·艾伦是不可能会想到用“赛末点”这个关键词去表现一段感情的。也只有在走过了浪漫主义的欧洲之后，他才会创造出像《蓝色茉莉》中的女主角这般极端理想主义的角色。可以理解伍迪·艾伦为何还能如此有激情地坚持创作，因为生活无时无刻在给他新的灵感，脑细胞不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麻木，反而变得越来越灵活。

缪斯、欧洲、新电影

在伍迪·艾伦不再频繁出镜的日子里，他开始寻找属于自己电影的“缪斯”。当他的电影越偏向对爱情的描述，他的缪斯也越来越多变。他自己也在不停地寻求改变，从信誓旦旦地放话说自己永远不离开纽约，到后来在欧洲大陆上开出知识分子的“花朵”，伍迪·艾伦一踏上欧洲的土地，就开始频繁使用不一样的女演员来让他的“唠嗑”变得更充实。首当其冲的就是斯嘉丽·约翰逊。《赛末点》几乎成为了女神性感气质的起源，就连穿个白衬衫都那么性感，谁还来管一个冷笑话好不好笑。斯嘉丽·约翰逊和伍迪·艾伦的关系既是导演和演员，又有点相辅相成的感觉。欧洲陌生的大陆和文化沉淀，让初到此地的知识分子担心打不开市场，女神的精彩出镜不仅替自己找到了新的发展方向，也替知识分子的电影加了不少分。循着这条路，伍迪·艾伦先后邀请了埃文·蕾切尔·伍德、娜奥米·沃茨、玛丽昂·歌迪亚、瑞秋·麦克亚当斯、佩内洛普·克鲁兹在自己的电影里出镜。这些形形色色的“缪斯”在巴塞罗那度假，在巴黎的河边散步，经历青春期的躁动，婚姻的波折，或许也带着一些知识分子的影子。

从伦敦到巴塞罗那再到巴黎，然后是罗马，伍迪·艾伦在欧洲走了一圈，探讨了小情小爱和小道理。接着他回到了美国，让一个英国贵族范儿的演员演了一个地道的纽约客，接着这个演员拿到了奥斯卡影后。一定是伍迪·艾伦的魔法和凯特·布兰切特的实力让这一切发生的。《蓝色茉莉》里的茉莉就像是当年《安妮·霍尔》里那个艾维一样，整天在一个唠唠叨叨的状态里，不是在寻找一个真正明白自己的人，就是在企图用更好的方式来掩饰自己。到了2014年，负责在伍迪·艾伦的电影里“唠叨”的责任落到了艾玛·斯通和柯林·菲尔斯的身上。相差30岁的年纪让两个演员看上去根本不像是能擦出火花的样子，但一个是绝对豁得出去的新生代女演员，另一个是在演艺圈经过磨练的绝对绅士。《魔力月光》讲的是20年代的法国，一个骗局遇到另一个骗局的故事。一看就知道这又是伍迪·艾伦最拿手的，小角色的小生活，配上他最喜欢的复古曲调，即使故事没那么吸引人，还是忍不住按下播放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