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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向型”文化与国家的历史缘起及战略思考

2014-04-11

关键词:外向内向视野

文 学

(首都师范大学 政法学院, 北京 100089)

作为现代化的后发国家和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发展中国家,在实现国家现代化和民族复兴道路上的中国正在融入当代世界的民族国家体系。当中华民族站在新的历史起点的时候,有必要对中华文化在历史上从“外向”到“内向”的变迁及其影响进行全方位的回顾,并对我国未来建设“外向型文化”和“外向型国家”提出若干战略思考。

一、“外向型”文化与国家的缘起

人类历史上出现的每一种文化都有其独特的心性和底格,否则就很难称其为“文化”。当代民族国家体系中的每一个国家也都有来自于自身历史文化传统的有别于其他国家的特性,文化性格和国家性格构成了一个国家“国民性”的基础,具有重要的研究和考察价值。

(一)从个体性格、群体性格到文化性格、国家性格。在日常生活中,我们经常用“内向”和“外向”来描述不同个体在性格方面的差异。内向性格的人一般沉默寡言,和其他人的接触和交流不多,往往以自己为中心来看待外部世界。外向性格的人则善于发表自己的观点和看法,善于接人待物,适应环境变化的能力较强。群体由不同的个体组成,个体的性格影响和决定着群体的性格。在现实生活中,往往是“志趣相投”的个体由于某些方面的共同认知而组成一个个群体,如同乡会、校友会、宗教团体,等等。这种共同认知一般来自共同的历史经历或者相同价值观体系,比如中国古代陆续由北方南迁的“客家人”群体、由英国迁往北美的早期“清教徒”群体等。群体性格构成了某个地域文化性格的基础,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历史上形成的共同或相近的文化传统,通常成为构建现代民族国家的重要基础。文化性格决定着国家性格,各国之间在文化性格上的差异是辨别世界上不同国家的重要标志物,如“俄罗斯文化”、“日本文化”、“法国文化”等概念就是将文化与民族国家联系起来的话语表述。可以这样说,个体性格外向带来群体性格外向,群体性格的外向形成一种文化性格的外向,并在现代民族国家体系内导致国家性格的外向。

(二)国民视野与思维方式的外向性、全球性。现代生物学研究告诉我们,地球上的人类在生理构造上并无太大差异。人与人之间的差异主要是来自“个体思想”的差异,并直接决定着不同群体不同国家的“国民性”。从个体角度来看,决定个人思想的东西主要是外部环境,某个人的思想归根到底只是他从外部世界获得的一切信息的总和。对于一国国民而言,其思想的形成与变迁同样来自外部的信息与环境,即“视野”形成“思想”,并最终形成某种“国民性”。例如,改革开放以来,国内人口在东部与西部、南方与北方、城市与农村之间的大规模流动迁徙,使中国大部分民众基本具备了一种“全国性视野”,考虑问题时能够超越自己生活的乡村、县区、省市,从全国层面来思考问题。去大城市打工几年之后的还乡农民与一直驻守农村的农民,其思想的差异非常明显。“视野”的广度与高度直接决定着思想与文化的深度,也决定着“国民性”的变迁。全球化时代需要中国国民的思维方式在未来几十年再往前迈进一步,从“全国性视野”走向“全球性视野”,形成一种外向性、全球性的思维方式。现在很多中国企业都在走向海外市场谋发展,外出留学、移民、就业、创业的中国人越来越多,中国人的脚步正在遍及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这种趋势极大地开阔中华民族的视野,并从根本上改变着中国人过去内向保守的“国民性”。

二、近代以前中华文化:从“外向”到“内向”的变迁

(一)中华文化转向的时期:宋代前后的比较。中华文化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进程中,曾经具有很强的外向特征。战国阴阳家邹衍提出了“大九州说”,认为世界有九块大陆,彼此由大海隔开,这比欧洲学者对地球做出相似的预测早了近一千八百年;秦始皇派徐福出海探险,实质上已属于一种政府组织的大规模移民活动;西汉时期张骞出使西域联合大月氏抗击匈奴,此后汉夷文化交往频繁,中原文明通过“丝绸之路”迅速向四周传播;东汉时期汉明帝派遣班超出使西域并再次打通了中国通往西方的道路;唐代更是一个外向型的帝国,便利的交通及管理制度为国际交往提供了方便,长安成为世界各国经济文化交往的中心,唐太宗李世民被边疆游牧民族尊称为“天可汗”。这些史实说明,宋代之前的中华文化对外部未知世界有一种强烈的兴趣,表现出极强的外向型特征。中华文化的转折点出现在宋代,程朱理学开始影响和统治中国人的思想世界,所谓“存天理、灭人欲”用天理构成人的本质,在人间体现为伦理道德和“三纲五常”,“人欲”是超出维持人之生命的欲求和违背礼仪规范的行为,与天理相对立。这种哲学思潮严重束缚了人们的思想,将人们追求美好生活的要求视为人欲,将所谓的“纲常”与宗教的禁欲主义结合了起来。正如一些研究者所说:“北宋的特征是外向的,而南宋却在本质上趋向于内敛……从12世纪起,中国文化在整体上转向了内向化。”[1]10中华文化从“外向”到“内向”的转变,将中国人的精神状态由朝气勃勃变得死气沉沉,其影响一直延续到鸦片战争之后的晚清,甚至持续影响到当代中国人的精神面貌。

(二)中华文化转向的几个重要标志。中国在两宋之际的文化转向有若干非常典型的标志。首先,中国人对外部未知世界的强烈兴趣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外部世界的漠视,宋代以后再也没有徐福东渡、张骞班超出使西域之类的政府探险行为。虽然明代出现过郑和下西洋的航海契机,但文化内向性最终使中国人错失了走向海洋的历史机遇。其次,中国在宋代以后国民性开始走向懦弱和迂腐,重文轻武的社会观念普遍流行,全社会阴柔之风弥漫而阳刚之气不足,对外军事扩张能力显著下降,并在元代和清代两次被少数民族征服和统治。再就是中国人的创新能力显著下降。古代中国四大发明都是宋代之前的事情,最后一个就是北宋毕升的活字印刷术,此后的中国再也没有出现划时代推动人类文明进步的重大发明创造。此外,中国妇女在宋代之后出现普遍裹脚的趋势。这种病态的审美观使一个民族的女性由于裹脚而局限在本乡本土,并最终导致全民族思维方式的内向保守。最后,在社会生活领域,由于“人欲”本身是客观存在而不能消亡的,在“灭人欲、存天理”的社会规范下,中国人的选择只能是将“人欲”深埋在心底,表现出来的则是违心的另一面,即“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层皮”的思想。也就是说,放在心底的是虚伪,表现出来的是“面子”。处理人际关系开始成为中国一切社会活动的中心,正如德国思想家韦伯所说:“儒教只注重维护面子,结果造成了人与人之间的普遍的猜疑,这种现象对经济造成的不良影响,估计是相当大的。”[2]242—243“面子”问题不但增加了人与人之间交往活动的社会成本,也在晚清以来的外交活动中给中国带来了不可弥补的国家利益损失。

(三)中华文化转向的负面影响。中华文化转向给中华文明的发展进程带来了一系列巨大的负面影响,其中最重大的就是使中国错过了航海大发现的机会,美洲和澳洲都被欧洲人占领并长期殖民,而中国人只能长期困在东亚一隅之地,不断地通过内战和计划生育等措施来减少和控制人口。可以说,中国明代大航海事业的突然终止是自秦汉以来中华文明发展进程中的最重大损失,不但使中华文明错过了主动向世界“走出去”的最佳扩张契机,还导致中华民族的视野转为内向和保守,也为19世纪以来西方列强的屡次入侵和国力的迅速衰败埋下了伏笔。与此相反,中国明代从海洋退出之后不久,欧洲人通过大航海开始了一场全球性的殖民主义扩张,并使西方的文明从欧洲走向了全世界。中华文化转向的另一个负面影响是“内斗文化”在全社会的普及。由于宋代之后中华文化的内向性,使中国人丧失了探险、冒险的精神,取而代之的是“城府”与“阴谋”,以及对于所谓“老成稳重”的过度追求,内斗文化开始在全社会蔓延。“内斗”本身就是文化内向性的典型表现,是一个民族的精力在无法对外发泄时选择的自我发泄方式,正如梁漱溟所指出的:“中国式的人生,最大特点莫过于他总是向里用力,与西洋人总是向外用力者,恰恰相反。”[3]151内斗传统不但使中华民族将极大精力放在“维稳”和“安内”上,将几乎所有思想空间都用于思考人际关系的处理,使全民族对外部未知世界采取一种漠视态度,使近代以来中华文明在自然科学方面远远落后于西方文明。

三、近代以来中国的“内向性”

(一)晚清与民国时期的“内向性”。晚清时期中国不断遭受西方列强入侵,但位于社会顶层的太后、皇帝及绝大部分官僚都没有出国经历,而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农民更不可能有国际视野,只有少数洋务派官僚具有与西方打交道的经验和海外游历背景。当时的中国社会呈现出一种强烈的“内向性”,对中国以外的世界基本上处于一种无知的状态,“由于不明洋情,不知如何应付洋人,以至于屡次延误,使洋务愈来愈难办,国家也愈来愈艰危。”[4]348晚清社会“内向性”的最终结果是满清政府的垮台和中国近代化契机的丧失。民国时期中国沿海城市在经贸层面与外部世界的交往逐渐密切,不断扩大的中外交流活动使这些地域在文化上出现了某种外向型发展趋势。但占我国人口绝大多数的内陆农村地区的国民心理仍受农耕社会传统文化的影响,与外部世界在经贸文化上没有沟通交流的机会。晚清、民国时期东南沿海虽然出现了对外移民浪潮,但主要是底层农民为了谋生的需要,这种社会边缘群体“走出去”很难对整个中国的文化性格产生撼动性影响。甲午战败后还出现过海外留学浪潮,以海外留学生群体为代表的知识分子形成了一个文化外向性格的小群体并参与了推翻满清政府的多次起义,具有一定的先导启蒙意义。但从全局角度来看,绝大多数中国人仍没有机会走出国门,甚至是走出本乡本土,正如费孝通所说:“从基层上看去,中国社会是乡土性的。”[5]1晚清、民国时期的中国虽然不断遭受西方和日本的入侵,传统伦理道德和文化秩序被严重打乱,但在文化性格和国家性格层面仍然属于“内向型文化”和“内向型国家”。

(二)建国后中国文化从“内向”到“外向”的转变。二战后许多国家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先后出现了经济高速增长的热潮。西欧和日本在战争废墟上实现了国家现代化,新加坡、韩国等也发展为新兴经济体。与此同时,我国建国后基本上处于一种“闭关锁国”的状态,在“打扫干净屋子”以后也没有“再请客”,并被卷入到冷战时代两极对立的世界格局中,1970年代之前与世界大多数国家都没有建立外交关系,这使全社会对于世界发展趋势了解甚少,导致国家现代化契机的延误。这时的中国从本质上讲仍是一个“内向型国家”,正如邓小平所说:“实行关闭政策的做法对我们极为不利,连信息都不灵通,……做管理工作的人没有信息,就是鼻子不通,耳目不灵。”[6]306—307中国文化的“内向性”甚至在改革开放以后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使我们失去了许多“睁眼看世界”的机会。21世纪初以来,随着工业化、信息化、城市化、农村现代化的快速推进,中国国民心理出现了重要的转变契机。伴随着中国成为世界第一大出口国,全社会出现了对外语的高度重视和大量青年学生出国留学的现象。国内农民工的跨省市流动使占中国人口绝大多数的农民第一次有机会离开本乡本土前往大城市打工生活,极大地开阔了视野并初步具备一种“全国性思维”。未来一段时间随着中国企业“走出去”规模的不断扩大,中国在海外就业、定居、生活的人数越来越大,中国人对外部世界的了解和认知也越来越广泛深入,在与世界不同文明交流、沟通、碰撞的过程中,中国文化正在逐步从“内向”转为“外向”。

四、关于未来建设“外向型”文化和国家的思考

(一)国民视野与思维方式的全球化是建设“外向型文化”的基础。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没有国民视野与思维方式的全球化,就没有建设“外向型文化”的基础。而国民视野与思维方式全球化的最有效方式就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就要求我们未来要发展一种全球化的国民教育体系,学术界要把研究国际问题和研究国内问题放在同样重要的位置。要在文化教育的跨国交流方面迈开更大的步伐,鼓励更多的中国青年学生通过各种途径出国留学、访学、工作,使未来的青年一代都具备更开阔的国际视野。同时,我们还要把握国家实施“走出去”战略的契机,引导更多的农民工和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普通人走出国门创业、就业、寻找商机。

过去三十年中国人口在国内的大流动带来了国民视野的“全国化”,中国人口未来在全世界的大流动也必然带来国民视野的“全球化”。相对于地球上的其他文明而言,西方人在近代历史上通过大航海而最早获得了宝贵的“全球化”视野与思维方式,并带来了近代以来西方列强在全世界的领先与统治地位。但从当前情况来看,正是由于西方文明自工业革命以来在全世界的长期强势,使当代西方社会正弥漫着一种西方文明优越的论调,与近代之前的中国有些不谋而合。虽然有西方学者认识到未来的“中国将提供西方模式的替代品,包含完全不同的政治传统:后殖民时代的发展中国家、共产党政权、高度成熟的治国方略、儒家传统”[7]315,但从总体上说,“很多西方人无法理解中国的崭新现状,……在他们心中像中国这样的‘不自由的’国家是不可能进步的”[8]119。从世界历史中大国兴衰的规律来看,西方社会这种对于自身文明的过度自信很可能使其在不久的将来走上盛极而衰的老路。正是基于这样的情况,我们未来建设“外向型文化”时还不能仅仅局限于对西方文化的学习了解,而必须要对当代世界现存的各种人类文化包括伊斯兰文化、印度文化、拉美文化等开展全面的考察研究,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国民视野与思维方式的“全球化”。

(二)国内公共政策的制定实施要符合建设“外向型国家”的要求。过去我国的许多公共政策在推出时都是根据国内的现实需要来设计和实施的,但从建设“外向型国家”的视角来看,这些公共政策都应该进行全面的修正和调整。例如,改革开放后很长一段时期我们积极招商引资,促进出口并为国家创造外汇。而现在我国外汇储备已接近4万亿美元,我国企业“走出去”开展海外投资的步伐也越来越快。从“请进来”到“走出去”,不同发展阶段的财经公共政策要完成从“内向”到“外向”的转变。再比如,全球人口自由流动在21世纪已经是世界大势,全球化时代下中国人可以走出去,外国人也可以来中国。从这个角度来看,计划生育政策反映的正是一个民族内向、保守的思维方式。如果我国人口政策的基本出发点能够实现从控制国内人口数量向鼓励对外移民的重大转变,将标志着中国人思维方式从保守和内向转变为开拓和外向,这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重大事件。在农村人口城镇化的问题上,我们也要从建设“外向型国家”的视角来重新审视。既包括往国内城市的流动,也包括人口的跨国界流动。这两种农村剩余人口迁徙趋势可以概括为“人口的城市化趋势”和“人口的全球化趋势”。我国过去在农村人口转移这个问题上经常提到城市化趋势,但很少提到全球化趋势。由于我国农村人口比重仍然较大,在中国经济崛起过程中大批农村剩余劳动力走出国门创业定居是今后的必然趋势。总而言之,一个国家的公共政策必须要具备与时俱进的灵活性,绝对不能长期僵化不变。

(三)建设“外向型国家”应该成为我国对外政策的重要方向。随着中国的重新崛起,我们考虑问题的角度和视野必须要完成从“中国本位”到“中华本位”的转变,逐步摒弃近代以来的孤立主义心态和内向保守型的国民性格。建立起外向开拓型的国民性格,建设“外向型国家”,并以“平天下”的“中华本位”来积极参与全球治理工作,积极构建中华体系下的全新世界秩序。有西方学者认为:“直到1800年为止,欧洲和西方绝不是世界经济的中心,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中心’的话,客观地说,不是处于边缘的欧洲,而是中国更有资格以‘中心’自居。”[9]26“有些中国人,哪怕是受过一些教育的人,其实对自己的文化不够了解,对自己的历史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偏见,时而表现出对自己的国家和民族的不自信,时而又表现得过于自信和狭隘。”[10]274从当前的国民心理来看,中国人近代以来的受害者心态急需调整,并以此为前提在全球化时代逐步构建一种外向型的中国文化。在“外向型文化”的影响下,我国未来的对外政策应该要由“韬光养晦”走向“积极进取”,要善于向外部世界表达自己对国际事务的态度和观点,积极参与全球治理工作。而且我国未来的对外政策还要着眼于构建未来的亚洲新秩序和世界新秩序,将建设“外向型”国家作为重要的努力方向。全球化时代已经没有纯粹的内政问题,我们未来不能再有“办好中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各国自扫门前雪”、“不干涉别国内政”等孤立主义心态,取而代之的应该是“四海之内皆兄弟”和“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等全球化时代新的“天下观”。可以这样说,中国主动参与规划未来的全球政治经济游戏规则应该成为我们建设“外向型国家”的重要组成部分。

近代中国在鸦片战争后一系列反抗西方入侵战争中的失败,使我们认识到中国“器物”的落后。甲午败于日本使我们知道中国“器物”落后的原因是制度落后,要改进“器物”必须要改良制度。可是制度的落后又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整个20世纪的中国历史可以说明形成制度的最重要根基是一个国家历史上形成的社会文化传统,改善制度的前提是改良文化。那么文化又如何改良呢?如果我们关起门来改良中国的文化,在全球化时代是没有可能性的。“文化大革命”就是中国关起门来改良自己文化传统的一种尝试,这种方式最终被历史的发展所否定。因此,中国文化的改良只能是在与世界其他人类文化之间进行沟通、交流、融合的过程中逐步实现。这就要求我们不但要把其他国家的文化“请进来”,中华文化也要主动“走出去”接受全人类的评价和考验。我们未来要将建设“外向型文化”和“外向型国家”作为全球化时代国家发展战略的重要目标,持之以恒地予以贯彻落实。

[1] (美)刘子健.中国转向内在:两宋之际的文化转向[M].赵冬梅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12.

[2] (德)马克斯·韦伯.儒教与道教[M].洪天富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10.

[3] 梁漱溟.中国文化的命运[M].北京:中信出版社,2010.

[4] 汪荣祖.走向世界的挫折——郭嵩焘与道咸同光时代[M].北京:中华书局,2006.

[5] 费孝通.乡土中国[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

[6] 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7] (英)马丁·雅克.当中国统治世界[M].张莉,刘曲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10.

[8] (新)马凯硕.势不可当的全球权力东移[M].刘春波,等译.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2010.

[9] (德)弗兰克.白银资本:重视经济全球化中的东方[M].刘北成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5.

[10] 张冠梓.哈佛看中国——政治与历史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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