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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我国失地农民环保意识薄弱的原因解析
——以合肥市A社区为例

2014-04-10程慧李青培朱柯

山东工会论坛 2014年3期
关键词:失地农民群体意识

程慧,李青培,朱柯

(安徽大学社会与政治学院,安徽 合肥 230601)

当前我国失地农民环保意识薄弱的原因解析
——以合肥市A社区为例

程慧,李青培,朱柯

(安徽大学社会与政治学院,安徽 合肥 230601)

当前我国失地农民的环保意识较为薄弱,借助对合肥市A社区的调查得出,制度与政策的不健全、社区管理的弊端以及个人心理的问题,是当前我国失地农民环保意识薄弱的主要原因。要通过依托完善政府职能、构建有效的利益表达机制、加强社区管理等措施,切实提高失地农民的环保意识,从而推动新型城镇化的快速发展。

失地农民;环保意识;城乡二元体制;新型城镇化

引言

随着工业化、城市化的快速发展,越来越多的农村居民涌入城市,农业用地不断地转化为城市建设用地。农民在失去土地后既有别于传统意义上的农民,又不同于真正的城市居民,成为一个边缘群体,即所谓的“失地农民”。他们的市民意识特别是环保意识与老市民相比仍有较大差距。学界鲜有对失地农民环保意识的研究。有学者研究表明,失地农民在流入城市之后,虽然其在衣着、饮食、居住、出行等物质层面的生活比较容易与市民一致,但其思想意识、价值观念、行为习惯仍然比较适应于传统的农村生活,比较难以融入城市生活当中。[1]失地农民在迁入城市社区之前主要从事的是农业生产活动,迁入之后其生产和生活条件都发生了较大的改变,“物质文化”发生了显著的变化,而与之相对应的“非物质文化”则变化迟缓。

笔者通过对合肥市A社区回迁居民的调查,从制度与政策(宏观)、社区(中观)、个人(微观)三个层面发掘失地农民环保意识薄弱的根源,提出提升失地农民市民化水平的对策,以期对推动新型城镇化战略的顺利实施提供有益的借鉴。

一、宏观层面:制度与政策不健全

(一)城乡二元体制的潜在影响

一个社会的经济基础是塑造该社会意识形态、价值观念的根本原因。我国的城乡二元结构是伴随着户籍制度的建立而形成的。城乡之间不仅在经济发展上存在较大差距,而且在社会事业、公共服务、收入分配等方面也存在不统一、不公平的体制和政策,导致城乡经济社会发展的不协调、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和国民待遇上的不平等。计划经济体制下形成的二元经济结构体制仍然阻碍着乡村经济的发展。基于这种城乡二元对立的经济结构而形成的城乡居民心理意识存在着二元对立的分化。城乡二元对立的经济结构塑造了城乡居民二元对立的价值观念和心理结构,而当失地农民进入城市之后,其原本的思想观念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仍会发挥作用,甚至与城市居民的观念意识产生冲突。

在传统农村,农民一直从事农业生产活动,依靠土地生存,安土重迁的小农意识相当强烈,向外流动的机会一般较少,长期生活在封闭的环境当中,极易固守一套落后的价值观念和行为习惯。再加之在广大农村地区,农民受教育程度有限,政府对于这些地方的环保宣传和提倡存在明显的不足,导致农民所获环保知识或者说其环保意识的匮乏。相比之下,发达的城市经济为市民带来的不仅仅是生活上的各种便利,更是人文素质的全方位提升。在城市居住过较长时间市民的环保意识和环保诉求更为强烈。作为失地农民,一个处于农民和市民二者之间的群体,刚离开土地进入城市生活,虽然其衣食住行等物质生活层面在短时间内比较容易向城市居民靠拢,但其思想意识仍然是传统的农民思想,表现在行为上便是沿袭着一些传统农村生活的习惯。[2]有部分与城市生活并不适应,最直接的一个反映就是对环境保护的长期忽略和漠视,这一点深深影响着城市环境质量的提高,同时对失地农民的城市适应能力和市民身份的认同提出了挑战。

(二)政府职能发挥不充分

环保知识不足是导致失地农民环保意识薄弱的重要原因,而政府的宣传与投入不足则是失地农民环保意识淡薄的重要因素。事实上,政府在丰富环保知识获取途径、开展多项环保宣传活动、规范失地农民环保行为、普及环保法律法规等方面担负着义不容辞的责任。

建设服务型政府,需要政府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确立“以人为本”的服务宗旨,以提供公共产品和公共服务为职责;需要政府树立“公民本位”的理念,扮演好为人民谋利益的“公仆”角色;需要政府有使命感和责任感,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并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生态文明建设是政府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政府是生态文明建设的倡导者和领军人,理应用好手中拥有的权力和资源,强化自身在生态环保工作中的领导作用,积极向建设“服务型政府”的目标靠近。

然而,一些地方政府对生态文明建设没有给予充分重视,对于环保的重视程度明显不够,环保宣传尚不给力。这与一些地方政府错误的政绩观有直接联系,片面追求经济增长,没有将科学发展观“统筹经济社会发展、统筹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要求落到实处。同时,地方政府在农村地区普及环境法律的工作还存在严重缺位,不能在法律条文和“民生”、“民声”之间搭建良好的衔接平台,这导致农民的环保法律知识匮乏,依法维权意识较差,法律未真正成为农民安居乐业的坚强后盾和有力保障。[3]对于刚刚步入城市的失地农民,他们的环保法律观念在一段时期内都会落后于老市民。在全国农村环境保护工作会议上,环境保护部副部长李干杰坦承:农村环保总体滞后,已成现代化建设中的“短板”。[4]农村事实上的环保问题在失地农民环保意识的形成和塑造方面没有起到好的作用。农民环保意识的强弱直接关系到其进入城市之后对新居住环境的保护与否。

(三)利益表达渠道不畅通

农民在自身利益受损和自主空间受到侵犯或威胁时,他们在维护自身利益和扩展自主空间过程中会自觉不自觉地增加对公共事务的参与和监督,即农民的利益表达。利益表达情况可以直接反映失地农民环保意识的高低。费孝通的的差序格局理论有两个基本要素:一是作为中心的“己”,二是处于外围的社会关系网络。在差序格局中,这两个要素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一方面,作为中心的“己”非常关键,个人的能力和地位如何,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他所能构造的网络的大小和势力。社会关系网络“不是一个固定的团体,而是一个范围。范围的大小也要依着中心的势力厚薄而定。有势力的人家的街坊可以遍及全村,穷苦人家的街坊只是比邻的两三家。”另一方面,“己”的地位的维持和提升,同样离不开社会关系网络的帮衬。同时,在差序格局中,资源的配置实际上循着两条路径:一是个人的社会经济地位,二是个人所结交的社会关系网络。个人的社会经济地位越高,支配和调用资源的能力就越强;同样,个人所结交的社会关系越广、势力越大,支配和调用资源的能力也越强。[5]失地农民作为城市化过程中产生的特殊群体,也是一支弱势群体,其社会经济地位处于底层,其社会关系网络在进入城市之后在重新建构当中,无论是在社会经济地位上还是在社会关系网络中,他们都处于劣势地位。当失地农民在自身环境权益受到威胁时,选择沉默而不是向上反映进行抗争的可能性就很大。社会和政府必须构建有效的利益表达机制保障失地农民这一基本的公民权利。

二、中观层面:城市社区管理的弊端

(一)回迁小区建设规划不合理

与自然形成的村落不同,回迁小区是一种典型的“规划的空间”,居住区域、住房建设和居民的安置搬迁都统一由政府选择和组织实施。往往是征用一片地、规划一个点,匆忙修建高级住宅楼,安置一批人。规模大小定位、选择和设置的点位、未来社区的办公用房提供和居民公益性服务设施等一系列重要问题,在回迁社区的建设规划中没有认真研究并形成共识,造成布局分散、相对独立、遍地开花,与市区及开发区整体规划缺乏衔接。由于政府有关部门监管不到位,开发商不按标准要求修建,或者提供的服务设施缺乏前瞻性、整体性、层次性,给社区建设发展造成困难。[6]加之几乎所有的回迁小区都千篇一律,人口密集且成分复杂,建筑容积率高、密度大,楼间距过小,绿化面积少之又少,由此导致道路拥挤、环境破坏等一系列问题。调查者在调查过程中多次发现,A小区车辆随意占用人行道和绿地,导致道路不畅,造成行人只得绕行践踏草坪的现象。

(二)社区人口规模过大

从所辖人口来说,设立街道办事处的城市的依据是10万人口,在10万人口的城市中设置若干街道办事处,平均每个所辖人口不过1万余人,在这种状态下社区才能充分发挥其管理的功能,保证其健康运行。[7]然而,众多社区存在人口密度过大的问题。调查中,有不少居民反映:“我们这个小区真正的回迁居民只有3000人,实际居住的却有11000人。小区人口太密了,按设计是4000至4500人,现在居住是11000人,人口密度太大了。”

社区的流动性太强会加大管理的难度。失地农民作为长住居民会受到频繁流动人口的影响。据调查发现,在A小区真正的居民并没有到一半,很多人都是居住一两年就会搬走,这使得社区陷入了想管管不了的尴尬境地。一方面,社区管不了那么多的人;另一方面,人口的复杂性加大了管理难度,同时滋生的环境问题会持续影响着失地农民的心态。作为新市民,他们本身对于社区的认同感就不强,若是其他居民没有得到有效的管理,没有维护甚至破坏环境,势必会给他们的环保意识带来不良的影响。

(三)社区管理人才非常匮乏

回迁安置撤村建社区,与原来的农村有很大的不同。虽然社区居民主要还是原来的村民,但身份变了,经济关系变了;社区组织机构变了,社区的管理体制变了,管理对象和内容变了,管理的方式也变了。这么多的变化对社区管理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然而,回迁小区社区干部大部分来自于原村干部,还是原来那些人,只是换了个称呼,缺乏专业的社区工作者。[6]就调查的社区来说,该社区于2008年成立,现任社区主任是2011年从原村组织调任过来的,虽然有多年的村委会工作经验,但是对于城市社区管理的专业知识、工作方法和管理方式有所欠缺,一时之间还难以转变旧的管理观念和方式并适应城市的社区管理,对于社区居民的管理就难以做到面面俱到。而环保意识作为人的精神文化层面的一部分往往也容易被忽视。社区主任表示:“我们家园社区现在有13个办事人员,要管那11000多人。刚来了六七个实习大学生,还有当职的,有两个到明珠去了。不是我们社区工作人员不愿管,社区工作人员都想把社区管好,但没法管。”

(四)职能超载与职权有限

随着经济和社会的发展,我国城市基层管理出现了很多新的领域,街道办事处的负载量越来越重。街道办事处不仅要承担行政功能,还要承担社会功能和经济功能。尽管社区承接了很多职责,但其权力也十分有限,且权责并不十分明确。据调查发现,如果小区里的哪户居民出了事,社区还得打电话给他原来所在的居委会,而居民还是听居委会的多些,新的管理社区究竟该干什么仍然很迷茫。A社区主任介绍:“对于小区管理,社区只是位于居民委员会和政府之间的角色,起协调作用,协调工商、城管、税务甚至还有环保部门,我们没权管理。”权责的模糊性也就意味着真正的职权的有限性。要管的太多与能管的很少之间的矛盾,使社区对于失地农民的管理存在很大的难度,就更难以对其环境意识进行持续的引导。

(五)环保基础设施建设滞后

我国的环保投入严重不足,要想在环境保护上卓有成效,必须有更大的投入。对于社区来说,很多社区无力购买充足的、高科技的治污设备和兴建相关的基础设施,城市社区对于生活垃圾等环境隐患的处理能力显得尤为不足。通过走访发现,很多居民反映下水道会经常堵塞,需要很长时间才会有人维修,生活垃圾也得不到分类回收。例如空酒瓶无法回收,只能扔进垃圾桶,而即使有回收旧电池的也离居住地较远,另外垃圾桶的摆放间距也较大。从这个层面说,失地农民希望能够为美好的城市环境贡献力量,但是由于基础设施的缺少加上环保意识并不浓厚,也就不会刻意保护环境。

(六)文化建设不足

社区发展与人的发展是相互依存、互为促进的,人总是处在一定的文化环境中,文化对于人具有潜移默化的影响。社区良好的文化环境,既是居民生活不可缺少的部分,也是建设和谐社区的重要内容。因此社区的文化建设在失地农民的市民化以及环保意识的转变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文化建设的不足,也会使得其在市民化进程中缺乏正确的引导,从而缺少环境保护意识。

社区对于儿童环境意识的教育显得尤为不足。针对有些孩子破坏公共环境的情况,有居民表示,“父母为了宠爱孩子不但不制止还支持,别人要是干涉,他还会反对你,也许还会搞出纠纷。”在没有成为市民之前,他们过的是放养式的生活,养成了一些不好的习惯。面对身份的转换,他们并没有什么变化,这时就需要社区组织专门针对儿童的环境教育,从根本上提高他们的素质。此外,失地农民对于环保宣传活动的参与度不高。在调查中看到,社区目前已经有各种环保宣传活动,居民的参与程度也较高,然而有多少是失地农民不得而知,因此社区的文化建设需要有一定的层次性。由于失地农民是特殊的群体,他们与原来的市民也存在一定的差异,如若不考虑差异性,这样的文化建设仍然只是针对少数人的,无法从根本上提高整体的环保意识。

三、个人心理层面问题

(一)社会认同和归属感的缺失

失地农民面临着社会认同缺失带来的角色认同困境问题。在对A社区访谈的过程中,调查者了解到,该地区的居民多对其现在的实际身份感到“迷茫”,他们感觉自己现在既不属于城市,也不属于农村。对于本小区这片他们生活的土地,他们并没有认同感及归属感,因此“陌生的”生活环境和生活文化,使得其对该地区的环境保护持有“漠视”的态度。A社区主任指出:“像这种开放式的小区,什么人都能进出,同时,他家不在这里,也就在这里居住一两年甚至几个月的时间之后他就走了,所以你讲的他不听,还是按照自己的那一套去做。”

社会认同是影响其转型适应的内在因素,被动城市化制度安排是影响其转型适应的外在因素,而社会认同又是其转型适应程度的一个主要表现形式。[8]失地农民社会记忆的形成源自长期的农耕生活与中国长期的城乡二元差异,具体反映在失地农民群体身上,就是在传统的农村社会中形成的各种感受及劳动与生活方式、行为规范等固有的乡土性惯习,在城乡居民心中沉淀下来成为一种历史记忆,制约着失地农民的社会认同。

归属感缺失使其无法融入城市生活。被动城市化的制度安排割裂了失地农民的社会记忆与社会时空,使失地农民的转型适应缺乏基本的心理调适过渡机制和弹性,导致其身份与角色认同失调。政府对失地农民城乡结合部的集中安置情境,又强化了失地农民的乡土记忆,延缓了失地农民社会认同的进一步延伸。这都给失地农民的转型适应带来重重障碍与困难。对于失地农民而言,城市物质空间的打开并没有同时为失地农民带来就业、社会空间等的联动开放;政府主要依赖资金投入以补偿与安置失地农民,却没有赋予他们相应的经济与社会地位认同。这使失地农民在城市适应的单行线上,前进,无法融入城市主流社会;后退,无法重拾传统乡土文明,只能在城市化和现代化途中“画地为牢”,在遭受忽视和边缘化中自我隔离,自我统治。而这样的生活态度无疑不利于本小区环境的保护和治理。

(二)文化教育水平低

文化教育通过改变个体的意识空间来改变个体的选择指向。人类的文化成果通过教育者附着在个体的意识当中,塑造了新的个体,为个体关于未来的指向提供了透视器和显微镜。学校教育重点的偏失是导致失地农民文化教育面临问题的重要因素。现代中国社会,教育体制没有完全完善,多数人的教育观念存在误区,将教育得到的学历等同于走向精英社会的“敲门砖”,很多学校和老师只注重对学生的课业素质教育,而忽视了对于其责任意识及环保意识的培养,导致其环保意识的缺失。家庭教育的不足是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按照现代观念,家庭教育既包括:生活中家庭成员(包括父母和子女等)之间相互的影响和教育。一方面,家长只重视孩子的“英语、数学成绩”而忽视环保教育;另一方面,父母自身平时不好的行为生活习惯也会潜移默化地对孩子造成影响。社会教育的不全面则是又一个重要因素。社会群体与个体之间相互影响,相互作用,个体不重视对环境的保护,影响群体对环保重要性的关注,反之则亦然。

受教育程度相对较低,使得失地农民对于环保的观念并不强,因而在对子代的教育中也并没有给予相当的重视,如此恶性循环,导致本小区的居民集体环保意识不强。[9]在调查中当被问及就小区内产生的环境问题有没有向物业等相关部门反映过时,已退休的某居民是这样解答的:“回迁户的素质是主要原因,很多小孩子,和父母亲从农村县城搬到这个地方来,素质就是差一点,绝对是差一点,因为他受的教育环境不一样”。

(三)个体和群体之间相互作用和影响

生活在本小区的失地农民作为个体,相互依赖、相互影响的集合体即小区成为其生活活动的群体机构。在日常生活中,个体与群体之间相互影响,相互联系。

群体规范和群体领导的影响是一个重要因素。当一个群体形成之后,成员的角色地位也就确定了,领导也必然会产生。关于群体中的领导,主要指群体中具有法定地位并能够影响群体行为的人采取一定的手段,协调成员之间的关系,领导群体成员实现群体目标的过程。在被问及对于出现的环境问题是否反映及效果如何时,有居民反映:“他(政府)也不管。反正有人清理,但是也不是很管事,就随便搞一下。这个过道都是我们自己拖。我们也不好讲人(住户),讲的也怕人烦,还得罪人。”由此,A小区内并没有一个切实的群体“领导者”,且确切的群体规范的缺失,使得这些出现在小区内的环境问题根本无人负责。

个体受社会惰化的影响较为严重。社会惰化主要指当群体一起完成一件工作时,群体中的成员每人所付出的努力会比个体在单独情况下完成任务时偏少的现象,它一般发生在多个个体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合作,自己的工作成绩又不能单独计算的情况下。社会心理学家拉塔奈(B.Latane,1979)认为,出现社会惰化的原因可能有三个:第一,社会评价的作用。在群体情况下,个体的工作是不记名的,他们所做的努力是不被测量的,因为这时测量的结果是整个群体的工作成绩,所以,个体在这种情况下就成了可以不对自己行为负责任的人,因而他的被评价意识就必然减弱,使得为工作所付出的努力也就减弱了。第二,社会认知的作用。在群体中的个体,也许会认为其他成员不会太努力,可能会偷懒,所以自己也就开始偷懒了,从而使自己的努力下降。第三,社会作用力的作用。在一个群体作业的情况下,每一个成员都是整个群体的一员,与其他成员一起接受外来的影响,那么,当群体成员增多时,每一个成员所接受的外来影响就必然会被分散,被减弱,因而,个体所付出的努力就降低了。据在A社区调查发现,“环保又不是单个人的事情,大家都不注意卫生,处罚的时候又找不到确切的人,谁会那么注意这些问题呢”。这是在调查者发现有人随手乱扔垃圾时,对旁边的“观众”进行访谈时得到的答案。在一个大的群体中,环保需要所有人共同努力,当约束机制不完善、或者不存在的情况下,普遍的惰性使得个人“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结语

失地农民作为城市化过程中产生的一个特殊群体,日益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对于环境的看法、环境保护的观念和意识直接影响了其市民化水平的高低。导致失地农民的环保意识还比较薄弱的原因,可以分别从制度与政策、社区、个体三个层面进行分析。由此,增强失地农民环保意识也需要从这三个层面来采取措施:进一步完善政府职能,加大对农村地区环保工作的财政投入和宣传力度,从根本上规范农民的环保行为,树立其环保观念;提高对回迁小区社区管理的重视,合理规划小区的空间布局,引进更多的小区管理人才,出台相应的规章制度明确社区的权责划分,加强社区的环保基础设施建设和文化建设等。只有加强失地农民的环保意识,才能够更快地实现其市民化进程,进而有力地推动新型城镇化战略的实施。

[1]关盛梅.由文化堕距理论解读城市化对环境问题的影响[J].现代城市研究,2009,(12).

[2]汤夺先.试论失地农民市民意识的培育问题——以合肥市JLY小区为例[J].江西农业大学学报,2011,(1).

[3]何淑娟,吴惠敏.安徽农民生态意识现状的调查与思考[J].安徽农业大学学报,2011,(4).

[4]李绍飞.我国应加大治理农村环境污染财政投入[EB/OL].新浪网,2011-05-30.

[5]冯仕政.沉默的大多数:差序格局与环境抗争[J].中国人民大学学报,2007,(1).

[6]陈晓莉.新型城市化发展中村改居社区治理变革[J].求实,2013,(10).

[7]范耀登.城市社区管理[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9-11.

[8]孟祥斐,华学成.被动城市化群体的转型适应与社会认同——基于江苏淮安市失地农民的实证研究[J].学海, 2008,(2).

[9]李跃宇.浅谈文化教育的重要性[J].中国科教创新导刊,2008,(10).

(责任编辑:王友才)

安徽大学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新型城镇化背景下失地农民的环保意识之调查分析》(编号:201310357277),受安徽大学首届青年骨干教师培养对象经费资助。

X321

A

2095—7416(2014)03—0076—05

2014-05-28

程慧(1992-),女,安徽马鞍山人,安徽大学社会与政治学院2012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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