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传统道德信仰体系的当代转换
2014-04-10袁宝龙
袁宝龙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 北京 102488)
中国传统道德信仰体系的当代转换
袁宝龙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 北京 102488)
中国传统道德信仰体系以儒家思想为根基,通过理论体系的构建授人以评判是非曲直的标尺准则,这种体系的构建理念也是其能够在传统中国社会延续两千年的根本原因所在。时至今日,在我们致力于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基础重建当代中国的道德信仰体系的过程中,有必要借鉴传统儒家思想的成功经验,坚持“授人以渔”的理念原则,同时注意发挥马克思主义信仰作为科学信仰的先天优势,通过对传统思想的借鉴吸纳和当代转换来完成重建之路。
马克思主义 当代中国道 德体系重建
处于转型期的中国社会,存在着诸多问题。而在经济实力强大、国力日盛的时代语境下,“信仰缺失”的问题显得尤为引人注目,当下时代信仰缺失已经成为一个不容忽视的社会问题。如学者所说:“改革开放30年以来,信仰危机问题与经济发展如影随形。特别是伴随着中国经济的巨大发展与社会变迁的深层表现,利益分化、共识断裂的现象格外严峻。”[1]我们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现状:在走过五千年漫长的文明轨迹后,当代中国虽然告别了孔孟思想与封建时代,却在走向复兴的路上遭遇了有关信仰的困惑,这一点发人深思。在当代中国,如何在马克思主义理论语境下重建当代中国人的道德信仰体系,势必会成为马克思主义理论学家们亟待解决的问题。
一、传统中国的道德信仰体系
在古代中国,受科技和社会发展水平的限制,宗教式信仰是中国传统信仰体系中的主要存在形式。自进入文明社会,中国人便产生了强烈的“天命理论”,通过对天地与自然的崇拜,人类首次通过精神层面的束缚来规范自己的行为准则,从而加快了由野蛮向文明演化的进程。对于天命鬼神的敬畏,也由此成为中国人最初的信仰。“自古受命而王,王者之兴何尝不以卜筮决于天命哉。其于周尤甚,及秦可见。”(《史记》卷127《日者列传》)通过卜筮等行为来决断取舍的做法也在表明,这种原始形态的宗教式信仰在人们的精神世界中享有崇高地位,并且具备强大的约束力。
对于夏商周三代的信仰情况,孔子曾做过如下论述:“夏道尊命,事鬼敬神而远之,近人而忠焉。先禄而后威,先赏而后罚。亲而不尊,其民之敝,蠢而愚,乔而野,朴而不文。殷人尊神,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后礼,先罚而后赏。尊而不亲,其民之敝,荡而不静,胜而无耻。周人尊礼尚施,事鬼敬神而远之,近人而忠焉,其赏罚用爵列。亲而不尊,其民之敝,利而巧,文而不惭,贼而蔽。”(《礼记·表记》)这表明自夏至周,对天命鬼神的敬仰在形式上越来越完备,通过这种源于原始状态的宗教式信仰,社会对于道德的要求越发标准,道德体系日趋成熟,这也是社会进步发展的重要体现。可是随着道德体系的建立和祭祀文化的形成,人们的道德水准却呈现出下降趋势。究其原因,最为重要的一点莫过于,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人类对自然的认知水平不断提升,大自然的神秘面纱被不断揭开。此前由于未知、恐惧形成的精神束缚开始逐渐失去效力,而一旦缺少了精神层面的约束,原有的社会秩序就被逐渐破坏,我们也可以把它理解为中国在进入文明社会以后,首度出现的“信仰危机”。
我们可以这样理解,源于外部世界的束缚力并不能长久地持续效力,一旦源于外部的力量消失,以此为基础建立起来的道德信仰体系也会迅速地崩溃。西周建立之初,周公制礼做乐,为“天命”赋予了评判善恶是非的社会属性,然后以此为根基建立起一套庞大的伦理体系,可是当这种人为制造的神秘属性开始逐渐褪去时,这个庞大体系失去了立足之本,礼崩乐坏的局面也就无从避免了。孔子自出生以来就亲眼目睹了周代礼乐文明的逐渐坍塌,而这种礼崩乐坏的社会现状也必然深刻地影响着孔子本人,他对传说中的礼乐时代充满向往,说道:“周监于两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论语·八佾》)明确地表达了他的对传统礼乐时代的眷恋不舍,而他的一生也都对重建社会的道德秩序孜孜以求。
春秋战国之际,社会处于巨大变革与动乱,思想的碰撞格外精彩,在孔子与许多思想哲人的探索中,一个全新的道德信仰体系逐步形成。这种思想体系的建立不但解决了当时的信仰危机,而且其影响力持续了整个封建时代,成为中国古代有史以来最重要的思想文化体系,这就是儒家思想。
儒家思想从发展到成熟经历了漫长的孕育期,至汉武帝统治时期迎来了重大转机。当时,汉武帝征讨四方,功迈前王,汉朝国力也在武帝之世达到巅峰。与此相应,汉武帝在思想层面产生了更高的要求,对规范信仰体系的需求日益强烈。当此之时,大儒董仲舒以“天人三策”面圣,向武帝力荐儒学。
按照武帝的要求:“朕获承至尊休德,传之亡穷,而施之罔极,任大而守重,是以夙夜不皇康宁,永惟万事之统,犹惧有阙。故广延四方之豪俊,郡国诸侯公选贤良修洁博习之士,欲闻大道之要,至论之极。今子大夫褎然为举首,朕甚嘉之。子大夫其精心致思,朕垂听而问焉。”(《汉书》卷56《董仲舒传》)他从天道、人世、治乱三个方面策问董仲舒,对董仲舒的答复大为满意。之后,汉武帝遂“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奠定了儒家思想的官方正统地位,儒家思想开始了对中国整个封建社会的垄断性统治。
汉武帝之所以独尊儒术,最重要的原因莫过于,儒学的精神有助于统一国家建立起新的道德信仰体系,而此种体系一旦建立,可以通过体系自身产生的力量在精神层面形成统一的道德标准,把个人家国的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从而实现汉室江山的长治久安,这也是当时的统治者所不懈追求的目标。
儒家思想由孔子的理论发端,经孟子发扬光大,到汉代已经具备了成熟的理论框架。儒学的核心思想是“仁”,并以此为基础构建起一套完整的道德信仰体系。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孔子并未脱离唯心主义牢笼,却不热衷于鬼神之事。他提出“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未知生,焉知死?”(《论语·先进》)他并非全盘否定“鬼神”,而是主张尽人力而后听天命,体现出了对改造自然世界积极的主观能动性。这种通过“鬼神”之外的力量来构建道德信仰体系,同样也是统治者的迫切需求。
据《论语·阳货》载:“宰我问:‘三年之丧,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旧谷既没,新谷既升,钻燧改火,期可已矣。’子曰:‘食夫稻,衣夫锦,于女安乎?’曰:‘安。’‘女安!则为之!夫君子之居丧,食旨不甘,闻乐不乐,居处不安,故不为也。今女安,则为之!’宰我出。子曰:‘予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予也,有三年之爱于父母乎?’”这即是说,孔子的弟子对孔子说,父母去世之后,守丧三年的时间太长,希望能够缩短,对此孔子回答道:如果你觉得三年之内恢复正常人的生活,能够心安理得,那么你就去做吧。
由此可见,儒家思想对于个人信仰的约束力源自于内心世界,在接受了儒家理念的浸润之后,使人在心中建立一套道德标准,对于是非的决断取舍视内心感受而定。通过这套标准由内而外地对“天”产生敬畏之心,这与夏商周三代以来的鬼神之道刚好背道而驰,却是殊途同归,在不同的时期起到了相似的作用。这种束缚看似无形,却无处不在,深远地影响了以后的中国封建社会。
孔孟之道影响中国长达两千年之久,直到近代中国完成与世界的同步接轨,儒家思想才随着封建社会的终结离开主流思想的舞台。从此以后,中国人开始了新一轮对于道德信仰体系的探索。
二、在马克思主义语境下重建道德信仰体系
从国家民族的角度来说,马克思主义无疑最适合当代中国。自清末民初,在种种救亡图存的探索中,马克思主义与中国近代社会发展呈现出了高度的匹配适应性,这种适应性在经济、政治等诸多方面均有所体现。在经历建国初期的乱局后,自20世纪80年代开始,马克思主义与当代中国的结合渐趋完美,中华民族也由此走上一条伟大的复兴之路。可是值得注意的是,在物质财富迅速增长的同时,精神层面的缺失与空虚开始日益明显。与此同时,近代中国,随着民众文化水平的普遍提高,诸多封建迷信的习俗被一一革除,而随着儒家思想影响力式微和民众认知水准的提升,原有的宗教式信仰由于敬畏之心的消失而难以为继,这也是造成中国人陷入信仰危机的重要原因之一。而更根本的原因则在于,在物质财富的巨大利诱之下,缺少足够强大束缚力量的意识形态很难凝结成为坚硬的信仰文化,对于个人与国家民族而言,均是如此。如学者所说:“市场经济和全球化的快速发展一旦成为国家权力继续存在的主要方式之后,社会就不可能再度回归到由意识形态信仰建构起来的秩序之中了。这就是构成了肇始于1980年代以来信仰危机逐步发生并渐趋强烈的政治社会学内涵。”[1]
当此之时,如何在马克思主义理论语境下完成道德信仰体系的重建,成为历史赋予当今时代的重任。在重建过程中,我们不可能回避借鉴传统文化的成功范式,在对中国文化继承发展的同时,对外来文化吸纳兼容,唯有传统与现代并重,这样浩大的工作始有完成的可能。遵循这样的原则,在重建体系的过程中,我们需要从两个方面进行探索总结。
1.强调授人以渔的思想理念。作为一个博大精深的思想理论体系,马克思主义兼容并包,成为世界上最年轻也最富有生命活力的思想理论。作为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思想家,马克思和恩格斯最大的贡献在于为世界创造出一套能够解惑答疑的理论体系,也就是“要揭露旧社会,并为建立一个新的世界而积极工作”。[2](P414)
这种定义体现出一种创造精神,在马克思眼中,其所创造新世界的真正含义是让人脱离旧社会传统思想理论的束缚,以一种全新的目光重新审视世界。也就是说,这个全新的世界并非有一个一成不变的精确定义,而是根据每个人的理解与视角而展现出不同的风景。这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所在,其所提供的是一种世界观和方法论,而非固定不变的标准答案。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追随者是在不断学习中完善自己对社会和世界的认知,然后建立起自己的思维理论框架,从而形成对世界的独特见解。马克思主义给予我们的不是现成的鱼鳖海物,而是在风浪海河中捕鱼的技能,这是一种长效、可持续的延伸性理论,足以让人受益终生。
马克思主义的这种独特理念,在整个理论体系中随处可见,马克思和恩格斯甚至没有对马克思主义信仰给出明确的定义和解释,他们认为:“共产主义对我们来说不是应当确立的状况,不是现实应当与之相适应的理想。我们所称为共产主义的是那种消灭现存状况的现实的运动。”[3](P87)1871年,马克思在第一国际成立七周年庆祝大会上的发言中,明确指出:“国际从未提出任何特殊的信条教义。它的任务就是组织劳动力量,团结各种各样的工人运动,使它们联合起来。”[4](P125)这就是在强调第一国际并非作为一个单纯的信仰组织而存在,而是通过这种实体联盟来构建能够产生信仰的组织体系。
也就是说“马克思主义是一种理论,人们对这种理论的相信和信奉,就是马克思主义的信仰。”[5]马恩对于信仰的书面释义至此而止,有关马克思主义信仰的种种定义与解读均源于后来者,准确定义则始于列宁。
20世纪20年代,列宁在给波利斯·克尼波维奇的信中写道:“我非常满意地读完了您的书,我很高兴地看到您着手写一部严肃的大著作。通过这部著作,想必完全可以检验、加深和巩固马克思主义的信念。”[6](P182)尽管此时马克思主义信仰已经问世并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巨大影响,但“马克思主义信仰”作为专有词汇,这是首次出现。
在当代中国借助马克思主义信仰重建中国人的道德信仰体系,需要追寻马克思主义信仰的本原及初始含义,求索其精髓,宏扬其理念,这样才能起到最佳效果。
马克思主义信仰的本质是一种理论,其真正含义在于使掌握理论的人能够通过对理论真义的理解,从而建立起属于自己的信仰。斯大林深度继承了列宁对马克思主义信仰的解读,他指出:“理论如果是真正的理论,就能使实际工作者有能力确定方针,认清前途,对工作充满信心。”[7](P210)
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其在中国的传播和发展即体现出马克思主义理念的普适性,同时也表现出对中国特有国情的独特适应性。而其在信仰领域的指导作用则与其他国度表现出统一性与一致性。邓小平曾说过:“如果我们不是马克思主义者,没有对马克思主义的充分信仰,或者不是把马克思主义同中国自己的实际相结合,走自己的道路,中国革命就搞不成功……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是中国革命胜利的一种精神动力。”[8](P63)
这种对理论的高度认同,其实就是在强调一种能够树立自身信仰的方法论。在当代中国,想要借助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重建道德信仰体系,第一要务并非简单粗暴地推行马克思主义信仰教育,而是要使人掌握马克思主义信仰相关理论,通过对理论的掌握,使其掌握正确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然后根据对理论的理解自发地建立起对马克思主义信仰的认同,这也就是“授人以渔”思想的具体表现。
2.明确区分科学信仰与宗教式信仰。中国古代原始信仰源于宗教式信仰,但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这种带有原始性质的宗教式信仰渐渐为源于内心、发诸性情的儒家学说所取代,这表明了信仰的一种进步趋式。要在当今中国建构起马克思主义的信仰理论体系,必须严格区分科学信仰与宗教式信仰,马克思主义信仰作为科学信仰有别于传统的宗教式信仰,而其对社会进步的影响力和积极作用唯有作为科学信仰加以理解时方能实现最大化。
针对宗教与信仰的关系,马克思说过:“资产阶级的‘信仰自由’不过是容忍各种各样的宗教信仰自由而已,而工人党却力求把信仰从宗教的妖术中解放出来。”[4](P317)这反映了马克思对宗教式信仰的批判态度,马克思所要建立的信仰是一种理论体系,掌握了体系的要义,便会自觉树立起科学的信仰理念,而由这种理论体系衍生出来的信仰的力量是巨大的,如其所说:“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3](P9)
宗教式信仰与科学信仰最显著的不同在于,宗教式信仰的起源是由于对自然世界认识能力不足所致,这种信仰建立的基础是对未知世界的臆想和推测,缺乏科学理论依据。宗教式信仰对现实社会存有麻痹与欺骗性,易为统治集团所利用,这也是在人类社会低级阶段时期宗教信仰经久不衰的重要原因之一。与此同时,宗教信仰反映了一种悲观、逃避的人生态度,其实质是人们试图通过消极的方式向困难与未知世界妥协,而这种态度与观念显然不利于人们主观能动性的充分发挥,同样不利于对自然世界的认知和改造。
科学信仰则是人们通过对世界规律的解读、总结,对于未来世界发展走向的精准预测,如同一种预知未来的智慧,让当下的人能够穿越时空、遥望未来世界。与宗教信仰一样,科学信仰也会提出一个美好的愿景,催人奋进,但不同之处在于宗教信仰的愿景荒诞而虚无,须通过不可验证的方式来维持其理论的正确与权威性;而科学信仰则经过缜密的理论推导,能够经受时间的考验。
马克思主义理论语境下的信仰体系属于一种科学信仰,这种信仰的流传与传承,会体现出包容性与自主性,即通过自主选择来吸附追随者,而不具备任何强制属性。对此,马克思与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说道:“信仰自由和宗教自由的思想,不过表明自由竞争在信仰领域里占统治地位罢了。”[9](P47)
马克思主义者应该存有这样一种自信:这套信仰体系经得住时间考验,当今的时代不需要任何强制性手段来扩大其影响,这样做只会适得其反。毛泽东曾经说过:“我一旦接受了马克思主义是对历史的正确解释以后,我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就没有动摇过。”[10](P131)邓小平也曾说道:“我坚信,世界上赞成马克思主义的人会多起来,因为马克思主义是科学。”[8](P382)
在当今中国重建道德信仰体系,最重要的一点莫过于让人们树立起正确的信仰观,让人们拥有选择的自由,甚至允许宗教信仰在一定时期内的继续存在。这是因为,越是在两种信仰体系并行的情况下,科学信仰体系的优势越容易凸现,其自身的魅力也越容易吸引追逐者的目光。科学信仰必然是未来信仰体系的唯一柱石,可是在此之前,又必然会存在一个相对漫长的过渡期,在实现科学信仰普遍化之前,有关信仰的争议、辩论自然无从避免,甚至可能会出现短时间的倒退,但这一切均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设想之内,征程中的种种磨难并不会改变注定的结局,只会使整个过程变得更加灿烂夺目。
三、结论
在当今中国,由于传统文化体系日渐崩坏解体,新兴的马克思主义又未能在短期内实现对传统儒学的完全取代,所以必然会存在一个信仰层面相对混乱的过渡期。这个重建的过程一定会充满曲折与磨难,而西来的马克思主义文化要想取代本土文化成为中国人的精神家园,也必然要经过双向的磨合与兼容。在当代马克思主义语境下重建中国人的道德信仰体系是一个系统的长期工程,在实施进程中要注意到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科学性,用科学性自身的魅力结合中国传统文化的精华来吸引追随者,不断扩大吸附张力,这是重建道路的唯一选择。
[1] 李向平.中国改革及其信仰转型[J].上海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01).
[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
[3]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4]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5] 刘建军.论马克思主义信仰[J].马克思主义研究,1997(02).
[6] 克鲁普斯卡娅.论列宁[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
[7] 斯大林选集(下)[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8] 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9] [德]马克思,恩格斯.共产党宣言[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7.
[10] 斯诺.西行漫记[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编辑:洪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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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969/j.issn.1003-4641.2014.0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