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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我的父亲母亲》的文学隐喻探析

2014-04-10严爱慈

深圳信息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14年4期
关键词:张艺谋隐喻母亲

严爱慈

(深圳信息职业技术学院图书馆,广东 深圳 518172)

电影《我的父亲母亲》的文学隐喻探析

严爱慈

(深圳信息职业技术学院图书馆,广东深圳518172)

经典的艺术作品处处充满了隐喻。《我的父亲母亲》是著名导演张艺谋1999年创作的唯一一部诗意现实主义电影,一部表现形式非常与众不同的作品。影片大量运用了隐喻的手法来塑造角色,揭示主题,表达感情,使得影片具有诗一般的简练含蓄、寓言式的深刻隽永,成为在国内外获奖无数的经典作品。一直以来,影片的隐喻艺术手法很少被人提及和关注。本文从人物、情节和环境这些文学元素入手,分析影片的隐喻艺术特色,旨在探寻其获得成功的更多原因,帮助观众更加有效地进入影片,挖掘出更加丰富的内涵,更好地解读电影作品,获得更多的审美享受。

我的父亲母亲;电影;文学;隐喻

《我的父亲母亲》是著名导演张艺谋1999年创作的唯一一部诗意现实主义电影,一部导演创作时最动情和表现形式非常与众不同的作品。影片讲述了父亲母亲年轻时平凡而动人的初恋故事,表现母亲对爱情的执着,恋爱中那份刻骨铭心的期待与渴盼。影片别具一格,摈弃沉闷、枯燥、陈旧的电影语言,以优美绚烂的影像画面和隽永幽远的意境,以一种崭新的诗意与浪漫风格,令人耳目一新,被誉为一曲清新的田园牧歌,一篇优美的散文诗。[1]长期以来,影片的诗情画意为人们津津乐道,然而,很少有人注意、谈及作品中的隐喻艺术,甚至有人认为张艺谋“初期作品中含有许多象征和隐喻,……及至后期《一个都不能少》、《我的父亲母亲》几乎很难看到隐喻象征的影子,戏剧性叙事因素也明显减少。”①其实,《我的父亲母亲》除了具有“影像语言如诗如画”的众所周知的特色之外,还有一个贯穿始终、无处不在而又非常鲜明的特色,那就是电影作品的隐喻。

所谓隐喻,即“一种隐含的类比,它以想象方式将某物等同于另一物,并将前者的特性施加于后者或将后者的相关情感与想象因素赋予前者。”②隐喻不仅是一种语言现象,一种修辞方式,同时还是一种认知现象,一种思维方式,是理解抽象概念最重要的手段。隐喻无所不在,普遍存在于我们的日常生活、思维和行动中,存在于众多领域,尤其存在于艺术作品中。在文学和电影作品中隐喻更是多种多样,十分普遍。为了更好地表达深层含义,表达作品主题意蕴,表达作者的态度,文学和电影作品往往运用隐喻,借它来引导观众对作品内在意义进行发掘、思索与把握。通过设置隐喻,避免故事情节浅显与单薄,使其变得丰厚,变得寓意深刻,变得感情真挚,使人获得意境无穷的感觉,获得简练、形象的体验,产生丰富的联想。《我的父亲母亲》大量运用了隐喻的手法来塑造角色,揭示主题,表达感情,使到影片有着诗一般的简练含蓄、寓言式的深刻隽永。通过对影片中的隐喻进行分析,能更有效地进入影片,挖掘出更加丰富的内涵,更好地解读作品,最终实现与创作者的契合性交流与沟通,从而获得更多的审美享受。

隐喻在文学作品和电影作品中不能单独存在,单独存在就没有意义。一切隐喻都具有一种具象化、符号化的性质,它是用一个形象来喻示一种意图,一种观念,一种内在的含义,一种对世界对人物的情感态度。一般来说,隐喻借助于自然物象,借助于自然物象与主观情感在本质上的同构性或相似性,通过赋予主观情感以客观对应物的方式,来含蓄地表达作者的评价态度,以帮助观众更好地掌握理解作品。在《我的父亲母亲》中,隐喻是借助人物、情节和环境等这些文学元素来实现的。

1 人物隐喻

《我的父亲母亲》人物不多,主要是父亲与母亲。这两个人物形象是两个隐喻符号,而这两个隐喻符号是这部作品真正意义的灵魂所在。

该作品拍摄于1999年,正值时代、观念发生剧变时期。20世纪末,随着商品经济在日常生活中占据着越来越重要的地位,物质以雷霆万钧的架势成为人们崇尚、迎合与追求的目标,金钱以摧枯拉朽的速度成为一切文化观念的中心。受物质、金钱至上的影响,加上耳濡目染西方文化,许多人对中国的优良传统文化产生了怀疑,千百年来的崇高理想、美好信念开始动摇,价值观、道德观、爱情观发生了变化,游戏人生、玩弄感情的现象层出不穷。男女之间对待爱情的态度,不再是传统的“忠贞不渝”、“百年好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而是盛行物质至上的拜金主义,“今朝有酒今朝醉”。“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当年这一则流行的手表广告语,正是人们爱情理念的真实写照。上述种种现象,引发了一向关注社会、关注现实的张艺谋导演的思考,他决定在世纪末拍一个单纯的爱情故事,“以表现对今天商品物质社会不断发展的一种想法”(张艺谋语)。导演把自己的“想法”,通过父亲母亲这两个隐喻符号表现出来了。

年轻时候的母亲美丽、活泼、单纯、率真,是三合屯自由恋爱的第一人,在村里“红织得格外漂亮”,乐于为村里学堂的课室横梁织红布,为盖学堂的人送公饭,“变着花样”做好吃的。爱上父亲之后,勇敢、执着,不顾姥姥的反对,主动、大胆追求爱情。即使父亲被打成右派,依然矢志不渝;甚至无惧天寒地冻、风雪交加,带病徒步到县城寻找父亲,痴痴等待父亲2年;母亲认为父亲带领学生朗读的声音,“是天底下最好听的声音,每天都到学校去听,一听就是30年”;年老的母亲,依然不改执着的性情,不顾儿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对,非得要儿子“抬织布机去”;不顾年老体弱,对儿子说“买的我不要”、“非得要替你爸织一块挡棺布”;力排儿子和村长的多次劝阻,非得要把父亲的遗体从县城的医院抬回三合屯,实现了陪父亲“跨个山”、“过个沟”、再走一遍年轻时走过的刻骨铭心的爱情路的心愿。可以这么说,母亲这个人物形象,其实就是“美”与“爱”的化身,是神圣、美好、纯洁、真挚、勇敢和执着的标签。其隐喻意义,是显而易见的。至于父亲这个人物形象,同样是一个隐喻符号,具有隐喻意义。父亲是县里来的“先生”,是城里的“文化人”。这样的身份,喻示着知识、文明、现代、希望。这样的一个“有能耐的小伙子”,不嫌弃在乡下土生土长的母亲,不嫌弃母亲的“不识字”,爱上了母亲。一旦爱上了,被打成右派与母亲第二次重逢之后,“再也没有离开母亲半步”,与母亲在三合屯共同生活了近40年。导演塑造父亲这个人物形象,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对父辈质朴情感的缅怀和向往,对人类永恒爱情的歌颂和赞美,也是对当时一些人朝秦暮楚、喜新厌旧、游戏人生的质疑和忧虑,呼唤忠贞、纯粹爱情的回归,倡导中国传统的爱情婚姻观,重构我们原有的文化框架,重举中华民族千百年来的优良传统旗帜。

2 情节隐喻

情节是指人的活动与行为。电影《我的父亲母亲》的许多情节,都蕴含着深刻的隐喻意义。看过电影的人都知道,电影中有许多母亲奔跑的情节:母亲第一次见到从县城来三合屯当先生的父亲,兴奋得一蹦三跳地跑着回家;学校盖好了,学生开学上课,母亲好奇地从家里连走带跑去学校;母亲听说父亲被人叫回县城问话,心急火燎地追赶父亲乘坐的马车,在通往县城的黄色田野上来来回回地飞奔,长时间不停地跑啊跑;母亲在父亲离开三合屯后,日夜思念,一边期盼一边织布,忽然产生幻觉,耳边响起了父亲带领学生背诵乘法口诀的声音,以为父亲归来,惊喜地撒开双腿直往学校跑;母亲因为冒着严寒到县城寻找父亲,中了伤寒,昏倒卧床三天三夜,朦朦胧胧中,听到姥姥哽咽着说“先生回来了,昨晚他在这里守了你一夜。他可是为你回来的呀!”,挣扎着起床出了家门,激动无比而又踉踉跄跄地跑向学校,途中跌倒了,马上爬起来继续奔跑。更加令人难忘、感动的是影片的结尾,当儿子在父亲工作了一辈子的学校课室、效仿父亲的模样教孩子念书的时候,年迈的母亲再次产生幻觉,以为父亲还活着,迈动着强有力的步伐,以与年龄极不相称的速度向学校奔跑,奔跑,奔跑……此时此刻,大银幕上,年迈母亲的奔跑与年轻母亲的奔跑叠印在一起,在高潮音乐的烘托下,表现出了巨大的艺术感染力,令人为之动容,为之落泪。总之,在《我的父亲母亲》这部影片中,母亲奔跑、追逐的画面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如同阳关三叠,反复吟唱,形成一咏三叹的妙境。更加重要的是,这些奔跑的情节,隐喻着母亲生命的鲜活旺盛,青春的朝气蓬勃,隐喻着母亲对爱情的勇敢、执着追求,对爱情的一往无前、忠贞不渝。其艺术魅力扣人心弦,令人赞叹。

影片对于母亲苦苦等待父亲的情节也是着力刻画,或反复强调,或运用长镜头加以渲染,使其隐喻的意味无穷。譬如,年轻母亲知道父亲每天放学后都要送孩子回家,于是便“动了心思”,在父亲的必经之路,坐在草地痴痴地等待。其中,她“由坐着站起来”这么一个简单、在外人看来并不重要的情节,影片就反反复复地表现了7次之多,堪称史无前例,匠心独运;等待过程中,母亲流连、穿梭在金黄色树丛中的情节,影片也用了非常缓慢的镜头,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现。影片回忆部分结尾,年轻母亲穿着红棉袄、头裹红围巾站在雪地等候父亲归来,则运用了长镜头加以渲染、强调,堪称经典画面。导演对这些情节进行反复的精雕细刻,不仅仅使影片具有了韵味无穷的抒情性和文学性,而且还有更加深层的隐喻意义,那就是喻示母亲的率真、单纯、执着和对父亲的一片痴情。

隐喻的情节远不止上述这些,还有很多。父亲被打成右派,被叫回县城问话,年轻母亲手提装满饺子的大清花瓷碗,拚命追赶父亲乘坐的马车,不慎跌倒摔破了清花瓷碗。这个时候,破碎的不单是清花瓷碗,还有母亲那颗18岁年轻的心。导演的意图,就是这样在不经意间毫无痕迹地表现出来了。陶瓷碎片后来被姥姥让锔碗匠修补得“滴水不漏”,当母亲打开碗柜,那只大清花瓷碗以特写的镜头、完完整整地再次出现在银幕上时,相信第一次观看影片的观众,也能够明白了其中隐含的意思,知道了父亲母亲爱情故事的结局,那就是幸福团聚,圆满结合。

3 环境隐喻

这里说的环境,指影片中的场景空间,包括景观、服饰、道具、人物造型等等物质要素。《我的父亲母亲》的环境隐喻,体现在景观、服饰、道具色彩的运用上。

色彩是最具有感染力的视觉语言,是表现思想主题、刻画人物形象、创造情绪意境、构成影片风格的有力艺术手段。在中国的电影导演中,张艺谋是一位很懂得运用色彩叙述故事、刻画人物、表达情感的人。色彩强烈是其电影作品十分鲜明的特点。美国好莱坞著名导演斯皮尔伯格对张艺谋有这样的评价:“你的那部《英雄》创造了用颜色讲故事的方式,让人们不用看字幕都能理解,使颜色成为一种沟通的语言,实在是太棒了。”同样,在《我的父亲母亲》中,张艺谋对色彩的运用发挥至极,把黑白和红黄这四种颜色,作为叙事和抒情的重要元素,而且不是简单地还原,还很强调这四种色彩的隐喻作用。

《我的父亲母亲》分“现实”与“回忆”两部分。“现实”部分在影片中处于开头与结尾,表现90年代的故事,叙述儿子因为父亲突然去逝,从省城返乡奔丧,料理后事,与母亲一起,在乡亲们的帮助下,把父亲的遗体从县城的医院抬回家乡安葬。这一部分,导演运用了黑白影像语言。“回忆”部分是主体部分,在影片中处于中间,时长约占45分钟,儿子回忆、想像50年代父亲母亲年轻时的爱情故事,叙述父亲母亲相识、相逢和相爱的过程,着重刻画母亲对爱情的渴盼、执着和坚贞。这一部分,导演运用了彩色影像语言。按照常规,绝大多数导演在电影创作时,处理“现实”与“回忆”的色彩,一般都是约定俗成,“现实”彩色,“回忆”黑白。张艺谋却没有墨守成规,反其道而行之。一方面,体现他不断探索,追求与众不同,刻意出新、出奇达到出彩的审美效果;另一方面,甚至可以说更重要的方面,这样处理,是表情达意的需要,是为了喻示更加深刻的内涵。“现实”部分中的死亡与葬礼,压抑、沉痛、悲伤、冰冷、苦涩、暗淡,黑白影像语言能够非常深刻和细腻地传递出这些感觉。“回忆”部分的青春和爱情,美丽、纯真、浪漫、温暖、芬芳、绚丽,彩色影像语言能够准确和生动地表达。正如张艺谋导演自己说的“这是一个三天的故事,是一个关于葬礼的故事,没有笑容,没有愉快的情绪,只有沉痛的怀念和对死者的眷恋,只有失去亲人的悲伤,再加上下着雪,又是冬。所以我想用黑白的效果更能传达一种这样的感觉。而回忆部分是彩色的效果,因为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回忆和影像感觉。”③由此可见,《我的父亲母亲》的色彩运用,反常规、反传统之中,意寓丰富,包含着影片人物和导演的情感。“不着一字,尽显风流”正是其最好的诠释。

“回忆”部分的画面彩色,主要是红色和黄色。红色是中国文化喜爱和推崇的颜色,是最有中华民族特色的颜色,也是张艺谋导演特别偏爱的颜色。在《我的父亲母亲》中,像之前所有的电影色彩一样,导演运用了红色这一极为浓烈的颜色。“回忆”部分画面自始至终的红,让人印象深刻:红棉袄、红围巾、红发夹、红窗花、红布、红线(姥姥第一次出现时,坐在屋里的坑上绕红线,即使这么一个小道具颜色,导演也毫无例外地选择了钟情的红色)。这些红色影像不断出现,起到了一箭双雕、一石二鸟的作用,一是很好地喻示了年轻母亲的性格特征:热情洋溢,敢作敢为,顽强执着;二是表达了导演对年轻母亲的由衷祝福:青春芬芳,生活幸福,未来吉祥。“回忆”部分画面除了红色之外,还大量地运用了黄色。与红色作为部分点缀颜色相比,黄色是“回忆”部分画面的主色调。画面中大片大片的黄色,令人惊叹。在影片中,田野是黄色的,树木是黄色的,窗户纸是黄色的,年轻母亲织红时几乎整个画面是金灿灿的阳光……从中华色彩文化、中国人传统习惯的角度来分析,影片中许多时候光芒四射、金灿灿的黄色,十分契合年轻母亲内心温暖的情绪,契合其乐观向上的心理,契合其勇敢活泼的性格,准确地表现了母亲情操之高尚纯洁、境界之深远宽阔。需要指出的是,现实生活中,枝繁叶茂的树木是绿色的,导演在这部影片却把它处理成金黄色,很多时候,让它布满整个银幕,环绕在人物活动的周围,完全是为了隐喻的需要,是为了刻画人物的性格特征、表现人物的内心情绪的需要。表面看似不合常理,实际上却体现了导演的技高一筹,他的创作不追求生活真实,而是根据主题思想、人物情绪和导演意图的需要去选择、处理和运用色彩,追求、讲究艺术真实。正如法国著名剧作家马赛尔·马尔丹所说:“电影色彩的真正发明应该从导演们懂得了下列事实的那一天算起,即色彩不一定要真实(即照搬现实),必须首先根据不同色调的价值(如黑与白)和心理与戏剧含义(冷色和暖色)去运用色彩。”[2]当然,在影片画面中,红色和黄色这两种颜色不是单独出现的,经常被导演一起运用:黄亮亮的树丛、田野中有母亲身上的红棉袄、红围巾;姥姥手拿红线棒,身后是一道桔黄的光束;母亲纺织时,窗外黄灿灿的阳光照射在红艳艳的布匹上;学校课室窗户,红姣姣的窗花,配的是黄澄澄的窗纸……红色黄色这两种暖色调,在影片中相互映衬,浓烈、明亮、饱满、澄澈,流光溢彩,鲜艳夺目,营造出韵味无穷的极富文学性的场景画面,使到影片具有了强烈的民族情感和鲜明的民族文化特征。观众从中也听到了张艺谋导演对父亲母亲的主观评价,并且再次领略到张艺谋独一无二的电影色彩艺术风格。

4 结语

文学作者电影导演等艺术家始终青睐隐喻,经典的艺术作品处处充满着隐喻。可以说《我的父亲母亲》中的主要人物、许多情节和环境都是张艺谋导演的精心设计、匠心独运,都有着深刻的隐喻。正是作者具有独特洞察力和创新意识,在影片中大量地运用隐喻,利用人们对事物统一的认知和思维方式来制造意想不到的效果,从而使《我的父亲母亲》含蓄隽永,韵味无穷,内涵深刻,动人心弦,受到观众的交口称赞,得到专家的充分肯定,成为荣获第50届柏林国际电影节评委会大奖“银熊奖”、第23届中国电影百花奖最佳故事片奖、中国政府华表奖最佳影片奖等众多国内外奖项的经典之作。

注释:

①谢柏梁、袁玉琴:《中国影视艺术简史》,中国电影出版社,2007年版,第151页。

②张沛:《隐喻的世界》,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2页。

③张会军:《形式追索与视觉创造》,中国电影出版社,2008年版,第63页。

[1]赵正节,武晔岚.电影百年佳片赏析Ⅱ[M].北京:中国长安出版社,2005.

[2]黄俊敏.色彩在电影中的表现和影响[J].电影文学,2009(12).

[3]杜云云.《生死朗读》的文学隐喻探究[J].电影文学,2009(23).

An exploration and Analysis of the Literary Metaphor of the Film “the Road Home”

YAN Aici
(Shenzhen Institute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Shenzhen 518172, P.R.China)

Classic works of art are full of metaphors.The film “the Road Home” is the only poetic realistic film directed by famous director Zhang Yimou in 1999.Its expression form is very much different from the rest.Technique of metaphors are heavily used in the film in the creation of characters, revealing the theme and expressing feelings.This makes the film to be poetically concise and profound and one of the classic works that has received numerous domestic and overseas awards.But few people mention or pay attention to the methods of artistic metaphor of it.This article starts from the literary elements of the characters, plot and environment in the film and analyzes the metaphorical artistic features in order to explore more of the reasons for its success, to help the audience enjoy the film more effectively, to dig up richer connotation and to get a better understanding of movie works and more aesthetic enjoyment.

The Road Home;film;literature;metaphor

I207.3

:A

:1672-6332(2014)04-0089-05

【责任编辑: 羊玲】

2014-09-24

严爱慈(1962-),女(汉),广东德庆人,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中国当代文学、高职语文教学。E-mail:yanac@sziit.com.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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