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自我纠错事件的历史考察及启示

纪中强

（1.辽宁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9；2.河南科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南 洛阳 471023）

中国共产党由一个革命党转化为一个执政党，由一个在封闭条件下领导中国人民建设的党，转变为一个在改革开放的新形势下领导中国人实现现代化的党。党在革命、建设、改革的不同历史时期都表现出强大的生命力，这与党善于发现错误、承认错误并及时纠正错误是分不开的。党的历史可以说就是在曲折中发展，在自我纠错中前行并不断创造辉煌的历史。

一、中国共产党自我纠错事件的个案概述

1.延安整风：思想路线的进一步端正。在大革命和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历经磨难，在险恶复杂的环境中艰难成长。这一阶段党正处于幼年时期，虽有先进的理论作指导，有苏联共产党的支持和帮助，并与中国国民党建立起了统一战线，但年轻的中国共产党对于中国革命的规律仍懵懵懂懂，对中国国情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更不清楚如何灵活的将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与中国实际有机结合起来，所以在复杂的革命实践过程中多次犯“左”的和右的错误，中国革命危机四伏几近失败。

遵义会议以后，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逐步形成，中国革命开始从迷途中走上胜利的道路。为了进一步提高全体党员干部的政治素质和战斗力，加强党在思想上、政治上和组织上的建设，加速抗日战争和新民主主义革命在全国的胜利，从1942年到1945年4月党的七大召开前，中国共产党在延安和各抗日根据地开展了以整顿党的作风为主旨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教育运动，这是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第一次全党范围内的思想解放运动，也是党的历史上自我纠错的重要事件。延安整风运动以整顿三风为主要内容，即反对主观主义以整顿学风，反对宗派主义以整顿党风，反对党八股以整顿文风。整风运动采取“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即“团结—批评—团结”的方针，从团结的愿望出发，经过批评与自我批评以及必要的思想斗争，摆事实，讲道理，达到弄清思想、辨明是非，在新的基础上达到新的团结。通过整风，使全党特别是党的高级干部学会了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解决中国革命实际问题的方法，使广大党员的思想从教条主义、主观主义的束缚下解放出来，并在实事求是的基础上上实现了全党的团结，确立了较为完整的建党学说，解决了军队中的山头主义问题，极大推动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进程，为夺取中国革命的胜利发挥了重要作用。毋庸讳言，在延安整风期间，审干活动后来演变成了“抢救失足者运动”，大搞逼供信，犯了肃反扩大化的错误，伤害了一些无辜的党员和干部。但瑕不掩瑜，邓小平指出：“我们党很完整的作风，经过延安整风已经建立起来”。“没有那次整风，打败日本侵略者，打败蒋介石，是不可能的。”［1］14

综观延安整风运动的过程及其影响来看，它是一次规模空前的马克思主义思想教育运动，通过整风，纠正了党在历史上所犯的错误，对如何正确理解和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有了清醒的判断，开辟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发展的新阶段，是我们党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自我纠错的一个重要事件，对此后党的建设和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

2.七千人大会：“左”的错误比较集中的清理。1962年1月11日至2月7日，党中央在北京召开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参加会议的有中央和中央各部门，各中央局、各省、市、地、县的主要负责人以及一些主要厂矿和部队的负责干部，共七千余人，通常称为七千人大会。这次空前规模的大会，是在三年“大跃进”造成严重经济困难，社会主义建设遭遇重大挫折，党内外思想上对“如何建设社会主义”等重大问题存在许多迷惑和不解的背景下举行的。为了克服困难，总结经验教训，统一全党对重大问题的认识，增强团结与自信，更坚决地执行调整的方针，党中央召开了这次对社会主义建设有重大影响的“纠错”会议。会议在发扬党内民主的基础上，比较系统地初步总结了大跃进以来，经济建设工作的基本经验教训。在七千人大会上，毛泽东带头承担了犯错误的责任。他在1月30日发表的重要讲话中说：“去年六月十二号，在中央北京工作会议的最后一天，我讲了自己的缺点和错误。我说，请同志们传达到各省、各地方去。事后知道，许多地方没有传达。似乎我的错误就可以隐瞒，而且应当隐瞒。同志们，不能隐瞒。凡是中央犯的错误，直接的归我负责，间接的我也有份，因为我是中央主席。我不是要别人推卸责任，其他一些同志也有责任，但是第一个负责的应当是我。”［2］296周恩来从国务院工作的角度，邓小平从中央书记处的角度，对错误承担了主要责任。经过与会者反复地讨论和修改，最后形成《在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上的报告》的定稿。报告着重指出党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发生了如下的主要缺点和错误：一是对社会主义建设的发展要求过急，因而使城市人口不适当地大量增加，加重了农业生产和城市供应的困难；二是混淆集体所有制和全民所有制的界限，急于求成，急于求纯，违反按劳分配和等价交换的原则，犯了平均主义的错误；三是生产计划指标过高，基本建设战线过长，使国民经济各部门的比例关系严重失调。会议对党在工作中所犯错误的原因进行了事实求是地分析，认为一方面主要是由于我们的经验匮乏，对社会主义建设的长期性艰巨性估计不足；另一方面是因为党在工作中违反了实事求是和群众路线的作风，削弱了民主集中制的原则，党内民主生活不充分。

七千人大会是在“左”的思想指导下召开的，强调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这“三面红旗”的基本方向和主要原则是正确的，不可能彻底纠正并从指导思想上清理“大跃进”和“反右派”的错误。但毋庸置疑，七千人大会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取得了积极的成果。会议的民主精神和自我批评精神，体现了我们党发扬党内民主和“自我纠错”的勇气与作风，对于党克服困难，探索社会主义建设和共产党执政规律具有重要意义。

3.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指导思想上拨乱反正历史任务的完成。1981年6月27日至29日，我们党在北京召开了十一届六中全会，这次会议是继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我们党历史上又一次具有重大意义的会议，它以在党的指导思想上完成拨乱反正的历史任务而载入史册。会议通过了《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以下简称《决议》）。1980年3月19日，邓小平找胡耀邦、胡乔木、邓力群三人谈话，提出起草历史决议的三条总的要求：第一，确立毛泽东的历史地位，坚持和发展毛泽东思想，这是最核心的一条。第二，对新中国成立三十年来历史上的大事进行实事求是的分析，对一些负责同志的功过是非作出公正的评价。第三，通过这个决议对过去的事情作个基本的总结。这个总结宜粗不宜细，引导大家团结一致向前看［1］291－293。为达到三条要求，胡乔木向《决议》起草组成员提出，《决议》必须回答两个难题：“一个是为什么发生‘文化大革命’。”“不答复这个问题，决议就失掉价值。”“另一个是，毛泽东思想的实质是什么。”“讲坚持毛泽东思想，是讲坚持什么。”“不答复这个问题，坚持毛泽东思想这个口号就没有力量。”［3］130这个决议在提交全会讨论以前，于1980年10月交党内4000人讨论，先后做了6次较大的修改。《决议》在肯定党领导全国各族人民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取得巨大成就的前提下，对党建国以后所犯的错误进行了全面客观地总结。《决议》运用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对建国32年来党的重大历史事件特别是“文化大革命”作出了实事求是的评价，明确指出党在对形势的分析和对国情的认识上发生过主观主义的偏差，犯过把阶级斗争扩大化和在经济建设上急躁冒进的错误，包括“文化大革命”这样全局性的、长时间的错误，《决议》对多年来“左”倾错误和毛泽东晚年的错误作了科学的分析和批评，分析了产生错误的主观因素和社会原因，维护了毛泽东思想的科学体系和毛泽东的历史地位，纠正了当时存在的“左”的和右的错误观点，使极端重要而又极其复杂的历史问题得以澄清。

二、中国共产党自我纠错事件的历史经验

1.中国共产党自我纠错必须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在延安整风期间，毛泽东在《改造我们的学习》的报告中，对“实事求是”的含义作了科学的阐释。他指出：“‘实事’就是客观存在着的一切事物，‘是’就是客观事物的内部联系，即规律性，‘求’就是我们去研究。我们要从国内外、省内外、县内外、区内外的实际情况出发，从其中引出其固有的而不是臆造的规律性，即找出周围事变的内部联系，作为我们行动的向导。”［4］801实事求是是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精髓，没有实事求是这一思想路线作指导，中国共产党的生命力和活力就停止了，就没有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改革不同历史阶段取得的辉煌成就。中国共产党是一个伟大光荣正确的党，并不是说中国共产党不会犯错误，而是犯了错误后能够承认错误并及时地纠正错误。我们党过去犯过许多错误，今后也不可避免地会犯错误，我们只要坚持实事求是，坚持走群众路线，不断加强党的作风建设，任何外部力量都摧不垮我们。党的实事求是与自我纠错是辩证统一的，不坚持实事求是，就不可能有自我纠错的能力和勇气；自我纠错能力的乏弱，就不可能做到实事求是。在革命和建设时期，我们能克服重重困难，在挫折中奋起，靠的是实事求是，在改革开放的今天，我们能不断排除前进道路上的障碍，靠的同样是实事求是。正如邓小平在1992年1月南巡视察工作时说：“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要提倡这个，不要提倡本本。我们改革开放的成功，不是靠本本，而是靠实践，靠实事求是。”还说：“我读的书并不多，就是一条，相信毛主席讲的实事求是。”［5］382

2.中国共产党自我纠错必须发扬党内民主。党内民主是指在党的政治生活中，根据党章的规定，党员在平等的基础上，按照一定的民主程序和形式，享有对党的事务的参与、决策与管理的权利，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等制度是党内民主的制度形式，党内在长期实践中形成的民主传统、民主作风、民主方法是党内民主的具体体现。党的十六大明确提出，党内民主是党的生命。在党的建设实践中，党内民主建设关系到党的兴衰成败。什么时候我们党重视民主建设，我们党就充满生命力和活力，发展的势头就好，自我纠错能力就强；什么时候我们党忽略民主建设，党内就缺乏生机，难于发现和纠正自身存在的问题，党的事业就会遭遇挫折甚至失败的风险。党内民主有助于发挥广大党员的智慧，激发党员的创造力与活力，增强党员的主人翁意识，避免权力过于集中，重大事项仅仅有少数人甚或一个人说了算。在一个民主、透明的氛围内，党犯错误的几率就会大大降低，即使犯了错误，错误持续的时间也不会太长，错误的危害程度能够得到有效控制。党内缺乏民主，权力来源的合法性会受到质疑，权力得不到真正的制约和监督，官僚主义不可避免会滋生和蔓延，自我纠错的动力不足。党的历史一再表明，党自我纠错能力强的时候也正是党内民主氛围比较好的时候。有鉴于此，我们必须把党内民主放在党的建设的重要位置，不断增强党自我纠错的源动力。

3.中国共产党自我纠错必须走群众路线。1929年9月28日，《中共中央给红军第四军前委的指示信》中第一次提出了“群众路线”这个概念，其主要内容是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群众路线是我们党根本的工作路线，也是我们党的根本的领导作风和工作方法。群众路线的实质是以人民群众为我们党力量的源泉，把人民群众的利益放在至高无上的位置，就是要执政为民。群众路线是我们党不断焕发生机与活力、永葆先进性的根本保证，是我们的事业不断取得胜利的一大法宝。党革命和执政的经验充分表明：党的成长与壮大、胜利与发展，都与群众路线息息相关。邓小平说，“群众路线和群众观点是我们的传家宝”。当党正确地制定和实行群众路线时，我们党就会少走弯路，有强大自我纠错的能力，革命、建设和改革就胜利、发展；反之，党和人民的事业就会遭受损失、失败。“只有充分发动群众，请群众来提批评性意见和建设性建议，我们的整党整风才能找准问题，对症下药；只有坚持群众路线，形成‘内外夹攻’的态势，整党整风才易收效。”［6］610不断从群众中汲取智慧和力量，自觉接受广大群众的批评与监督，党就拥有了任何力量都摧不垮的“铜墙铁壁”。在党自我纠错过程中，力求“一团和气”，担心出乱子，不相信群众，不敢发动群众，害怕群众批评与监督，就很难发现问题并有效地解决问题。

4.中国共产党自我纠错必须建立健全纠错机制。制度建设是党的根本性建设。从建党以来，我们党一直在纠错改正中发展、成熟、壮大，党内纠错工作在探索实践中走向建章立制阶段。“文化大革命”结束后，在总结我们党过去的历史经验教训时，邓小平深刻地指出，“我们过去发生的各种错误，固然与某些领导人的思想、作风有关，但是组织制度、工作制度方面的问题更重要……领导制度、组织制度问题更带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1］333这句话强调了制度的重要性，制度是党的建设的“基础设施”，这个基础不坚实，党的建设的伟大工程无从谈起。没有规矩难以成方圆，不健全、不规范的制度，就会诱使人去钻空子、犯错误。一个政党的建设也是如此，制度的缺失会给党的事业带来不可避免的损害，自我纠错的能力逐步丧失殆尽。让党的建设在制度监督下运作，对社会是进步，对发展是保障，对官员是保护，对人民是福音。2004年，在党的十六届四中全会上，党中央将“建立决策失误责任追究制度，健全纠错改正机制”写进了中央《决定》，这不仅是党优良传统的继承与发展，更体现了党的自信与成熟。建立一套规范的党内纠错机制，在实践中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群众工作的机制。在建章立制时，坚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方针，切实反映民意，广泛集中民智，把工作的实际效果放在群众实践中去检验，及时纠正工作中的错误。二是民主机制。党要跳出历史周期率就必须强化权力监督，注重民主建党。固然有时候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民主的决策不一定是最好的，但是现实昭示我们，除了健全民主机制外，我们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集中多数人的意见和智慧，标本兼治地推进党自我纠错工作，无法有效规范各级党组织、党员领导干部及党员行为，确保党的先进性。

三、中国共产党自我纠错事件的当代启示

1.自我纠错是中国共产党保持强大生命力的根本保证。政党的生命力是政党先进性的体现，而政党的生命力又表现在如何对待自己所犯的错误方面。一个先进的政党总是会实事求是地对待自己所犯的错误，分析犯错误的原因、性质及其影响，尽最大努力避免犯类似的错误；而一个落后的政党则总是刻意回避或拒绝承认自己的错误，更不会理智地去分析错误并积极地改正错误，结果往往是自欺欺人，使自己丧失掉改正错误的机会，政党的生命力也随之逐渐丧失。党的生命力的源泉在于人民，“人民才是真正的铜墙铁壁”，而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欺骗人民或故意遮蔽错误，总将被人民抛弃。中国共产党90多年的历史表明，我们党的发展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而是充满坎坷、迷失和反复，在大落大起的风云变幻中，在柳暗花明的历史转折中，我们党总是能够在挫折中奋起，在历经磨难后变得更加强大。大革命失败后的阴云笼罩下，年轻的中国共产党表现出旺盛的生命力和自我纠错的能力，开辟了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道路；在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后的绝境中，我们党在长征路上召开遵义会议，纠正了党的“左”倾错误，在危急时刻挽救了党和中国革命；经历了“文化大革命”后，中国共产党“元气大伤”，社会主义到了崩溃的边缘，危急时刻我们党召开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彻底纠正“文化大革命”的错误，开创了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新道路。命运多舛的中国共产党，在重大转折的历史关头，总是以非凡的勇气，坚持真理，修正错误，不为任何困难所惧，不被任何干扰所惑，不断健全纠错机制，重新回到正确的道路上，进而得到最广大人民的支持拥护。这是我们党始终保持强大生命力的一大法宝。

2.自我纠错是中国共产党加强作风建设的不二选择。党的作风是党组织和党员个人在工作中表现出来的一贯态度和行为，是党性和世界观的本质反映，是党的创造力、生命力和凝聚力的重要内容。党的作风关系党的形象，关系人心向背，关系党的执政地位。一个政党是不是一个对人民负责的党，关键是看它对待自己犯错误的态度。若犯了错误，不是及时纠正，而是刻意回避或拒绝承认错误，反而会欲盖弥彰，丧失改正错误的机会，失去党心民心。自我纠错是党的优良作风形成的根本保证，也是衡量党内作风建设好坏的试金石。毛泽东在党的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作的《论联合政府》的政治报告中，把“理论联系实际、群众路线、批评与自我批评”概括为中国共产党的三大优良作风。中国共产党在长期的革命斗争中，特别是延安整风运动中，形成了全党统一的优良作风，是我们党同其他政党相区别的显著标志。党的作风建设不是一蹴而就也不是一劳永逸的，党的优良作风的形成来之不易，要保持优良作风更需要自我纠错的能力和勇气。当前，我们党强调加强作风建设主要反对主观主义、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密切党与人民群众的联系，加强制度建设，积极推进党内民主，以党内民主带动人民民主，构建和完善党内自我纠错机制。通过自我纠错提高党的建设的科学化水平，及时清除掉侵蚀党的肌体的病毒，增强党自我净化的功能，为形成优良的党风保驾护航。

3.自我纠错是中国共产党凝聚党心民心的重要途径。党心民心的向背关系党的兴衰成败，党革命和执政的历史经验表明，民心不可失，民意不可违。凝聚党心民心，不能靠喊空口号，摆虚架子，而是要下真功夫。所谓真功夫就是要始终坚持“人民至上”的宗旨和原则，“坚持真理、修正错误”。习近平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工作会议上提出，党员干部要以“照镜子、正衣冠、洗洗澡、治治病”为总要求，达到“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我们党敢于自我纠错，自揭短处，本身就是对人民负责的体现，能够得到人民的理解，提升党在人民心目中的形象。中国共产党的先进性体现在与时俱进的理论和实践品质上，要做到与时俱进，就要坚持理论与实践现结合，在深入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不断纠正错误，形成新思路，力争新突破，取得新成就。党的先进性还体现在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价值取向上，代表人民的利益，就要善于倾听人民群众的意见，坚持走群众路线，坚持以人为本的“核心立场”，不断纠正对人民群众不利的一些做法，人民绝不会要求党永远不犯错误，也不会因为党纠错而对党丧失信心，反而会赢得人民群众的信任、支持和拥护。自我纠错是我们党自信的表现，自信不等于自恋，自信才能做到实事求是，一个有自信的党才敢于正视自己所犯的错误，而自恋则是一种心理病态，自我封闭，自我陶醉，拒绝承认错误，事实上也就等于拒绝进步。自信才能引导中国人民实现“中国梦”，才能凝聚党心民心。

［1］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2］毛泽东文集：第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3］胡乔木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4］毛泽东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5］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6］薄一波.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的回顾：下卷［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