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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就是地狱
——比较《法国中尉的女人》中查尔斯与萨拉的相同点

2014-04-09李艳芳

红河学院学报 2014年1期
关键词:中尉萨姆蒂娜

李艳芳

(云南旅游职业学院,昆明 650500)

他人就是地狱
——比较《法国中尉的女人》中查尔斯与萨拉的相同点

李艳芳

(云南旅游职业学院,昆明 650500)

《法国中尉的女人》是一部典型的存在主义哲学的小说。小说以查尔斯,萨拉和蒂娜之间的爱情故事为主线,深刻而丰富地揭示了存在,自由与他人的主题。本文通过分析小说中主人公萨拉、查尔斯与亲人、恋人及其他人之间的关系,向读者揭示了他们的相同点: 他们与周边人际的关系已经有意无意间形成了一种为相互利用,相互践踏,相互抵触,互为他者的关系。

存在主义;他者;个体;地狱

《法国中尉的女人》是一部集中体现了存在主义的存在,自由,他者思想的小说。国内外评论界从存在主义的各个角度解读过这部作品,当然少不了从他者的角度进行诠释:麦克丹尼尔(Mcdaniel)[1]认为主人公的爱情是一场游戏,而男主人公是游戏的受害者。布朗(Brown)[2]笔下的查尔斯则“从幸福的塔尖坠入了被放逐的行列”,而他的被放逐似乎是偶然或无意间造成的。麦克丹尼尔(Mcdaniel)与布朗(Brown)只浅表地分析了小说中的单个现象,没有深度涉及背后的必然因素。国内陈静教授[3]99慧眼独具,另辟蹊径,精辟地解读了小说中萨拉与查尔斯互为他者的关系,并且为他者的深入研究提供了极有价值的信息和途径。本文想尝试探索前人还未曾触及的领域,因为本文作者发现萨拉与查尔斯有很多相似之处,其中最大的相同点在于他们不仅互为他者,而且对亲人,恋人,甚至素不相识的人都构成了他者。

一 与亲人互为他人

萨特认为:他人,就是不是我和我所不是的人。这个“不”是指作为分离他人和我本身的特定的特征的虚无,或者说在他人和我本身之间有一个进行分离的虚无。这个虚无不是起源于我本身的,也不是起源于他人或他人与我的相互关系。而是相反,它是作为关系的最初的不在场,一开始就是他人和我一切关系的基础[4]193。仔细推敲小说中萨拉与父亲的关系——他们之间确实存在着一个“不”,即现实的萨拉与父亲期待的萨拉相去甚远,而真正的父亲与萨拉所需要的父亲也大相庭径,这是他们互为他者的基础。

小说中,萨拉和父亲体现出互为他人互为地狱的关系。父亲无力提供必需的学习费用,严重地影响了萨拉的生活,而萨拉也给父亲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结局,他们为彼此的生存提供了地狱般的境地。悲剧始于父亲想通过教育让萨拉进入更高的阶层,但付不起学费。“她(萨拉)白天学习,晚上赚钱交学费,有时要干到深夜,做的是织布或其他卑贱的工作。她和其他同学的关系处得不好。她们瞧不起她…”[5]46由此可见,父亲的无能使萨拉沦为现实生活中的孤独个体,无论生活上还是思想上她都没有同路人,这是萨拉悲剧的重要原由。具体地说,在与法国中尉交往的问题上,孤独的萨拉缺乏知心朋友来帮助她做出判断并且保护自我,从而造成萨拉只凭主观臆断来处理她与法国中尉的关系。某种意义上说,父亲使萨拉一直独自在黑暗中摸索,没有朋友的生活是痛苦的,缺乏交流的生活是盲目危险的。父亲的无能使萨拉离群索居,为她的生存设定了地狱般的境地。

其次, 萨拉是父亲逐梦的牺牲品。他为萨拉的生活提供了这样的境遇:“她父亲强迫她离开自己原来的阶级,却没有能力把她提升到一个更高的阶级。在她已经离开的那个阶级的男青年眼中,她变得过于挑剔不可娶,而她渴望进入的那个阶级的青年男子则认为她仍然过于平庸”。[5]46这段话描述的是萨拉游离于两个阶级之间择偶的尴尬情形:想娶她的人她看不上,她想嫁的人无处可寻。她进不了更高的阶级,也不愿退回原来的阶级,陷入了一种左右两难,进退维谷的境地。客观情形是她所不能改变的,唯一能做的是在她的主观世界里寻求改变。可当她的主观活动与客观事实极为不符的时候,人们便会觉得她极为怪异,或者说,有些疯。这就是父亲意外地为她创造的极端境遇。

在萨特看来,一种正确的关于他人的理论要同时唯我论和实在论又不求助于上帝,就必须把我和他人的原始关系看成双向的内在否定,以他人规定我,又以我规定他人。[4]194在我看来,萨拉和父亲的关系也存在一种双向否定的关系。父亲无论在物质还是精神上都为萨拉的成长设置了障碍,无异于在客观上造成了萨拉孤苦迷茫的存在。同样地,萨拉的存在也在削减父亲的价值——萨拉因为达不到父亲的荒诞要求而不可避免地成为他的他者。举个例子:萨拉从学校回家,默默地呆在家中。时间一长,萨拉的沉默便给了父亲最致命的一击,“她的沉默刺激了他,好像他花大价钱买来了一台毫无用处的机器”。[5]47“这一刺激最后竟使他变得疯狂……被送进了多尔切斯特疯人院”。[5]47不难看出,父亲对萨拉的期待,或者说对萨拉的规定没有得到满足是他最后疯狂的原因。萨拉的存在,一种悄无声息的存在,一种不知道索取的存在,一种受到鄙视也无力回击的存在,一种受到伤害也不抱怨的存在,在她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的情形下,不可避免地成为了父亲的他者。

相似地,查尔斯与其伯父也是一种互相损害,互相否定的关系。最初他们相处融洽是因为一条默认的隐形规则“伯侄两个人都独身,这一直是维系他们之间关系的一个重要纽带”。[5]187一旦潜规则发生了变化——查尔斯结束单身进入爱情,伯侄间的关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侄子恋爱了,伯伯的世界失去了和谐与精彩。像玩翘翘板一样,一人走了,另外的人不能继续,感觉茫然而又无奈。可以说,查尔斯的离去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衡,伯伯突然尝到了突如其来的无聊滋味,突然进入一种始料不及的生活,查尔斯则无意识地成了伯父幸福世界的他者。

他者的关系是相互的,一方成为另一方的他者之后,双方注定互为他者。查尔斯的幸福刺激了身陷孤身之苦的伯父:“或许是查尔斯的幸福使罗伯特爵士开了眼,既然他行,我为什么不行?”[5]187这样一想,伯父转身就与汤姆金斯太太陷入爱情,步尘查尔斯进入甜蜜的两人世界。接下来可以看到,伯父的爱情使查尔斯陷入尴尬,因为恋爱意味着婚姻,一旦婚姻产生孩子,查尔斯就可能散失继承权。于是,如同查尔斯的幸福感动了伯父,伯父的幸福也改变了查尔斯的人生轨迹,迫使他走上一条流亡国外的不归路,伯父不经意地成了为查尔斯创造生存特别境遇的他人。

不仅如此,伯父他者的角色还体现在当查尔斯为解除婚约痛苦不堪的时候,伯父却喜出望外:“他至少使罗伯特爵士(查尔斯伯父)摆脱了因为与弗里曼成为姻亲而造成的尴尬。”[5]368显然,伯父关心的不是查尔斯的幸福,而是自己的面子。两人之中,查尔斯将伯父逼入尴尬境地,后者反过来剥夺了前者幸福的权力与基础,给前者带来巨大的灾难。一句话,查尔斯的幸福就是伯父的灾难,而伯父的幸福就是查尔斯的灾难。他们俩都不约而同地让对方品尝了我活著,就需要别人受痛苦的滋味。

总之,父亲使萨拉孤独贫穷,而萨拉竟然逼疯了父亲。查尔斯为爱情离开伯父,伯父就让他的爱情四分五裂。如同萨特所说的那样,他们“每人各自的意识是他生活的中心和全部世界, 而此意识又总是与周围的外部世界相抵触的。因此, 人与人之间是无法相互理解的, 人与人的关系是绝对隔绝的, 有如水和火那样难容”。[6]91

二 与恋人互为他人

萨特认为,每一个人都是从自己的主观性出发来看待他人的,总是把自己当作主体, 把他人当作自己的对象。他进而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视为一种“主奴关系”, 即每个人都力图维持自己的主体性,都互相把别人对象化为“身体”而占有。[3]99在法国中尉的女人这本书中,他人的观念星罗棋布于各种关系中,连热恋中的情侣也不幸相互沦为他人。这是现实生活中极为悲情的一面,然而也是客观存在的一面。

小说中的男女主人公查尔斯和萨拉的爱情似乎是那种打破门第与等级观念,超越时间与空间,为心灵的共振而结合的典型。可谓脱世离俗,感人肺腑,可他们恋爱的过程还是不幸沦为互为他者的过程。萨拉在查尔斯面前表白“你是我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5]123“我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遇见你”。[5]220似乎一切表明查尔斯是萨拉开始和结束,是她生命的全部。然而,萨拉费尽心机,苦苦追寻查尔斯的过程,就是她捕猎、驾驭、操纵查尔斯的过程,也就是她成为查尔斯的他人的过程。因为萨拉所追寻的结果起初在她自己看来,在查尔斯看来,在读者看来,在弗里曼一家及局外人看来,都是为了与查尔斯亲密结合。恰恰相反,当查尔斯梦里寻她千百度,风尘仆仆地赶到她的新栖息地,坚定地向她表示爱情之后,不得不悲情地得出结论:“你不仅把匕首插入我的胸膛,还不停地扭转它取乐,”[5]397萨拉他者的形象立刻跃然纸上。事实上,查尔斯不仅沦为萨拉愚弄的对象,而且身败名裂,陷于万劫不复之地。因此,在萨拉和查尔斯的关系上,萨拉既是查尔斯的恋人,也是查尔斯不折不扣的他者。关于个体与他人的关系,萨特是这样描述的:“从我存在的那一刻起,我就对他人的自由建立了一道事实上的限制。我就是这一限制,我的每一个构想都勾勒出了围绕着他人的这一限制的外廓。”[7]130

几乎在萨拉蓄意伤害查尔斯的同时,查尔斯也在扮演着他者的角色。他和蒂娜是门当户对,亲密无间的恋人。然而在他们的感情历程中,我们不难找到他们互为他者的痕迹。查尔斯坦白地说向蒂娜诉说他求婚的动机:“我看到了一个机会,通过绝妙的婚姻,可以重新建立自信。”[5]324查尔斯的话告诉读者,他的爱情是利己的。他观念中的爱情不是瓜熟蒂落,水到渠成的感情结合,而是利用别人来建立自信的一条渠道。纯粹的感情被掺入了另外的东西,这种东西足以让他们的爱情发酵变味,走向对立,冲突,不可驾驭的一极,从而彼此成为他者。之后,查尔斯单方撕毁婚约,踏上了寻找萨拉之旅。他不仅给蒂娜造成感情上的伤害,还损害了蒂娜的清白名誉,查尔斯当然是在蒂娜婚姻道路上布下荆棘的他者。

总之,萨拉查尔斯都对恋人构成了他者,他们不仅伤害对方,还伤害了深爱他或她的人。简单分析他们的关系,首先萨拉是查尔斯的他者,然后查尔斯又沦为蒂娜的他者。无论是萨拉对查尔斯,还是查尔斯于蒂娜,他们始终企图将对方彻底对象化,或因一时兴起,或图一时的快乐,或是偶然尝试,或为证明自己,无论何种动机,他们都不惜沦为恋人的他者。此情此景正应照了萨特曾经在《禁闭》 中借主人公的口说出的话 “咱们之中,每一个对其他两个人都是刽于手。”[8]

三 与一般人互为他人

萨特认为, 既然他人并不理会在我自己的主观设想中我的形象,那么,可以说他人“掌握着我存在的钥匙, 他所描绘的我的形象也不会是什么好的形象。”[9]萨特这番精辟的论述,为萨拉与莱姆镇众人互不理解做了最好注解。

萨拉在莱姆镇一直扮演着他人的角色,小说展现在读者面前的萨拉, 是在莱母镇居民的冷眼和鄙视中生活的一个孤独的“法国中尉的女人”,“悲剧”。[5]7这里面当然有很多复杂的原因。首先,认识法国中尉是厄运的开始,从那以后,她便成了与法国中尉有染的娼妇和婊子,是行为不端者,是公众道德与行为准则的颠覆者,是莱姆镇活生生的反面教材,是与世隔绝的局外人,甚至是胡思乱想的疯子。思想与行为都与大众极度不一致,她当然是莱姆镇众人的无可争议的他者。

反过来,莱姆镇的人也对萨拉也构成了他者。萨特定义了一种情形:“那时我时刻都整个地处于他人的注视之下,自然这就形成了地狱。”[7]8小说中很多地方都直接体现了陌生人的眼光对萨拉注视:“…… 萨拉在自由活动时间的一颦一蹙——经过神秘夸张和大大歪曲——费尔利太太很快就知道了。”[5]54还有,“奶牛场主……直言不讳,尤其是谈及别人的罪恶时,更是有啥说啥。”[5]74可以看出,他人的注视,他人的闲言碎语,夸大歪曲,无一不对萨拉的生存形成了地狱般的境地。生活在他人目光下的萨拉实际上随着人们任意涂抹随时改变着形象。她的名声,她的行动,以及她的前景都被捏在莱姆镇人们的手里。在他人的目光注视之下,我们无法知道萨拉是什么,什么是萨拉的真实存在。我们所知道的仅仅是众口恣意描述的萨拉。

相似的是,查尔斯也是众人的他者。作为社会个体的查尔斯沦为一般人的他人纯属偶然。一开始他与他所生存的社会是和谐的。一旦他与蒂娜不得不因为客观条件改变而分手,他便不可避免地成为蒂娜的他者,因为他给了对方最意想不到的结局。如同陈静叙述的那样:欧内斯蒂娜或许从此以后也将成为一个像萨拉那样名声不洁的女人。[3]100

不仅于蒂娜,他对周围一般人也构成了他人。弗里曼夫妇,特兰特姨妈就不必说了。拿萨姆来说吧,一旦查尔斯失去了财产继承权,“他(萨姆)…占据本森先生现在的高位”[5]182的梦想也就随之破灭了。查尔斯的悲剧效应延伸到了萨姆。萨姆忠心耿耿地服侍查尔斯,当然为的是能够做庄园大管家。或者,退而求其次,实现他心中小小的梦想——开一个赚钱的商店,资金当然仰仗查尔斯慷慨解囊。可是,查尔斯失去庄园之后,已经捉襟见肘,自身难保,“他已经无钱可给了”。[5]322萨特思考过我们所面临着的存在的两个难题,一个是“他人的存在”,另一个就是我与“他人的存在”的问题。[4]189查尔斯与萨姆的难题在于他们从前的关系是主仆,是上下关系,是绝对主宰与绝对服从的关系。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形发生了改变——查尔斯不能主宰,萨姆也不再服从。他们的存在条件发生了变化,钱的问题上两者走向了冲突和对立,查尔斯成为了萨姆逐梦的他者。

萨姆和查尔斯的主仆关系已由朋友似的亲密走向隔阂渐起,慢慢走向陌路走到尽头。“人与他人之间的关系就更加疏离了,人与他人之间的隔膜也就更加深化了。”[10]查尔斯拿不出钱,不再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便成了萨姆的障碍。他不失时机都向查尔斯发动了攻击:向弗里曼全盘抖出了查尔斯与萨拉“秘密交往”[5]361的详细情况,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萨姆颇有用心地截下了查尔斯给萨拉的信。“萨姆提供的消息已经派上了什么好用场,今后还有什么妙用,他当然知道得比特兰特太太更清楚。”[5]361他给弗里曼提供了有力的证据,却给查尔斯带来了最致命的一击。为了钱,他出卖了查尔斯,出卖了自己的诚信和道德,甚至已经触摸到了私拆信件的法律底线。为了钱,他不顾一切地成为损毁践踏查尔斯的他者。

萨特对个体和他者之间关系作了这样的思考:“人要么超越他人,要么被他人所超越; 意识之间的本质不是共同生存,而是互相冲突。”[6]92总结查尔斯萨拉与别人交往的过程,他们始终处于一种冲突的,对立的,矛盾的状态。他们与周边人的关系,是存在主义关于他者关系的真实的写照。

四 结语

总结全文,查尔斯与萨拉因在意识世界与亲人相悖而相互沦为他者;因与恋人选择不同而沦为他者;因与周边人享有不同的自由观与道德观而沦为他者。本文把萨拉与查尔斯进行了比较,浅表地探索了他们与亲人,与对方,与周边一般人都构成了障碍,冲突,矛盾的水火难容的关系。从而证实了萨特的理论,如果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被扭曲被败坏了,那么他人就是地狱。值得一提的是小说中的许多关系,比如波尔坦尼太太与萨拉,汤姆金斯太太与查尔斯,甚至玛丽与萨姆之间都构成了他者的关系,有兴趣的话,那是另作研究的很好的话题。

[1]McDaniel,Ellen.Games And Godgames in The Magus And the French lieutenant’s woman[J].Modern Fiction Studies,1985,(31):36.

[2]Brown,Ruth C.The French Lieutenant’s Woman and Pierre:Echo and Answer[J].Modern Fiction Studies,1985,(31):119.

[3]陈静.法国中尉的女人的存在主义解读[J].外国文学研究. 2007,(5).

[4]杜小真.存在和自由的重负:解读萨特《存在与虚无》[M].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002.

[5]福尔斯.法国中尉的女人[M].陈安全译. 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 2002.

[6]蒙雪琴.“他人就是地狱”——论《红字》和现代主义文学的人际观[J].外国文学,2003,(4).

[7]萨特.他人就是地狱[M].周熙良,等译.西安:陕西大学出版社, 2003.

[8]杨正和.他人就是地狱[J].国外文学,2002,(2):124.

[9]萨特.存在与虚无[M].陈宣良,等译.北京:三联书店出版社, 1987:455—458.

[10]黄岚,王乙.西方现代主义文学流派[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06:197.

[责任编辑姜仁达]

A Comparison of the Common Points between Sarah and Charles in"The French Lieutenant’s Woman"

LI Yan-fang
(Yunnan tourism,Career Academy,Kunming 650500,China)

The French lieutenant’s woman is a typical novel to reveal existential ideas. Love story between Charles,Sarah and Tina prevails the novel and the idea of existentialism,freedom and the others have been profoundly presented. Through analyzing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various characters,this article reveals: consciously or unconsciously, a kind of mutual exploiting, stepping and conflicting relationships have been spotted between the heroes and the people around them. In total, all the members in the novel are being “the other” in this way and that.

existentialism;the other;individual;hell

I561

:A

:1008-9128(2014)01-0022-04

2013-03-21

李艳芳(1970—),女,云南建水人,讲师,硕士,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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