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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儒道文化之隐逸传统*

2014-04-08秦学武

关键词:伯夷隐士文化

安 静,秦学武,2

(1.河北科技师范学院文法学院,河北秦皇岛066004;2.河北师范大学文学院,河北石家庄050024)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是我国传统文人面对社会现实的普遍选择。晋皇甫谧《高士传·许由》:“(由)邪席不坐,邪善不食,没葬箕山之巅,亦名许由山。”尧就许由墓号曰:“箕山公神,以配食五岳。”[1]此可谓有典可循的上古隐士第一人。商末的伯夷和叔齐在我国早期隐逸历史中亦占源头地位,后世诗文对此多有提及,特别春秋两汉之际的儒家代表多赞誉其忠君爱国、廉洁耿介。魏晋动荡,道学大盛,隐逸有了多元化的原因与体现。虽然其隐居缘由由单一到多样不尽相同,但他们大多受到儒道思想的影响,并影响了我国传统文化的形成。

一、“隐逸”释义及源流

(一)“隐逸”释义

春秋百家争鸣时期,数十种哲学思想交汇碰撞,对当时社会转型中士人的价值取向产生了深远影响。其中,作为影响了中国传统文化底蕴的儒道二家均对隐逸精神有明确陈述。如孔子“天下有道则现,无道则隐”[2]82,“隐居以求其志,行义以达其道”[2]177。孔子本人便是这样退居著书,存身于教习之间,立言而百世流播。这是古人正视死亡、不轻易舍身的一贯思想。此外,源自老子“道”思想的庄子“坐忘”之法,也从侧面反映了隐者心境及修养心性的方式。概言之,孔孟是从讲求礼义的层面探索“达”、“穷”之际的取舍,老庄则从自由平和的角度寻求身心超脱和道法传承。隐逸精神来源和现实价值恰是这样矛盾交融的体现,可见“隐逸”是一个复杂的概念。

《尔雅·释诂》曰:“隐,微也”,郭璞注:“微谓逃藏也”[3]。“逸”与之义近而连用,如《论语·尧曰》:“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天下之民归心焉。”[4]《庄子·外篇·缮性》最早出现“隐士”一词,说的是虽因时避世,却非摒弃个人见解,恰为“存身”[5]。“隐逸”即出于社会或个人主客观原因而暂时或长期地退藏不仕。前贤虽较多探讨隐逸原因,但对其来源却很少谈及,更缺少将这二者进行区别的专论。

(二)隐逸源流

公孙罗曾在《文选钞》中将隐逸原因归为三类,即专心道术而弃尘隐逸,或不为赏识而废业隐居,或沽名暂隐而意在高位[6]。基本能概括归隐的主客观原因,但不应与“隐逸”来源相混同。换句话说,对传统隐逸的生存状态及其精神源流尚有待通过总结早期典型人物进行深入挖掘,这对不同时代下“隐逸”精神发展有不可忽视的价值。上古有文字记载的隐士不多,但其占据“隐逸”源头的重要地位,伯夷和叔齐正是此类先期代表人物。

隐逸来源应从隐者出现时代及对后世影响程度的双重角度进行确定。上古孤竹贵胄伯夷和叔齐“首阳采薇”的隐逸史实,已经历代考证总结。其中蕴含的精神内涵直接影响了后世隐士[7]。短暂的暴秦,“隐士不显,佚民不举”[8]2924。当时政治局势动荡,使得相当一部分人或归隐传道,或拒不出仕,如六国遗民中著名的赵国后裔乐臣公[9],其正如早期夷齐“不食周粟”的情况。此外,出于个人操守、秦末避乱及好黄老思想等原因[10],秦汉多隐者。如“伏隐于蒿庐之下”的鲍丘、避乱全身的商山四皓,及单纯好老子学说的河上丈人等,皆应位列传统隐逸文化的源头。

魏晋乱世时期,士人普遍尊崇隐逸。如“啸林”、“谈黄”的阮籍和“游心太玄”的嵇康,皆是醉心自然,渴求融道于心的名士。其他如谢安、戴逵等人,或怀才不遇,不满现实;或单纯超然凡俗,此于《世说新语》不乏记载[11]。唐末,社会再次混乱,士人不得不放弃“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豪迈理想,转而选用了为解决生计并明哲保身的隐逸策略。观察这些不同时期的相近选择,不难发现在混乱环境下,追寻肉身与思想双重解脱的最佳方式大概就是隐逸。单纯就学术思想来看,是否为统治阶级采纳也是影响隐逸思想来源的重要因素。概括说来,早期老庄思想未为广大士人接受。法、儒两家先后在秦汉大行其道。虽然汉初统治者曾尊奉黄老,但一则本自休养生息的早期局势考虑;二则黄老并非老庄哲学正统,乃属老子之后衍生出的“新道家”[12]。形势的转变和黄老之学自身不足,故其于汉未出三代而衰。魏晋时老庄学说占据社会思想主要地位,也是对此前儒家思想独霸两汉的一种哲学调整。唐朝富强开放,大兴科举,文人“学而优则仕”,故此后社会文化导向基本以尊儒为主。这一过程体现了儒道矛盾的曲折发展。在此还需提及的是,除了占据中国历史主要思想来源的儒道学说,东汉时佛教的传入也对“隐逸”形成了一定影响。从禅宗清净、淡泊与宁静致远的精神内核出发,汉末魏晋乃至唐代的士人都在怀才不遇或遭逢乱世之时,以之入诗入画明志或直接皈依退隐。

由此可见,“隐逸”自源头的伯夷叔齐之时便是出于无奈,带有悲剧色彩,属于自有国家以来便存在的哲学与伦理学现象,隐士的出现,与文人思想追求、社会转型等因素有密切关系。

二、隐士评价

“隐逸”传统属于中国儒道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史书中多有传述逸民的专章。如据《汉书·梅福传》载梅福曾劝谏成帝任用隐士:“昔者秦灭二周,夷六国,隐士不显,逸民不举。”又言:“叔孙通遁秦归汉……非不忠也,箕子非疏其家而畔亲也”[8]2917,通过此类例证评价隐士,总体看来,可从以下两方面理解和评价隐士言行。

(一)文人行为高蹈

除前述《世说新语》中几位魏晋著名隐士的言行,体现这一群体精神放逐与自我完善的史录还有很多。比如《晋书·孙登列传》:“(登)无家属,于郡北山为土窟居之,夏则编草为裳,冬则被发自覆。好读《易》,抚一弦琴,见者皆亲乐之。性无恚怒……”[13]2426又据《郭文列传》载郭文居余杭山野林木间十余年,竟未受到其时常见的伤人猛兽侵袭,且“尝有猛兽忽张口向文,文视其口中有横骨,乃以手探去之,猛兽明旦致一鹿于其室前”[13]2440。

可见,多数隐士是通过与众不同的放荡行为彰显其简素豁达的个人情操,乃至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精神理念。但大多隐士的具体行为难合当时社会规范,故不免遭人非议。下面就通过具体例证说明隐士高蹈行为随时代发展受到的不同评价。

即使源头代表伯夷叔齐的退隐,虽然早期受到圣人孔子与亚圣孟子的全盘称赞,并在《史记》“第一列传”的《伯夷列传》受到专章咏颂,却也难逃后世史家文人的质疑乃至批判。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言论,如唐代史学家刘知几在《史通》中多次直指《史记》不应将伯夷纳为列传第一人“而断以夷齐居首,何龌龊之甚也”。这又深刻影响了此后相关诗词名作的取向。如王安石甚至提出“读书疑夷齐,古岂有此人”(《寓言》其六)。与之相反,后世亦可见从正面考求夷齐价值的言论。如宋代史学家马端临曾针对批判二者远国显君恶的后人评价,指出这恐怕是因为《史记》记载的偏颇,即:“迁之学……只在于权谋功利。如《伯夷传》,孔子正说伯夷‘求仁得仁,又何怨’,他一传中首尾皆是怨辞,尽说坏了伯夷。”(《经籍考十八》)

伯夷和叔齐从西汉以后始受质疑,基本上关注者多从二人到底是离国后“饿死”还是寿终正寝出发,进而怀疑夷齐隐逸行为是否具有积极意义[14]184。总之,对隐逸源头代表人物的评判即如此,那么后世隐者的高蹈行为自然也褒贬不一。比如热衷道学、痴迷玄谈的晋人卫玠竟在和由儒入玄的谢鲲的一次通宵清议中突然身亡。再如成语“割席断交”反映的正是汉魏之交的隐士管宁因旧友华歆对钱财权势有所动心而与之决裂。对这类人物的评价至今不统一,争论多出自不同时期对其做事之“度”的理解上。而对隐士高蹈行为的褒贬,即使在当时也基本是其群体之中多赞誉,群体之外多不解。

(二)士人责任担当

先秦法家代表韩非曾作《五蠹》篇,将隐者纳入国之蛀虫行列,认为他们“不臣天子,不友诸侯”,并提到周代已有太公诛杀齐国隐士狂矞和华士之事[15]。虽然对隐士的贬低、申斥甚至讨伐之声一直此起彼伏,但隐居现象始终存在,除了评判人因时地或政治需求而转换褒贬言辞,更是由于无法忽视这一群体的家国担当。

可以说,早期隐士作为范例,影响了后世文人遭遇乱世时选择退隐山林。比如伯夷和叔齐,在儒道文化未成形之时的隐逸正是士人最朴素的乱世抉择和家国情怀体现,孔孟曾分别对夷齐精神和人格进行高度赞美。如《论语·微子》:“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齐与!”[16]185又《孟子·万章下》:“伯夷,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恶声。非其君不事,非其民不使……圣之清者也。”[16]314而道家代表作《庄子·让王》全篇专门陈述并肯定了伯夷和叔齐不苟得富贵的节操。总体上看,先秦对隐士的理解处于颂扬其无奈隐退、实则关怀君国的层面,而后世对这一现象或行为的认知却添加了与当时社会实况的联系。也就是说:“伯夷精神”不是凝固不变的。在不同的历史语境中,不同利益和需求的人们对“伯夷精神”有不同的解读;随着时代的前进,经过充实光大的“伯夷精神”,将可能获得现代的意义,或者成为可以现代意识去理解的历史文化[14]195。

同样,后代著名隐士中也不乏意欲承担家国重任的暂隐之人。汉末隐居卧龙的诸葛先生“不出茅庐便知天下”,待有明主寻访之时始出山相助,其隐居正是为了等待时机而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又如明末清初的顾炎武、黄宗羲,因激烈反抗少数民族统治的新政权而一时退隐,以光复天下为己任,可谓与早期隐士的家国担当一脉相承。

三、“隐逸”在传统文化中的体现

对隐逸的理解不应局限于当时,而最好放入传统文化长河中加以拓展,以便科学系统地发掘所蕴含的精神内涵。这些风格各异的隐逸之士,不仅引发了后人的文学艺术创作,也影响了我国风俗文化的形成。具体来看,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文学影响

1.诗作

魏晋崇尚谈玄,这一阶段的史书中不乏隐逸传,而以隐逸为中心内容的诗作层出不穷[17]。《昭明文选》卷二十二便专章收存隐逸诗四篇[18],即左思《招隐诗》两首、陆机《招隐》和王康琚《反招隐》。比如《反招隐》起首两句:“小隐隐陵薮,大隐隐朝市。伯夷窜首阳,老聃伏柱史。”通过比对伯夷和老子的隐居方式,说明“小隐”不若“大隐”之顺其自然,有隐逸情趣。除了这样的专章,被钟嵘赞誉为“古今隐逸诗人之最”的陶渊明,其诗作也收于《文选》,多数反映了陶渊明盼归田园的思想。如《辛丑岁七月赴假还江陵夜行涂口》的颔联“商歌非吾事,依依在藕耕”。

又如六朝庐山诗也属于隐逸诗中很重要的一类。庐山自古秀美隐蔽,由于远离中原都邑,六朝乱世之际,很多隐者退居其中,如著名的“浔阳三隐”(陶渊明、周续之、刘程之)。加之当时佛教发展,也有不少到庐山修行或求仙者,两类隐士融合于一山,形成了独特的文化品格[19]。其他还有唐代禅宗诗亦隐逸色彩明显。如王维《哭祖六自虚》:“南山俱隐逸,东洛类神仙。”禅宗讲求觉悟、狂诞和隐逸,与传统隐逸文化及老庄思想有着高度契合之处。又比如儒家认为君子应“食无求饱,居无求安”、“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因此“衣敝韫袍”才是君子的常态,“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才是孔门典范。而佛家讲求化缘,着“坏衣”[20],唐诗便对此多有反映,如杜荀鹤《题江寺禅和》:“江寺禅僧似悟禅,坏衣芒履住茅轩”。可见,儒释道三家的确对隐逸文化亦不乏影响。

2.笔记小说

魏晋名士视隐逸为人生理想,《世说新语》第十八篇《栖逸》集中记载了当时隐士的言行及思想,如“阮步兵啸,闻数百步……登岭就之,箕踞相对”[21]。阮籍、嵇康等人不满现实,寄心老庄之境,反映出曾占据主导地位的儒家学说,在此时不如道家学说更能调和个人与社会的矛盾。此外,到清代,反映世风民情的经典小说《红楼梦》中也还有关于隐逸的讨论,如在第一百八十回宝玉便针对“赤子之心”曾言“尧舜不强巢许,武周不强夷齐”。

3.史书

历代史家著作也不乏对隐士的记述。如《史记》除了专门的《伯夷列传第一》,还在二十八卷中提及评价伯夷、叔齐的言行气节。《伯夷列传》与《太史公自序》作为《史记》中仅有的论史篇章,首尾呼应,可谓作者遭遇人生困境时表明心迹的喟叹。故而司马迁在《伯夷列传》中曾言:“伯夷、叔齐虽贤,得夫子而名益彰”,夷齐显名而完成历史使命,正是孔子、太史公等以退为进的后世儒家隐逸精神内核之所在。

(二)艺术影响

当隐逸从个体行为演化成社会文化,便逐渐形成了中国独特的审美观。古代艺术门类中讲究“隐”的园林建筑和部分绘画题材特别能够体现相关内容。绘画中尤以花鸟画和山水画最能体现隐逸思想中的淡泊和自然。比如南朝宋人宗炳《画山水序》开篇即谈及:“圣人含道映物,贤者澄怀味象。至于山水质有而趣灵,是以轩辕、尧、孔、广成、大隗、许由、孤竹之流,必有崆峒、具次、藐姑、箕、首大蒙之游焉,又称仁智之乐焉。夫圣人以神法道,而贤者通;山水以形媚道,而仁者乐不亦几乎?”[22]物之品格恰如人之品格,山水有形可反映贤士思想。这正是由于隐于自然、柔以处世的传统观念极大带动了上述两种绘画题材的发展。总体来说,画的简约内容与素雅风格直接体现着隐逸风尚对不同时代绘画艺术的影响,唐水墨山水、宋文人画、明清花鸟画均显示出传统隐逸思想的渗透。关于这个问题已有前贤专论[23],兹不赘述。

(三)风俗影响

隐逸思想对生活风俗的影响表现在很多方面,这里暂就茶饮中的隐逸精神做一简要述说。“饮”作为饮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包括很多种类及形式,其中“茶”文化源远流长。古人喜饮茶与早期隐士的生活方式是分不开的。伯夷和叔齐作为隐逸群体的先导,二人曾采取“不食周粟”的生存方式抗拒武王背弃传统的君臣伦理,采取“首阳采薇”的方式,但影响着后世隐者尚简、居易、克欲、敛食等行为模式。

“茶”本字为“荼”,中唐始作“茶”。它“发乎神农氏”[24],后闻于鲁周公,兴于唐朝,盛在宋代,明清之际已远销海外。近代以来,全世界已有50余个国家种茶。“茶”实属我国古代重要饮品。东汉神医华佗曾开发过“茶”的医药价值,其时尚属宫廷贵族饮品,直到隋代才普及到民间。凡遇战乱,国家为节省开支和平衡民怨,会实施禁酒,这样更推动了茶饮替代酒饮[25]。魏晋之际恰是这样一个历史阶段,由于茶可提神助思,益气养性,其时文人尚清谈,喜饮茶。茶的清苦便很好地配合乃至彰显了隐逸崇尚简约自然的风尚。后世关于“茶”的诗词日益增多,“茶”脱离了一般饮食形态,附加了文化色彩。

秦汉文人隐于道术,远朝堂;魏晋文人隐于己志,近林泉;到唐代文人隐于酒及茶;时至今日,中国文人仍保持了饮茶风俗。这显然不同于欧美国家喜饮酒甚至产生以酒狂欢的节日,茶之清、苦、温、醇的自然品性深受国人喜爱,其所蕴含的淡泊明净简约自然之意境则是茶的民族特色所在。

可见,隐逸对我国文人意义重大。早期隐逸原因较单纯,隐士生活状态也较艰苦。总体上,大多因无力阻止国灭而离世索居,体现了他们追求自由和重视个体价值的人格取向。这不同于后世文人的“隐而不仕”,因为后人隐居的原因是多重的,或属于哲学层面的自我追求,或属于社会融合过程中的短暂调整。现代学者梁漱溟认为,隐逸现象属于“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特征”[26]。因此,将个体放入历史背景,通过观察某位隐士或这一群体的真实地位,以达到剥离隐逸支流与文化主流、全面审视隐逸源流及其影响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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