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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济新常态与湖北发展新机遇

2014-04-06赵凌云

湖北社会科学 2014年10期
关键词:湖北常态经济

赵凌云,辜 娜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经济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

中国经济新常态与湖北发展新机遇

赵凌云,辜 娜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经济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

中国经济新常态是适应中国经济发展转型升级要求、符合后发工业化发展规律以及中国经济发展新的阶段性特征的新的经济发展形态。中国经济发展形态的变化为湖北解决制约发展的长期历史难题提供了新的历史机遇。湖北需要抢抓机遇,谋划新的历史时期的科学发展跨越式发展战略思路,力争在新常态条件下加快发展,提升地位。

经济新常态;发展形态;湖北发展;历史机遇

十八大以来,中国宏观经济发展格局发生了深刻变化,呈现出新的状态和趋势。2014年5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河南考察工作时提出了中国经济新常态的概念,强调要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出发,适应新常态,保持战略上的平稳心态。7月30日,中央政治局会议明确了新常态下的发展方式,即遵循经济规律的科学发展,遵循自然规律的可持续发展,遵循社会规律的包容性发展。中国经济新常态以及相适应的发展方式的提出,标志着中国发展方式与格局将发生深刻持久变化,将对湖北经济社会发展产生全面深刻影响。

一、中国经济呈现新的发展形态

2012年以来,中国经济发展呈现新的形态,相对于此前改革开放35年的发展形态而言,这种新形态具有新内涵。

首先,从速度上看,从高速增长阶段进入中速增长阶段。1979—2012年,中国经济平均增长速度接近10%,高于世界平均水平两倍多。过去30多年间,高速增长是常态,只有个别年份因特定原因低于8%。1979—1981年间因实施调整、改革、整顿、提高“八字”方针而低于8%;1989—1990年间是因为实施治理整顿;而1998—1999年间则是因为亚洲金融危机的冲击。可见,这个期间的中速增长是间歇性的,是特定原因造成的,高速增长才是常态。从2012年开始,中国经济进入中速增长阶段。2010年和2011年,中国经济增长速度分别为10.3%、9.3%,2012年降到7.7%,2013年保持7.7%,2014年上半年增长7.4%,全年预计7.5%。按照西方经济学理论,一个经济体的增长速度若连续三年下降就为衰退。中国经济增长近三年的降速是在中速平台上运行的,呈典型的阶段性特征,故是一种新的经济发展形态。

其次,从结构上看,不合理的经济结构开始向合理化方向转变。近三年速度的降低伴随着结构的优化。从产业结构来看,服务业增加值占比持续上升,开始改变长期以来靠第二产业拉动的产业格局。2013年,第三产业增加值占比达46.1%,首次超过第二产业,成为拉动经济增长的第一动力。2014年上半年,第三产业增加值占比为46.6%,比上年提高了0.5个百分点。第二产业中,装备制造业、高新技术产业等技术含量较高的产业的发展快于传统制造业。从需求结构来看,消费占比持续上升,开始改变长期以来主要靠投资拉动的需求格局。2012年开始,出现投资率下降,消费率上升的趋势。2014年上半年,最终消费对GDP增长的贡献率为54.4%,拉动GDP增长4个百分点,固定资本形成对GDP增长的贡献率为48.5%,拉动GDP增长3.6个百分点,货物及服务净出口对GDP增长的贡献率则为-2.9%。[1]从分配结构来看,开始出现居民收入占比上升的趋势。过去35年,GDP年均增长9.8%,而城镇居民收入年均增长7.4%,农村年均纯收入增长7.5%,均低于GDP增速。2014年上半年,企业利润、财政收入与GDP大抵同步增长,全国居民收入实际增长8.3%,高于经济增长。

第三,从发展质量上看,开始从低质量的发展向高质量的发展转变。一方面,发展质效提升。2014年上半年,中国经济发展的效率提升。二季度工业利润总额同比增长10%,比一季度回升0.6个百分点,工业企业销售利润率为5.5%,比去年同期提升0.1个百分点。二季度装备制造业利润总额同比增长19.8%,比上年同期高0.9个百分点。[2]节能降耗水平逐步提高,2014年上半年单位GDP能耗同比下降4.2%,能耗实现六年来最大降幅。[3]中国经济发展开始出现企业利润、财政收入与GDP大抵同步,全国居民收入实际增长速度高于经济增长速度的格局。另一方面,发展活力明显增强。2014年以来,改革激发了发展的内生动力和活力。混合所有制经济改革将民营经济和国有经济置于同一发展平台,民营经济活力开始显现。审批制度的改革激发了市场主体的活力。特别是工商登记制度改革激发了创业活力。2014年上半年,新注册市场主体594万户,增长16.71%,增速比上年同期提高8.41%。

第四,从区域与城乡格局上看,开始从不协调发展向协调发展转变。2011年开始,中西部地区发展速度开始快于东部地区。2014年上半年,中部六省(山西除外)工业增加值增幅均在10%以上,高于全国平均水平;中西部地区投资增长和经济增长速度高于东部地区和全国平均水平。在城乡结构方面,中国进入城镇化加快推进的阶段。2011年中国城镇化水平首次超过50%,达到51.27%,2012年为52.57%,2013年为53.37%,城乡发展不协调格局正在加速改变。

第五,从国际地位看,外部影响力从量的增长转向质的提升。过去30多年,中国的国际经济地位一路提升,经济总量国际排位从改革开放初期的十几位上升到现在的第二位,但这种提升主要是量的提升。2014年,中国GDP将突破10万亿美元,成为继美国之后仅有的两个GDP过10万亿美元的国家之一。中国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将达到30%,高于美国的26%,如果按照购买力平价计算,中美贡献率将分别为30%和17.8%,中国将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最大贡献者。[4]2013年,中国的货物贸易量超过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巨大的货物贸易量,再加上广阔的国内市场,中国在全球的市场体系、市场竞争和规则博弈中的地位不断提高。近期,党中央、国务院展开了新的外交布局,推出了一系列巩固和提升中国国际地位的战略举措,如推动丝绸之路经济带、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等。

二、中国经济发展新形态将成为常态

从历史、现实与未来角度看,这种新的发展形态具有常态属性,即具有经常性、正常性、常规性和长期性,同时还具有必要性。

首先,从历史上看,中国经济新发展形态的出现符合一般发展规律。迄今为止,追赶型工业化经济体的发展形态都经历了一个速度、结构、质量等全方位的转换过程。其中,最直接的是速度换挡,即从高速到中速,从中速向低速的阶段性转换。1950—1973年间,日本持续23年年均增长9.3%。1968年,日本成为世界第二经济强国。1973年,受石油危机和国内劳动力供给下降影响,日本经济增长开始换挡,1973—1990年GDP年均增长4.26%,而1991—2012年年均增长率则下降到0.86%。韩国经济1961—1996年间年均增长8.02%。1997年,受亚洲金融危机和国内企业负债率居高不下影响,韩国经济增长开始换挡,1997—2012年间,年均增长率下降到4.02%。可见,追赶型经济体增长速度换挡具有规律性。

值得指出的是,上述经济体的增长速度换挡源于石油危机、亚洲金融危机等外力冲击,具有被动性的特点;同时,速度切换幅度大,几乎都是从高速切换到低速,有剧烈性特征。中国经济增长速度的换挡则是顺应经济增长演变速度规律,是主动抉择的结果,因此,中国的速度换挡呈现主动性和平缓性的特点。

其次,从现实上看,中国经济发展新形态的出现符合经济潜在增长率下行的要求。一个经济体的增长速度,受到潜在增长率的制约。潜在增长率是一种增长的可能性,而经济体制、经济政策、宏观调控就是把这种可能性变为现实性。经济潜在增长率是指一国(或地区)在一定时期内,在既定的技术和资源(劳动力、资本)条件下,在充分就业和不出现严重通货膨胀的情况下,各种资源最优配置所能达到的最高经济增长率。经济潜在增长率主要由劳动、资本和全要素生产率等因素决定,其中任何一种因素的趋势性变化,都会引起经济发展的长期趋势变化。宏观经济政策与调控的重要任务,是尽可能实现潜在增长率,同时,当潜在增长率下降时,尽可能顺应其趋势,降低发展速度目标,以体制优化、结构变迁和质效提升维持一定的潜在增长率。

在成长过程中,任何经济体的潜在增长率在维持一定时间后都会下降,中国也不例外。据测算,中国过去35年来的潜在增长率约为10%左右,[5]所以一旦经济增长率超过10%,就会出现过热症状。进入新世纪特别是2012年以来,伴随经济发展新的阶段性特征的形成,决定潜在增长率的要素出现变化,导致中国经济潜在增长率开始下降。一是劳动力供给增长放缓。进入新世纪,中国进入老龄化社会,人口结构发生变化,劳动力供求关系开始逆转。2011—2020年就业年均增速将比前期下降0.9%,拉动经济增长率下降约0.4%。预计中国劳动年龄人口于2016年达到峰值,之后逐渐下降,到2020年将下降至9.87亿人。人口与劳动力红利正在趋向消失。城镇化加速推进所释放的农村富余劳动力和劳动力素质的提高,难以弥补劳动力人数下降对经济增长造成的负面影响。二是储蓄率有所下降。过去35年的经济增长依靠的是高储蓄率支撑。当前,由于老龄化进程加快,人口抚养比快速上升,储蓄率开始下降。据测算,人口抚养比每上升1%,储蓄率将下降0.8%。2011—2020年,人口结构变化将带动储蓄率下降2.8%。[6]三是土地、环境约束加大。低土地成本和低环境成本发展时代已经过去。2003—2012年,国有土地供应年均增长10.2%,高于经济增长速度。当前和今后,土地供应约束日益趋紧,环境恶化趋势尚未有效遏制,生态空间对发展约束加大。四是国际市场红利衰减。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抓住了全球产业分工调整的重大机遇,获取了国际市场红利。尤其是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之后,对外贸易成为经济高速增长的重要动力。目前,外贸依存度已接近大国经济发展的极限,继续上升的空间有限。特别是美国主导了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试图通过一套新的规则挤压中国的市场,加上发达国家加紧实施内外经济平衡战略等,未来出口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将逐渐递减。五是全要素生产率难以大幅度提高。一则短时期内技术水平难有大的突破和提高。二则劳动力再配置效应有所减弱,劳动力从农业向工业转移开始减速。三则市场化改革的制度效应减弱。低投入、低成本、高效益的改革基本完成,当前和今后的改革领域都是硬骨头,伴随高成本、高风险,市场化改革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有所减弱。

综上所述,中国的潜在增长率将逐渐下降。但是,由于中国正处于起飞阶段和工业化的中后期,城镇化率刚过50%,服务业比重不到50%,中国经济的增长仍然有很大空间,潜在增长率不会大幅下降。多数学者认为,2011—2015年,中国经济的潜在增长率在8%—9%之间,2015—2020年将下降到7%—8%之间。[6]中央给出7.5%的中间线,也是跟潜在增长率的变化联系在一起的,所以说是经常的、长期的。

第三,从未来看,中国经济新常态肩负新的长期使命。一是解决新的阶段性矛盾。中国经济过去的主要矛盾是发展不足、发展不够、发展不快。当前中国经济发展新的阶段性特征是三期叠加,即增长速度换挡期、结构调整阵痛期、前期刺激政策消化期,新的主要矛盾是发展质量不高,解决矛盾的方法是通过新常态的培育,实现“三个发展”,即尊重经济规律的科学发展、尊重自然规律的可持续发展、尊重社会规律的包容性发展。二是促进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从1997年提出转变经济增长方式以来,经济发展方式一直没有根本性转变,重要原因在于,原有高速度、低质量的发展形态难以支撑新的经济发展方式的形成。而经济新常态与科学的发展方式是内在一致的,新常态肩负着促进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的历史使命。三是推进中国经济跨越“中等收入陷阱”。中国当前最大的问题不是增长减速,而是如何跨越“中等收入陷阱”。中国已经进入中高收入国家行列,人均GDP超过7000美元,开始进入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关键阶段。从其他国家的经验教训看,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关键要加快推进创新驱动发展、包容型发展。原有的发展形态难以支撑这种跨越,经济发展必须有支撑这种发展的新的常态。在新常态下,中国维持7.5%的速度,就能实现2020年比2010年GDP翻一番的目标,就能够迈出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关键步伐。

综上可以看出,中国经济新常态是一个符合规律,符合中国发展阶段性特征和未来要求的科学判断,是一个必须长期坚持培育和适应的发展新形态。

三、中国经济新常态是湖北发展新的历史机遇

培育和适应新常态,将会引起宏观经济发展格局、布局以及宏观调控的深刻变化和调整。同时,新常态也将成为各地各部门谋划新发展的一个新参照、新基点和新依据。对湖北而言,中国经济新常态蕴含着新的发展机遇,而且,由于这种常态的长期性,这将是湖北实现科学发展、跨越式发展的重大历史机遇。

首先,保持相对高速发展的机遇。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强调,正确看待经济增长速度,对做好经济工作至关重要。我国发展必须保持一定速度,不然很多问题难以解决。[7]新常态的基本特征是保持中速发展,保持一定速度。中国GDP的基数小,人口多,低速度等于停滞和衰退。特别是当前中国还处于就业人口增长高峰期,保障就业需要一定的速度。据经验数据估计,目前GDP增长1个百分点可以拉动150万左右人就业,当下要维持每年新增1000多万人就业,需要7.5%左右的速度。一旦经济增长速度落到这个底线以下,就必须采用宏观手段。同时,经济增长速度不是全国“一刀切”、齐步走的速度。现阶段,东部地区速度回升还需要一段时间,全国增长速度主要靠中西部地区拉动。从目前的基础看,湖北具有维持高于全国平均增长速度的条件。2010年湖北增长速度与全国速度之比为144%,2011年是150%,2012年是147%,2013年是131%,2014年上半年则为128%。①根据2011—2013年《中国统计年鉴》、《湖北统计年鉴》及国家统计局和湖北省统计局网站数据计算。因此,湖北必须而且可能维持高于全国增速,未来一个时期要坚持只要是科学发展,能多快就力争多快的指导思想。第二,推进创新驱动发展的机遇。与主要依靠要素投入的原有发展形态相比,新常态更加依靠创新驱动,创新驱动是中国经济新常态的基本特征。在原有形态下,湖北由于位居中部地区,体制机制创新、政策创新、交通基础设施与产业发展基础一度薄弱,在吸引资源、要素方面相对于沿海地区处于弱势地位,人才、科技成果科研平台等创新资源密集的优势难以充分发挥。在经济新常态下,创新驱动成为国家经济发展的重要取向,湖北具有的创新资源密集的优势,特别是“光谷”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这一独特平台优势彰显出来。在此背景下,湖北只要抓住创新优势,做好创新文章,就能在新常态中提升发展定位,增强发展动能,实现创新驱动发展。第三,拓展发展空间的机遇。中国经济原有发展形态的区域重心在东部沿海地区,支撑新常态的区域重心和区域格局将发生重大变化,这些变化给湖北带来拓展发展空间的重大机遇。一是经济布局方向发生深刻变化,即从纵向布局为主转向纵横交错布局。35年来,国土开发呈现自上而下的东部、中部和西部纵向布局特征。2014年以来,国家明确将长江经济带确立为中国经济新支撑带,标志着横向布局成为国土开发的重要取向。湖北拥有1063公里的长江岸线,占长江2900多公里通航里程的三分之一以上,在长江经济带开放开发中拥有得天独厚的巨大空间。二是经济增长极的布局从沿海转向中部地区。前35年,支撑经济发展的三大增长极(珠三角、长三角和环渤海)都位于沿海地区。当前,国家将长江经济带和长江中游城市群上升为国家战略,湖北不仅拥有长江经济带中的发展空间,在长江中游城市群建设中,也拥有优越的区位条件。三是开放方向从东部转向东、西、南并举。过去30多年,中国对外开放的主要方向是东部沿海地区。近年来,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建设“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宏伟构想,增加了西向和南向两个开放方向。湖北拥有“汉新欧”铁路运营起点,拥有武汉新港,是中部地区西向和南向开放的起点和枢纽,具有广阔的开放空间。

第四,提升发展定位机遇。中国经济原有发展形态的重要特征是高度依靠国际市场,依靠外需拉动。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外贸依存度经历了1978—1989年间的平稳增长、1990—1999年间的缓慢波动上升、2000—2007年间的爆发式增长。2006年中国的外贸依存度一度达到72.27%,成为历史之最。尽管2008年以来有所下降,2013年仍然维持在46%的水平,远超美国、日本、巴西等大型经济体20%—30%的水平。这种对国际市场的高度依赖体现出对外开放的需要,符合中国经济增长特定阶段的特征。但是,中国作为一个国内市场潜力巨大的国家,在利用国际市场资源的同时,更要拓展国内市场。更多地依托国内市场也是中国经济新常态的基本支撑。如果说在依靠外需发展阶段,湖北优势不够明显,在依靠内需阶段,湖北优势将充分显示出来。湖北位居中国人口地理的核心位置,在以武汉为圆心,向周边辐射1000公里范围内,囊括了国内主要经济区和大中型城市,具有广阔的国内市场,是国内市场枢纽,扩大内需的前沿。这是新常态下湖北的核心优势和最关键的发展机遇。

四、抓住机遇加快湖北发展的对策思路

改革开放30多年来,湖北发展累积了一些需要加快解决的历史难题,包括产业大而不强、发展层次不高、发展空间狭窄、核心优势不够突出等。中国经济新常态为湖北提供了解决上述历史难题的时代机遇。湖北需要充分认识和紧紧抓住这一难得的历史机遇期,加快推进科学发展跨越式发展。具体来讲,湖北需要谋划和实施一系列强有力的战略举措。

首先,紧紧围绕科学发展跨越式发展,加快“十三五”发展谋划,构筑新的发展平台。与经济新常态相适应,国家宏观经济调控方式也开始发生深刻变化,即从过去的需求调控转向供给调控,从总量调控转向结构调控,从普及式调控转向定向即“喷灌”、“滴灌”式调控。当前,湖北需要以谋划“十三五”发展为契机,按照中央新的宏观调控方向,在基础设施建设、长江经济带和汉江经济带开放开发、节能环保、先进制造业、高新技术产业等方面,谋划新的发展载体和平台,确保“十三五”时期项目发展和投资发展力度的持续增长。

其次,紧紧围绕创新驱动发展,加快转化创新优势,实现提档升级。长期以来,湖北产业结构偏重,产业链条偏弱,产业附加值偏低。究其原因,是湖北创新优势没有充分发挥,产业结构层次不高。当前,创新驱动已经成为国家战略。湖北需要加快落实已经出台的支持科技创新、科技成果产业化的政策和体制机制创新,制定和出台促进制造业和服务业转型升级政策,以高新技术产业、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引领湖北经济提档升级。

第三,紧紧围绕扩展发展空间,加快重要战略支点建设,拓展发展空间。中国经济新常态一方面对湖北重要战略支点地位提出新的要求,另一方面提供了新的机遇。湖北需要进一步拓展重要战略支点的定位,即从中部崛起战略支点拓展到长江中游城市群战略支点、长江经济带重要战略支点、国内市场体系战略支点以及“一路一带”战略支点。在今后一个时期,需要围绕支点定位的拓展,落实、充实和完善“一元多层次”战略体系,加快重要战略支点建设进程,全面拓展湖北发展空间。

第四,紧紧围绕打造核心优势,加快构建国内市场枢纽,形成内陆开放高地。核心优势是支撑一个地方竞争力的基本元素,打造核心优势是一个地方发展“打基础管长远”的重点内容。抢抓中国经济新常态重大机遇,关键要加速培育、凝聚和发挥湖北作为国内市场枢纽的核心优势。湖北需要依托长江中游城市群、长江经济带、武汉国家中心城市建设等载体,以交通枢纽建设为支撑,加快建设市场体系、市场服务体系、现代物流体系以及内陆开放平台,力争尽快建成国内市场枢纽和内陆开放高地。

[1]汪文品.上半年消费对GDP增长贡献率达54.4%出口贡献率为负[EB/OL].新华网,2014-7-16.

[2]周雷.二季度中经产业景气指数解读 继续巩固工业稳中向好势头[N].经济日报,2014-7-27.

[3]朱剑红.能耗实现六年来最大降幅[N].人民日报,2014-8-14.

[4]陈凤英.世界经济回归“双引擎”[EB/OL].半月谈网,2014-8-4.

[5]中国经济增长前沿课题组.中国经济长期增长路径、效率与潜在增长水平[J].经济研究,2012(11).

[6]张培丽,于春晖.我国经济潜在增长率的变化及应对[N].人民日报,2012-10-30.

[7]白羽.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决定召开十八届四中全会[EB/OL].新华网,2014-7-29.

责任编辑 王 京

F127

:A

:1003-8477(2014)10-0060-05

赵凌云(1962—),男,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辜娜(1974—),女,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经济学院经济史专业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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