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淮军将领看李鸿章的军事人才观
2014-04-05安徽大学历史系安徽合肥230039
任 翔(安徽大学历史系,安徽合肥 230039)
从淮军将领看李鸿章的军事人才观
任 翔
(安徽大学历史系,安徽合肥 230039)
介绍了晚清八旗绿营将领的状况和李鸿章的军事人才观。认为李鸿章的军事人才观包括三点:人才标准、选才对象和用人原则。李鸿章的人才标准不重视出身,唯才是举,对人品仅要求为人质朴;选才对象以皖北地区为主,兼顾其他;用人原则以功劳判高下,扬长避短。但是,李鸿章军事人才观的缺陷是重才不重德、道德军纪教化薄弱、以利禄驱人、对下属的错误有意护短,导致淮军纪律松弛,给社会带来严重危害。
淮军将领;李鸿章;军事人才观
一、晚清八旗绿营将领状况
太平天国运动爆发之初,清王朝使用国家经制兵的八旗和绿营对其进行镇压,但是使清王朝感到惊讶的是,八旗绿营将领所率领的旗营兵竟然被“长毛逆匪”打得一败涂地,清政府自入关后建立的八旗绿营武官制度暴露出了深刻的问题。当时的旗营将领,“惟习趋跄应对,办名册,听差使。其练之也,演阵图,习架式,所教皆是花法,如演戏作剧”[1]。长期的养尊处优,使得旗营将领身体素质下降,视训练为儿戏,缺乏应有的战场意识。同时清廷为防止武将专权而执行的管理权和指挥权分割,导致“兵不用命,将不知兵,兵与将不相习,将与将又各不相下”[2]的混乱局面。当国家没有出现动荡时,这支军队尚能支撑一时,一旦遇到外来的军事压力,则会出现兵不能作战,将不能驭兵的奇特现象,拿这种军队来保家卫国,安定社会,其结果就可想而知了。太平军攻入南京之前,江宁有驻防旗营官兵4800余名,遭遇太平军进攻破城后,逃出者仅800余人。而绿营也是矛盾重重,各营之间拥兵自重,“一军胜,则争起而攘功;一军败,即按兵而自卫。甚至左进而右先退,以隐为参商;前行而后反却,以相互牴牾”[3],绿营将官对此亦束手无策。1860年,太平军进攻江南大营,由于军饷迟发,使得绿营兵将离心离德,将领无力统御军队进行抵抗。曾国藩在书信中说道,江南大营被攻破后,“各处败兵溃勇多半投贼”[4]。清廷入关以来久经考验的选将、练将与驭将之道,在此次匪乱面前表现得不堪一击。
二、李鸿章的军事人才观
为确保大清王朝的统治,李鸿章等一批大臣屡次上书,促使清廷明白,想要迅速平定叛乱,走上富强之路,“练兵、简器、造船、筹饷、用人、持久各条,均系紧要机宜”[5]159,李鸿章直接指出,“讲求军实,造就人才,皆不必拘执常例,而尤以人才为亟要”[5]160,而在诸多人才当中,又以军事将领的稀缺最为紧迫。李鸿章清醒地认识到,八旗绿营皆暮气沉沉,旧式将领已不能帮助清王朝对付这个“三千年之大变局”,太平军的兴起更使清政府本已捉襟见肘的局面雪上加霜。在这种危机情况下,李鸿章依据自己的经历,形成了一种具有淮系特色的军事人才观念并以此来选将驭将。其中包括不重出身、唯才是举的人才标准,以皖北地区为中心,兼顾其他的选才对象,还有以功劳判高下,扬长避短的用人原则。这种颇为灵活的军事人才观,为清政府发掘了一批“材堪大用”的人才,在镇压太平军、捻军以及后来抗击外侮的军事行动中发挥了很大作用。
1.人才标准
相对于湘军将领将德行摆在首位,注重文化素质的人才标准,淮军的人才标准简单得多招揽将领,不重出身,唯才是举。“李鸿章素恃才气,不拘小节,其驾驭群下,亦复如是”[6]216。李鸿章曾经在一封给丁汝昌的信中表明自己的看法:“吾弟才识心力,十倍庸众,岂终为山中人哉!此等毁誉(指王家璧嫌弃丁非翰林出身),不过缘非科目翰林而起。今世乏才,岂乏翰林科目耶?”[6]216。可见李本人虽出身翰林,但从不以其为傲,丁汝昌虽非翰林,但李鸿章惜其才智,视为心腹而多方开导。刘铭传,少年时曾游荡乡里,甚至加入过盐枭集团与清政府火拼,似这种与正统人才冰炭不同路的人,李鸿章却同样看重其可当一面的智勇才略而将其收入麾下,最终使刘官至台湾巡抚。但是李鸿章过分看重将领的才干从而降低道德标准,对将领的品质只要求为人质朴。湘军对所招兵勇的要求是:“技术娴熟,年轻力壮,朴实而有农夫士气者为上。其油头滑面,有市井气者,有衙门气者,概不收用”[7]。淮随湘制,淮军自然也继承这一标准。但是湘军只是将这种标准用于兵士,对进入湘军的将领仍然要求其饱读理学之书。而淮军却将湘军这种对兵士的质朴要求扩大到将领,对将领的选择不似湘军严格。所以淮军将领多属于贫寒之辈,虽不通文墨却骁勇善战,“有顽劣之性,而无偷惰之习;喜躁进生事而不安分,却无畏葸退缩取巧心理。恶戇勇悍,而不油滑傲狠”[6]214。
2.选才对象
湘军注重地方亲缘地缘制度,这一点也为淮军所继承。湘军所选用的兵将大部分出于湖南,而淮军所募的将领也以出自皖北地区为主。在淮军的432名将领中,安徽籍的有279人,占整个淮军将领的64%[6]178,同时皖北籍的将领在整个安徽籍将领中占98%以上[8]。甚至对于投降的太平军队伍,李鸿章也是首先考虑皖北籍将领。“常熟降将骆国忠父子为凤阳人,董正勤、董正明为合肥人”[6]179。但李鸿章并没有将自己的眼光只盯在皖北地区,如湖南的郭松林,四川的徐邦道,也因才略出众被李鸿章收入麾下。为留住人才,李鸿章甚至不惜与同僚、恩师对抗。在湘军围攻南京之时,曾国荃要求调原湘军将领郭松林助攻,李鸿章担心郭一去不复返,“借故不予”[6]181。甚至曾国藩“屡调淮阳水师黄翼升,前后函商,凡十三次,鸿章均加拒绝。曾国藩怒甚,告以具折奏参翼升,鸿章竟以奏留相抵,以致曾李龃龉”[6]181。
3.用人原则
在有了成熟的人才标准和选才对象之后,李鸿章对那些收入自己帐下的将领是怎样使用的呢?想要那些各具才华、各有脾性的将领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潜能,李鸿章以自己的用人原则,使得各路人才各显其能,共同推动淮军的发展壮大。
(1)以功劳判高下。李鸿章素知淮军中多质朴憨勇、桀骜不驯的将领,如果不能以军功定赏罚,肯定会军心不稳。所以,淮军中擢升惩罚将领,历来是以实际功劳来衡量。这样一来,原来的功名出身都不再重要,那些有功名的举人,也要放下身段,以功劳来一争高低。黄瑞兰,是李鸿章的合肥同乡,本是科举出身,在李组建淮军时投身其门下。在淮军这个极少出现科甲正途的集团中,黄实属凤毛麟角,只要其用心做事,自然可以前途无量,李鸿章本人也愿意培养这位同乡成为淮军将领的中坚力量。可是黄瑞兰其人看似忠厚老实,实际上是一个投机取巧,到处钻营的小人。同治元年,李鸿章将其充调上海淮军前敌文案,希望他在前线多加历练,作为日后进身之资。但黄瑞兰在太仓招降太平军时举措失当,被太平军囚禁,直到淮军攻破太仓之后才得救出。之后在光绪五年,由工部主事调任直隶,替李鸿章经办营务处及旅顺口工程,又因办事不利被罢官。李鸿章在一份奏稿中这样评价黄瑞兰:“该员貌似质直,而举动任性,办事糊涂,文武将吏皆不愿与之共事,迹其语言狂妄,似有心徉者”[9]。所以在淮军中,即使有出身,有关系,但是庸碌无为照样被罢官免职。而那些出身贫寒,没有文化修养的人,只要做事勤勉,奋勇杀敌,依然可获得擢拔。咸丰十一年,程学启在安庆投降湘军,本以为在湘军中会谋得一个好出路,但上司曾国荃对程是降将出身颇为猜忌,担心他反复无常,将程放在城外壕沟做挡箭牌,甚至有杀学启的心思。在这种情况下,程学启离湘入淮,才开始崭露头角。“李鸿章极加信任推重,使专方面军务,每战克捷,遂成为平吴第一名将”[6]218,自此足以见李鸿章用人能“用其所长,善为驾驭。使其才略得以充分发挥,建立殊勋”[6]218。
(2)扬长避短。李鸿章自1862年出任江苏巡抚,组建人才队伍,对用人之道自然是了然于胸。有些人才优点明显,但缺点也很突出,关键在于如何使其扬长避短。李鸿章的淮军麾下有个性的将领不少,刘铭传就属突出的一个。刘少年时好勇斗狠,游荡乡里,后加入私盐走私集团,常常与清政府的缉私队火拼。李鸿章慧眼识珠,招纳刘铭传入淮军,对其多加栽培。1870年夏,法国扬言武力解决在天津发生的教案,为防止京畿之地有失,清政府召李鸿章带淮军进入京津地区以防不测。李鸿章借机向清政府上奏,调刘铭传回淮军帮助整顿军务,“查刘铭传历剿发、捻各逆,纪律严明,威望素著,其才气智略可当一面……该提督深明大义,分应投袂而起,稍助声援”[10]。不久之后,天津教案了结,鉴于刘铭传的上佳表现,清政府拟让刘铭传执掌陕西或他省军务,“令刘铭传督办陕西军务,振旅西征,不特陕境可得安全,即甘军亦可免后顾之虑,似于大局较有裨益。……如刘铭传于西事不甚相宜,或于他省军务可期办理有效之处,亦著妥筹具奏”[11]88。李鸿章为了使刘铭传获得更大的空间,乘机建议让刘破格兼任地方,称刘铭传“智勇才略可当一面,于军事历著成效,久在圣明洞鉴之中。其治军以操练纪律为要,爱民除害为本,至其意度豁达,性情爽直,能驾驭将士而使各尽力,能决机俄顷而应变不穷”[11]89,将刘大大地褒奖了一番。并且有意提到刘本人“近年辞官归里,折节读书,深明大义,其志趣愿为国家效死力,雅不欲以武人自居”[11]89,同时考虑到“在与地方交涉,督师者号令黜陟,不能必行,动多掣肘,以武臣临之,更难著力”[11]89,明确表示朝廷若想责成刘铭传以陕事,应该“破除常格,兼任地方,事权归一。……勿任他人牵掣排挤,庶克陶成大器,备异日干城之用”[11]89。但是清政府权衡再三,为防淮系势力在陕西坐大,下旨称“惟陕事、甘事各有责成,淮、楚两军彼此分办,何至积不相能”[12]90。最终只让刘铭传专办陕西军务,让他与其他官员“和衷商办,勿执己见,借可历练地方公事,勉成令器”[12]91,而未赋予他地方治权。刘铭传性情耿直,遇事易怒,与朝中官员结怨甚多,多次受到同僚的排挤,李鸿章在暗中多方给予回护。对刘动辄通过辞官要挟,一些与刘有旧怨的人每每鼓动清廷将其罢官,“李鸿章总是为之解释,确系有重病在身”[13]。更重要的是,李鸿章还逐渐使醇亲王奕譞对刘铭传产生好感,光绪十六年四月刘铭传“入山染瘴,久病不愈,近则左体麻木,耳聋目翳,恐成废人”[14],闻讯的奕譞在自己“越日昏瞀,……四肢又颓”[15]时,依然问到刘铭传:“省三近况若何?极望勿药”[15]。中法战争中,清政府授刘铭传巡抚衔督办台湾事务,刘在任上为保卫台湾立下了汗马功劳。1885年,根据李鸿章等人的意见,任命刘铭传为首任台湾巡抚,常驻台湾,刘铭传也由之前的一介武夫成为权倾一方的封疆大吏。
三、李鸿章军事人才观的缺陷
作为另一与淮军比肩的地方武装,湘军“将领多为儒生,有上马统兵,下马讲学之概。以其出身良正,律己颇严”[6]220。同时曾国藩也非常注重湘军的思想教育,经常在校操时向兵将灌输纲常名教思想,“每逢三、八操演,集诸勇而教之,反复开说至百千语”[16]。相对于湘军来说,淮军将领的道德标准比较低,军队中的道德教化也相对较弱。想要率领这样的军队去攻坚执锐,出生入死,唯一的方法就是以功名利禄去引诱他们。清史稿中曾有一段对李鸿章的评价,“鸿章惟才气自喜,好以利禄驱众,志节之士多不乐为用,缓急莫恃,卒致败误”[17]。这种以功名利禄驭才的思想,导致淮军将领多为名利所驱使,忽视自身道德军纪的约束,使得淮军扰民掳掠成性,常人难以驾驭。“淮军将领并无共同的最高理想,亦乏狂热的牺牲精神。其成军目的,仅在定一隅之贼,保一方之土,奋勇杀敌,只为利禄。争城略地,志在掳攫”[6]221。而李鸿章自己对将领掳掠成性也心知肚明,“淮军向多骚扰,鸿章时以禁诫诸将,断不敢稍存袒护。惟勇易集而将难求,徒深惴惴”[6]222。但是为了使这些将领为自己效死命,李鸿章只能将道德军纪抛在一边,任其危害百姓。
李鸿章珍惜人才,爱护部下,包容缺点,发挥长处。但是他不能督促下属改正缺点,严申军纪,反而包庇下属,帮助掩盖错误,最终使自己的淮军队伍风纪日益败坏。同治元年(1862年)七月,淮军刘铭传部与奉贤县当地团练抢米发生冲突,“铭字营兵勇竟赴县城,闯入县令官寓,以洋枪将县令击毙”[6]222,而李鸿章只是将铭字营将领刘铭传革职了事。同治五年(1866年)曾国藩因自感剿捻失败,又兼精力不逮,向清廷引咎辞职。清政府召李鸿章接替曾国藩,合湘淮军之力镇压捻军。李鸿章派刘铭传与湘军鲍超部约期,在尹隆河处合围捻军,但是刘铭传怕鲍超得到头功,提前一个时辰出击,被捻军赖文光部打得大败,铭军几乎全军覆没,刘本人也险些被俘。后鲍超军赶到,击溃捻军,救出刘铭传。李鸿章担心清廷责罚刘铭传败军之罪,使自己失去一员大将,在得知真相之后居然将“刘铭传的不实之词上报朝廷,而且李的幕府执笔者又做了进一步的抑扬”[18],向清廷奏称失败的责任在鲍超,“因鲍超期会偶误,致有此失”[18]。结果鲍超受严谴,“愤郁成疾,引发旧伤”,这不得不说是李鸿章的一个污点。同治六年(1867年)五月,李鸿章手下周盛波部在“河南唐县少拜寺杀戮居民至136人之多,酿成巨大讼案”[6]222,此事虽经李鸿章多方掩盖,仍然在同治七年被时任河南巡抚的李鹤年参劾。清政府将此事交由统率淮军的李鸿章处理,要李鸿章“将该总兵从严参办,不得稍涉宽纵”[20]414。李替周盛波开罪,在同治八年的奏折上称周盛波当时“带队在前敌,蹑贼紧追,相离十里之外,其后队弁勇仓猝滋事,实属照料不及,并非纵勇殃民”[20]415,请清廷免责。但为平息民怨,清廷不得不将周盛波革职。此事仅仅过了一年之后,“李鸿章又上疏陈述周盛波多年来战功卓著”[21],清廷不得不将周官复原职,使周盛波日后更加骄横。
李鸿章的军事人才观,是其历经数十年的宦海沉浮,在与太平军、捻军及外国入侵者的反复较量中得出的经验。尽管选才标准重才轻德,选才对象有浓厚的地域集团色彩,好以利禄驱人,对将领的道德军纪约束松弛,给社会和人民造成了巨大的损害。但是作为一位风雨飘摇王朝的守卫者,李鸿章在他的军事人才观理念下,发掘了一批军事将领,在八旗和绿营丧失战斗力的情况下,由这些将领组成的淮军在一定程度上充当了国家常备军的角色,使得清王朝的生命延续到了20世纪,维护了清政府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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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王立欣】
Li Hongzhang’s View of Military Talent from Generals of the Huai Army
Ren Xiang
(Department of History,Anhui University,Hefei 230039,China)
Situation of generals in the Green Camp of the Eight Banners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is introduced,and the military talent of Li Hongzhang as well.Li Hongzhang’s concept of military talent included talent standards;selecting objects and employing principles.The talent standards of Li Hongzhang required meritocracy,but did not pay attention to the origin.Pristine was his only requirement for moral quality.The selecting objects are mainly from north of Anhui Province and also give consideration to talents from other regions.The employing principles are judged by contributions and developing the strong points and avoiding the weak points.However,the weak moral awareness of Li Hongzhang’s concept of talent and the ignorance of generals’characters led to the relaxation of the Huai Army’s discipline.Li Hongzhang’s moral and military discipline education was weak and he liked driving people by interest.Shielding subordinates’mistakes brought serious damage to society and people.
generals of the Huai Army;Li Hongzhang;view of military talent
K 254
A
2095-5464(2014)01-0056-04
2013 07 20
任 翔(1988),男,安徽安庆人,安徽大学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