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闲社会背景下我国体育发展困境与改革——休闲理念的缺失与重构
2014-04-05孙晨晨
孙晨晨
(华南师范大学 体育科学学院,广州 510006)
SUN Chen-chen
(College of Physical Education and Science,South China Normal University,Guangzhou 510006,China)
在我国建设体育强国和体育事业十二五发展的关键时期,体育事业的改革发展问题备受关注。对此,我们需要结合现代社会人们的发展需求,审视我国体育发展中的不足,提出改革建议,以加快我国体育事业发展。
1 休闲社会——现阶段我国体育发展的社会背景
从古典农业时代亚里士多德 “休闲是一切事物环绕的中心”到现代休闲学之父凡勃伦对有闲阶级休闲现象的刻画,休闲不再仅限于心灵思考的快乐和宁静,也表现为走出去进行各种身体活动的快乐。而从凡勃伦所处的工业时代再到丹尼尔·贝尔预示的后工业时代的来临,休闲又不仅限于有闲阶级而拓展到广大的普通民众。由此,“休闲”这一现象无论从内涵还是主体都得到了充实。
就我国而言,21世纪之初休闲研究的大家于光远从人们闲暇时间的增加、休闲意识形态的生成、休闲产业的勃兴等层面揭示了 “普遍有闲”社会的到来[1]。在笔者看来,我国休闲社会的形成主要基于现代技术文明所带来的两方面影响:一方面表现为现代技术理性对人类物质财富的积累和自由时间的增加;另一方面,对现代技术理性批判促成了人们对进步和人生意义的思考,进而生成了一种追求多元、个性、自主的后现代文化。而这种后现代文化从一定意义上讲是一种休闲意识的勃发。
1.1 休闲时间的增加
农业时代的终结和工业时代的兴盛带来劳动力的解放,进而是闲暇时间的充盈。自1995年以来,我国开始实行五个工作日,并设置了春节、十一、五一以及其他民族民间节日的假期,加起来法定休假已经达到了117天,占据了全年时间的32.05%,这样我们每年有将近1/3的时间自由支配。著名的未来学家阿尔文·托夫勒也曾说过,人们的周工作时间将缩减到25小时[2]。人们的休闲时间和劳动时间实现了历史性的倒转,开始从劳动主体向多元化社会活动主体转变。人们不再像凡勃伦时代的劳动阶级重复着单调的生产活动而无暇顾及个人的喜好。
1.2 休闲意识的勃兴
休闲也可以被看作一个意识的范畴。随着工业技术的发展,物质条件的富足、自由时间的增多已不能作为衡量社会进步的标准,不能成为生活的旨归。理性统率、高度分化、官僚体制等作为现代社会的特征,不能实现人们对快乐的追寻,反而压抑了人们的感性需求,捆绑了人们的自我意识,这引发了对现代社会的批判。
迪尔凯姆表达了对分化的不安,多元化的社会却伴随着道德秩序的崩溃和心灵的流浪;韦伯痛斥官僚组织与机器一道致力于建构奴役的大厦、铁的牢笼;马尔库塞也揭露了单一技术统治下,人变成了失去创新和自主意识的单向度的人;福柯亦批判人像囚徒一样受权力操控,从有意识、能动性甚至反叛的造物这个意义上说,人确实已经死亡了……
由此,一种反对理性统率、本质主义,强调多元发展、主体意识等的后现代文化内涵随即生成。正是在这种文化影响下,人们开始思考进步的内涵、人生的旨归,开始思考如何摆脱理性的桎梏,如何活出人生的意义,这便生成了一种追求自我意义实现的休闲意识,而这才是进步的象征和生活的旨归。丹尼尔·贝尔在20世纪70年代对后工业社会来临做出过预测。他分析了构成社会的社会结构、政体和文化三个方面不同的轴心原则,其中文化的轴心原则是自我实现与自我提高的愿望[3]。这也正是对我国现代社会人们人生追求的真实写照。
因此,当今社会下的人们不仅具有一种可自由支配的休闲时间,也在后现代文化濡染中生成了反叛理性束缚、追求自主意识和实现自我的休闲意识,这正是普遍有闲的社会。
2 休闲理念的缺失——我国体育发展审视
现代社会的技术革新增加了人们的自由时间,而在理性反叛中也燃起了人们对 “自主意识”“实现自我”这类内涵的倡导[4]。为此,追求休闲可视为现今我国人们的主要精神状态。然而,这种休闲的理念或说获取人生意义的精神追求应该如何实现呢?现今我国的体育是否承载着这份厚重的理念?回顾一下我国现代体育的缘起以及发展的大致脉络,再审查一下现阶段我国体育发展实践中的问题以及理论改革中的学术研究趋向,便可对我国体育发展中休闲理念缺失的问题窥见一斑。
2.1 西方现代体育的产生及特征
众所周知,严格意义上讲,我国没有形成现代意义上的体育。体育这一现代社会现象是在19世纪末期由西方经日本传入我国的。由此,谈及我国现代体育的缘起,以及我国体育所具有的特征或是文化价值内涵,必然少不了对西方现代体育形成及特征这一环节的阐述。
古姆布莱希特认为:“若要界定当今体育的真正源头最远只需追溯到19世纪初,并且指出现代体育史第一章的时间跨度应是从早期资产阶级革命和发生在1800年前后的改革到大约1860年左右。”[5]马克思·韦伯认为西方现代体育的产生是社会行为理性化的结果,埃利亚斯则认为现代体育的产生意味着规制暴力的文明化进程[6]。王广进从文化人类学的视野考察了游戏和体育的关系——体育是工业革命中游戏标准化后的产物。“不相同的游戏被逐步标准化、制定规则、形成组织、组织大规模比赛等,游戏逐步和工业时代的一个新兴名词——体育变得不可分割。”[7]
艾伦·古特曼指出了现代体育是指从本能的游戏到有组织有规则的竞争性身体活动的转变,并总结了7个主要特征:“世俗、平等主义、理性、科层化、专门化、量化、追求记录。”[8]在其看来,源于人们的竞争态度、追求尊荣和自我实现的心理需求,追求记录是现代体育的最终目的,世俗和平等主义是实现目的的前提条件,而其他特征则是实现目的的保障手段。由以上研究可得,现代体育的产生与工业革命具有不可分割的联系,并与现代社会的诸多特征如影随形。
2.2 西方现代体育对我国体育发展的影响
19世纪末20世纪初西方标准化和理性化的体育传入我国[9]。然而,由于文化土壤的差异势必引起一定的排斥。虽然遭到一部分传统体育捍卫者的抵抗,但西方体育仍以一股不可抗拒的气势在中国土地上站稳了脚跟。这段历史即是发生在20世纪初期的 “土洋体育之争”。谭华考察了这段中西体育抗衡的历史,其深入到事件的内里,坦言这场争论实质为中西方体育文化之间的较量:现代体育建立在西方医学的基础上,秉持着生物性的健康观 (各系统和组织功能的良好),目的较多的是增强国民体质和培养人文精神;而中国传统体育建立在元气学说之上,强调身心的整体和谐,在目的上更注重促进社会伦理观念的养成。虽然传统体育最终被承认为现代中国体育的组成部分,但它在这个过程中已经明显被边缘化[10]。
中国体育在随后的发展进程中,更多地承继了西方体育的生物健康观,将体育作为强国强种的重要手段。建国前期,我国体育主要中心在于学校体育,以使 “少年世界的人,都有国民的体魄”[11]。从严复的 “鼓民力”到蔡锷的“野蛮其体魄”以及梁启超的 “尚武精神”都是国民体质羸弱背景下欲强国必增强民族体质的军国民体育思想的演绎。直到1949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我国的体育才逐渐越出学校体育的范畴,拓展到社会领域。而建国后在我国增强国际地位、振奋民族精神的政治需求下,又将竞技体育的发展提到重要位置。
改革开放后,为实现国家的现代化,我国体育逐渐走向均衡发展的道路[12]。然而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无论竞技体育、群众体育还是学校体育,我国的体育实践发展中都显示了诸多矛盾与困境。此处可大致归纳如下:
其一,竞技体育中,竞争理性如若走出精神超越的范畴,必然落入物利争夺的境地。现今的竞赛参与者对记录的追求不再是源于一种精神上的超越和自我价值的实现,而使人沦为抽象的数字工具,导致人性的泯灭。不惜一切想要赢的欲望侵蚀了游戏的单纯乐趣,导致非法暴力、服用兴奋剂、作弊、贪污等。而在这场物质的竞争中不仅牺牲了运动员的健康,也使道德秩序崩塌。
其二,近来多所学校学生在跑步中猝死,学生体质问题堪忧。纵然此问题关系到教育体系、家庭养育等多方面因素,但学校体育教育仍难辞其咎。体育教学理念的偏失,导致教学内容枯燥、呆板,毫无生气;教学方法机械;评价体系重结果轻过程。如此一来,学生成为被动接受技术知识的工具,没有突出学生的主体地位,因此学生不喜欢体育课,没有锻炼的兴趣和意识。
其三,群众体育中,人们日益增长的锻炼需求与公共体育服务体系薄弱的矛盾突出;竞技体育与群众体育资源分配之间的不均衡等一直存在。虽然自1995年国家就已颁布了《全民健身计划纲要》,有很多专家、领导、学者也在致力于构建体育公共服务体系,但具体的实施效果仍不理想。而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又势必引发农民工体育、老年人体育发展等诸多问题。
为此,我国体育发展实践中的问题成为21世纪诸多学者关心的问题,他们在批判之余积极寻求问题的根源。胡小明曾对中国体育的发展弊端做出了很多批判:以往的生物体育观、军国民体育思想是一种见物不见人的表征[13];中国的体育缺乏中国传统文化的继承,也没受到西方人文主义精神的熏陶,处于两条腿悬空的状态[14];我国体育的发展多重于国家、社会的政治、经济利益而缺乏对主体个人的价值关怀等[15]。
马克思·韦伯揭示了现代文明社会中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的二重张力。袁旦借此分析了体育中的工具理性价值观和人文理性价值观。体育工具理性价值观是将体育视为一个不论什么人都必须按照各种身体运动的技术规定性运作的系统,而其中的人都是为了实现经济、政治功利目的的工具,以非主体性或者说非人格化为代价去从事活动以获得生存的物质需要。而体育人文理性价值观则是将体育视为一个活生生的人的主体活动之一,生命存在的形式之一,体育是对主体生命和生活的非动力性改造活动。为此,体育发展中的种种困境便是由于体育工具理性价值观超越了人文理性价值观所致[16]。
综上,伴随工业革命而产生的竞争化、规则化、理性化的西方现代体育传入我国后,中国民族传统体育以及讲求谦和、伦理、对生命的整体认识、辩证的动静观念的传统文化内涵在一定程度上隐匿。从此,中国的体育便更多地承载了西方现代体育工具理性价值观,而较少受到人文理性价值观的濡染。何叙、律海涛等人将中国近现代体育思想的主题归纳为 “增强民族体质、振奋民族精神、摘掉 ‘东亚病夫’的帽子、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17]在笔者看来,中国体育的发展始终没有走出国家政治、社会需求的视野,始终缺乏对个人主体价值的关怀,没有将体育视为一种构筑人生命和生活意义的主体活动。由此可见,我国体育的发展便一直缺少了休闲理念的承载。
3 体育休闲理念的构筑——我国体育发展改革突破
今天人们对生存意义的思考、对进步观念的认识逐渐超越了技术文明下理性所能达到的程度,对自主意识、自我价值实现、生存的幸福和快乐的向往已经成为现代社会中的一种后现代文化需求。然而,我国体育自从西方引入后,传统体育文化中的和谐观念逐渐淡化,西方现代体育中的工具理性却得到凸显,体育一度承载着国家政治、经济等需求,体育的休闲理念一直缺席。
因此,现代社会人们日益增加的休闲需求与我国体育发展中休闲理念模糊的矛盾昭示着21世纪我国体育发展的重大改革方向——重筑体育的休闲理念,让体育回归游戏的精神,回归体育对人主体实现的价值。这就需要实现理论和实践两方面的超越。
3.1 重新审视体育认知的方法,从 “何为体育”转向 “为何体育”
影响体育实践改革和发展的因素有很多,但归根结底是体育认知的问题。体育的认知决定了体育发展的价值取向。因此,对体育本质、价值等原问题的认知是21世纪体育发展改革中的根本。然而,应该如何形成对体育科学合理的认知呢?方法论和方法尤为关键。
所谓方法论,参照社会学中对此的界定,即是研究方法的原理、原则体系,主要包括研究的哲学基础、价值倾向、理论范式和逻辑体系。一般而言,方法论可分为实证主义和人文主义两种。前者指对某一事物 “是什么”的研究,后者指对某一事物 “应该是什么”的研究[18]。“体育”的研究应该采取哪种研究范式呢?回顾我国在体育认知研究中的主要价值观念,便能使问题得到解决。
改革开放后我国对体育的本质概念进行了大讨论,由此产生了 “真义体育”和 “大体育”两种认知的对立,然而从二者的认知方法来看,或词源训诂或现象归纳,都是从体育客体的角度给出的一种形式逻辑上的定义,这是 “何为体育”的思考方式,采用了实证的研究范式回答了 “体育是什么”,体现了体育的工具理性价值观。然而这种研究却遭到了很多批判。如,刘兴、马小华指出形式逻辑是对物的严格的规定性,而人是生成性的、不可被定义的,当用形式逻辑的方式定义不可被界定的主体的体育时,必然遭遇困境[19]。
直到20世纪末21世纪初,我国形式逻辑的认知在人文精神和价值哲学的观照下得到了突破。他们不再对体育进行严格的界定,而是思考 “为什么体育”,即体育存在的理由和根本是什么。体育是人的主体活动之一,体育的意义应表现在对人性的价值关怀之上,因此体育的发展实践理应成为人对自身生命和生活的自觉改造。这是从体育主体的角度出发认知,运用了 “为何体育”的思考方式,即采用了价值规范的研究范式,回答了 “体育应该是什么”,充分展现了体育的人文价值观。
为此,在新世纪的体育发展中,体育的认知方法论应由体育客体层面的实证转向体育主体层面的规范研究,思考体育 “应该是什么”而不再是 “体育是什么”,即由 “何为体育”转向 “为何体育”,从而摒弃体育的工具理性价值观,坚守体育的人文价值观念。也正如袁旦从体育的学科属性角度思考体育学研究所应持有的价值观念时所言:“体育是一门人文学科,它关注的应是人的价值实现,理应成为有效锻炼和发展人性的活动。”[20]
3.2 从现代社会人的发展需求着手,重估体育的哲学内涵
明确了体育认知的方法论,即 “体育应该是什么”的规范研究,便将 “体育与人的发展关系”这一问题紧密联系在一起。接下来,需要继续思考的问题便是,体育如何促进人的发展,实现对人的价值关怀?此问题的解决需要我们审视现代社会我国国民的生存状态或是发展需求。
关于现代社会人们的生存状态,在前文中已有所述。总的来说,现代社会的技术理性为人们带来了两方面的影响。首先,表现为贡献,即是科技的发展带来的物质的积累和人们劳动力解放后的自由时间的盈余。其次,表现为藩篱,即劳动力的解放却使人身体孱弱,理性至上压抑了人们的感性生命释放,导致人自主意识的麻痹。由此,现代社会的人们实际处在摆脱了物质羁绊却备受精神压抑的生存悖论之中。于是现代社会中充斥着后现代主义对技术理性的批判,从而引发了人们对生存意义的思考。正如弗洛姆的忧虑:“我们的生活方式是不是一种真的进步,该怎样拯救现代人的这种肉体的退化和精神的奴性?”[21]由此,我们思考,体育能为人类带来什么呢?体育能使人走出生存的困境吗?
开启现代休闲学研究的凡勃伦诠释了体育对有闲阶级的生存意义,可以给我们的思考带来重要启示。具体途径便是,有闲阶级通过体育宣泄了本能精神,使感性生命得到释放;而在体育的规制下发展了不屈不挠、顽强拼搏的品质,使理性精神得到弘扬;在感性和理性的结合中,有闲阶级人性达到圆满,实现了自我的价值,获取了尊荣地位,便也寻求到了人生的意义。值得注意的是,凡勃伦强调有闲阶级非理性情感 (崇尚竞争、追求尊荣)对行为的影响作用,体育是有闲阶级非理性精神所促发的活动。于是,体育对人生的意义便以感性作为重要发端,进而发展理性精神,最终实现自我和对人生幸福、自由的追求[22]。
凡勃伦概念中,体育对人感性生命的释放,恰恰是我们现代人理性压抑的解毒剂。从而启发我们结合现代人们的生存困境对体育的本质内涵进行重估。而在此层面上,考察我国一些学者对体育哲学内涵的阐发研究,仍不乏可以吸取的思想精髓。
李力研,正是站在现代人们身体活动能力退化、感性生命遭受压抑的生存困境中,吸取了卢梭、康德、鲁迅、毛泽东等 “野蛮其体魄”的灵魂伟力,重新审视了体育的哲学内涵。“体育的最大价值就是——人的自然化,使人摆脱现代文明社会的奴役,使人恢复身体的灵性、力量和生命活力。”[23]马德浩,在研读尼采的哲学意蕴基础上认为:“体育是酒神精神的感性表达,是主人道德的积极尝试,是权利意志的快乐流淌……体育是体力、生命力和意志力不断增长的过程。”[24]刘媛媛在后现代主义反对理性至上、反对本质主义的时代背景下认为:“体育的本质归根结底是追求自由,这一自由恰恰是可以弥补人类理性自由缺失的身体自由和感性自由。”[25]
其实,仔细品味,以上学者关于体育本质内涵的诠释都是建立在体育对人身体力量和感性生命释放的价值基础之上的,这正是为了解决现代社会中人们肉体的萎缩和精神的奴役,使人们摆脱现代生存的困境。
4 小结
我国现代社会中的技术文明为人类生活提供了物质财富和自由时间,同时理性的束缚引发了人们对人类进步和生存意义的思考,对自主意识和自我价值实现的向往。这正是于光远笔下普遍有闲的社会。然而审视我国体育发展历程,受西方现代体育的影响,传统体育中重和谐、讲伦理的文化观念隐匿,却呈现了更多的工具理性价值观念,表明了我国体育发展中休闲理念的缺失。现代社会人们对休闲的需求与体育发展中休闲理念模糊的矛盾必然引起新世纪的体育大改革。为此,需要建筑一种体育的休闲理念。这一目的实现的根本在于体育本质认知方法的转变以及现时代背景下对体育哲学内涵的重估。最终,体育将成为实现人生意义和价值的重要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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