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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红六军团西征

2014-04-02冯保魁陈琼谢鹏弟

卷宗 2014年12期
关键词:围剿西征红六军团

冯保魁 陈琼 谢鹏弟

摘 要:为打破敌人的第五次“围剿”,实行战略转移,中共中央和中革军委于1934年7月决定,以红六军团为西征军,前往湘中地区创建根据地,与红三军会师。红六军团经过艰苦的行军作战,在黔东地区与红三军胜利会师,完成了西征任务。这次西征,为中央红军长征起到了起到了先遣队的作用,同时也积累了长途行军的经验教训。

关键词:第五次“围剿”;红六军团;西征;会师

“红六军团的前身,是湘东南特委领导的,活跃于茶陵、宜萍、浏北、浏东一带的游击队。”[1]1930年编为湘东独立师,后改为独立第一师。1933年2月,湘赣省委将独立第一师、第三师合编为中国工农红军第八军,王震兼代军长及政委。同年10月,中央军委派萧克、蔡会文到红八军,分别担任军长及政委。1933年6月,红八军在永新进行整编,改为第十七师;湘赣根据地的红十六军改为第十六师,红十八军改为第十八师,1934年7月,合并组成中国工农红军第六军团。

1 红六军团西征的原因

1.1 第五次反“围剿”失利

1933年9月,蒋介石集中100万兵力,200架飞机,对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根据地发动了第五次“围剿”,重点围剿中央革命根据地。此时,中央革命根据地的红军发展到8万多人,本来有希望打破敌人的第五次“围剿”,但博古、李德等人的指挥,使第五次反“围剿”斗争越来越不利,红军遭受巨大损失。1934年4、5月,国民党军先后占领广昌、建宁,中央革命根据地的反围剿斗争形势趋于恶化。此时,湘赣革命根据地由于“左”倾错误,红六军团反“围剿”作战接连受挫,“根据地的中心区域为敌占领”[2],在根据地打破敌人“围剿”已无望。

1.2 7.23训令发布

经共产国际批准,中共中央、中革军委准备实行战略转移。1934年7月,中共中央、中革军委以红7军组成抗日先遣队,向闽浙赣皖边界地区进军,制造打破“围剿”的机会。7月23日,中共中央、中革军委对红六军团发出训令,决定“六军团离开现在的湘赣苏区,转移到湖南中部去发展广大游击战争及创立新的苏区”[3],其原因是六军团留在苏区“将有被敌人层层封锁和紧缩包围之危险,而且粮食及物资的供应将成为尖锐的困难,红军及苏区之扩大受到很大的限制”[4],六军团转移到湘中地区“将破坏湘敌逐渐紧缩湘赣苏区的计划及辅助中央苏区之作战”[5],要求红六军团分三步转移至新化、淑浦地区,并与红二军团取得联系。训令还明确规定:“留在现苏区的应为省委、省苏、军区及各分区、地方党政组织。地方的独立团(营)和游击队,担任继续发展游击战争、捍卫苏区”[6],成立任弼时任主席,肖克、王震为委员的军政委员会作为西征最高领导机关,一切准备工作限八月中旬完成。

接到中共中央和中革军委的训令之后,红六军团着手进行准备工作,制定突围计划,进行西征准备。

2 红六军团西征过程

1934年8月,红六军团突破封锁,完成突围,在桂东县寨前圩召开连以上干部大会,正式宣布建立红六军团军政委员会和军团领导机关,“萧克任军团长兼第十七师师长,王震任军团政治委员兼第十七师政治委员,李达任军团参谋长,张子意任军团政治部主任,龙云任第十八师师长,方理明任政治部主任。”[7]之后,军团向西行进,由于在湘江受阻,转而在阳明山开展游击战争。25日,朱德致电红六军团,指示当前任务为“在敌各部未联合一起取得协同行动之前,击溃敌人单个部队而在潇水上游找到西渡可能”[8],渡河后“经道县、全县地区进至城步,或不经全县而经湘、贵边境,转至新宁、巫山地域”[9]。8月26日,红六军团从薛家昌渡过潇水进入湘桂边界。9月3日,中革军委急电红六军团“力求于全县、灌阳及全县、兴安见渡河前进”[10],到达西延后侦查向横路岭、城步的路线。红六军团在文县打击桂敌红后从石塘乘虚渡过湘江,进入西延山区,8日,中革军委向红六军团下达补充训令,要求红六军团放弃在新化、溆浦建立根据地的计划,最少要于九月二十日前保持在城步、绥宁、武冈山地区的行动,“消灭敌人一旅以下的单个部队,并发展苏维埃运动和游击运动”[11],然后转移到湘西之凤凰地区,在凤凰、松桃、乾城、永绥地域建立根据地,“以吸引更多湘敌于湘西北方面”[12]。根据训令,红六军团离开广西进入湖南。

红六军团入湘后打破了国军的“围剿”,向西前往贵州,17日在靖县新厂地区与敌交战,两个团的国民党军被全部击溃。红六军团进入贵州,准备北进与红三军团取得联系,但在大广与敌军遭遇,伤亡较大,9月30日占领旧州,缴获数万银元和一部无线电收发机、一张1平方米的法文地图,这张地图由英国传教士薄复礼翻译成中文,给红六军团行军带来极大的帮助。

红六军团在旧州经过短暂休整。中革军委命令六军团向江口前进,与印江的红三军会师,红六军团转而向东北。然而,军委电报出现了错误。10月4日,湘、黔、桂国民党军召开会议制订了联合作战计划,准备“将红军围歼于石阡南部、镇远西北部、施秉北部一带狭小地区内”[13]。红六军团不知敌情,在甘溪与敌军仓促应战,损失惨重,主力穿过老窝沟峡谷,突出了国民党军的包围圈。第18师52团和师直属队一部和师长龙在困牛山和龙头坳地区被敌军包围,龙云受伤被俘,为何健杀害。

在甘溪战斗中突围的部队在李达率领下于于15日在沿河县水田坝与红三军会合,红三军即刻与李达部南下接应红六军团,与红17师第50团在梵净山会合。此时,红六军团主力也在北进,23日到达木黄,10月24日,红三军主力与李达部也到达木黄,两军胜利会师,后转移到酉阳县南腰界。1934年10月26日,两军召开庆祝会师大会。根据中共中央和中革军委指示,两军进行整编,实际形成以贺龙、任弼时、关向应为核心的领导集体。会师后,红六军团西征的使命并没有结束,直到1935年11月红二、六军团在湘西刘家坪开始长征。

3 红六军团西征的历史意义

红六军团经过80多天的艰苦行军和5000余里的长途跋涉,实现了胜利会师,具有的重要历史意义。

3.1 有力地策应了中央红军长征

中共中央、中革军委在第五次反“围剿”时期派出红六军团西征,目的是调动国民党“围剿”军,减轻中央革命根据地反“围剿”斗争的压力。因此,红六军团担负着牵制敌兵的艰巨任务。1934年9月8日,中共中央向红六军团下发补充训令,就是要红六军团直接配合中央红军的突围行动。红六军团根据命令,离开广西,再入湖南,转战于湘黔地区,有力地策应了中央红军长征。在甘溪之战中,红六军团虽付出了巨大伤亡,但“坚定地履行了策应中央红军长征的职责……牵制了湘、桂、黔三省之敌24个团。”[18]“在红二、六军团创建湘鄂川黔革命根据地的一年时间里,正是中央红军与蒋介石敌军的围追堵截作殊死斗争的岁月。”[19]红六军团西征,还有一项重要的使命,“为中央红军即将开始的战略转移先遣探路,摸清敌情,并创建一块中转的落脚之地,以便而后中央红军开始战略转移时能够顺利与红三军会合”[20]。因此,红六军团西征的路线,也是中央红军战略转移的路线,但由于敌情发生变化,中央红军未能与二、六军团实现会师,在西征过程中,红六军团为“中央红军的战略转移起到了先遣队的作用”[21]。

3.2 胜利会师壮大了革命队伍

红六军团在出发时,为完成西征任务,补充了近3000名青壮精干人员和500余枝枪,增编了红18师第54团,然而,经过长途转战,红六军团极度疲劳,减员很大,出发时的9700余人,到达木黄后仅存3300余人。在战略转移过程中,红三军长时间中断了和中央的联系,迫切希望“重新取得与中央的联系,加强党的领导,明确‘路线是非。”[15]。两军会师为这些问题的解决提供了条件。会师之后,红六军团得到了补充休整,并受到红三军的物资补充。对红三军来说,红六军团的到来“一、恢复了和党中央的联系;二、传授中央红军斗争的经验;三、使许多重大政策问题获得了解决。”[16]。会师后,两军进行整编,共有7700余人,壮大了黔东根据地的革命力量。会师前,红三军不断转战,损失极大,主要原因就是没有一个巩固的根据地,两军会师,“促进了湘鄂川黔革命根据地的创建,成为红二方面军的重要起点。”[17]

3.3 初步纠正党在路线方针上的“左”倾错误

红六军团先遣西征的过程就是一个纠左的过程,反左、纠左是完成使命的根本保证。1933年初,中共临时中央迁入中央苏区,“左”倾冒险主义得到进一步的贯彻,1934年1月召开的六届五中全会,使“左”倾冒险主义发展到顶点。由于中夏曦等“左”倾领导人发动了四次“肃反”、“清党”活动,红三军元气大伤,在川黔边站住脚之后,“‘左倾机会主义路线并未在各方面得到彻底的清算和批判,不少人对‘肃反还心有余悸,夏曦也没有认真检查过自己的错误,根据地仍然执行着‘地主不分田,富农分坏田等‘左倾政策。”[23]两军会师后,“任弼时同志把中央关于红三军肃反扩大化的意见告诉了红三军首长,明确了红三军内肃反扩大化的是非问题。”[24]红六军团军团政治部与红三军政治部合并组成新的红三军政治部,抽调一批干部充实红三军的师、团政治机关,使红三军迅速健全了各级政治机关和工作制度。

3.4 沿途播下革命火种,广泛宣传了红军主张,扩大了党的影响力

红六军团西征跨越4省60余县。“一路上向人民群众,尤其向少数民族地区的群众宣传了我党的政策和主张。”[14]播下了革命火种,对号召人民参加抗日斗争,反抗国民党反动力量的统治起了重要作用。由于红军正确的主张,红六军团在西征过程中得到了广大人民的帮助。在甘溪遇险之时,幸好有一位老猎人的带领,红六军团主力才能走出敌人的包围,与红三军胜利会师。这深刻的表明我党领导下的红军队伍和革命武装在广大人名群众的良好影响,侧面反映了我党不断加深和扩大的群众基础。

3.5 有效宣传了党的民族政策,加强了民族团结

红六军团在西征中严格执行党的民族政策,在路过少数民族聚居区时,对少数民族同胞进行宣传,加强民族团结。贵州清水江流域的苗、侗族等少数民族人民由于长期受反动政权的欺压,民族隔阂很深。红六军团到达这一地区后,“军团领导三令五申,要求全军严格执行党的民族政策,尊重兄弟民族的风俗习惯。贴布告,写标语,举行集会,深入广泛地向兄弟民族宣传党的政策和红军的宗旨,”[22]广大少数民族消除了对红军的误解,转而帮助红军。在剑河县南嘉堡,少数民族积极为红军指引渡口,寻找船只,捆扎木排,许多群众还拿出自家的门板为红军架设浮桥,使红六军团顺利渡过了清水江。

4 红六军团西征的经验和教训

红六军团西征途中在现实面前逐渐放弃了左倾军事路线,开始逐步恢复毛泽东行之有效的军事路线,有效打击的敌人,牵制敌人。

4.1 红六军团西征的经验

1.注重部队“轻装”行动,克服大搬家,采取机动灵活快速的策略,这是保证完成任务的最有效途径。这次西征,“中革军委指示六军团凡属必需的东西都要带上,军团领导人又不完全了解这次西征的意图,结果一切坛坛罐罐都带上,成‘大搬家”[25]。在甩掉一部分笨重的物资后,红六军团机动性大大增加。

2.注重政治工作的生命意义,红六军团体制健全,纪律严明,军团领导以身作则。在甘溪作战失利的艰难条件下,红六军团找到了突围的关键老窝沟峡谷,但峡谷下有流水,上有驻军,要离开就必须在敌人眼皮子底下走出去。为此,红六军团制定了突围纪律:“不准说话,不准有火光,每人头上扎一块白毛巾为记号”[26]。红六军团深夜突围,敌军不时乱放枪以探虚实,严格的纪律,保住了数千人的部队悄无声息地在敌人眼皮子底下行走了四个多小时而平安无事。

3.长途行军必须做好充分准备。红六军团接到西征训令之后,成立了军政委员会,扩大了红军队伍,进行了思想教育,补充了物资和装备,并对西征之后根据地的工作做了安排,制订了严格的突围计划。这些准备工作,使红六军团西征过程中顺利实现了初期的转移,为以后的行军作战打下基础。

4.2 红六军团西征的教训

红六军团西征在取得巨大成果的同时,其西征途中的教训也是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的。

1. 中共中央的错误指挥。表现为:①中央指示主观色彩浓厚,指示不明确,缺乏依据。中共中央、中革军委下发的“7.23”训令,“只是命令红六军团去湘西与红三军(即原红二军团)会合,并将每日行军路线和宿营地用电台报告军委总部”[27],没有提及最重要的为中央红军探路的任务,李达后来回忆到“我们每经过一地,此地过些日子必遭国民党飞机的轰炸,非常准确……总部机关正是按照红六军团的行动路线走的,敌人又破译了我们的电报,侦查到了总部的行动规律,所以就定期的沿着我们的宿营地点进行轰炸”[28]。这一做法,成了中央红军转移的不利因素。②中共中央指示强硬且自相矛盾。在西征过程中,为保证中央红军顺利进军,中共中央、中革军委不断给红六军团发送命令,红六军团西征是向西行进,到达乌江后,本打算渡江甩开尾追之敌,但中革军委却强调“‘军委绝未令你们渡乌江向西行动,‘无论如何你们不得在向西转移……‘桂敌现在向南开动,‘二军团部队已占印江,命令红六军团‘应即向江口前进”[29],当时的“军委对敌情不明,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下达了错误的电令”[30],致使红六军团在甘溪遭受巨大损失。③转移与大搬家。中共中央要求红六军团实行战略转移,把所有的能带的东西都带上,形成了大搬家式的行动,严重制约了红六军团初期的行动。由于携带大量物资,部队行动速度缓慢,在敌人的重重包围下处于危险的境地,在寨前圩甩掉这些物资后,红六军团机动性大大增加。

2.红六军团干部的服从与抵制。中共中央、中革军委下发7.23训令后,红六军团按照训令要求,进行了充分地准备工作,经过艰苦行军作战,实现了胜利会师,完成了中央交代的任务。在西征过程中,中共中央、中革军委多次在不明实情的情况下对红六军团下达命令,但红六军团的广大干部没有盲目听从中央的指挥,而是进行了抵制,中共中央、中革军委要求红六军团西征要将一切东西都带走,导致了大搬家式的转移,对红六军团作战造成了严重困难,红六军团广大干部根据行军中实况,做出甩掉物资,轻装行动的决定,使得部队机动性大大增加。西征过程中,红六军团完成突围转移的第一步任务后,依照敌情变化,“放弃执行中央‘7.23训令中规定的在桂东地区开展游击战争的计划,迅速向第二目的地前进。”[31]使部队迅速摆脱敌军。在西征过程中,红六军团干部根据实际情况,对中央的命令采取大方面服从,具体问题上抵制的方式,对西征胜利起了重要作用。

3.在艰苦复杂的斗争环境下,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甘溪失利,红六军团遭受巨大损失,其原因除了中革军委的指挥外,其次就是军团领导人放松了警惕,“军团领导过于相信军委电报而思想麻痹,行军中疏于戒备;前卫部队遇到敌情后未沉着处置和及时报告也是重要原因”[32]。“军团领导心中没有作战预案,当与敌发生遭遇,拿不出主见,下不了决心。”[33]

5 结语

红六军团西征,是根据地即将被占领,红军处于生死存亡的时刻进行的,西征不但保存了红六军团的有生力量,而且摆脱了国民党军队围追堵截,越过了自然险阻,实现了与红三军的胜利会师,为中央红军探明了前进道路,具有重大的历史意义。红六军团是中国工农红军的重要组成部分,1936年10月,红二、六军团经过长征,历经艰险,胜利到达甘肃会宁、静宁地区,与红一方面军胜利会师。对红六军团进行研究,有利于我们更好地研究红军历史,发扬红军长征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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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冯保魁(1992-),男,汉族,甘肃礼县人,陇东学院历史文化学院,研究方向:主要从事中国古代史,区域史。

陈琼(1995-),女,汉族,甘肃徽县人,陇东学院历史文化学院,研究方向:主要从事区域可持续发展研究。

谢鹏弟(1992-),女,汉族,甘肃秦安人,陇东学院历史文化学院,研究方向:主要从事中国古代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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