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SPSS知识地图的国外阅读疗法研究热点探析*
2014-04-02王景文
王景文
(河北联合大学图书馆,河北 唐山 063000)
阅读疗法萌芽于中世纪的欧洲。进入20世纪以来,阅读疗法研究开始在西方精神病学、教育学、心理学及图书馆学界活跃起来,特别是很多图书馆员与心理医生一样成为阅读疗法研究的积极参与者。阅读疗法得到了西方各国的普遍重视,并日益呈现出非凡的生命力[1]。与国外相比,我国的阅读疗法研究与实践均存在较大差距。基于此,本文尝试采用知识地图法对国外阅读疗法研究热点进行可视化分析,据此直观地揭示国外阅读疗法的发展前沿。这对于促进国内阅读疗法研究与实践的发展,乃至提振国内阅读疗法研究的学术精神具有重要意义。
1 方法与材料
1.1 知识地图法
布鲁克斯(B.C.Brooks)认为知识地图的概念主要是指人类的客观知识、人类的知识结构可以绘制成各个单元概念为结点的学科认识图[2]。本文所指的SPSS知识地图是指用SPSS绘制的以主题词为结点的可视化多维尺度分析图。知识地图可以用于描绘学科主题结构。因此,笔者尝试以SPSS为工具,以国外阅读疗法研究的高频主题词为对象,采用知识地图法,根据聚类分析和因子分析的初步结论绘制SPSS知识地图,并据此分析国外阅读疗法研究热点。
1.2 数据获取
以PubMed数据库为数据源,检索国外阅读疗法研究论文。对论文的起始年代不作限定,截止时间为2012年4月30日,共获得国外阅读疗法研究论文528篇。提取这些论文的主题词,利用Excel表进行词频统计,得到不同主题词数为337个,其累积频次为3475次。将所有主题词按照频次的高低排序,并截取阈值≥11的34个主题词作为高频词(见表1)。高频词累积频次为1898次,占所有主题词累积频次的54.62%。一般而言,累计频次大于40%以上就能代表本学科研究的热点。因此,对这34个主题词进行分析能揭示国外阅读疗法研究的热点。
表1 34个高频主题词排序表
2 数据处理与统计
2.1 数据预处理
表2 高频主题词共词矩阵(局部)
适应多元统计分析对数据的要求,在绘制SPSS知识地图前,需要对数据进行预处理:①建立共词矩阵。将上述主题词两两配对,统计它们在论文中共现的频次,形成34*34的共词矩阵(见表2)。矩阵中各行与列交叉处的数值为主题词的共词强度。②构造相似矩阵。利用Ochiia系数,将上述共词矩阵转化为相似矩阵,即将共词矩阵中的每个数字都除以与之相关的两个词总频次开方的乘积(矩阵图略)。③构造相异矩阵。从技术层面而言,进行多维尺度分析的模型一般采用的是差异性数据。为此,用1与全部相似矩阵上的数据相减,得到表示两词间相异程度的相异矩阵(矩阵图略)。
2.2 数据处理结果
分别将相似矩阵导入SPSS作聚类分析与因子分析,初步判断各主题词之间的联系强度及其所应提取的公因子个数,结果如图1、图2所示。
如图l所示,聚类分析将34个主题词之间的实际距离按比例调整到0~25的范围内,用逐级连线的方式连接性质相近的样本或新类,直至所有主题词并为一类,越早被聚为一类的主题词之间的关联越紧密。聚类树状图以类团的形式,清晰地揭示了国外阅读疗法研究的知识结构。但是,聚类成团的主题词是由相互间的密切程度而聚集在一起的,所应划分的类团数目仍无法明确判断。为此,需结合因子分析的结论。
在因子分析中,“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应被保留,特征值小于1的因子应被舍弃”[3]。因子分析结果显示,前6个因子的特征值λ>1,其累计方差贡献率为71.886%。一般而言,累计方差贡献率达到60%以上就能满足分析的需要。前4个因子累计方差贡献率为60.402%,也就是说将34个主题词分为4类,就解释了总体信息的60%以上。为此,提取4个因子,即将图l中的34个主题词聚类数确定为4类比较适宜。
图1 聚类树状图
图2 因子分析结果图
3 阅读疗法SPSS知识地图分析
根据上文预处理中的相异矩阵和初步结论 (即34个主题词聚为4类较合理),利用SPSS的“Ana1yze—Scale——Multimensional Scaling(ALSCAL)”可绘制出图3所示的知识地图。具体而言,该图可以分两步绘制:第一步,利用SPSS绘制多维尺度分析图;第二步,根据聚类分析与因子分析的初步结论划分结点区域。
与聚类树状图相比,SPSS知识地图利用平面距离展示出主题词之间的亲疏关系,词的位置显示了词的相似性,高度相似的词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类团,越在中间的词,表示越核心。如图3显示,国外阅读疗法研究热点集中在类团A~类团D四大区域。
图3 SPSS知识地图
3.1 类团A:阅读疗法对抑郁症的治疗(包括认知治疗)研究
由k1~k5、k7~k10、k12、k16号主题词构成。阅读疗法作为一种帮助人们改变和重构个人态度、调整行为和解决问题的有效方法,是以心理学的认知治疗理论等为基础的。在国外,阅读疗法辅助治疗抑郁症的研究一直得到很多关注。19世纪英国著名思想家约翰·穆勒正是靠阅读疗法而成功地走出了抑郁症。1997年,Riagg在“单向抑郁症的荟萃分析”一文中认为,阅读疗法是一种针对单相抑郁发作的新型的治疗方法,其实是一种变相的认知行为疗法。同年,Nancy等将阅读疗法作为对抑郁症病人进行康复治疗的一部分;Cuijper在题为“单纯性抑郁症的书籍疗法”一文中阐述了对患有不同程度抑郁症的成年人进行阅读治疗的过程;1999年,Felder利用阅读疗法针对24例2~10岁扁桃体和腺样体增生切除术的患儿及其母亲在手术期的恐惧与焦虑进行干预效果研究[4]。诸多研究都支持了阅读疗法对抑郁症患者有较好的辅助治疗作用,能显著改善康复期抑郁症患者的应对方式和社会支持状况。抑郁症作为一类以病理性情绪低落为主要表现的精神疾病,在世界范围内正呈现上升趋势,实践证明单靠药物很难从根本上治愈。因此,采用阅读疗法辅助治疗抑郁症的研究与实践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
3.2 类团B:阅读疗法对精神障碍的心理治疗研究
由k13、k15、k34、k26、k32、k17号主题词构成。阅读疗法从其产生之日起就被应用于精神障碍的心理治疗中。Beniamin Rush是已知的第一位正式开展阅读疗法的医师,他于19世纪初期呼吁精神病治疗机构应该为患者提供有益于健康的读物,通过阅读改善患者的病理症状。1848年,J.M.高尔特的《论精神病患者的阅读、娱乐和消遣》提出了图书治疗的功能,分析了患者类型以及适合他们阅读的图书类别。Alexander于1967年介绍了阅读疗法应用于慢性精神分裂症患者的治疗。20世纪,有关阅读疗法在精神障碍的心理治疗研究首先在美国的精神病学界开始活跃起来,而且相应的研究机构也纷纷成立,诸如有全美诗歌治疗协会、美国精神病协会精神卫生图书馆员组织、哥伦布学院图书治疗研究所等。阅读疗法作为精神疾患的一种康复手段,其研究进展在国外的发展较为迅速[5]。
3.3 类团C:阅读疗法治疗焦虑症及在患者健康教育中的应用研究
由 k14、k18~k19、k21、k24、k27~k29、k30~k31 号主题词构成。阅读疗法在焦虑症的阅读治疗方面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国外有关研究认为,通过阅读疗法能够有目的地培养焦虑症患者的意志和力量,帮助病人巩固战胜疾病的信念,排遣对疾病的忧虑情绪。在阅读相关书籍时,患者在作者设定的情境中去体验主人公同样的心理历程,内心的焦虑情绪就被导向外部,从而使焦虑情绪得到释放,身心恢复到和谐状态之中。英国布里斯托尔大学的医学家认为,阅读诗歌比吞服药丸能更有效地治疗焦虑症和抑郁情绪[6]。
在国外,应用阅读疗法对患者进行健康教育已成为医疗活动的组成部分。美国医学会倡导医院通过为患者提供健康处方、医学情报小册子,举办患者教育班等方法加强患者的健康教育[7]。德国医学图书馆协会于2004年制定医院图书馆执行标准,要求医院图书馆为患者提供健康教育资料,提出“医院图书馆要为医院的培训和终身教育做基地”等[8]。新加坡所有医院均备有大量疾病宣传小手册,对患者进行健康教育,调节不良情绪与认知,同时配合医疗活动开展疾病的防治宣传,举办健康教育专题讲座等[9]。在国外,对患者进行健康教育已成为医院医疗服务的一部分,其目的是要为医院的最佳医疗效果服务。
3.4 类团D:阅读疗法在儿童、青少年群体中的应用(心理疗法、行为疗法与联合用药疗法)研究
由 k6、k11、k20、k22、k23、k25、k33号主题词构成。由于儿童、青少年正处于成长发育期,其心理和生理问题较其他年龄段人群多,所以有关阅读疗法在儿童、青少年群体中的应用研究一直受到国外关注。其研究内容主要涉及手术期儿童、青少年恐惧症与焦虑症、问题儿童(如特殊的学习困难、行为障碍、轻微的思维迟钝)、夜尿症儿童等。Kim Amer用阅读疗法与27例7~16岁糖尿病患儿及身材矮小儿童讨论自尊的感受和对目前状况的态度[10]。Londen对113例6~12岁的患夜尿症的儿童采用持续2年半的阅读疗法研究治疗后的复发率及其父母的反应。Londen James通过阅读疗法训练使问题儿童成为能够主动解决问题的人[11]。多项研究表明,阅读疗法在儿童、青少年建立自信、进行自我管理以及减轻恐惧感、抑郁症的焦虑和改变长期存在的信念和人际交往的方式等方面均取得了肯定的效果。
儿童、青少年正处在身心发育的关键期,他们敏感而脆弱。面对这样一个特殊群体,阅读疗法的辅助治疗作用正被国际社会所重视,越来越多的相关行业也正在成为儿童、青少年阅读疗法的积极参与者。在美国,越来越多的儿童图书出版商加入了阅读疗法的行列,出书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能列入针对某个特别问题的阅读疗法书目清单。在英国,图书馆和相关组织针对各种问题编制阅读疗法书目来帮助儿童和青少年适应社会环境。可以预见,随着国际社会对儿童、青少年关注度的增加,如何利用阅读疗法来帮助儿童、青少年这一特殊群体的研究与应用方面将会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1] 杨一琼.中西方“图书疗法”的比较分析[J].绍兴文理学院报,2002(4):109-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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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张文彤.SPSSⅡ统计分析教程[M].北京:北京希望电子出版社,2002:123.
[4] 申西.基于阅读疗法的大学生心理问题阅读疗法研究[D].重庆:西南大学,20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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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OOMARASWANG S D.Therapeutic aspects of a library service to hospital patients1 In:Bibliotherapy Source book[M].Phoenix:Oryx Press,1978:333-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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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OOK S.A.Hospital Libraries in West Germany:an overview of reference services[J].Med Ref Serv Q,1986(3):75-84.
[9] 陈建,刘玉馥,谢刚,等.新加坡患者图书馆对我国健康教育形式的启迪[J].解放军护理杂志,2004(3):100-101.
[10] AMER K.Bibliotherapy:Using fiction to help children in two population discuss Feelings[J].Pedistric Nusering,1999(1):9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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