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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学史文本看中国当代文学学科建设的不足
——以洪子诚版《中国当代文学史》为例

2014-03-29

东方论坛 2014年1期
关键词:当代文学文学史作家

闫 晓 昀

(山东师范大学 文学院,山东 济南 250014)

从文学史文本看中国当代文学学科建设的不足
——以洪子诚版《中国当代文学史》为例

闫 晓 昀

(山东师范大学 文学院,山东 济南 250014)

洪子诚版《中国当代文学史》作为中国当代文学学科教学的典范教程,其在治史实践中体现的优势与缺憾具有反照学科优劣所在的功能。透过洪本当代文学史可探知中国当代文学学科存在涵盖面偏狭、经典缺失、学科内部存有分裂等不足之处。

洪子诚; 《中国当代文学史》;中国当代文学学科;不足

自中国当代文学作为独立学科确立以来,洪子诚版《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以下简称“洪本文学史”)一直被作为经典教材应用于诸多高校的文学教学中。洪本文学史是中国当代文学史文本中的力作,其著史思路﹑文本结构﹑价值取向等均对文学史书写与教学产生了很大影响,然而,其不足之处也同样值得文学研究者和治史者关注。作为一本具有代表性及权威性的文学史著作,洪本文学史的优长与不足可折射出中国当代文学学科的优势及潜在问题,对于一门新兴学科而言,如何准确查找出可能威胁学科发展的缺陷继而得以修正,也许比注目其优越性更为重要。因此,再评洪本文学史,不仅是对这部著作的再解读,同时也是对中国当代文学学科进行的一次总结与思索,以期查考其隐患,找寻完善的对策。总体而言,洪本文学史反映出中国当代文学在治史与学科建设中存在三方面可商榷之处。

首先,以该本著作为鉴,可知在学科涵盖力和文学史文本吞纳力方面,中国当代文学仍有可扩展的空间。虽然史料丰富且表述详尽,但洪本文学史并未对其文学史研究对象做出全面立体的选择,而是有意无意地扩大了某类作品的影响力,从而忽视了其它种类文学的存在和价值,反映出当代文学史写作视野仍流于狭窄﹑学科涵盖面积仍不宽泛的现状。洪本文学史将“当代”的起点设置为一九四九年第一次“文代会”的召开,从该会议所确定的文艺新方向开始论述当代文学。由于作者选择了政治环境的新变作为治史依据,随之而来的书史活动自然便围绕政治体制对文学创作和作家处境的影响为中心的展开,将能准确反映社会意识变化的文学作品作为讨论重点。这便使得两类作品极易流于文学史之外,第一类是体制内受社会变革影响较少的非主流文学,如少儿文学﹑少数民族文学﹑都市言情文学﹑奇幻文学等。非主流并不意味“次要”,也非“无意义”的代名词,对非主流作家作品﹑创作流派﹑文学团体及其思想与艺术价值的挖掘﹑接纳和承认,是维护文学“多层次﹑多样性”等本质特点的必要举措。第二类即是所谓“体制外文学”,如港澳台文学和海外华语文学。这些并未受社会主义制度规约的文学作品,因其与中国现当代文学分期中所采用的“制度标准”无甚关联而理所当然的被忽略,即使涉及也言之甚少,这一文学史构建中的“排他”行为,不仅有碍中国当代文学大谱系的绘制,也对当下呼声甚高的“重构华语文学版图”﹑“建设民族文学共同体”等诉求造成了不利影响。在“中国当代文学”这一命名中,“中国”应当作为具有决定意义的定语而施加确保文学史研究客体范围的功效。中国文学在当代历史的河流中曾激荡起种类繁多﹑形态各异的浪花,如何在治史过程中摒弃“弃繁从简”﹑唯某类文学为尊的现象,谱写出具有宏大涵纳力的﹑能体现中华民族文化复杂性与多样化特点的当代文学大系,是当下治史者们应当思索和积极实践的问题,也是完善学科建设的基础性工作之一。

其二,以洪本文学史为代表的中国当代文学史书写反映出当代文坛经典缺失的现象,从某种意义上讲,正是治史者对中国当代文学史的写作态度导致了当代经典的匮乏。以洪子诚为代表的新一代治史者虽全力挖掘出不少以往被遮蔽的作家﹑作品﹑流派,使进入中国当代文学史的对象远远多于以往,但中国当代文学史文本中经典作家作品的缺失也已是不争的事实。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中确立的大家,多因各种原因在当代并未推出堪称经典的作品,未能将经典延续;其次,中国当代新生作家的创作大都仍处于进行时,其作品未经时代沉淀,甚至有些纳入文学史的作家才刚刚开始写作,发展前景并不明确,不宜进行史的论断;最后,当代治史者面对可能成为经典的作家作品时过分谨慎与客观,这一态度阻碍了中国当代文学经典的发掘与确立。洪本文学史大多以一种公正公平的冷静姿态罗列作家作品﹑描述文艺思潮﹑介绍文学流派以及阐释导致文学变革的深层原因等,很少着力突出的个别作家作品的意义与价值,即使在处理被作者所称赞的作品时,也只是对其长处进行了适可而止点评,并未深挖其可能拥有的文学史高度,甚至不愿将其当做“精品”来加以描述。由此可见,中国当代文学史治史者面对优秀作品时,往往表现出一种谨慎﹑权衡﹑甚至有些谦卑的态度,也许这一做法是为了实现文学史对于历史客观性的追求,但如此一来势必会造成中国当代文学经典缺失的荒凉局面:既没有伟大的作家,也没有伟大的作品。我们对经典的了解和接受大都从文学史开始,反观中国现代文学经典的确立可知,中国当代文学在当代即被确立为经典并非没有可能,鲁迅﹑郭沫若等大家的作品,在“当代”的经典程度并不亚于其成为“现代”之后。实际上,文学大家和文学经典的确立并非完全源于后代治史者的总结,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书写刚刚开始的1950年代,政治要求甚至使诸多如今为人所尊崇的作家作品失落于文学史之外,而它们之所以重回文学史并以经典身份存在,其原因即是这些作家作品在当时便被同时代的批评家和读者推举为影响“当代”文学进程的典范,而后世治史者在很大程度上只是对当时的文学接受做了一次总结,提炼出有关一个作家或一组作品的完整风貌,进而将其烙上“文学经典”的标签。中国当代文学诞生的时间虽短且近,尽管一些作家尚不能作为“大家”被定论,但已有一些影响广泛﹑有普世意义的作品出现并被高度肯定,而且,随着批评理论的多样化﹑自由化,这些作品自诞生以来也已经经过了同时代文学评论者充分的批评讨论,甚至有些作家作品还获得了世界范围内批评界的认可,具有了作为经典进入文学史的基础。与此同时,当代文学史书写者的“当代人”和“治史者”的双重身份也为当代经典的确立提供了条件,诚如作者所言,“当代人叙述亲身经历﹑见闻的事情,其实也有后来者难以取代的长处。他的参与﹑体验﹑心理反应,不是未亲历者通过想像﹑猜测所能把握的。”[1]作为“当代人”,中国当代文学治史者能够与作家作品近距离接触,最易于全方位体察其深度与意义,毕竟,当代总是距离“当下”最近的一个时间范畴,能否把亲历转化为洞见,其作为“治史者”的理论修养﹑宏观视野和历史思维向度又确保了这点,使其具备了将研究对象放置在文学史视野中考察定位的能力,在笔者看来,中国当代文学治史者本应是最有资格树立中国当代文学经典的群体。对中国当代文学做出个别推崇,使其首先成为精品,继而逐渐确立为经典,不仅是文学史写作中必须进行的工作,而且,即使这种推崇带有很强的个人色彩甚至些许偏颇,也会对后继治史者产生极大的启示——至少这一举动意味着其研究对象曾对文坛产生了推动或影响,具有再次深挖的价值,而“经典”正是在这种有针对性的深挖行为中,经过治史者和批评者的反复比较﹑筛选﹑扬弃,逐渐得以树立。似乎可以这样讲,当代并非没有经典,只是缺少发现经典的眼睛,形成中国当代文学范畴内虽百花齐放﹑却未见奇葩的黯淡局面,从某种程度而言,与中国当代文学史书写者对文学精品的谨慎与谦逊不无相关。

最后(但也许最危险)的隐患在于:洪本文学史构史思路在确定学科存在的必要性的同时,也给学科发展带来了潜在威胁。作为“当代”起始的第一次“文代会”对文学创作影响巨大,使中国当代文学与之前多态势的中国现代文学得以区分,作者看到了这一新文艺方向的建立给文学带来的必然影响,并以此为起点归纳出文学史从此进入新时期,但却很难融合这个新纪元内部本身存在的分裂及不和谐。第一次“文代会”制定的文艺方向并未统领整个当代,改革开放和全球化等后续文学环境的新变同样使中国当代文学走向了不同以往的全新方向。这便使得中国当代文学看上去像一块磁铁,虽外表归属同一整体,实际上却存在着分裂的磁极,治史者对这种冲突的态度和处理方法,决定着中国当代文学学科是否能作为有机整体存在,然而,洪本文学史并未着力缓解此中矛盾。在对中国当代文学内部几个不同时期进行描述的过程中,洪本文学史存在着侧重点和态度的差别——在上篇中,作者浓墨重彩地强调政治事件对文学的干预,分析具体文学作品时反复重申意识形态对其文学性和评价史的影响;而在下篇中,政治几乎消失不见,对政治事件﹑文艺政策和文艺方向论争涉及的相对较少,跟社会体制挂钩的文学少有谈及,而其它类型的作家作品却多而丰富。事实上,虽然意识形态对1980年代以来文学的制约的确越来越少,但形成新时期百花齐放的文坛,与政治事件注定密不可分,毕竟文学从属于意识形态范畴,只有在制度上允许﹑政策上引导,才能真正获得生存的土壤,以回应政治为方向的文学创作在新时期实际上并非少数。这种“区别对待”的处理方式,造成了该版中国当代文学史虽在上下两篇都坚持以“文学性”为评判作品的标准,也都选择从制度的变化入手分析文学的生成与发展,但却形成了阅读感觉的失衡——似乎1950至1970年代的历史是借文学为托辞的政治史,而1980年代以来的历史则为以政治为托辞的文学史,这是洪本文学史中所蕴含的不和谐成分之一。除此之外,虽然作者在治史实践中力求客观中立,对前后两段时期的文学的褒贬依然是清晰可辨的。在上篇中,作者对“政治要挟文学”的批评显而易见,多次陈述主流之外作家作品的不公遭遇,或强调因社会制度畸形发展所造成的拥有艺术生命力的作品的失落;而在下篇中作者则充分认可新时期文学的多样性尝试,描摹出一个佳作频出﹑繁荣向上的文学时代,肯定新时期文学民主科学意识的再次觉醒和对“人”的再次关注。事实上,1980年代之前的主流文学中并非没有作者认可的作品,但作者并未深挖其美学价值和社会意义,同样,1980年代以来也并非没有劣质和倒退的作品,但作者却并未将它们纳入框架进行讨论。不可否认作者对两个文学时期的不同态度是真诚的,符合大多数人的阅读感受与评价,也有利于强调不同文学阶段中文学样貌的不同特点,但这种由态度差异所导致的阅读差异使中国当代文学看似是分裂对立的——前阶段应当扬弃,后阶段则必须发展,前后两阶段虽然从发生上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但从本质上却呈现出难以同构的面貌。与此类似,洪本文学史所采用的在中国当代文学内部继续强调小分期的方法虽有利于文学史书写,但同样不利于中国当代文学学科作为有机整体存在与发展。为表明分期原因,作者大都突出强调此时期文学势态与前一阶段的差异,而淡化了对彼此间有机关联的描述。如在阐述1990年代文学样貌时,作者将1990年代文学环境进行了单独描写,指出商品经济和全球化语境对文学创作影响巨大,为凸显文学新质,作者着力强调1990年代文学前所未有的剧变,使其与之前1980年代文学形成错裂而成为看似拼贴在一起的两个不同文学板块,而实际上,文学进化的任何一个阶段都不是孤立生成的,循序渐进的演化过程必不可少。“中国当代文学”是没有下限的学科,也是其合理性始终饱受争议的学科,随着文化环境的发展变化,假如继续选择这种“除旧迎新”的方法,使人为制造的裂痕越来越多,最终将导致“中国当代文学”这一命名的动摇,继而转化为诸如“共和国文学”和“社会主义文学”等可能的新概念,或是直接选用“二十世纪文学”﹑“现代中国文学”和“中国新文学”等涵盖现当代文学的文学史概念来替代。

我们对中国当代文学样貌的认识和理解几乎首先从阅读中国当代文学史开始,存在不和谐因素的文学史,容易导致中国当代文学从观念上即是偏狭的﹑分裂的﹑矛盾的。不过,考究缺陷并非意味着忽视优长,洪本文学史的权威性也绝非凭空而来。自1980年代重写文学史以来,“中国当代文学”这一指称一直存有争议,而洪本文学史对当代起点的选择和论述为中国当代文学学科作为一门独立学科的确立提供了可靠的依据。作者以1949年第一次“文代会”为当代之起始,认为其所确立的新中国文艺方向开创了将政治社会进程与文学进程直接联系﹑以文学的社会性质作为文学分类的依据,不管从题材﹑语言﹑文学观念还是文学形式上均消解了中国现代文学的多态存在,正是这种“一体式”﹑“权威化”﹑“独一性”的实现使中国现当代文学分离,各自成为独具特征的学科。尽管1980年代之后的文学创作呈现出与之前阶段不同的风貌,然而社会主义政体依然是制约文学发展大方向的有力工具,而且,新时期文学思想解放运动正是源于对刚刚过去的“一体化”文学体制的反抗与反思,彼此存在难以割裂的因果关系,欲要从根源上把握和阐释新时期文学并获得正确结论,必应将这两个差异甚多的文学时期归纳于同一个辩证框架下进行论述。如此一来,以共和国成立为大致分界,确立一个不论指导思想﹑文学体制还是创作风貌均与中国现代文学不同的中国当代文学学科,便成为必要和必然的工作。此外,洪本《中国当代文学史》确立当代起点的方法和对中国当代文学的总体阐述,也确保了其不会成为一门孤立自锁的学科。虽然中国现当代区别甚多,作者却并未武断地割裂文学史,尽管起点在1949年,但中国当代史书写却起于对1930年代末抗战以来文学环境的评述,且作为起始标志的第一次“文代会”本身即同1940年代文化机制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这一起笔方法表明了作者的对中国当代文学的看法——中国当代文学与中国现代文学同构异质,虽相互区别但彼此关联,这也为现有的中国当代文学不能称之为“当代文学”之后,同中国现代文学进行整合提供了可能,预留出更为宽广的文学史书写空间。其次,洪本中国当代文学史虽以体制变化为文学史分期标准,在具体写作中也重视政治事件对文学面貌的影响,然而对作家作品的评判仍然坚守了去政治化﹑围绕作品文学性进行批评的原则。自1980年代重修文学史以来,中国当代文学治史者们首先要处理的问题即是对“棘手的”1950至1970年代文学的再评价,而这一时期文学的“审美价值”和“文学性”在当时正受到普遍质疑。洪本文学史以崭新的理论视角突破以往评价的意识形态藩篱,挖掘蕴含其中的属于文学本身的价值,为后来治史者开创了一种对待难以评价的文学作品的批评范式,并以此纠正了之前中国当代文学史书写中一些偏颇的价值标准。在具体写作实践中,作者将文学本体视为评价体系的参考标准,比如对诗歌的评论不集中在以往的“写什么”上,而是集中在“怎么写”上,并对诗歌抒情方式﹑意象含义等创作要素进行了深入阐释,即使对先前被视为文学废墟而避之不谈的文革文学,作者也本着文学的立场尝试发掘其具有美学价值的一面(如对样板戏在跨越时空后仍拥有一定审美魅力的原因分析),力求实现其修史原则:“尽管‘文学性’(或‘审美性’)的含义难以确定,但是,‘审美尺度’,即对作品的‘独特经验’和表达上的‘独特性’的衡量,仍首先应被考虑”[2](P4)。这种重视文学审美价值在评价体系中的重要性的治史方法,使文学的或者审美的批判准则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书写领域中得到更广泛采纳,为中国当代文学学科建设提供了消解政治化﹑回归文学性的标准与规范,亦对今后的学科建设形成了良好的示范作用。

假如将文学史文本作为学科之鉴,可以明晰地映照出本学科独特的姿态与其自身包孕的优劣性。洪本《中国当代文学史》的出版与普及,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把握中国当代文学的便捷窗口,从中得以悉知中国当代文学学科确立的必然性﹑必要性﹑特征和优势,也可于细枝末节中窥见该学科确立以来在发展过程中产生的偏差与不足。解决其缺憾之处方法自然不是迫使作家忽视历史﹑放弃立场。笔者认为,可行的途径有二:一是继续扩大中国当代文学的涵盖面积,深挖被遮蔽于文学史之外的作家作品,尤其是1950至1970年代的作品及散落于体制外的各类中国文学,从宏观上把握中国当代文学,使看似冲突的几个阶段有更大的可比性与关联性,在承认差异的前提下挖掘中国当代文学内部分裂板块之间的同质同构性,从而获得可进一步融合的空间。二是以更为开放的视野面对中国当代文学,以统一的﹑有超越性的评判标准(如人道主义原则﹑审美性原则等)为中心构建中国当代文学史,以期发掘中国当代文学的深度价值,实现文学批评的公正与深刻。如何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书写中使中国当代文学学科得到更为充分的支持和完善,是中国当代文学学科亟待解决的问题,也许这正是洪子诚版《中国当代文学史》在为广大文学研究者和爱好者提供了优秀的文学史参考文本之外另一个不可忽视的意义。

[1] 洪子诚.近年的当代文学史研究[J].郑州大学学报,2001,(2).

[2] 洪子诚.中国当代文学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责任编辑:冯济平

On the Deficiency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Literature Discipline Building through Literary History Works: A Case Study of History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Literature by Hong Zicheng

YAN Xiao-yun

(College of Liberal Arts, Shandong Normal University , Jinan 250014, China)

As a model textbook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literature, History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Literature by Hong Zicheng refl ects the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literature discipline in the practice of history writing. The disadvantages of narrow coverage, absence of classics and internal splitting within the discipline can be detecteded through History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Literature by Hong Zicheng.

Hong Zicheng; History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Literature; contemporary Chinese literature; defi ciency

I109

A

1005-7110(2014)01-0107-04

2013-09-26

闫晓昀(1982- ),女,山东沂水人,山东师范大学文学院博士生,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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