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超易学思想论略
2014-03-29史少博
史少博
(西安电子科技大学 人文学院,陕西 西安 710126)
梁启超(1873-1929),字卓如,一字任甫,号任公、饮冰子,别署饮冰室主人,广东新会人。梁启超在哲学、文学、史学、经学、法学、伦理学、宗教学等领域,均有建树,以史学研究成绩最显著,他是中国近代史上著名的政治活动家、启蒙思想家、史学家和文学家。梁启超“主要精力从事文化教育和学术研究活动,研究重点为先秦诸子、清代学术、史学和佛学。1922年起在清华学校兼课,1925年应聘任清华国学研究院导师,指导范围为‘诸子’‘中国佛学史’‘宋元明学术史’‘清代学术史’‘中国文学’‘中国哲学史’‘中国史’‘史学研究法’‘儒家哲学’‘东西交流史’等。这期间著有《清代学术概论》《墨子学案》《中国历史研究法》《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情圣杜甫》《屈原研究》《先秦政治思想史》《中国文化史》《变法通议》等”[1]。梁启超还著有《清代学术概论》《古书真伪及其年代》等。而梁启超的易学思想主要集中在《清代学术概论》《古书真伪及其年代》两部著作中,另外,梁启超讲国学的一些演讲稿中也有阐释《周易》义理的思想,具体分析梁启超的易学思想如下:
一 梁启超注重《周易》义理的阐释
清华大学“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校训多年来激励着清华人奋斗拼搏,做人做事。而众所周知,“自强不息,厚德载物”源于周易乾坤二卦,卦辞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而清华校训和梁启超早年在清华大学的演讲有关,那是在民国三年冬的一天,即1914年11月5日,梁启超还没有正式在清华大学工作之前,就曾到清华大学,在同方部以“君子”为题演讲,他以乾坤两卦辞为中心内容,激励清华学子发愤图强,并把此二卦辞作了如下的诠解:“‘乾象言:君子自励犹天之运行不息,不得有一暴十寒之弊,且学者立志尤须坚忍强毅,虽遇颠沛流离,不屈不挠;若或见利而进,知难而退,非大有为者之事,何足取焉。人之生于世犹舟之航海,顺风逆风,因时而异。如必顺风而後帆,登岸无日矣。’‘坤象言:君子接物度量,宽厚犹大地之博,无所不载。君子责己甚厚,责人甚轻。孔子曰:「躬自厚而薄责于人」,盖惟有容人之量,处世接物,坦然无所芥蒂,望之俨然,此所以为厚也,此所以为君子也。’接著,梁先生又引申勉励清华学生说,‘清华学子,荟中西新文明,改良我社会,促进我政治,所谓君子人者,非清华学草,今日之清华学子,将来即为社会之鸿儒,集四方俊秀,为师为友,相磋相磨,他年遨游海外,吸表率,语、默、作、止,皆为国民所仿效,设或不慎坏习,惯之传行,急如暴雨,则大事偾矣。深愿及此时机,崇德修学,勉为真君子,异日出膺大任,足以挽既倒之狂澜,作中流之砥柱,则民国幸甚矣!’这次演讲以后,学校即以此八字为校训,作图制徽,永久流传。”[2]从上可以证明,梁启超善于阐释《易》的义理,从而和实践相结合,并给现代人以启迪。
在中国易学史上,有偏重阐释《周易》中伦理的义理派;有侧重《周易》象数的象数派;也有融合《周易》义理和象数的派别。而梁启超虽然没有否认占筮,但是从他的著作中得知他没有研究推演占筮,也不研究卦气等学说,偏重阐释《周易》中的道理教育人,故而我认为梁启超注重阐释《周易》的义理。正如梁启超自己所说:“甚至言《易》者摒‘河图洛书’而代以‘卦气爻辰’,其矫诬正相类,诸如此类这尚多,殊不足以服人。”[3](P193)梁启超在《古书真伪及其年代》中也只是对《周易》的起源做了考察和思考,几乎没有涉猎《周易》的象数研究,只是在梁启超的生活和工作中,常常以他对《周易》中《易传》的理解,注重阐释其中义理感召人和教育人。例如梁启超指出:“……革命为正当行为,故《易传》曰‘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革·彖传》”[4](P21)梁启超还指出:“汉儒讲的什么‘互体’、什么‘卦变’、什么‘半象’‘两象’,什么‘纳甲’‘爻辰’,什么‘卦气六日七分’,依我们看来都是当时燕齐方士矫诬之说,和陈、邵《太极》《先天》等图没什么区别。王辅嗣把它们廓清辞辟,一点都不冤枉。”[4](P81)由此可见,梁启超排斥汉代的偏重象数,而推崇王弼的偏重义理。
二、梁启超没有否认占筮
梁启超总结了占验派,但他没有否认占筮,他指出:“自西京儒者翼奉、眭孟、刘向、匡衡、龚盛之徒,既已盛说五行,夸言谶纬;及光武好之,其流愈鬯。东京儒者,张衡、朗颛,最称名家。襄楷、蔡邕、杨厚等,也班班焉。于是所谓风角、遁甲、七政、元气、六日七分、逢占、日者、挺专、须臾、孤虚、云气诸术。(诸术名义解,俱见《后汉书·方术列传》注,恕不具引。)盛行于时。《后汉书·方术列传》所载者三十三人,皆此类也。然其术至三国而大显,始俨然有势力于社会,若费长房、于吉、管辂、左慈辈,其尤著者也。其后郭璞著《葬书》 (此书《四库》著录),或言依托璞名。著《青囊》(此书今佚),为后世堪舆家之祖,而嵇康亦有《难宅无吉凶论》,则其时风水说之盛行可知,《隋志》著有《珞琭子》一书(六朝人撰)。言禄命者以为本经,而临孝恭有《禄命书》,陶弘景有《三命抄》,实后世算命家之祖,卫元嵩著《元包》,庾季才著《灵台秘苑》,(皆北周人)。为后世言相法者之祖。”[3](P72)
梁启超《清代学术概论》又指出:“盖司历之祝所主者凡三事:一曰协时月正日以便民事也,二曰推终始五德以定天命也,《尧典》‘天之历数在尔躬’及后世言三代受命之符,皆推其本于历学。后世言《洪范》五行,言谶纬,皆原发于此。三曰占星象卜筮以决吉凶也。《汉书·艺文志》‘九流略’有阴阳家,‘数术略’有天文、历谱、五行、蓍龟、杂占、形法。古代之学术,半属此类。降及春秋,此术犹盛,如裨灶、梓慎之流,皆以司祝之官,为一时君相之顾问;而《左传》一书,言卜筮休咎、占验灾祥者,十居七八。[3](P12)
从上可以看出梁启超并不否认占卜,也不否认命运,从而他认为:“知命与努力,这便是儒家的一大特色,也是中国民族的一大特色,向来伟大人物,无不如此。诸君持身涉世,如能领悟此一语的意义,做到此一层的功夫,可以终身受用不尽。”[5](P506)
三、梁启超强调“卦起源于谁画无法确定”
关于八卦起源于谁画,梁启超认为这是不确定的,他指出:“卦是什么人画的?人人都知道是伏羲,但不过是相传之说,无法证实的。起初只有八卦,后来有人把八卦相互重叠为六十四卦,那重卦的人是谁?有种种说法。司马迁说是周文王,郑玄说是神农,班固、王弼说是伏羲,孙盛说是夏禹。卦辞、爻辞的起源也未有定论,《系辞》说:‘《易》之兴也,其于中古乎?’……‘其当殷之末世,周之盛德耶?当文王与纣之事耶?’‘做易者其有忧患乎?’已不能确定,所以用疑词。后人却从这几句话猜想,说卦辞、爻辞都是周文王做的。马融、陆绩又因爻辞有文王以后的事而以为是周公做的,文王只做了卦辞。《彖》《象》以下的‘十翼’,自司马迁说‘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说卦》《文言》’以后,后人都说是孔子做的,据我的意思,伏羲这个人有没有还是疑问,不能确定是他画的。”[6](P83-84)
关于六十四卦是何人所重,梁启超认为也是不确定的,他分析说:“殷墟发现的卜辞没有六十四卦的名称,似乎《系辞》说是殷、周之间很有几分可信,后人因此把这种重卦的事体放在周文王身上。虽然比放在伏羲神农身上更好些,可还不能十分无疑。至于卦辞、爻辞,后人有的说是文王以后的作品,有的说是文王作卦辞,周公作爻辞,都一样的没有证据。我们看卜辞是殷朝后半期的作品,还没有六十四卦和卦辞、爻辞。《左传》是春秋、战国间的作品,它所根据的是《鲁史记》,已引用了许多卦名、卦辞、爻辞,而且时代很早,地域很广。可见,自殷末至春秋,由八卦重为六十四卦,加上卦辞、爻辞,慢慢地发明、应用而推广了。发明的时期,大约总在周初,发明人却不能确定是周文王和周公。”[6](P84)
四、梁启超认定 “十翼”不完全是孔子所作
梁启超首先分析了“十翼”非孔子所作的三个理由,他在《古书真伪及其年代》中说:“‘十翼’是《易》的重要部分,到底是谁做的?自《史记·孔子世家》记了一句‘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说卦文言’以后,后人都相信是孔子做的了。……我们更进一步看,孔子和《易》到底有何等关系。我们不能不重大地怀疑。《论语》 是孔子唯一可靠的书,从没有一句说及孔子曾作《易》‘十翼’,只有一章‘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提起了‘易’字。司马迁《史记》所说‘孔子喜易’大概是从此推想出的。其实这一章便未必根本可靠。据汉末郑玄所见的《论语》这章便没有‘易’字,说‘加我数年,五十以学,亦可以无大过矣。’我们从文法上、文义上看,‘亦’都比‘易’字好。倘使古本《论语》真实有‘亦’无‘易’,那么,《论语》竟没有一字及‘易’了。这是我们怀疑孔子和‘十翼’并无关系的第一理由。还有孟子是一生诵法孔子的人,他的书里没有一处说到孔子曾作《易》‘十翼’,‘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是他常说的话。不应孔子作了《易》,而反一言不及。这是我们怀疑孔子和‘十翼’并无关系的第二理由。更有一点使我们的怀疑心扩大而坚决的。《晋书·束晳传》说:‘泰康二年,汲郡人不准盗发魏襄王墓,或言安釐王冢,得竹书数十车。……其《易经》二篇与《周易》上下经同……《公孙段》二篇,公孙段与邵陟论《易》……。’假使汲冢并无《易经》,那么还可说魏王不喜《易》,所以不拿《易》来殉葬。但是我们知道事实上并不如此,汲冢分明有《易经》,为什么却没有‘十翼’呢?《晋书》‘周易’二字似指‘十翼’,而汲冢的《易繇阴阳卦》二篇只和‘周易’略同,而且繇辞还是不同,当然不是现在的‘十翼’任何部分。《卦下埸经》的题裁虽似《说卦》,而《晋书》分别说了不同,当然也不是现在的《说卦》。魏是子夏传经之国,魏襄王是距子夏不远之人,倘使孔子作了‘十翼’,子夏不容不传,魏襄王不容不见。为什么汲冢有公孙段的书,反没有孔子的‘十翼’?虽然也许‘十翼’刚好给发冢的人当火烧了,但‘十翼’或出于魏襄王之后的假定,我们总可以成立。这是我们怀疑孔子和‘十翼’并无关系的第三理由。”[6](P84-86)
梁启超又根据古代辨别“十翼”的流源,证明“十翼”非孔子所作,他在《古书真伪及其年代》中指出:“最初怀疑‘十翼’的一部分不是孔子做的,是北宋欧阳修。他做了一篇《易童子问》,根据否认《系辞》《文言》《说卦》《序卦》《杂卦》是孔子做的。他的理由很多,第一,那几篇的话都繁衍丛脞,常常辞虽小异,而大旨则同,若说是本来是诸家说的话,前人所以释经,选择不精,还不足为怪。若说是一个人说的,必不致这样繁衍丛脞。若说以为是孔子做的,那就大错了。孔子的文章如《彖》 《象》《春秋》,话越简义越深,必不致这样繁衍丛脞。第二,那几篇的话常常自相矛盾,似乎不近人情,人情常恐别人攻击他的偏见,没有不想他的书流传后世的,还肯说些自相牴牾的话而使人不信他的书么?这样东一句,西一句,忽然这样说,忽然又那样说,当然不是一个人的话,这是孔子做的么?第三,那几篇的话和孔子平生的话不像。孔子的话,《论语》所记最可信,《论语》子曰:‘未知生,焉知死?’‘未能事人,焉能事鬼?’《系辞》却说:‘原始反终,故知死生之说。’‘精气为物,游魂为变,是故知鬼神之情状。’二者比较,大大的不同。我们相信《论语》,《论语》有可使我们信的价值和证据,自然不能相信《系辞》等篇是孔子做的。第四,那几篇常把常人之情去推圣人,不自知其错误。如云:‘知者关乎彖辞,则思过半矣。’‘八卦以象告,爻彖以情告。’都是。第五,那几篇以乾坤之策三百有六十当期之日,而不知七八九六之数,而乾坤无定策,这是筮人都可以知道的,而那作者反不知。第六,当左氏传《春秋》时,世尚未认《文言》是孔子做的,可见说《文言》是孔子做的,出于后人揣测之辞,并非真相。第七,那几篇有许多‘所谓’,‘子曰’,分明是讲师讲书时的话,怎么会是孔子说的呢?第八,《说卦》《杂卦》 分明是筮人的书,那更不用辨了。到了南宋叶适著《习学记言》,其第四卷专辨《系辞》以下和《彖》《象》的不合,也断定《系辞》以下不是孔子做的。又谓‘上下《系》《说卦》浮称泛指,去道虽远,犹时有所明,惟《序卦》最浅,于《易》有害。’其后有赵汝谈著《南塘易说》,专辨‘十翼’不是孔子所作,比欧阳修、叶适还更彻底,可惜那书失传了。到了清初姚际恒著《易传通论》,也不信《易传》是孔子作品,可惜那书也失传了”[6](P86-87)此处,梁启超用失传的书作论据,不知道其观点从何而知。但梁启超又分析说:“据以上各说,除了《彖》《象》还无人否认是孔子的作品外,其余几乎同孔子没有关系。那么,其余各篇到底是哪一家的学说呢?据我个人的意见,《系辞》《文言》以下各篇是孔门后学受了道家和阴阳家的影响而做的书,《系辞》《文言》 更是明显。他里面分明有许多‘子曰’,若是孔子做的书,岂有自称‘子曰’之理?《文言》里有这类的语:‘初九曰潜龙勿用,何谓也?子曰:龙德而隐者也。……’分明是问答的体裁,当然不是著述体。这足见是孔门后学所记的了。《庄子·天下篇》说:‘《易》以道阴阳。’《易》的卦辞、爻辞决无阴阳二字,《彖》《象》才略有,《系辞》《文言》便满纸都是了。阴阳之说,从邹衍始有,可见《系辞》是受了邹衍一派的影响才有的。儒家不言鬼神生死,不涉玄学的意味。《系辞》《文言》却不然,神妙的哲理每含于辞意之间,分明是受了道家的影响才有的。孟子言仁义,从前并无人言仁义,《系辞》《文言》却屡次言及,可见作者对于孟子的学说也有研究。这些理由足以证明《系辞》《文言》出于道家、阴阳家已盛之后,即孟子之后。至于《说卦》 《序卦》 《杂卦》即使是真的,也还在《文言》《系辞》之后,都和孔子无直接的关系。或许和孔子有直接关系的,只有《彖》《象》,因为历来都说《彖》《象》都是孔子自己做的,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有力的反证。而且《彖》《象》的话都很简单古拙,和《论语》相似,它所含的意义也没有和《论语》冲突处,讲阴阳的话,带玄学性的话,很少很少,似乎没有受到道家、阴阳家的影响。在没有找出是被一个人做的证据以前,只好认作孔子的作品。”[6](P87-88)
可见,梁启超认为“十翼”中的《彖》《象》有可能是孔子所作,但“十翼”中除了《彖》《象》的其它部分肯定不是孔子的作品。既然梁启超不能确定《彖》《象》非孔子所作,而《彖》《象》又是“十翼”中的部分,所以不能说“孔子和‘十翼’无关系”,但可以说《十翼》不是孔子所作,或更确切地说《十翼》不全是孔子所作。
五、梁启超认为“《易》很零乱”
梁启超认为《易》内容杂乱,他在《古书真伪及其年代》中分析指出:“ 《易》虽似一完书,内容却很混杂,要分作若干部分来讲才对。因为这书不是一时代一个人做成的,所以问题很多,应该把各部分逐一的审查、辨别一番。……六十四卦合并便是所谓《易经》。此外还有十种文辞,拿来解释《易经》 的,《彖上》 《彖下》 《象上》 《象下》 《系辞上》《系辞下》 《文言》 《说卦》《续卦》《杂卦》,后人总叫做‘十翼’,也叫做《传》或《易传》或《易大传》,像这样混杂的书当然不是一时代的一个人做的。”[6](P81-82)
梁启超在《古书真伪及其年代》中又指出:“我们再把《易》的篇卷次第考察,也可以发现,‘《易》很凌乱’的感想。《汉书·艺文志》说:‘《易经》十二篇,施、孟、梁丘三家。’颜师古注:‘上下经及十翼,故十二篇。’那是最初的篇数,可见‘十翼’是各自成篇的。我们看古书的注解一定和本书分离,可知‘十翼’最初也不附在各卦之下。‘《三国志·魏高贵乡公传》有一段笑话可以证明《彖》 《象》在两汉以前是独立成篇。……《文言》原也独立成篇,到三国王弼才分系乾卦、坤卦之下,后来唐孔颖达作《正义》便写王本。但自《隋书·经籍志》以后,各种书目所载《易》的卷数都不同。现在的通行本——《十三经注疏》本——的篇卷次第大概还是王弼的原样子,把《彖》 《象》 分做《大彖》《小彖》《大象》《小象》;《大彖》《大象》 解卦辞,《小彖》《小象》解爻辞,都系在各卦卦辞爻解之后;又把《文言》放在乾、坤两卦下面。全书共计经的方面六卷,包括卦爻、卦辞、爻辞、《大彖》 《小彖》《大象》《小象》《文言》等;《传》的方面五卷: 《系辞上》《系辞下》《说卦》《序卦》《杂卦》 各占一卷,和《汉志》的十二篇大大不相同了。”[6](P82-83)由此可见,梁启超根据《易》是不同时代、不同人所作而认为《易》是很凌乱的。
[1] 梁启超.主要作品[EB/OL].http://1999-6-8.baike.baidu.com/view/1999.htm.
[2] 清华大学.清华校训是什么[EB/OL].2003-8-6.http://tieba.baidu.com.
[3] 梁启超.清代学术概论 [M] 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04.
[4] 梁启超.梁启超讲国学[M]吉林:吉林人民出版社,2008.
[5] 夏晓虹编.梁启超文选下集[M]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2.
[6] 梁启超.古书真伪及其年代[M]北京:中华书局,19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