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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林格与苏童的“成长小说”比较

2014-03-29徐静

池州学院学报 2014年2期
关键词:成长小说塞林格香椿树

徐静

(淮北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安徽淮北 235000)

塞林格与苏童的“成长小说”比较

徐静

(淮北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安徽淮北 235000)

塞林格和苏童作为书写“成长小说”的大家,他们创作了许多经典的少年形象。塞林格开风气之先并对苏童产生深远影响,作为后来者,苏童在少年成长背景、人物个性打造上和塞林格有很多相似之处。塞林格“成长小说”的少年视角叙事和语言风格也影响了苏童的写作,苏童在充分借鉴的基础上融合了自己的独特认知在这些方面又有了进一步丰富和拓展。因此,苏童对塞林格既有借鉴也有超越。

塞林格;苏童;成长小说

杰罗姆·大卫·塞林格(1919—2010),美国当代著名作家,出生在美国纽约的一个犹太富商家庭。15岁时被父亲送到宾夕法尼亚州的一所军事学校学习军事,毕业后又被做火腿进口生意的父亲送到波兰学做火腿。二战开始后,塞林格从军并前往欧洲战场做反间谍工作。战争结束后,塞林格回到纽约,醉心文学创作。1951年,他的第一本长篇小说《麦田里的守望者》问世,书中主人公(霍尔顿)的种种遭遇和精神状态激起青少年强烈的思想共鸣,在当时的美国社会引起了巨大轰动,美国社会刮起“霍尔顿”旋风且经久不歇,霍尔顿成为美国乃至世界文坛的经典少年形象。此书被认为是美国20世纪经典文学作品之一,为塞林格带来了巨大荣誉。自《麦田里的守望者》后,塞林格又创作了《九故事》、《木匠们,把屋梁升高》、《弗兰妮与祖伊》、《哈普沃兹16,1924》等作品,但这些作品在中国的影响力均不能和《麦田里的守望者》相提并论。

沃伦·弗伦奇在《五十年代》中谈到:“塞林格使得处于思想贫乏感情冷淡的五十年代美国人为之倾倒,这个时期完全可以被称作超于文学定义的“塞林格时代”[1]。塞林格小说世界与现实世界的关系十分复杂,但最有力的提示存在于霍尔顿寻求一个“平静合适的去处”而发现已不复存在时发自内心的绝望呼喊之中。诚然,塞林格描写年青人在青春期的种种表现及状态的“成长小说”最负盛名。他在小说中擅长用少年视角审视和评判现实世界,抒发年轻人在青春期的迷惘、躁动、不安、彷徨及各种复杂矛盾心理,借助少年之口表达对现实世界的种种看法。“年轻人是塞林格的一种精神迷恋,他对年轻人的所想所做极感兴趣”[2]。塞林格的“成长小说”成功塑造了大量的经典少年形象,例如:霍尔顿(《麦田里的守望者》)、莱昂内尔因(《来到小船上》)、泰迪(《泰迪》)、西比尔(《香蕉鱼的好日子》)等。塞林格凭借这些“成长小说”奠定了自己在世界文坛的地位。

塞林格的影响是世界性的。改革开放后,中国的小说家们特别是作为先锋小说作家之一的苏童深受其影响。苏童1983年开始发表小说,之后创作犹如泉涌之势,数量颇丰,名作不断。《妻妾成群》、《米》、《红粉》、《河岸》、《碧奴》、《城北地带》、《少年血》和《黄雀记》等作品相继出版,获得了读者和评论家的高度认可。苏童的作品先后获得第三届英仕曼亚洲文学奖、第五届鲁迅文学奖、第二届郁达夫小说奖等大型奖项,多部作品还被搬上大银幕,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巨大影响。苏童对塞林格十分崇拜,评价甚高。他在散文《寻找灯绳》中说:“对于美国作家塞林格的一度迷恋使我写下近十个短篇,包括《乘滑轮远去》、《伤心的舞蹈》、《桑园留念》等。这组小说以一个少年视角观望和参与生活,背景是我从小长大的苏州城北的一条老街。小说中的情绪是随意而童稚化的,很少有评论家关注这组作品,但它们对于我却是异常重要的”[3]。塞林格的“成长小说”极大地影响了后来苏童的“成长小说”创作,可以说苏童承其衣钵。在弥漫着烟雨江南气息的“香椿街”少年系列小说中,那一个个年轻鲜活的生命个体和塞林格笔下的霍尔顿惊人的相似:叛逆、彷徨、困惑、迷茫和无奈。苏童和塞林格作为“成长小说”的大家,都对“成长小说”做了有益的探索和积极的贡献。本文旨在比较塞林格、苏童“成长小说”的共性与特性并分析苏童对塞林格的借鉴与超越。

1 小说人物成长背景和个性

《麦田里的守望者》是塞林格“成长小说”中最杰出的作品,霍尔顿是塞林格笔下最为知名、最成功的少年形象。霍尔顿是以“反英雄”的少年形象出现的,身上完全摆脱了传统意义上英雄主义特征,勇气不足、逃避现实、私生活混乱,却非常单纯、善良、心存美好。他喜欢穿风衣、倒戴红色鸭舌帽、张口闭口一嘴脏话,在被潘西中学除名之后,霍尔顿不愿回到令他倍感百无聊赖的家中,只得游荡在浮华、浮躁、喧嚣的纽约城。在一天两夜的时间里,这位少年寄居在小旅馆、酗酒、逛夜总会……,他目睹了现实社会的冷酷、自私、荒唐、无情,接触了三教九流、五行八作的各式人物,经历了他这个年龄段不应该经历了林林总总。笔者认为,霍尔顿之所以会成为闻名世界的经典少年形象,就在于他活得真实、过得自我。没有虚伪、浮夸的口号,没有做作、虚伪的表演,他用放浪形骸的形象演绎了狂野、不羁的青春,他用纯洁、善良的心灵打动、感化了无数读者。

苏童在学生时代对《麦田里的守望者》一书十分痴迷,不惜挑灯夜读,甚至达到忘我的地步。对霍尔顿的迷恋、对塞林格的推崇,这直接激发了苏童创作了少年形象更为丰富、诡异、奇特的香椿树街少年系列。《黄雀记》里的保润、《城北地带》中的小拐、《舒家兄弟》中的舒工兄弟、《桑园留念》中的毛头等少年身上都镌刻着强烈的“霍尔顿烙印”。香椿树街少年和霍尔顿在成长背景和人物个性上具有很强的相似性。

1.1 成长背景相似

霍尔顿生活在经济发达、物质生活富庶的美国。经济的大发展并没能消弭社会矛盾,贫富差距越拉越大,人与人之间的隔阂越积越深。物质、物欲把人们关进了利益、利我的囚笼,现实世界里充斥着势利、猜忌、虚伪与唯利是图,人与人之间相互倾轧,缺乏真诚的沟通和交流。霍尔顿的家庭环境在外人看来非常富裕,所有的家庭成员都非常有钱。优越的家庭条件为霍尔顿大肆挥霍提供了良好的物质条件,他花起钱来大手大脚,肆无忌惮。年纪轻轻的霍尔顿还沾染了很多恶习,逃课、酗酒、抽烟、狎妓等等。他唯独对学习不感兴趣,除了擅长英文、作文外,其它课程都很差,因而四次被学校除名。他认为父母把他送进名校潘西中学,无非是让他以后“出人头地,以便将来可以买辆混账凯迪拉克”[4]41。社会的虚伪、势利让霍尔顿困惑、纠结、无所适从;家庭在物质上的给予是充分的,但在精神上的交流是严重匮乏的,他在家里除了年幼的妹妹外没有一个可以倾吐心声的对象。

香椿树街系列的少年们多生活在政治运动汹涌澎湃的文革中后期,涤荡乾坤的政治运动以摧枯拉朽之势深刻影响着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人们尤其是少年们亲眼目睹了文革期间人性的残暴与冷漠,让成长中的少年们心生恐惧、心灰意冷。少年们初步领略了人性的贪婪、暴力、虚伪、自私、漠然,他们在香椿树街上看到的是冷漠、世故的眼神和麻木、势利的表情,人世间的美好情愫在这条街上已接近消亡。生活在香椿树街上的保润、柳生、小仙女、舒农、小拐、美琪们每天看到的是庸俗、世侩的人,听到的是无聊、俗气的事,香椿树街上空仿佛充斥着让人窒息的空气。家庭方面,香春树街上的少年们多是孤儿或是在单亲家庭里成长,《黄雀记》中的小仙女是个养女,《骑兵》中的左林、《刺青时代》中的小拐从小就失去母亲。家庭的不完整,家庭教育与亲子交流的缺位,让少年们同样感觉在家庭里孤独无助。

1.2 不羁的表现,善良的本性

霍尔顿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堕落少年。他厌倦潘西中学里的一切,那里没有一个可以倾心交谈的朋友,他一点不喜欢学校里开设的几门课程而经常逃课,讨厌学校里一本正经、虚伪做作的校长。霍尔顿觉得周围的人都是假模假式的伪君子,而他生活的潘西中学则是一个让他头痛、感觉无聊的地方。他整天无所事事,年纪轻轻就抽烟、酗酒、污言秽语不离口,他抽烟很凶,以至于常担心自己会得肺炎死掉,酗酒更是离谱,经常喝得酩酊大醉。私生活混乱不堪,滥交女友,甚至公然在酒吧里和老女人调情,“我又开始和邻桌的三个巫婆抛起媚眼来。主要当然是对那个金头发的,对其它两个完全是出于无奈”[4]76。他爱撒谎,骗人的谎话张口就来,“你这一辈子大概没见过比我更会撒谎的人。说来真是可怕。我哪怕是到铺子里买一份杂志,有人要是在路上见了我,问我上哪儿去,我也许会说看歌剧”[4]18。

“劣迹斑斑”的霍尔顿果真如此低俗不堪吗?当然不是。面对残酷、势利、欺诈、虚伪的成人世界,霍尔顿不得已用庸俗、放荡、堕落的形象来掩饰自己纯真、善良的性情,这是对假模假式的成人世界的无声反抗。但是,堕落的假象遮掩不住纯真、善良的本性。在爱尔敦·希尔斯读书时,霍尔顿的室友不想把自己不值钱的破箱子和霍尔顿的名牌真皮箱子并排放在一起。霍尔顿敏锐地察觉到了,“我为这件事心里烦得要命,真想把我自己的手提箱从窗口扔出去,或者甚至跟他的交换一下”[4]118,“我最后也把我的手提箱从架子上取下来,搁在我的床底下,好不让老斯莱格尔因此产生他妈的自卑感”[4]118。遇到修女募捐时,他大方地捐出十美元(在霍尔顿时代十美元不是小数目)并认为捐少了,“她们走后,我开始为自己只捐给她们十块钱而难过”[4]123……污浊不堪的社会现实并没有浸染霍尔顿纯真的内心世界,他无力去改变社会便只能以堕落者的形象融入其中,用肮脏的语言、粗俗的行为向成人世界表达自己的困惑、迷惘、叛逆与孤独。

游走在香椿树街的少年们举止粗鄙,性意识非理性的任意滋长着,更为严重的是暴力倾向严重。《城北地带》中的红旗被邻家少女美琪的美貌所打动,无耻地玷污了美琪,遇到了美琪的反抗,红旗便用暴力去对付她,被本能控制的少年在那一刻失去了理性,只能听任荷尔蒙的摆布,而他对美琪并无爱情可言,只是少年疯长的本能欲望使然。事后,红旗躲在桥洞里脑中浮现的失去清白之身的美琪和她那双又黑又大的眼睛,红旗第一次品尝了罪恶的滋味。那个时代性教育严重缺失,红旗的本性并不恶,已经接近发育成熟的红旗,心中有种莫可名状的欲望在恣意生长,当这种欲望强烈萌发时,红旗失去了方向和分寸。《刺青时代》里的小拐,在失去一条腿后,幼小单纯的心灵倍受打击。作为靠山的哥哥天平因打斗而猝死,小拐成了人们竞相欺负的对象,为了在香椿树街上立足,他四处拜师,在街上有一定威信后,小拐又复兴了天平曾经统领过的野猪帮,成了野猪帮的新头领。此后,小拐招集其它成员到处招惹是非,而他的主要目的则是为了巩固在野猪帮的地位,将来可以在自己的身上刺上象征帮派老大的文身。

香椿树街少年们和霍尔顿生活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国家,但他们面对的都是畸形的社会,这个社会充斥着庸俗、伪善、势利和冷漠,少年们试图用不羁的表现向成人世界宣告他们的成熟和存在,但是他们的努力是徒劳的,换来的是成人世界的漠然一笑。为了融入这个畸形的社会,少年们不得已要继续用不羁、堕落的外形与肮脏的现实为伍,但这些并不能遮住少年们善良、纯真的本性。

2 小说叙事视角和语言风格

苏童的成长小说创作深受塞林格的影响,尤其是前期,苏童的创作对塞林格模仿痕迹非常明显,在时代背景、家庭环境的处理及人物个性的打造上可见一斑。但是,苏童的学习不是止步不前的,他是一位禀赋极高且十分用功的作家,他在成长小说的叙事视角、语言风格上较之塞林格使用得更娴熟、更丰富。

“你要是真想听我讲,你想要知道的第一件事可能是我在什么地方出生,我倒霉的童年是怎样度过,我父母在生我之前干些什么,以及诸如此类的大卫·科波菲尔式废话,可我老实告诉你,我无意告诉你这一切”[4]1。《麦田里的守望者》开篇充满幼稚语气的自问自答一下子拉近了作者和读者尤其是与青少年读者的心里距离,塞林格刻意避免用俯视的说教式的语气示人,而是用平视的同龄人间倾诉式的语气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主人公霍尔顿在热闹的纽约街头一天两夜的所见所感。塞林格精心塑造的霍尔顿这个少年形象,并非为展示其特立独行的气质,而是以少年视角去倾诉成长的烦恼、去宣泄内心的情感、去窥探成人世界。借助少年视角,更能清晰地透视少年这个群体波澜起伏、变幻莫测的内心世界,更能捕捉到少年最真实的生存、生活状态。

巧用少年视角这一艺术技巧被塞林格运用得炉火纯青,作为后来者的苏童也得其要领、精髓。苏童和塞林格一样侧重用少年视角来审视少年人生。他透过香椿树街少年们的视角向读者勾勒了一幅生活在潮湿、肮脏、粗俗、势利的香椿树街上的诸色人等的世俗风情画卷。生活在香椿街上的保润、柳生、小仙女、舒农、舒工、小拐、红旗、美琪、秋红、锦红等少年们无不是用他们稚气的眼睛打量这条街上的男男女女、用他们简单的少年思维去评说这条街上发生的是是非非。借助少年视角叙事,苏童虽师承塞林格,但是苏童并没有徘徊不前,而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极大地丰富了“成长小说”的叙事视角。和塞林格相比,苏童成长小说中的少年视角运用则更显灵活多样,富有变化。苏童和塞林格都热衷于使用限知视角叙事,讲故事的人一般是一些十几岁的少年。叙事的主体少年多是诸多事件的亲历者,从而构成了个体性的限知叙事,限知叙事摆脱了全知叙事的成人化、利欲化色彩,更能真切地表现少年的精神风貌。苏童的限知视角叙事表达更加自如、功能更为丰富、运用更显灵活。例如,《城北地带》中的“我”仅仅是少年小拐身上发生的一系列故事的见证者,而《乘滑轮远去》中的“我”既是故事的讲述者,还是小说中诸多事件的直接参与者。

高尔基曾说“文学就是用语言来创造形象、典型和性格,用语言来反映现实事件、自然景象和思维过程”[5]。语言成就了文学,不同作家具有不同的语言风格。塞林格小说的语言风格颇耐人寻味,值得研究。在《麦田里的守望者》中,极度口语化的粗口比比皆是,如“他妈的”、“杂种”、“王八”等,另一方面小说中又充满了诗情画意、让人陶醉的语句。粗俗的话语在霍尔顿口中频频出现,说明霍尔顿受社会的熏陶沾上了一些社会恶习,这是霍尔顿主动融入冷酷、腐朽的现实社会的自我装饰,同时也是霍尔顿对成人世界表达不满的一种方式。而诗情画意的语句则说明霍尔顿内心的纯洁与善良,表达了少年美好的心灵追求和理想。需要指出的是:塞林格的小说语言中还飘荡着诙谐、幽默的气息,这植根于美利坚民族的民族性格。霍尔顿的机智、幽默、诙谐常常让读者忍俊不禁,开怀大笑,这是对虚伪的成人世界的调侃,也是《麦田里的守望者》大放异彩的原因之一。如霍尔顿眼中的老斯宾塞,“他开始老毛病发作,一个劲儿点起头来。你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还有谁比他更会点头。你也没法知道他一个劲儿点头是由于他在动脑筋思考呢,还是由于他只是个挺不错的老家伙,连自己的屁股和胳膊肘都分不清了”[4]8-9。

苏童小说的语言风格深受塞林格影响。生活在香椿树街上少年们满嘴脏话,比如“你他妈骗我”、“你懂个屁,猪头三后发制人”(《乘滑轮车远去》)、“尿床胚,滚开”(《舒农》),不只是这些少年们甚至教书育人的知识分子及维护治安的警察也不例外,生活在这条街上的人们都已习惯了这种粗俗不堪的语言环境,他们都已麻木。苏童成长小说中极度口语化词语的大量出现,是处于逆反期的青少年对成人世界的模仿及对畸形、冷漠社会的嘲弄,是苏童对文革后相对呆板保守的语言形式的大胆创新。苏童对塞林格小说的语言风格没有机械地学习,而是通过自己的努力,结合中国古典小说、诗词的意韵,打造出具有唯美主义气质和浪漫主义情怀的语言风格。这种语言风格清新绮丽,个性突出,颇有情致,不落俗套。此外,苏童的小说语言中还夹杂着淡淡的忧伤与莫名的无奈,这是塞林格的小说所不具有的。香椿树街上的人们命途多舛,血腥和死亡如影随行,人们无法预见无常的人生,只能无奈地听从命运的安排。作家在笔间流露出对作品中人物的同情与对现实的无奈。

3 结语

总之,苏童和塞林格作为笔耕于“成长小说”这片沃土的大家,他们的文学贡献是有目共睹的。塞林格开“成长小说”风气之先,苏童又做了有益的补充与拓展。后来者苏童对前辈塞林格有借鉴更有超越,这是苏童的光荣,也是他作为中国作家的光荣。

[1]周新民.塞林格与苏童:少年形象的书写与创造[J].外国文学研究,2009(3):124.

[2]保罗·亚历山大.塞林格传[M].孙仲旭,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1:37.

[3]苏童.苏童散文[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0:116.

[4]塞林格.麦田里的守望者[M].施咸荣,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0.

[5]高尔基.高尔基文学论文选[M].孟昌,曹葆华,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9:294.

[责任编辑:章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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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1104(2014)02-0111-04

10.13420/j.cnki.jczu.2014.02.028

2014-03-12

徐静(1976-),女,江苏盐城人,淮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硕士,主要从事文学文体学及外语教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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