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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困的基本理论及其对武陵山片区扶贫攻坚的启示

2014-03-29

关键词:武陵山片区攻坚

李 碧 宏 刘 畅

(1.重庆师范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重庆 401331;2.中共茂名市委党校,广东茂名 525000)

2011年,我国制定了新世纪全国农村扶贫开发第二个10年纲要。作为今后一个时期我国扶贫开发工作的纲领性文件,纲要指出,今后我国农村扶贫将要突出重点,实行分类指导,中央政府重点支持连片特困地区,加大对革命老区、民族地区、边疆地区扶持力度。纲要明确指出,未来10年我国扶贫开发的主战场是11个连片特困地区和已明确实施特殊政策的西藏、四省藏区、新疆南疆三地州。武陵山片区是11个连片特困地区之一。2011年11月,武陵山片区区域发展与扶贫攻坚试点正式启动。按照国务院批复的《武陵山片区区域发展与扶贫攻坚规划(2011-2020年)》,武陵山片区将着力解决瓶颈制约和突出矛盾,加快连片特困地区发展和脱贫致富步伐,为全国扶贫攻坚发挥示范引领作用。武陵山片区扶贫攻坚工作在全国有着特殊而重要的地位,借鉴已有的成熟的减贫理论,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认识贫困,识别贫困及其生成机理,了解不同的减贫思路和方法,以更好地指导武陵山片区当地的扶贫攻坚工作。

一、贫困的基本理论

(一)贫困的内涵及其识别

1.对贫困的传统认识

传统的贫困定义认为贫困最显著的特征是收入低下,以至于难以满足最低生存标准,这一定义被称为“绝对贫困”。绝对贫困最初是与“最低生理需要”联系在一起的,但人的基本需要显然不止于生理上的需要。后来,联合国开发署和国际劳工组织便把贫困与“人的基本需要”联系起来,进一步明确“人的基本需要”至少应该包括基本生理需要(如食物、衣着、住房和医疗)和基本文化需要(如教育和娱乐)。

对于何为绝对贫困概念中的“最低生存标准”,一直以来都难以达成共识,一些学者随之提出了相对贫困的概念。如果一个人的收入低于社会平均收入的某个比例,那么该个体就处于相对贫困中。这不是根据低于维持生存水平的固定标准来定义穷人,而是根据他的收入与社会其他成员收入的差距来定义。这样一来,只要存在收入差距,贫困就没有办法消除,贫困与社会经济发展水平无关,只与收入差距有关。

尽管彼此间存在很大的差别,绝对贫困和相对贫困都是从贫困的外在表现形式上去定义贫困。人力资本视角的引入则使人们了解到,贫困有更深层的原因,亦即贫困是发展条件的贫困。从这个角度来看,穷人只要达到一定的收入水平,就具有一定的自我发展的能力,因此针对发展贫困提出的最低收入标准也可以称作是扶持标准,低于这一收入水平的穷人都需要得到扶持。陷于发展贫困的穷人没有足够的收入来购买医疗和教育等服务,这会影响其人力资本的积累,进而导致他们更容易长期陷入生存贫困。发展贫困更应该引起政策制定者的关注,因为它将影响政府的长期扶贫效果。

2.对贫困的新认识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亚马蒂亚·森把贫困问题的研究发展到了新的高度。森创建了可行能力视角并将其引入贫困分析中。在森看来,贫困的原因在于能力的匮乏,而能力是由一系列功能构成的,包括免于饥饿的功能、免于疾病的功能、接受教育的功能等。这些功能不仅具有消除贫困的工具性价值,而且它们本身就代表了一种人类福祉。

基于可行能力视角,联合国开发署于1990年出版了第一个《人类发展报告》,明确地提出了“人类发展”的概念,发展在其中被定义为扩展人的可行能力的过程,其关注的焦点是人生活的质量,关注人所享有的实质自由和机会,关注人实际能做些什么和能成为什么。报告推出了人类发展指数(HDI),该指数包括长寿而且健康的生活、教育以及体面的生活和尊严三个维度,目前已成为衡量世界各国经济社会发展程度的标准。

然而,人类发展是一个多维度的概念,除了以上三个维度,还应该包括更广泛的赋权、公共治理、环境、人权等诸多方面。森等积极推动了对多维度贫困的度量。在他的倡导下,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在1997年引入了一个对多维度贫困综合衡量的人类贫困指数(HPI),该指数从剥夺的视角看待人类发展,并且还可以评价人类发展成就(以HDI衡量)的分配状况。HPI不仅衡量与HDI相同维度的基本人类发展指数的剥夺,而且也包括了参与和社会包容等方面的剥夺。

由于缺乏高质量的国际可比数据,贫困的某些重要方面并不能为多维度贫困所涵盖,这些方面也就是贫困的缺失维度。[1]这些维度因为数据不充分而未能得到充分的研究。它们具有明显的内在性价值,并且对于促进那些已经被涵盖的维度也有重要的工具性价值,忽视它们很可能会阻碍或减缓其他方面贫困的消除。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牛津大学贫困与人类发展研究中心(OPHI)提出了五个贫困缺失维度,包括就业、主体性和赋权、人类安全、体面出门的能力,以及心理和主观幸福感。其中,“就业”尤其是非正式就业特别关注就业的质量;“主体性和赋权”关注的是个体推进其珍视或有理由珍视的目标的能力;“安全”主要关注远离财产暴力和人身暴力的安全,以及对暴力的感知;“体面出门的能力”强调尊严、尊敬及脱离羞辱的重要性;“心理和主观福祉”强调生存的意义以及它的决定因素和满意程度。

3.贫困的测量

人类对于贫困的认识随着人类社会发展而不断演进,与此同时,对贫困的测量也在不断地深入和丰富,目前,全球用于测量贫困的三类成熟标准包括收入标准、人类发展指数(HDI)和多维贫困指数(MPI)。收入标准中用于直接测量贫困的指标主要有贫困发生率、贫困距指数、贫困距平方指数、森指数、SST指数、Watts指数等;而用于测量不公平程度的指标有基尼系数、广义熵测量、泰尔指数等等。HDI的计算,首先是把HDI中长寿而且健康的生活、教育以及体面的生活和尊严三个维度的每个维度的绝对量数据进行标准化,得到维度指数,然后将维度指数加总成HDI。在MPI的测量中,首先需要确定每个维度的剥夺情况,然后进行加总,得到MPI。维度的剥夺情况需要先测算构成维度的指标的剥夺情况,后者需要先确定一个阀值,或者贫困线,对于每一个维度,如果观察值低于该维度的阀值,则被认为这一指标被剥夺或贫困。[2]

4.给全球贫困定位和绘图

贫困情况不仅可测量,还可以绘图。20世纪90年代中期,世界银行开始关注全球贫困的空间分布情况,空间引入到贫困问题的研究中。世界银行经济学家雅兰和瑞福林提出了地理资本(geographic capital)的概念,并将其与物质财产资本、社会资本相提并论,经济社会发展中的教育、卫生、社会保障、政治等在城乡之间、贫富人群之间的各种差别,都可以用空间地理位置禀赋不同来确定,是地理因素导致了“空间贫困陷阱”(SPT)。世界银行并不仅仅停留在SPT这一概念上,他们进行了更深入的工作——给全球贫困定位和绘图(poverty mapping)。现在,我们在世界银行的网站上就可以找到部分发展中国家的贫困空间分布情况。世界银行在2007年的出版物中还对中国云南省进行了贫困绘图,有县级和乡镇级两种水平的贫困空间分布情况。贫困的定位使贫困的识别走向精确化和形象化,增加了公众对贫困问题的认识和理解,并为决策者提供看得见的政策建议。[3]

(二)关于贫困成因和减贫措施的理论研究

1.马尔萨斯的人口膨胀致贫论

从理论渊源上讲,最早对贫困问题进行探讨的是18世纪末、19世纪初英国的古典政治经济学家马尔萨斯。他在代表作《人口论》中的贫困理论要点可以概括为三点:第一,“两性间的情欲”会导致人口在食物供应允许的范围内最大限度地扩张,人类自身的繁衍,在生物学所能承受的极限未达到之前,通常是不会停止的。第二,人口的加速增长使劳动力的供给增加,从而对既定的土地资源形成压力,一旦这一过程趋于恶化,其结果只能是饥荒和死亡的增长。第三,从长期上看,食物供给的增长滞后于人口的增长,即前者是按平缓的算术基数增长,而后者是按爆炸性的几何级数增长的,因此贫困是不可避免的。资本主义私有制不是贫困和罪恶的原因,相反,它是保持人口增殖同生活资料之间平衡的最有效和最好的制度。贫困的原因在于贫民自身。马尔萨斯认为,要消除贫困,只能借助自然灾害、战争和疾病等不可控的非常规手段,并没有提出可操作的减贫措施。

2.马克思的制度贫困理论

马克思最早从制度层次上揭示了贫困根源。马克思认为,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资本家为了获取更多的剩余价值,就不断地把剥削下来的剩余价值中的一部分,转化为资本,扩大资本主义再生产。随着资本集中和资本有机构成的提高,资本家用于购买生产资料的不变资本相对增大,用于购买劳动力的可变资本相对减少,从而出现机器排挤工人的现象,产生相对过剩人口。马克思认为:“工人人口本身在生产出资本积累的同时,也以日益扩大的规模生产出使他们自身成为相对过剩人口的手段。这就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所特有的人口规律。”因此,失业和贫困完全是资本主义制度的产物。无产阶级为资本主义社会创造了大量财富,而自己却牢牢地从属于资本,日复一日地经受资本剥削而日益贫困化。他的结论是,无产阶级摆脱贫困的唯一出路是“剥夺者被剥夺”。

3.发展经济学对贫困的研究

发展经济学诞生于上世纪40年代,主要关注落后国家如何实现工业化、摆脱贫困、走向富裕的过程。发展经济学开启了集中研究贫困问题的热潮,它对贫困的研究主要有四种视角:一是物质资本视角,二是结构转换的视角,三是人力资本视角,四是综合性的反贫困视角。

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几乎所有早期的发展经济学家都特别重视研究物质资本形成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强调资本匮乏与普遍贫困之间存在必然联系。纳克斯的“贫困恶性循环”理论、纳尔逊的“低水平均衡陷阱”理论、莱宾斯坦的“临界最小努力”理论等均强调资本缺乏、投资不足是发展中国家贫困的根源,而要摆脱贫困,必须扩大投资、促进资本形成。应该如何促进资本形成呢?发展经济学家中存在两种不同的意见。第一种意见主张采取平衡增长战略,其代表观点是英国伦敦大学教授罗森斯坦-罗丹的大推进理论。第二种观点主张采取不平衡增长战略,其代表是美国经济学家赫希曼的不平衡增长模型以及法国经济学家佩鲁的增长极理论。

结构转换视角以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刘易斯的二元经济结构理论和钱纳里的发展模型为代表。刘易斯在1954年发表的《劳动无限供给条件下的经济发展》一文中提出了著名的二元经济模型,描述了以传统农业为主的经济向以现代工业部门为主的经济过渡的整个过程。二元经济结构理论是有关经济发展理论的基础和精华。这个模型自问世以来,经刘易斯本人的完善以及费景汉和拉尼斯的扩充,已成为分析发展中国家结构变迁、城乡关系、劳动力市场、劳动力转移、人口增长、收入分配、资本积累、技术选择及变化等一系列重要问题的理论框架。钱纳里的发展模型注重分析发展中国家的经济结构、产业结构和制度结构随时间怎样发生一系列进步,以使得发展中国家可以用新兴产业代替传统农业。

上世纪60年代以后,学者们开始从人力资本的视角去研究贫困问题,其中的代表人物是诺贝尔奖得主美国经济学家舒尔茨。舒尔茨认为,贫穷国家经济之所以落后,其根本原因不在于物质资本的短缺而在于人力资本的匮乏和人们对人力资本投资的过分轻视。人力资本理论丰富了当代西方经济学发展理论的内涵,对近几十年来世界工业化国家的发展,尤其是发展中国家反贫困战略的实践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

与其他研究贫困问题的学者侧重于从纯经济学角度展开研究不同,瑞典经济学家缪尔达尔试图在经济、政治、制度、文化、风俗等广泛的层面上研究欠发达国家贫困的原因。缪尔达尔反对套用新古典经济学的理论和方法来观察和研究欠发达国家的经济发展问题,突出强调制度分析,并用系统论的方法研究经济发展,提出了著名的“循环累积因果理论”,以此来解释不发达国家因收入低下而导致的愈来愈贫穷的困境,并在此基础上系统地构建了一套涉及经济、政治、文化等层面上的综合反贫困战略,为世界反贫困战略理论与模式的研究提供了全新的视角和领域,并对发展中国家尤其是南亚和东南亚发展中国家产生了广泛的影响。

4.森的权利—能力贫困理论

如前文所述,亚马蒂亚·森把贫困问题的研究发展到了新的高度。森创建了可行能力视角并将其引入贫困分析中,还以可行能力理论为基础,积极推动了对多维度贫困的度量。除此之外,森还发起创建了牛津大学贫困与人类发展研究中心(OPHI),该中心专注于贫困的缺失维度的研究。可以说,亚马蒂亚·森重新定义了贫困和人类发展,贫困源于权利的失败和能力的匮乏,而发展的实质“是扩展人们享有的真实自由的一个过程”。要消除贫困和剥夺,必须保护个人权利,提升可行能力以拓展人的自由。

二、对武陵山片区扶贫攻坚的启示

(一)更全面地认识贫困

武陵山片区扶贫攻坚首先需要解决的是贫困的认识问题。应该从更全面的视角去认识贫困。贫困不仅仅局限于收入低下,以至于难以满足基本生理需要,贫困是囊括衣食住行乃至文化需要中全部或部分得不到基本满足或者低于社会正常水平以至于使陷入贫困者感到羞耻的一种现象。贫困越来越多地体现为相对贫困,即由于收入差距的存在而产生的贫困。相对贫困不可消除,但可以通过提升最低收入者的收入水平,缩小收入差距来加以缓解。[4]贫困的成因有很多种,就武陵山片区的情况而言,地理条件禀赋差,物质资本、人力资本匮乏,产业发展不充分等都是重要原因,应该综合性去认识这个问题。扶贫攻坚的最终落脚点不应该局限于提高人均收入,而应该是在提高人均收入的基础上,全面提升人的福祉,包括良好的教育、有保障的医疗、良好的治安等各个维度。必须认识到,减贫是多维度的减贫,所有这些维度,不仅仅是实现经济增长的手段,它们本身就是扶贫攻坚的目的。

(二)加强贫困的调查、评估和监测

扶贫攻坚工作的顺利推进离不开科学决策,而科学决策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对现实情况的充分了解。当前武陵山片区的统计数据和资料严重欠缺,事实上这也是全国各个连片贫困区共同存在的突出问题,使得决策缺乏应有的客观依据,也使得决策止于宏观层面,难以精确落实到微观个体,从而影响决策的执行效果。很有必要加强对连片贫困区的贫困程度和贫困分布情况的调查,识别真实的贫困情形,并定期监测贫困的演变情况,当然这是一项艰辛的工程,但是不能回避。这一工作应该在全国范围内开展,可以由国家统计局统一负责。先对14个贫困区的情况做一个普查,然后定期每年公布一份关于各片区扶贫攻坚情况的统计年鉴,这份年鉴应该设定包括收入水平、教育、医疗、就业、安全等多维度的贫困指标,并使用成熟的测量方法计算贫困程度。日后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考虑纳入贫困的剥夺指标来估测贫困。同时可以联合世界银行等国际组织,为各片区的贫困分布情况进行绘图,摸清贫困的家底,真正做到对实际情况的充分了解,为决策合理化提供依据,真正做到“为决策者提供看得见的政策建议”,同时也提升公众对贫困问题的关注和理解,有利于吸引更多的社会资源投入到扶贫攻坚工作中来。

(三)采取不平衡的增长战略

不管论面积还是人口,武陵山片区均接近贵州省的水平。即使单独来看,它也是一个不小的经济体,所以其扶贫攻坚工作的推进,不可能采取平衡的“大推进”政策,而只能实施不平衡的增长战略。“武陵山片区区域发展与扶贫攻坚规划(2011-2020年)”提出要建设龙山来凤经济协作示范区和加快黔江、恩施、张家界、吉首、怀化、铜仁等六个中心城市发展,其实也是不平衡增长战略的体现。应当创造条件使上述地区成为经济增长极。通过改善基础设施和投资环境,制定有效的招商引资政策促进非农产业的发展,并通过工业化和城镇化的推进转移吸纳农村劳动力,尤其是把生态环境恶劣的山区人口迁移出来。地理禀赋过差、生态脆弱、经济发展成本过高的地区直接享受“退出机制”有非常重要的意义,这最终将带动武陵山片区的整体发展。[5]

(四)增加人力资本投资,提升个人可行能力

人力资本投资不足以及个人可行能力匮乏,均是导致贫困的深层次原因。人力资本视角侧重于强调作为一种生产要素的人力资本对减贫的工具性价值;而可行能力视角则强调能力的提升不仅具有减贫的工具性价值,而且具有内在性价值,即提升可行能力不仅是减贫的手段,它本身也是减贫的目的。此两者虽有差异,但提升个人可行能力最终需要依靠增加人力资本的投资。武陵山片区的扶贫攻坚工作,也需要增加人力资本投资,扩大教育普及面,提升教育质量,同时改善医疗条件,增加对劳动者的培训和指导。人力资本的投资不应局限于城市、非农产业劳动者以及学生,还应当向农民投资。舒尔茨的研究证明,对农民进行人力资本投资可以大幅度提升劳动生产率,这对于农业依然占有较大比重的武陵山片区来说,有重大的意义,有利于提高农民收入、改善农民的生活质量并推进农业的现代化进程。[6]

(五)促进个人权利的维护

武陵山片区扶贫攻坚的最终目的应该是使发展成果惠及当地全体人民,促进个体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扶贫的过程应当也是尊重和维护个人权利的过程。一方面,民众的受教育权、就业权、房屋和土地的财产权等各种合法权利应当得到切实维护,这些权利既有利于扶贫目标的实现,它们本身也应当是扶贫的目标之一部分。另一方面,在扶贫的过程中,贫困人口有权利参与到减贫的事业中去,他们不应当只是简单享受或者承担外界扶贫带来的收益或者损失。应当实行“参与式”扶贫,为贫困群体创造表达意愿的机会,并激发他们的参与意愿,使其参与到扶贫项目的决策、实施和监督过程中去,提高贫困人口自主脱贫、自我发展能力,从根本上解决贫困问题。[7]

[1]萨比娜,阿尔基尔.贫困的缺失维度(刘民权,韩华为译)[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0.

[2]王小林.贫困测量:理论与方法[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

[3]陈全功,程蹊.空间贫困及其政策含义[J].贵州社会科学,2010,(8).

[4]叶普万.贫困经济学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

[5]杨小冬.实现共同富裕的探索历程与路径选择[J].四川理工学院学报(社科版),2013,(5).

[6]范洪敏.参与式福利理念的提出与构建[J].四川理工学院学报(社科版),2013,(9).

[7]黄泽海.武陵山区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内生动力研究[J].重庆三峡学院学报,2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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