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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放弃的戏剧理想——陈耘先生生平钩沉

2014-03-28顾振辉

剧作家 2014年2期
关键词:上海戏剧学院年青剧团

顾振辉

陈耘先生是中国话剧史上知名的剧作家,他在1963年创作的《年青的一代》作为社会主义教育剧的典型,它的演出引起了中央高层的重视,更引发了广泛的社会效应,并因此屡获殊荣。近日笔者在部分档案史料中发掘了一批陈耘先生在1947年进入上海戏剧学院求学之前的生平材料,特整理出来,以飨读者。在这些材料中,我们在领略陈耘先生的生平的经历之余,也可以看出作者在创作《年青的一代》中一些人物原型的影子。

陈耘,原名陈文钦,曾用名陈云,笔名耕耘[1]。1923年2月19日,他生于福建永春县塘溪田头厝[2]。他的父亲是当地有名的中医,也是唯一的师范学校的毕业生,兼任过当地中小学的校董,还曾领导过“有20条枪的人员,维护地方治安”。[3]因此父亲在家乡的地位很高,从小就聪明伶俐的陈耘自幼便在乡亲的恭维赞美中长大。小时候和邻居玩耍的时候,他“必定要当头儿”[4]。父亲每月200多元的收入让陈耘过着十分优越的童年生活[5]。可这样的好日子并不长久,在陈耘十一二岁的时候,他的大哥与父母相继去世,之后便寄居在二姐夫家里。[6]这在陈耘的成长过程中是个不小的打击,陈耘“觉得失去了依靠,开始了个人奋斗向上爬的思想”[7],性格要强的他,立志以个人的努力做一番事业,出人头地。

不幸家道中落后,陈耘的求学之路也颇为坎坷,在刚开始上中学的时候,就因为经济问题,才上了一个学期就不得不从省立永春中学辍学在姐夫家,直到两年后,在南洋经商的哥哥的资助下才得以复学。在求学期间,陈耘在和同学陈玉岗、林文甲等爱好音乐戏剧的同学的影响下,开始对音乐戏剧产生了兴趣,参加了学校的歌咏队和剧社。在社团戏剧活动与实践中,戏剧与音乐开始在陈耘的心中播下了兴趣的种子,成为了他终身追求的事业,陈耘便立志成为一名戏剧艺术家,于是他就“开始向艺术方面发展了,在学校里,我别的功课都不用功,死命向音乐和戏剧里钻”[8]。在学校里,陈耘心无旁骛地在艺术的天地里徜徉,“在校中,我不看报,不问政治、自命清高,以为搞政治的是政客,成天只管唱歌、排戏,正课都不太注意”。

1941年夏,陈耘初中顺利毕业,考入了福建省立长汀中学高中部。由于突出的文艺才能很快在学校里出了名。可不久之后,日本于当年年底偷袭珍珠港,太平洋战争全面爆发。由于日军染指东南亚地区,使得接济陈耘读书的侨汇中断,陈耘只能无奈地辍学回家。

1942年春,在二姐三姐的帮助下,陈耘在著名的私立集美中学继续求学。集美中学是著名华侨陈嘉庚出资兴建的。时值抗战,为了躲避战火,学校不得不迁到相对安全的南安。文艺积极分子陈耘到了学校依旧是歌咏队与剧社的骨干分子,可当时集美中学高中部的校长戴世龙[9]是一个守旧的教育家,认为学生演剧是不务正业,因而陈耘“为了演剧的事,我和他吵了好几次”。[10]陈耘和同学们在背地里都称他为“势蛇”[11]。这一年的暑假里,戴校长给陈耘去信,要他参加泉州三青团举办的夏令营,“原因是我会唱歌演剧,可以给学校出风头,被派的十几个都是歌咏队和剧社社员”。[12]对此,陈耘觉得“第一,我最怕热;第二我喜欢自由自在,怕受训;第三,当时我是一个艺术至上主义者,对政治毫无兴趣”[13]。于是,陈耘便通过“一个医生朋友打了一张生病的证明书”[14],希望能够以此应付过去,可这位戴校长依旧没有批准陈耘的请假,让他非去不可。陈耘依旧没有前往,以为“大不了就下学期记个过拉倒”[15]。可万没想到的是,新学期开学的时候,好不容易筹到学费想去注册的陈耘,便被这位戴校长叫到办公室,向他宣布了学校开除了他的团籍与学籍的决定。陈耘怎么申辩都没用,面对不公也只能无奈地接受了。

离开了集美高中后,1942年秋,陈耘就在家乡永春县岵山乡私立的启新小学当了一学期的教员,次年春,陈耘又到西安镇中心小学任教,教的是唱歌、美术、体育,并教小学生演戏。攒了些钱以后,陈耘到永春高中继续求学,依旧积极参加自己喜欢的剧社与歌咏队。

可一个学期刚过去,国军由于兵源紧张。准备在高中生中抽丁。为了躲避兵役,陈耘在1944年春考入在家乡的第十三补充兵训练处的政工队当队员。这是一个负责抽壮丁和训练新兵的机构。不多久,仙游县莆仙师区营,政工队改为兵役宣传队,陈耘所在的话剧队演出了《归去》《野玫瑰》等独幕剧。当时,陈耘在队中已经感受到国民党军队中腐朽堕落的风气,由于他们的话剧队大部分都是文艺积极分子,不少国民党军官都垂涎话剧队中颇有姿色的女队员们,他们经常到队里来骚扰、调戏女队员。陈耘“看不惯,表现了傲慢和讽刺的态度”[16]。不料这些无良的军官对陈耘怀恨在心,陈耘到后来都受到了来自他们的人身威胁,所幸兵役宣传队的总干事王淮及时出面排解才让他躲过一劫。

“从此,我积怨在心,又觉得无奈他何,开始感到被人蔑视的痛苦,慢慢觉得在这个社会里,无权无势,没有靠山,没有前途。学生时代的天真幻想,目中无人,自命不凡的思想一扫而空,开始苦闷、不满、阴郁,又不愿与得势者为伍,每天几乎是咬着牙根过日子。”[17]

在旧社会长期的压抑、抱负不得施展的日子,让陈耘染上了肺病。1944年初冬,兵役宣传队解散,陈耘失业回家赋闲了几个月。在次年4月,几经周折之下,在王淮和陈新民的帮助下陈耘在南平加入教育所民众教育第三巡回施教团。在团里,陈耘参加了几个独幕剧的演出,也没有别的事。后来发现团长陈少沧虚报名额吃空饷。这种“前方吃紧,后方紧吃”的行为自然引起了陈耘的义愤,陈耘正准备带头要去控告他的时候,不幸被对方发现了。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抗战建国”剧团来信邀请陈耘参加。于是陈耘便顺势离开了此团,参加到抗建剧团去了[18]。

当时抗建剧团是东南地区的名剧团,当时正由永安奔赴南平,准备到由日本人手中收复的福州。陈耘于是就随团到了福州。陈耘在抗建剧团期间,参加了《山河春晓》四幕剧的演出外也做了一些剧团的事务性工作。1945年冬,完成历史使命的抗建剧团解散。此时,正好青年军208师[19]抵达福州,还是在王淮的介绍下,陈耘进入该师政工队成为少尉队员。该师政工队内有话剧组和京剧组,队长名叫王蕴。不久之后,该师奉调浙江,驻在余杭,随后京剧组被解散,只留话剧组,当时演出过几个独幕剧与多幕剧,其中还和杭州省立戏剧歌咏队合演了陈白尘的进步剧本《结婚进行曲》。陈耘借此还结识了地下党员张莺和梁怨,他们的进步思想对陈耘触动很大。

左为青年军208师所出画册的封面,右为青年军纪念章

1946年夏,208师调到北平,驻扎在西郊颐和园旁。在北平,陈耘参加了几个独幕剧的演出,在契诃夫的独幕剧《牙科医生》中,陈耘扮演了主角。在一个反封建为主题的多幕剧《沉渊》中,陈耘扮演了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

然而,在北平的日子,陈耘过得也并不如意,因为“除此之外,终日无所事事,既不看书,也不看报。而且政工队被看成‘戏子’,被瞧不起,有的军官就到队里来吊女队员的膀子,很伤我的自尊心,同时事业上得不到发展,整日苦闷、彷徨。”[20]虽然,陈耘依旧刻苦磨练技艺,可还是觉得在这样压抑黑暗的环境中还是没有希望,觉得在这里不可能在艺术上有所成就。于是,在1947年2月,陈耘趁着“队副王亚文到天津”[21]出差之际,毅然脱离所在部队,以“一担米卖了做路费”[22],前往上海投考上海戏剧学院的前身——上海市立实验戏剧专科学校。由于先前丰富的实践经历与自身对戏剧浓厚的兴趣,是年26岁[23]的陈耘很顺利地考入了该校的表演系。可擅自脱离部队的陈耘依旧受到了所在部队政治部的追究。所幸有几个女同事为他说情,陈耘归还部队发放的衣物后,也就不再追究了[24]。

在当时,上海实验剧专刚刚经历了裁撤风波,陈耘就是1947年寒假期间招收的一批学员里的一员。虽然,上海实验剧专虽然资金并不充裕,时常被国民党政府克扣经费、挤占校舍。但在校长顾仲彝与熊佛西先后的努力维系下,当时局专集合了一批如洪深、李健吾、曹禺、黄佐临、欧阳予倩、杨村彬等当时戏剧界数一数二的精英。徜徉在戏剧艺术的学府里,如鱼得水的陈耘自然如饥似渴地学习实践。不断地充实自己的戏剧学养,这为他日后的教学工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陈耘1947年入学照片

陈耘在剧专求学的三年,也是时代急剧变革的前夕。即便是不问政治一心钻研戏剧艺术的陈耘,面对剧专里轰轰烈烈的进步运动,也“渐渐受到感染,开始考虑政治,结合自己的经历,所见所闻,慢慢地看清了国民党反动统性质,了解了共产党是为了解放人民在进行革命战争”。[25]在此期间,思想逐渐进步的陈耘参加了一些地下党组织的进步晚会,并被选为全校班级联合代表会主席和学生会生活部工作。

1949年5月27日,上海解放,面对时代不可阻挡的洪流,陈耘“很高兴”,并“感动流泪”,还“写了生平第一首诗来歌颂解放”。陈耘很清楚像自己这样“不会吹牛、不会拍马的不肯低三下四的性格在旧社会是吃不开的”,他认为“用自己的劳动成为一个有名的艺术家,在旧社会是得不到的”[26]。

于是解放让陈耘看到了曙光,看到了实现自己理想抱负的希望!他不顾自己的肺病积极参加宣传演剧队,到工厂学校去演出,以至于劳累得吐血,不得不卧床休息。病情稍稍好转之后,就参与反映学生运动的剧作《钢铁是这样炼成的》的演出中去。陈耘的积极表现,也吸引了团组织的注意。后来学校准备建立青年团,陈耘积极参与,被选为筹备委员,后来由北四川路青年团工作委员会介绍,于1949年12月1日加入了新民主主义青年团(即共青团的前身)。并被选为支委,任宣教委员。

1949年冬,陈耘从剧专毕业后被分配到上海市文艺处戏剧室工作。在著名的戏剧史家魏照风领导下,进行了一些下工厂体验生活,帮助工人搞话剧。后又转至行政,可陈耘并不喜欢这样的工作,再加上身体等原因 ,陈耘在这个岗位上干了一年就被调回剧专任教。至此,陈耘的后半生就一直在上海戏剧学院里度过。

从陈耘来上海求学前的人生经历来看,他出于人类模仿与表现的本能而爱上了戏剧艺术,便自幼便有志于戏剧艺术。在求学期间,他一直坚持不懈地参与学校剧社活动,使他在实践中建立了最直观的戏剧艺术的观念。即便因学费而辍学,陈耘也未曾放弃他的戏剧理想。在家乡小学当教员的经历,特别是在给孩子们排戏的过程中,也让陈耘在早年就积累了戏剧教育与戏剧导演的经验。在不断动荡的时局中,陈耘也尽力参与到戏剧演出的工作中。在随军演出时,在王淮等前辈同仁的影响与带动下,陈耘的舞台表演能力有了进一步的提高。同时,他对歌咏与诗歌的爱好,在陶冶了自己的情操之余,也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他戏剧创作的艺术性。面对旧社会的黑暗现实,陈耘也自认为是“一个艺术至上主义者,对政治毫无兴趣”[27]。正因为陈耘对戏剧艺术心无旁骛地投入,使得他在实践的摸爬滚打中建立起丰富的舞台实践经验为他日后在上海戏剧学院的教学和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陈耘工作照

然而,父母在他十一二岁时的相继去世,使陈耘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这无疑给他的心灵造成了难以平复的创伤,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他的性格形成。父母的离去,让他变得孤僻而又敏感。而当陈耘致力投身于他所热爱的戏剧事业时又遭受了不少世俗观念里对于“戏子”的鄙夷与奚落,这也重重地打击了他的自尊心。这些综合起来,都使得敏感细腻的陈耘在“苦闷、彷徨”中随着戏剧艺术实践的深入,逐步形成了忧郁低调的文人气质。同他共事多年的陈加林教授也觉得“他蛮谨慎的,不轻易表达什么,但是他要是表达的话,也是讲真话的。他不大会虚伪”[28]。作者的人生经历无疑会对他所创作的作品产生不可磨灭的影响,特别是他在当年也有着为了自身理想而远赴他乡的经历,这些生平资料都为我们了解《年青的一代》的作者提供了可资参考的材料。

从上述档案材料中,我们可以发现,陈耘在创作《年青的一代》中,主要的反面人物林育生的行为动机基本上就是来源于作者的人生经历。因为他截取自己人生经历过的事件作为素材,组织起林育生在剧中的行动。比如林育生为了回到上海,做了一张关节炎的假证明,结果在萧继业的多方查证下被揭穿。林育生在剧中离开青海而想留在上海的动机,主要是因为自己吃不起苦,觉得在那里实现不了自己的价值与理想。这些事件与人物动机都能从上述陈耘的人生经历中看到林育生的影子。

艺术家的人生经历虽然不能同艺术作品完全画上等号,但不可否认的是,艺术家的创作源泉往往来自于他的人生经历。往往只有最真切的人生经历才能激发最真实的创作。陈耘曾在介绍自己的创作经验的时候说道,“生活中林育生这样的反面人物倒是大量存在的,这个人物形象早在我脑子里成熟了”。[29]所以,陈耘在构思这个剧的时候,就可能就从他先前经历过的几件事出发。自然,这几个从“旧社会”过来的经历,只能让林育生被安排为反面人物。但作为作者的原型,林育生这一人物形象可贵的地方就在于相对客观地表现了当时的体制对个人发展与自我实现的压抑,并对这样的压抑做出了具有历史可能性的行动与结局。

然而别有意味的是,当年正是陈耘从军队的毅然出走,成就了他后半生的戏剧事业,并享受着当时优越的高校教师待遇[30]。可时过境迁,当陈耘从自己当年的经历出发编写剧本时,主人公的命运却只能因势利导地变成另一个截然相反的结果。

陈耘与同事讨论剧本

1963年6月,《 年青的一代》在上海首演之后,由于其鲜明的时代性、实用性与感召力,引发了极大的轰动[31]。由空军政治部文工团话剧团将此剧进京演出后引起了中央高层领导的重视,全国各大话剧院团纷纷上演该剧[32]。日本剧团“稻之会”在东京干代田公会堂公演日语版的《年青的一代》[33]。陈耘的工资在当年就被提升一级[34],次年又获文化部颁发的“1963年以来全国优秀剧目创作奖”。陈耘也获得了“上海市文教方面先进工作者”的称号。该剧还在1965年和1975年两次由上海电影制片厂改编成同名电影。《年青的一代》也被改编为各种地方戏在各地上演。

可诡谲的政治风云又使得陈耘在“文革”期间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在1968年一月,张春桥到学院来支持所谓的“狂妄派”,在讲话中,彻底否定了《年青的一代》,陈耘也随之被打入“牛棚”[35],虽一年不到就得以“解放”,可《年青的一代》的创作演出的过程依旧被作为“两条路线斗争”的典型来被反复审查。陈耘只能在造反派“靠边站”的无理要求下虚度了这十年。直到1978年,陈耘才正式恢复了名誉与待遇。 重新回到了教育岗位上,勤勤恳恳地教书育人直到退休。1999年9月。陈耘先生不幸因突发心脏病驾鹤西去,享年76岁。

《年青的一代》演出海报

注释:

[1]上海戏剧学院干部档案,85号,1类2号,第2页载:“创作独幕剧《生产战线上》……笔名耕耘。”

[2][7]上海戏剧学院干部档案,85号,1类7号,第1页。

[3]《“年青的一代”作者陈耘同志的情况简介》:上海戏剧学院档案,1966-14.0015,第118页。

[4][5][8]上海戏剧学院干部档案,85号,10类1号,第1页。

[6][10][12]上海戏剧学院干部档案,85号,2类1号,第1页。

[9][11]上海戏剧学院干部档案,85号,5类2号,第1页。

[13][14]上海戏剧学院干部档案,85号,5类2号,第3页。

[15]上海戏剧学院干部档案,85号,5类9号,第3页。

[16][17]上海戏剧学院干部档案,85号,2类1号,第2页。

[18]抗战建国剧团建立于1938年6月30日晚,在邵武城区民众夜校举行开学典礼,提出“抗战建国”的口号,师生组织救亡剧团和歌咏团,深入到附近民众和军队中进行演出,还向他们介绍当前形势,以此激发民众积极支持或投身抗战,鼓舞士气,建立抗建剧团和合唱团,并举行募捐活动,为抗战将士义演;建立抗建服务团,慰问伤病员,兴办军队和伤兵站服务,协助募集各种捐款;定期集会,介绍抗战动态,以激发师生抗日热情,树立抗战必胜的信念。假期还组织剧团赴省内外开展抗日宣传工作,剧团取道江西上饶金华玉山入浙江各战区慰问公演《凤凰城》、《牛头岭》等剧目,剧团所到之处受到各界人士热烈欢迎,募捐金额达359466元。

[19]1944年日寇由湖南长驱直入,经广西到达贵州边境,重庆震动。为应付当时的局势,蒋介石提出“一寸河山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的口号,号召知识青年从军,并成立“知识青年从军征集委员会”,亲自担任主任委员,党、团、军、政各方面负责人及各大学校长、社会名流等担任委员,蒋经国也是委员之一。第208师由1945年3月在江西黎川由第144师为基干改编。10月改为四团制。1946年9月扩编为整编第208师。师长黄珍吾/吴啸亚(1946年1月),下辖第622团、第623团、第624团/1945年10月下辖第622团、第623团、第624团、第628团。

[20][21][25]上海戏剧学院干部档案,85号,2类1号,第4页。

[22][24]上海戏剧学院干部档案,85号,10类1号,第4页。

[23]据上海市立实验戏剧专科学校学生存查表,1947-1,0005号所载。

[26]上海戏剧学院干部档案,85号,2类1号,第4-5页。

[27]上海戏剧学院干部档案,85号,5类2号,第2页。

[28]陈加林教授采访录音,2013年8月29日下午。

[29]《陈耘的严重资产阶级思想—根据6月6日-6月10日大字报揭发材料归纳整理》:上海戏剧学院档案,1966-27.0002,第4页。

[30]根据上海戏剧学院档案1958-08,0027及1958-18,0022的记载,陈耘1950年调回剧专时工资为100元,十二月,市教育局正式聘任时,定薪为160元。1955年工资改制后,根据上海戏剧学院干部档案,9类3号,陈耘在1956年后作为上戏助教的工资为高教8级的111.5元,1963年11月后因《年青的一代》的成功而提为高教7级的133元。在当时与普遍的48元、56元的工资来说已经属于相当高的工资。根据《上海戏剧学院处理抄家财物、冻结坏人存款登记凭单》编号:00024的记载:1968年7月10日,当时陈耘一家,在五个储蓄所共有19340元的存款。其“万元户”的经济情况显然在当时已经相当富有。

[31]根据上海戏剧学院1966-14,0015号档案记载,《年青的一代》自1963年6月3日与7月19日,先后由上海戏剧学院教师与上海青年话剧团上演,至10月14日,在上海一共演出120场,共有观众99468人次。

[32]根据《戏剧报》第184期,1964年4月,第30-31页的记载,仅到1964年3月为止,就有58个戏剧团在27个城市上演过《年青的一代》,可与53个剧团演出的《霓虹灯下的哨兵》、40多个剧团演出的《千万不要忘记》,以及28个剧团演出的《雷锋》进行比较。仅只是在1963年的12月份,就有47个剧团上演了《年青的一代》,而在同一个月中,它被改编成七种不同的地方戏(在北京,上海,广州等地)一共演出122场次。

[33] 新民晚报,1964年11月12日,第2版。

[34]上海戏剧学院干部档案,85号,9类3号。

[35] 陈耘:《<年青的一代>的厄运》,上海戏剧,1979年,第4期,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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