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的顺序不一定影响阅读

叶静

（四川外国语大学中文系，重庆沙坪坝400047）

汉字的顺序不一定影响阅读

叶静

（四川外国语大学中文系，重庆沙坪坝400047）

近日笔者发现了一个颇有意思的语言现象，即汉字的顺序并不一定会影响阅读。下面会从生理学、认知心理学、语言学多方面着手，并结合词本位、字本位理论研究汉字语序与阅读的关系，进一步探讨形成这一语言现象的原因，以此加深对汉语尤其是汉字阅读的研究和认识，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帮助外国学生更好地学习汉语。

汉语；字序；阅读；认知心理学；词本位；字本位

“研表究明，汉字的序顺并不一定能影阅响读，事证实明了也许你当看完这话句后，才发这现里的字全是都乱的。”“关与读速阅有度？有与子长短句关。”如果你看不明白前两句话，证明与相隔距离有关。或者说词序的变化在一定程度下不影响阅读。

这是一则在对外汉语研究论坛上讨论火热的语言信息。虽然看似不具权威性，但是任何语言现象的兴起任何语言问题的出现都值得我们敏锐地去捕捉进而进行研究分析。这一语言现象之所以引起大家的注意是由于汉语是一种以语序和虚词为语法关键点的语言，语序的变化可以直接影响语法、改变语义、影响阅读和认知。下面我们看一则典型语例：

例一：人来了。例二：来人了。

在这里我们姑且不从形式上分析两个句子的主谓宾，只在语义上作比较。两个句子从外形看相差无几，唯一不同是字序上的细微差别，但正是由于字序这一细微差别，才让句子的含义有着千差万别。例一中句首的“人”是说话者和听话者已知共知的对象。例二句中的“人”是说话人未知的对象，可以称为“不速之客”，两个“人”因为位置的不同有着实质性的差别。这就是汉语语法的特点之一，是一直以来我们所认定的语序对阅读认知的巨大影响力。

语篇一开头严重打乱字序却并不一定影响阅读的语言现象，却似乎与上述的语法特点背道而驰，究竟为何会产生这种严重打乱字序却不影响信息接

一、汉字阅读与认知心理学

（一）汉字与阅读

其实我们在之前的语篇中，提到了两个有关顺序的概念，一是字序、一是语序。虽然在上述所举的实例当中二者看似并不矛盾，但是二者实为两个不同的概念。两个概念中的关键点就是文字和语言。文字是书写记录语言的形式符号，是语言的视觉形式。而语言是先于文字存在的，是语音、形式、意义等因素综合的交际和思维工具。因此我们文章开头所举的具体语例只符合字序混乱的情况,还不能算作严格意义的语序问题，也就是说只能通过文字视觉形式阅读无障碍，一旦要通过语言的逐字语音输出,或许无阅读障碍的结论也就不会成立。同样也并非可以颠覆我们传统意义上对汉语语法特点的正确认识，也就是说语序和虚词仍然是汉语表达语法和语义的主要手段，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文字虽然只是书写符号系统，却和阅读与认知有着密切的关系。严格意义上的认知心理学，指的是以信息加工观点为特征的心理学，即信息加工心理学。具体采用实验、观察、计算机模拟等方法进行研究。首先从视觉与阅读的角度出发，我们从汉字成像的原理进行举例探讨。“阅读这一认知过程需要一系列的视觉系统的参与，涉及视觉空间辨认能力、视觉空间分析能力、视觉空间扫描能力、视觉空间记忆能力、视觉—运动能力、视觉—语言联系能力等。”[1]526在广州大学对文字和物体图形视觉加工脑成像研究的实验中发现：“用汉字分别与拼音文字和物体图形进行比较,发现汉字在视觉加工模式方面兼具文字与图形的双重特征。”[2]38这一研究结论显示：汉字是一种本身就具有独立形式的字形表征体系,而视觉结构又具有典型的图形性。现在学界认为汉字是一种图形式文字，所以当人们在接收汉字信息时，大脑中所运转的不仅有语言反射区还有图形反射区。如此一来，我们在阅读成句成段的文字时所提取的经验信息中，包含着文字的记忆和图形的记忆，将这两种信息元素飞快地加工组合，并不一定等到其转换为语音输出形式就形成固有思维，于是便有了文章开头的字序颠倒依然无阅读障碍的情况。

（二）阅读与认知心理

认知心理学认为，要产生知觉，不仅需要现实刺激，也需要过去的知识经验。因此在知觉过程中包含着相互联系的两种加工，通常是先对较小的知觉单元进行经验分析，然后再转向较大的知觉单元[3]88。例如，当我们看到一个英文单词的时候，首先被视觉系统吸收确认的是构成字母的最基础经验、最深刻的构件特征，如弧度、垂直线、水平线、斜线等；再到字母组成更大的知觉单元，最终形成单词反射。由此可以得出结论：文章开头所举例指出的阅读行为之所以超出我们的常理，其实也就是因为阅读是一种夹杂着多种认知行为的复杂性活动。在这一活动中，我们的现实刺激是阅读当时的视觉感官，而造成字序混乱也能顺利阅读的根本原因是由于认知中的过去经验起作用。也就是说这个过程既包含了基本的感知觉加工，也包含了复杂的认知言语加工。如果刚才以英文单词的字母与单词的认知关系为例类推，那么在汉字的认知过程中，首先被视觉系统和经验系统所确认的究竟是汉字还是汉字的各个构件呢？带着这个疑问我们将在下文中作具体的探讨。

另一方面联系索绪尔的观点，“语言符号连接的不是实物和名称，而是概念和音响形象”“语言符号是一种两面的心理实体。”[4]101因此我们可以认为在审视某种阅读行为时，必须认识到阅读过程并不是简单直接地从视觉信息转换成听觉信息，而是从视觉信息通过思维与抽象的概念加工编码过程，再转换为听觉信息的一个心理认知过程，这即是索绪尔提出所指和能指的结合过程。这个让语言符号连接的音响和概念从另一个角度说明，阅读过程中，视觉和听觉相互刺激起作用，所以当我们在看到词组中的其中一个汉字时，就已经刺激出这个汉字以及它相应的词组的音响记忆。（注意：这里不是逐字读出单字语音，而是上升到经验词汇的词汇语音固有输出）这是因为语音的存在永远先于文字的存在，没有语音的文字于语言而言是没有存在价值的。当听觉和视觉共同刺激时，我们的认知记忆就更加的清晰，能够提取的经验输出就更快更多，也就造成我们开篇举例提到的那段字序混乱的文字在我们的阅读过程中可以轻松将“乱码”归队。

“认知心理学认为，知觉是与人的知识经验分不开的，并因此具有间接的性质。”[3]86我们在对文字的阅读过程中，受到固定思维与固有概念的深刻影响，也可以通俗地说为语言习惯。当我们看到某个常用或者典型词语的其中一个字时，自然而然就会依靠联想和记忆找出另一个字在大脑中的储存信息，比如“研表究明”这个短语，由于“研究表明”这个词的出现频率非常高，而且已经在人们大脑中形成固定的语音形式，再加上我们在平时的阅读中对这种习以为常的固定搭配一带而过，从不深究它的排列组合，因此一旦它们打乱顺序，我们的认知也会自动纠正。这同时也反映出人们在社会心理因素的作用下，有着自身特有的所谓一套正确认知，这是后天习得和社会约束所形成的，我们总会在这样的认知和纠正心理的影响下，自动将错误语序在大脑中加工为正确的语音反映出来。

广东省医学分子影响重点实验室、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等相关机构做过一个关于“左侧额下回在汉字真假词视觉加工中的不同效应”的调查实验，实验证明“利用事件相关功能磁共振成像(functionalMRI)技术比较中文双字真词与假词的认知加工的脑机制。方法：14名大学生在MR扫描过程中执行词汇判断任务,用视觉方式随机呈现120个双字词,其中真、假词各60个。结果真、假词的判断激活了相似的包括双侧额下回、颞中回、梭状回和舌回、双侧缘上回、丘脑等区域。其中,左侧额下回(BA44/45区)在假词条件下的激活强度显著高于真词。结论:左额下回可能与语音存贮、行为选择或调控注意有关”[5]833。这一结论中的语音存贮、行为选择或调控注意三个方面，正好也和我们刚才提到的错误视觉引出正确语音是由于自身思维选择和纠正系统所调控的观点不谋而合。这都是心理认知因素影响的结果。同样我们可以简单对比一下英语这种有别于汉语的拼音文字的认知情况。

（三）从语言学角度看字序与阅读

在近期欧美电影快报中摘录了一则关于剑桥大学对英语语序于阅读是否有影响所做的测试。文章如下：

fi yuo cna raed this,yuo hvae a sgtrane mnid too.cna yuo raed tihs?olny smoe plepoe can.i cdnuolt blveiee taht I cluod aulaclty uesdnatnrd waht I was rdanieg.The phaonmneal pweor of the hmuan mnid, aoccdring to a rscheearch at Cambirgde Uinervtisy,it dseno`t mtaetr in waht oerdr the ltteres in a word are,the olny iproamtnt tihng is that the frsit and lsat ltteer be in the rghit pclae.The rset can be a tatol mses and you can still raed it whotuit a pboerlm.Tihs is bcuseae the huamn mniddeos not raed ervey lteter by istlef,but the word as a wlohe.Azanming huh? yaeh and I awlyas tghuhot slpeling was ipmorantt!

笔者也将这段文字让英语母语学生和汉语母语学生阅读比较。实验对象分别是一个美国人、一个加拿大人、一个马来西亚华裔、一个英语专业的中国学生、一个中文专业的中国学生。实验证明：以英语为母语的美国人和加拿大人是对英文可以熟练运用的个体,同样也不会因为受字母排序的影响而有任何阅读障碍。那个马来西亚华裔对马来语、英语、汉语均可以熟练运用，对这段乱序的英文阅读仍无障碍，只是阅读速度稍稍慢于美加学生。而对于母语是汉语的英语专业学生，仍然可以准确阅读，但是阅读速度慢于马来西亚华裔，最后对那个普通中国学生（非英语专业，英语运用不熟练）而言，这样的字母乱序是对阅读有影响的，在阅读过程中会因为某些本身认识的单词与记忆的复述有出入而大幅度放慢阅读速度并将字母重新拆分组合，有一定的阅读障碍。因此实验证明，英文字母的乱序和汉字的乱序都可以不影响阅读，但是有着必要的至关重要的前提条件，就是必须对这种语言熟练运用，基本要达到母语的熟练水平。

虽然上述实验表明英文字母的乱序和汉字的乱序都可以不影响阅读，但是汉语乱序与英文字母的乱序对阅读的影响是不同的。这有一个关键点就是在汉语的阅读过程中，字与字结合再抽象成词这一符号后的词组结构相对固定，而且大多是双音节，我们对双音节词已经非常熟练,更有甚者将双音节词看作一个整体，也就是词本位理论的作用影响。而英语单词与单词之间是有明显的间隔区域，而且相对来说更独立，结构也更松散，我们基本不能从一个单词推断出其左右两边的单词；同样由于英文字母是26个字母的排列组合，可能会出现的组合众多，我们也不能从打乱的字母顺序来推测，或者是从经验组合上轻松推论字母前后的字母，只能从整个英文单词的熟练程度上整体把握，将乱码字母自动归位。因此如果不能熟练掌握英语，我们无法猜测出那些相对生疏的、打乱字母顺序的单词的真正写法和意义。这仅仅是从视觉的角度进行分析，如果我们在阅读这段文字的时候相应地念出单词的大概发音，获取经验语音信息似乎更容易获得正确的单词信息，也是由于认知过程中，听觉和视觉相互作用而对记忆产生有效刺激。

但值得注意的是，这两个实验的本质区别在于汉字实验是打乱了字的顺序，而英文实验是打乱一个英文单词中的最小构件字母的顺序。从视觉空间辨认能力、视觉空间分析能力、视觉空间扫描能力、视觉空间记忆能力、视觉—运动能力、视觉—语言联系能力等一系列相关视觉功能作为理论支撑的话，这似乎表明如果每一个独立的汉字就是一个独立的图像，那么每一个字母也相应是一个独立的图像，所以交换字母顺序以后，我们可以依赖掌管语言的左脑和掌管图像的右脑同时运转达到纠正认知的目的。当然这更多是从生理角度而言。如果从心理角度而言，我们在汉字阅读过程中往往受到词组本位和前后词语的影响，形成固定思维模式，可以根据熟悉的前后字词很快定义出目标词，而无需仔细辨认才可以进入大脑反馈，得出语音输出模式，或者是和语音同时输出。这似乎可以说明，一个词组中的汉字相当于一个单词中的字母，我们可以打乱词组的字序来顺利阅读，而英语阅读者也可以打乱单词中的字母顺序来顺利阅读。综上所述，难道说汉语就真的同英语一样是词本位吗？当然有学者是持这种观点的。

对此，我再做了一个小实验。因为英文在单词中的字母是最小的构件，然而汉字的最小构件是偏旁甚至笔画。我试着像打乱字母一样拆分部件，不过如果是按照线性排列效果不好，但是如果拆分后按照空间立体排列，上下左右前后各方均放置部件，这样更便于重组汉字。而且在拆分重组的过程中，如果要调动相应的语音机制，那么我不会输出各个部件的名称（比如，宝盖头），而是会输出整个汉字的语音。同样对英文单词的拆分组合过程也不会出现对单个字母的语音输出，而是会出现对整个单词发音的语音输出。这似乎说明汉字的构件和英文单词的字母才是一个层级上的事物，而汉字与英文单词也就属于同一个层级。这似乎表明，如果说英文是词本位毫无争议的话，相应的汉语就是字本位，因为英语的词和汉语的字在刚刚的试验中属于一个层级。虽然我赞同这个观点，但是这样的实验说明还远远不够。但至少可以通过这些实验证明汉语是词本位思想的言论是站不住脚的。在之后的文章中会从多个角度深入探讨字本位思想。

基于上述内容，还可以得到另外一个结论。

索绪尔提出：“语言学的唯一的真正的对象是一种已经构成的语言的正常的、有规律的生命。”[4]108这种所谓的规律就是每种语言自成系统的约定俗成。因为“语言的能指具有线条特征”[4]102，能指属听觉性质，那么当我们将错误的汉字顺序输入大脑后，在规律的驱使下，我们自动将其概念成正确的最普遍的线条语音系统，与其语言能指的线条特征相契合。

当然这种字序的混乱不影响阅读的情况是有诸多条件存在的。“关与读速阅有度？有与子长短句关。”如果你看不明白前两句话，证明与相隔距离有关。或者说词序的变化在一定程度下不影响阅读。首先关于阅读速度，我们的阅读速度必须是浏览或者是泛读状态，如果我们逐字逐句，咬文嚼字地精读那么这个实验是不成立的。因为当我们留太多时间在看字上时，就会给出大脑更多的辨析时间，大脑会在这个过程中触碰脑部语言储存系统，对应挑出偏误从而阻碍阅读。其次，关于句子长短，当我们碰到长难句时总会刻意放缓阅读速度，自己加工断句，这样也会造成刚才我们提到的大脑辨析精确化。当然影响这一实验的因素有很多，比如生僻字词、比如个体差异、比如字体大小和间距等。

我们讨论的话题——打乱字序而不影响阅读的必要条件的主体是能够熟练运用汉语的个体，内容必须是日常非常熟悉的字词句，同样按照日常最常用的排版模式。

二、汉字与对外汉语教学

如果把这些结论运用到外国留学生学习汉语上面，在留学生汉语学习的初期我们应该重视汉字的基础教学，汉字的书写和阅读对于留学生，特别是非汉字圈的留学生是个老大难问题，很多老师往往会放弃阅读基础——汉字的书写教学。其实如果老师在教学和学生在学习的过程中，弄清楚汉字的成像特点，以及汉字作为图像形文字的构造特点，就可以通过把汉字图像形教学做为切入口，根据整个汉字的图形特点来进行教学。

比如非汉字圈的留学生大多分不清“土”和“士”这两个汉字，笔者建议利用汉字的图像原理在这两字的教学中先放入统一的虚线方块框架中，然后用画图的形式在方框中绘出虚线正三角形，将鲜色的“土”字放入这个三角中，同时在另一个虚线方块框架中绘出虚线倒三角的图形后将鲜色的“士”字放进去，这样一来正三角图形和倒三角图形的视觉冲突对比有利于留学生区分开这两个看似“差不多”的汉字，当然这是第一步工作，在具体的教学中，要想真正掌握这两个字，必须同时结合语音和语义的教学。笔者建议第二步应该将二字分开教学，例如：展示正三角图形“土”字的同时反复诵读其字音。第三步则是通过联想记忆等方式讲解教学，例如“土”字，可以展示小土堆的图片，然后讲解“土”字的字形如同小土堆一样是正三角图形，如此三步可以将汉字的形、音、义很好的结合起来，这样的教学方法很像对小孩子初学汉字的教学方法，其实汉语初学者的汉语思维还不够发达，面对一门新的语言就如同孩子的思维，用图形教学法直观简便而且也高效，从低级的听觉和视觉形式再到抽象思维也符合人类的认识规律。

如此一来，如同画图的方式进行学习记忆而非死记硬背每一个字，通过左脑和右脑同时高速工作运转，加深记忆，提高效率，进而当我们在阅读过程中需要提取某个汉字因素时，可以在大脑语料库中更快地选择，如果左脑发达的个体更快地提取文字元素，右脑的图像元素辅助支撑；右脑发达的个体更快地提取图形元素，左脑文字元素进行辅助支撑。这对于学习汉字和汉字阅读应该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最后，汉字的由来本身便与画图密切相关，我们对汉字字序对阅读是否有影响的探究，进而对汉字图形化的研究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分析汉字的图形色彩，以便更好地掌握汉字。而且同样方便于对同为图像形文字的东巴文等古老文字的学习与研究。汉字博大精深这里只是片面的触及羽尖儿，拂其毛翼，需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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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王骏.字本位与对外汉语教学[M].上海交通大学，2009.

[4]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M].北京:商务印书馆出版社,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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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周扬,王健,张久权,李传明,谢兵,余琼武,黄学全,翁旭初.汉字字形认知研究的刺激源设计及在fMRI研究中的应用[J].现代生物医学进展，2007(2)：185-188.

[7]吴会芹.语言研究的跨学科视角:语言、大脑与记忆[M].浙江大学出版社,2012.

[8]高名凯,石安石.语言学概论[M].北京:中华书局，1979.

[9]刘小文.四川荣县方言中的古语词选释[J].重庆文理学院学报，2013（4）:127-129.

责任编辑：黄贤忠

The Influence of Chinese Word Order on the Reading

YE Jing
(Major of Teaching Chinese as a Foreign Language,Sichuan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Shapingba Chongqing 400047,China)

Recently,I have found a rather meaningful linguistic phenomenon,that is,the order of the Chinese characters does not necessarily affect the reading.The following article will try to find out the reasons of this linguistic phenomenon from the physiology,cognitive psychology and linguistics aspects,as well as combining with the word-based theory and the character-based theory.This will help to deepen our research and understanding of Chinese characters reading.To some extent,it also can help the foreign students to learn Chinese better.

Chinese;the order of the Chinese characters;reading;cognitive psychology;the word-based theory;the characterbased theory

H1-0

A

1673-8004（2014）06-0077-05

2014-03-04

叶静（1985-），女，重庆永川人，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汉语言文字学对外汉语研究。收的语言现象，究竟是否说明长期以来我们所认定的语序是汉语的语法关键点是不对的？我们会在以下的语篇中进行探讨。总的来说语篇开头严重打乱字序却不影响阅读的语言现象并非汉语的典型现象，这一现象的形成会受到很多因素的制约，比如受到阅读过程中的视觉、心理机制影响，比如受到句子长短或汉语熟练程度等的密切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