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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兼具艺术灵性与学术厚重的作家论专著
——评周志雄的 《生存境遇的追问:张洁论》①

2014-03-28陈娇华

长江师范学院学报 2014年3期
关键词:张洁研究者作家

陈娇华

(苏州科技学院 人文学院,江苏 苏州 215009)

□品书录

一部兼具艺术灵性与学术厚重的作家论专著
——评周志雄的 《生存境遇的追问:张洁论》①

陈娇华

(苏州科技学院 人文学院,江苏 苏州 215009)

张洁是中国当代文学史上一位重要的女作家,自从以 《从森林里来的孩子》《谁生活得更美好》等登场文坛以来,一直笔耕不辍,创作了 《爱,是不能忘记的》《方舟》《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无字》等许多优秀作品。她创作生命力旺盛,风格多变,几乎每部重要作品的问世都会引起广泛反响与争议。对张洁创作的研究几乎与其创作同步,大致经历了20世纪80年代的 “繁荣开创期”、90年代的“理论深化期”及21世纪以来的 “总结回顾期”[1],这些研究大多是以报纸、期刊论文或是学位论文形式出现。较早的研究专著是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许文郁撰写的 《张洁的小说世界》及何火任编著的 《张洁研究专集》,此后很少看到对张洁创作研究的新专论。而张洁不仅是第一个两度获得茅盾文学奖、首位荣获长篇、中篇和短篇小说三项国家大奖的作家,也是一个具有鲜明乃至极端性别意识的女作家,其创作不论是对于中国当代文学发展,还是对于中国女性文学发展都是意义重大。她创作勤奋,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以来又创作了 《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1993年)、《无字》(2002年)、《知在》(2006年)、《灵魂是用来流浪的》(2009年)、《四只等着喂食的狗》(2010年)等内涵丰富而驳杂的作品,这些都尚未进入作家专题研究视域,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2012年出版的周志雄的 《生存境遇的追问:张洁论》则较全面而多方位地对张洁创作做了深入研究:从早期 《从森林里来的孩子》《爱,是不能忘记的》开始到晚近 《灵魂是用来流浪的》《四只等着喂食的狗》等;从张洁的小说创作到散文创作;从整体创作发展脉络的梳理到具体作品内涵意蕴的阐释;从创作历史现场的重返到叙事艺术、心理化倾向、世界性视野及晚期风格等艺术特征的探讨等,都做了细致扎实的研究、阐释,在学术观点和研究思路方面有许多新意。这里拟从研究背景、方法和视角等方面进行探讨。

一、多条文学史发展演变相交织的研究背景

众所周知,作家研究专论比较难写,写得不好容易变成作家作品评论的生硬罗列,或者是作家生平资料的片断连缀。因此,怎样既抓住贯穿作家创作始终的艺术个性、精神,又把作家生活和创作的时代环境、文化氛围及文学思潮以及作家个人的生平经历、人生体验及作品评论等有机交融一体,这对于研究者的写作无疑是一个极大考验。周志雄的《生存境遇的追问:张洁论》在这方面处理得比较成功,他把张洁创作置放于多条文学史发展演变相交织的背景上研究,既增加了研究的学术厚重,也使得视野开阔、构架宏大严谨,文学史发展脉络清晰。“一个作家就是一个广阔的世界,一个作家就是一部简易的文学史。大凡深度参与了当代文学之演变的作家,他的身上,一定有着个人内心印痕和时代经验相交织的奇异景象”[2]。张洁正是以其创作参与和应和着中国当代文学发展演变的历史,从控诉“文革”的伤痕文学 《从森林里来的孩子》开始起步,《爱,是不能忘记的》及 《沉重的翅膀》等逐渐面向现实,关注现实的无爱婚姻和工业改革等社会问题,到 《只有一个太阳》《他有什么病》等,张洁尝试实践创作的现代派艺术。而到了21世纪初的《无字》《知在》等,张洁创作汇入到时代多元化的文学发展趋势中。个人的文学创作与时代的文学经验交织在一起。同时,张洁还以鲜明的性别意识关注女性的生活、思想、情感和命运,从女性意识初露的 《爱,是不能忘记的》,到女性意识鲜明、愤激的 《方舟》《红蘑菇》等,再到女性意识走向驳杂、深邃的 《无字》《知在》等重要作品中,我们不难读出 “一个关于女人的叙事,一个女性的被迫定位自我的过程,一个女性的话语由想象朝向真实的坠落”,这些都 “宣告了所谓来自男性之拯救的虚妄”[3]。张洁也由此而 “成为新时期女性主义文学的先导”[4]。因此有论者指出:“对于研究 ‘新时期文学’和 ‘女性文学’,张洁都是无法忽略的作家。作家的敏锐与勇气使她在这两种领域内都获得了先导性的地位。”[5]周志雄把张洁创作放置于中国当代文学和女性文学发展演变的历史背景中来研究、阐释,可谓抓住了张洁创作的精神内核和整体趋向,也使得研究架构严谨,视野阔大,超越了以往单一的作家作品研究,直逼文化史、思想史的研究路向。特别需要指出的是,周志雄还发挥自己的研究专长①周志雄对中国当代小说中的情爱叙事深有研究,著有《中国当代小说情爱叙事研究》一书。,把张洁创作放置于中国当代情爱文学叙事发展背景中来研究、阐发。这既切合和凸显了研究对象的创作个性,也使得专著的整体构架更加严密、完整。张洁确实一直关注和思考着两性情感问题,不论是早期作品 《爱,是不能忘记的》《沉重的翅膀》等对理想爱情的呼唤和期待,还是 《方舟》《红蘑菇》等作品对两性情感的愤世嫉俗、冷然绝望;抑或晚近的《无字》《知在》等对爱情的淡然超脱等,她一直在书写和思考两性情感话题。而且应当看到,这种情感话题或者说 “爱”的话题的意义不仅仅局限于两性情爱,而是具有丰富而驳杂的现代性意义和政治性内涵,它 “意味着对真理、信念的忠诚,意味着对政治迫害灾难的彻底终结,对政治异化的社会人生的最终拯救,对共产主义或曰人类理想的真正回归;意味着一个更合理的社会、更健全的人生、更和谐美好的人际关系网络”[6]。因此,对 “‘爱’的重新书写便意味着一种新的道德、新的文化权力、新的话语、新的意识形态的建立”[7]。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专著对中国当代情爱文学发展历史线索的交织无疑深化了对张洁创作的理解与阐释,接通了其对于人类生存境遇、历史命运和人性追问与呈现的创作主旨。可见,在多条文学史发展演变相交织的历史背景中把握、阐释张洁创作,不仅使阐释了张洁创作自身的发展演变轨迹,脉络清晰、层次分明,而且使得各个阶段创作的思想内涵与艺术风格的阐释也是细致、扎实,切中肯綮。因为这种多条文学史相交织的历史背景不是生硬地架构或凸显,而是在各个阶段重要作品的具体阐释中透露出来,从而使专著规模宏大而又肌理丰满,内容厚实而又灵性张扬。

二、多种文艺理论相糅合的研究方法

以往的张洁研究主要运用美学和历史批评、女性主义及比较研究等理论方法,其中虽然也有一些新的理论与视角运用,如精神分析、神秘主义等,但其实并不多见。如前所言,张洁是一位风格多变的作家,从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的 《他有什么病》《只有一个太阳》《上火》开始,便尝试现代派艺术探索,这种探索精神一直贯穿于此后的 《无字》《知在》及 《灵魂是用来流浪的》等创作中。对这样一位创作风格多变且作品思想内涵与审美意蕴丰富而驳杂的作家进行研究,任何单一的文艺理论显然都无法透彻把握。周志雄的 《生存境遇的追问:张洁论》在这方面有较大突破,他不仅综合运用精神现象学、女性主义、存在主义等多种现代理论,把文本阐释与文化研究相结合,而且把古今中外的多种文艺理论相糅一体来理解张洁创作的多重涵义。如运用存在主义哲学阐释张洁现代派小说的荒诞意味,认为 “当人们对自身的困境无法用哲学、宗教、神学做出解释,不能协调,也无从找到出路时,现实的荒诞感就产生了。焦虑、恐慌、绝望,是现代主义文学的基本主题。荒诞是现代派文学的基本表现方法,它的基本哲学是存在主义的”,并引证了哈里斯和加缪对 “荒诞”的界定以及比较张洁小说的荒诞与现代派小说、先锋小说中荒诞的不同,指出“张洁小说中的荒诞不是指向 ‘文革’,不是指向虚构的历史,而是指向现实的小人物的生存之态”。这是研究者结合中国当代创作实践,把西方深奥、生涩的现代理论融进自己对张洁作品的理解、阐释中,自然精当、条分缕析,一点不显生硬突兀。对张洁小说中的悲剧意识、女性意识、心理化倾向及 “晚期风格”等的阐释也是有机地糅合相关的西方理论,自然、恰切,具有说服力。而对中国古典文论的信手拈来,水乳交融地化用更是显示了研究者丰富深厚的古典文论素养。如对张洁不同时期创作境界的理解、概括就引证了王国维 《人间词话》里的 “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认为 “张洁早期的现实主义作品可以视为第一境界,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后的现代主义作品可以视为第二种境界,《无字》及其后的作品则可以视为第三种境界。在这三种境界中,贯穿始终的是作家殚精竭虑倾注毕生心力以深入现实和人生,从切中现实问题的启蒙主义到呈现生活哲思的存在主义,从‘爱,是不能忘记的’到 ‘大爱无字’”。这是研究者打通、糅合古今中外文艺理论,化用到自己的阐述文字之中,如盐之溶于水,真正做到了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还有,引证王国维的 “诗人对于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来阐述张洁的个人生活体验对于创作的意义及其超越,认为张洁创作虽有鲜明的自传意味,但并不局限于一己私情,而是做到了“‘出乎其外’,其作品多有深刻的普适意义”。可以说,这些都是研究者调遣自己深厚的古典文论知识,加以点染、化用,得其神韵的神来之笔,显示了他深厚的古典文论基础,同时也使行文论述显得空灵缥缈、含蓄蕴藉。如果说对西方多种现代理论的有机运用显示了研究者厚实的学术功底,那么对中国古典文论知识的穿插、化用则增加了行文论述的空灵神韵,形成其揉灵性与厚重于一体的独特研究风格。

三、充满艺术灵性的研究视角与激情创造

如前所述,张洁创作参与和应和着中国当代文学发展演变的历史,但应当看到,张洁不是那种始终过于贴近时代主潮的作家,在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尝试现代派艺术探索后,张洁便开始了对时代主潮的疏离,这种疏离到晚近的创作尤为明显。正如论者指出,张洁后来的创作 “越来越主动地疏离中心话语和主流话语”,《无字》“表达出的偶然的、宿命论的历史观和悲剧的生命体验,尤其是第三部对政治集团的权力斗争的书写,几乎就是对 《沉重的翅膀》的一次反叛”,“在 《无字》之后,张洁陆续发表了短篇小说 《玫瑰的灰尘》《听彗星无声地滑行》《四个烟筒》以及长篇小说 《知在》后,彻底地远离了主流文坛,超越 ‘此在’的生存,书写异域的故事”[8]。事实上,如果顺着这一思路返顾张洁的整个创作,不难发现其早期创作在传达时代话语的同时,便开始了对时代的超越或者说疏离。换句话说,张洁从未把自己的创作僵硬地贴附于现实,而是一开始就关注与探索人的生存、命运及人性等充满可能性的话题。米兰·昆德拉说过:“发现唯有小说才能发现的东西,乃是小说唯一的存在理由。一部小说,若不发现一点在它当时还未知的存在,那它就是一部不道德的小说。”[9]张大椿也指出,小说是一种 “冒犯的力量”,它 “在冒犯了正确知识、正统知识、真实知识的同时以及之后”“还可能冒犯道德、人伦、风俗、礼教、正义、政治、法律”,正因为这种冒犯,小说一直在探索尚未被人类意识到的 “人类自己的界限”[10]。张洁可谓深谙此道,当大多数作家还沉浸于反思历史和抒发伤痕时,她便以忧郁、感伤的笔调触碰禁区,揭示两性情感生活上的困境,实现小说使 “个人得以穿透社会和精神的封闭,成为一个真正的个人”的存在理由。到《无字》《知在》及 《灵魂是用来流浪的》等后期创作中,这种对生命、存在及人性的关注随着对时代主潮的疏离而日趋鲜明,既丰富和深化了作品的思想意蕴,也增加了作品艺术审美的空灵和神秘色彩。

《生存境遇的追问:张洁论》侧重于从文学与人性、生命、存在等关系角度来阐释张洁不同时期创作的思想内蕴与艺术个性,恰好切中了张洁创作的上述精神内核和个性特质。可以说,这是研究者的学术敏感与研究对象的个性特质的激情遇合,由此促成了研究者对张洁创作的独特审美发现及其研究中的创造冲动与灵性张扬。周志雄拂去了历来蒙在 《爱,是不能忘记的》评论中的社会政治和道德伦理尘雾,进行重新阐释,认为作品之所以能穿越时代喧嚣,成为影响几代人的名篇,就在于其 “具有多义性、复杂性和永恒性”“包含着人类的共同处境和一些人性的永恒性命题”。专著许多地方都凸显了研究者对于文学这种诗性特质的认识和阐释,如认为文学 “是建立在事实世界基础之上又超越于事实世界的一个虚拟世界。在想象与现实之间、感性和理性之间存在的艺术的世界是独特的世界,它既可以将现实人生的存在状态呈现给读者,也可以在模糊、不确定、自相矛盾、无法证实和证伪的精神情感领域游走,实现对干涉人的行为世界的 ‘奇思妙想’和精神追求的表达”。认为张洁创作总是给我们留下对世界的疑问,作者不是给我们提供答案,而是给读者提供思考的空间。这种关于文学本质、特性的论述在专著中比比皆是,显示研究者不再以以往的社会政治与道德化视角,而是从人性、生命、存在等现代视角来研究张洁创作。对张洁接受外来文学影响的阐释也是从这一视角出发,认为她从苏俄文学获得的启示是 “总是紧贴人物的精神灵魂,指向对人生存处境和存在本质的思考。张洁不是哲学型的作家,她的思想甚至谈不上多么的深刻,但是具有震撼性,这种震撼性来自张洁自身的生活体验和对存在之迷的追问”。即便是阐释具体的创作方法,如议论和心理化手法等,也是指向作者对人性、情感和生命的关注。概言之,张洁作品不论是关注话题、叙述故事还是创作方法都与关注人的情感、生命及存在等思想内涵和精神深度相关。这是研究者以自身的激情、生命和体验的投入,激活了创作中作家的生命存在和人性发现,这是一个生命与一个生命的激情相遇,一种创造对一种创造的激发创生,从而成就了对张洁作品思想内涵和精神深度上的洞彻与把握及研究中的灵性飞扬。

蒂博代认为优秀的批评 “不是模仿,不是重复,而是创造”,是批评家自身创造本能的自然表现[11]。同样,优秀的作家专论也不仅是一种理性的学术研究,更是一种生命的激情遇合和艺术的灵性创造,需要投入研究者的激情、生命、才艺和体验。《生存境遇的追问:张洁论》就是一部投入了研究者情感、生命和体验的激情创造。“导论”开篇不久,对张洁创作个性精神的概述便是激情飞扬,彰显了研究者的创造个性。“她唱响了对爱最深沉的时代呼唤,又亲手剥开了爱的虚幻与无奈;她固执地将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全部写进文学,又以理性和冷静俯瞰着人间的苍生世态。她是现实主义的,又是现代主义的;是女性主义的,也是存在主义的。她刻薄,她尖刻,她敏感……”大量排比句、对比修辞的铺排彰显了研究者激情满怀和灵性飞扬的创造个性,奠定了全书的写作基调和情感色彩。对 《无字》标题的阐释也是极富激情、文采。先是概述张洁小说 《方舟》《祖母绿》《无字》及 《知在》等作品的标题不局限于故事本身,而是试图指向一种人生现实,带有人生哲学意味。然后道出 《无字》标题的含义:“大爱无字,爱是立体的,是复杂的,是欲说还休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却又是让人难以割舍的。‘无字’既是一种爱情生活现实的描写,也蕴含着作者的一种人生态度。”也是先短句、排句,情感急促、激越;而后是长句,情感舒缓、徜徉,抒情意味浓郁,体现了研究者的激情投诸,诗意盎然。这种充满激情的个性化研究显然超越了那种枯燥理性的学术研究,而成为研究者 “一种认识自我和认识世界的方式”,在这里,他借助于张洁创作 “探索和表达自己对世界和人生的感受和认识”[12]。这本身就是一种艺术创造。

此外,《生存境遇的追问:张洁论》对张洁创作的局限与不足也进行了如实的分析、批评。如对张洁小说喜欢穿插议论性的片断、警句的批评,认为这些议论性的片断固然表达了作者的思想,体现了“作者的生命之思似无处不在”,但 “也带来了作品自身的生硬与不畅”。这种评析从小说的诗性特质要求出发,既符合创作实情又切中肯綮。总之,《生存境遇的追问:张洁论》是一部比较全面地研究张洁创作的专著,“相当全面地反映了张洁创作的方方面面”,“从张洁的生平创作道路的起步、转型到成熟,张洁代表作的详细分析,张洁作品的重要的主题、艺术风格,以及与时代的关系”[13]及其局限与不足等,都做了全面梳理,“不虚美,不隐恶”,论述和评价尽力做到客观公允,具有严谨、厚重的学术性。特别是研究者还把自身的激情、生命、才情和体验投诸研究与发现中,形成了专著揉学术厚重与艺术灵性于一体的个性风貌,为张洁研究乃至中国当代作家研究的丰富和发展做出了独特贡献。

[1][5][7][8]饶 翔.张洁研究的意义、现状与趋势[J].北京社会科学,2009(2).

[2]谢有顺.总序[A].贾平凹评传[C].郑州:郑州大学出版社,2005:2.

[3][6]戴锦华.涉渡之舟——新时期中国女性写作与女性文化[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64、63.

[4]陈思和.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C].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9:222.

[9][捷克]米兰·昆德拉.小说的艺术[M].董 强,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7.

[10]林建法.中国当代作家面面观——文学的自觉[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9:69.

[11][法]蒂博代.六说文学批评[C].赵 坚,译.郭宏安,校.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出版社,2002:25.

[12]郭宏安.《批评意识》述要[A].[比利时]乔治·布莱.批评意识[C].南昌:百花洲文艺出版社,1997:4.

[13]陈晓明.文学与时代及个人经验——序周志雄《生存境遇的追问:张洁论》[A].周志雄.生存境遇的追问:张洁论[C].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2:1~2.

陈娇华,女,湖南郴州人,博士,教授,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

[责任编辑:黄江华]

2014-04-12

①文中没有标明出处的引证均出自周志雄的《生存境遇的追问:张洁论》,人民文学出版社2012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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