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党的群众路线的形成过程和毛泽东对群众路线的独创性贡献

廖 勇

（中国井冈山干部学院，江西井冈山343600）

党的十八大明确提出，围绕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在全党深入开展以为民务实清廉为主要内容的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这是新形势下坚持党要管党、从严治党的重大决策，是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重大举措。中央关于在全党深入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的意见指出：群众路线是党的生命线和根本工作路线。的确，从党发展壮大的历史过程来看，群众路线是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在长期坚苦卓绝的革命斗争中摸索总结的成功经验和克敌制胜的法宝。从党今天肩负的历史使命来看，群众路线是新时期党领导人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重要保障。

1981年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中，将党的群众路线的基本内容概括为“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一、党的群众路线的形成过程

（一）从党的成立到大革命失败，是党的群众路线的萌芽阶段

1927年3月，毛泽东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的发表，是党的群众路线萌芽的标志。在轰轰烈烈的第一次大革命高潮中，随着北伐战争的胜利进军，工农运动迅猛地发展起来。但国民党右派却攻击农民运动“糟得很”，是“痞子运动”、“惰农运动”；民族资产阶级和上层小资产阶级也力图把农民运动限制在他们许可的范围之内；党内以陈独秀为代表的右倾投降主义者也对农民运动妄加指责，采取压制的态度。为了支持正在兴起的农民运动，驳斥党内外对农民运动的种种责难，毛泽东于1927年1月，深入湖南的湘乡、湘潭、衡山、长沙等地考察农民运动。3月发表了著名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系统地总结了湖南农民运动的经验，热情地赞颂了广大农民在乡村打击封建势力的伟大功绩，严肃地批驳了党内外对农民运动的各种责难，深刻地阐述了中国共产党人关于中国农民问题的理论和政策。毛泽东在文章中说：“打翻这个封建势力，乃是国民革命的真正目标。孙中山先生致力国民革命凡四十年，所要做而没做到的事，农民在几个月内做到了，这是四十年乃至几千年未曾成就过的奇勋”。“农村中须有一个大的革命热潮，才能鼓动成千成万的群众，形成一个大的力量”[1]。他又说：“中国历来只是地主有文化，农民没有文化。可是地主的文化是由农民造成的，因为造成地主文化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从农民身上掠取的血汗”[2]。他指出不仅物质财富是工农群众创造的，精神财富的创造也离不开工农群众。对于农民的封建迷信思想和落后习俗，他认为，“共产党对于这些东西的宣传政策应当是：‘引而不发,跃如也’。菩萨要农民自己去丢；烈女祠、节孝坊要农民自己去摧毁；别人代庖是不对的”[3]。毛泽东的这种信任群众、相信群众的力量、放手发动群众、依靠群众的革命思想,是党的群众路线萌芽的标志。

(二)从土地革命到抗日战争爆发，是党的群众路线的形成阶段

毛泽东在1929年至1934年间撰写了一系列关于政治工作和经济工作的文章，其中对党的群众路线进一步作了全面而深刻的阐述，是党的群众路线形成的标志。

1、红军进行革命战争的目的是宣传、组织群众,帮助群众建立政权，为广大人民群众谋取利益

1929年12月，毛泽东在《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一文中指出：“红军的打仗，不是单纯地为了打仗而打仗的，而是为了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并帮助群众建设革命政权才去打仗的，离了对群众的宣传、组织、武装和建设革命政权等项目标，就是失去了打仗的意义，也就是失去了红军存在的意义”[4]。中国共产党领导革命斗争,完全是为着解放人民,是彻底地为着人民利益的。中国共产党的一切牺牲、努力和斗争,都是为了人民群众的福利和解放,而不是为了别的。

2、党的正确的斗争策略是在群众斗争过程中产生的

1930年5月，毛泽东在《反对本本主义》一文中指出：“共产党的正确而不动摇的斗争策略，决不是少数人坐在房子里能够产生的，这就是说要在实际经验中才能产生。因此，我们需要时时了解社会情况，时时进行实际调查”[5]。党的路线方针是否正确，取决于是否深入群众，善于听取、吸收和采纳群众的意见。

3、党所进行的革命战争和经济建设都要依靠群众

1933年8月，毛泽东在《必须注意经济工作》一文中指出：“革命战争的激烈发展,要求我们动员群众，立即开展经济战线上的运动，进行各项必要和可能的经济建设事业”[6]。“我们要使人民经济一天一天发展起来,大大改良群众生活，大大增加我们的财政收入，把革命战争和经济建设的物质基础确切地建立起来”[7]。中国共产党一贯的唯一的宗旨是一切为了群众，但如何实现这个宗旨，仍有一个依靠少数人、还是依靠广大人民群众的问题。毛泽东的这些认识和实践，很好地解决了群众路线中的这一根本性问题。

4、党只有为群众谋利益才能得到群众支持和拥护

1934年1月,毛泽东在《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中强调，要取得群众的拥护，“就得和群众在一起，就得去发动群众的积极性，就得关心群众的痛痒，就得真心实意地为群众谋利益”。“我们应该深刻地注意群众生活的问题，从土地、劳动问题，到柴米油盐问题”[8]。“一切群众的实际生活问题都是我们应当注意的问题。假如我们对这些问题注意了，解决了，满足了群众的需要，我们就真正成了群众生活的组织者，群众就会真正围绕在我们的周围，热烈地拥护我们”[9]。毛泽东还指出：“真正的铜墙铁壁是什么？是群众，是千百万真心实意地拥护革命的群众。这是真正的铜墙铁壁，什么力量也打不破的，完全打不破的。反革命打不破我们，我们却要打破反革命”[10]。

(三)抗日战争时期，随着以毛泽东为代表的正确路线在党内的确立，群众路线的思想进一步丰富和发展，形成了完备、成熟的科学理论，是党的群众路线的成熟阶段

毛泽东的《关于领导方法的若干问题》、《论联合政府》等文章的发表，是党的群众路线完全成熟的标志。

1、完整地提出了群众路线的内容，把党的群众路线同马克思主义认识论联系起来

1943年6月，毛泽东在《关于领导方法的若干问题》一文中指出：“在我党的一切实际工作中，凡属正确的领导，必须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这就是说，将群众的意见(分散的无系统的意见)集中起来(经过研究，化为集中的系统的意见)，又到群众中去做宣传解释，化为群众的意见，使群众坚持下去，见之于行动，并在群众行动中考验这些意见是否正确。然后再从群众中集中起来，再到群众中坚持下去。如此无限循环，一次比一次地更正确、更生动、更丰富。这就是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11]。“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领导方法，是马克思主义群众观点的基本原理在中国共产党领导方法中的具体实践。

2、进一步提出密切联系群众，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是我党区别于其他任何政党的一个显著标志

1945年4月，毛泽东在《论联合政府》一文中指出：“我们共产党人区别于其他任何政党的又一个显著标志，就是和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取得最密切的联系。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一刻也不脱离群众；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而不是从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出发；向人民负责和向党的领导机关负责的一致性；这些就是我们的出发点”。“凡属正确的任务、政策和工作作风，都是和当时当地的群众要求相适合，都是联系群众的；凡属错误的任务、政策和工作作风，都是和当时当地的群众要求不相适合，都是脱离群众的”[12]。“共产党人的一切言论行动必须以合乎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最大利益，为最广大人民群众所拥护为最高标准”[13]。

3、群众路线成为全党的共识和法宝，指引我们胜利前进

这一时期，毛泽东对群众路线的内容进一步作了理论上的发挥和深化。1945年，党的“七大”把群众路线的基本精神写入了党章，并对其理论内容作了完整的概括，它包含一切为了人民群众、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观点、一切向人民群众负责的观点、相信群众自己解放自己的观点、向人民群众学习的观点等。这充分表明了群众路线已被全党所承认并更加自觉地贯彻和执行。党的群众路线的形成凝聚着毛泽东的心血和智慧，并最终成为我党的根本工作路线，成为我党的生命线。

二、毛泽东对群众路线的独创性贡献

（一）把群众路线上升为领导理论

群众路线作为一种领导理论，其形成和发展经历了一个很长的历史过程。早在建党初期，我们党就十分重视群众工作，尽管当时还没有使用“群众路线”一词，但已经认识到，“中国革命运动的将来命运，全看中国共产党会不会组织群众，引导群众”。周恩来在1929年9月主持起草的《中央给红四军前委的指示信》中，专门论述了“红军与群众”的关系，首次使用“群众路线”的提法，提出“没收地主豪绅财产是红军给养的主要来源，但一定要经过群众路线，在最短促时间中也要注意这一项工作方式的运用”[14]，把“群众路线，作为一种“工作方式”提出来了。毛泽东一贯重视群众工作和理论研究。他在早年就写了《民众的大联合》的著名论文。在中国共产党成立以后，毛泽东致力于研究中国最广大的民众——农民的革命运动，他在1927年3月写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是中国共产党最早的一篇研究农民运动的杰作。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毛泽东进一步研究总结了群众工作的经验，发表了许多论述群众观点和群众路线的文章，最早把群众路线的领导方式总结和概括为“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领导方法，并把它上升到“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和“基本的领导方法”的高度加以深刻、系统的论述，使之成为成熟的领导理论是毛泽东在1943年写的《关于领导方法的若干间题》这篇著名论文。在这篇文章里，毛泽东把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化为生动的群众路线的领导方法，又把党的群众路线的领导方法上升为领导过程的认识论，使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公式“实践—认识—实践”和群众路线的公式“群众—领导—群众”结合起来，统一起来，无论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发展史来看，还是从马克思主义领导思想的发展史来看，都是一个空前的伟大创造，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

（二）创造了一系列群众路线领导方法

毛泽东作为一位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他研究群众路线的理论，决不是采取学理主义的态度，而是不仅把它看成一种领导哲理，即领导认识论，更重要的是把它当作指导我们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方法，即领导方法，因此，他在《关于领导方法的若干问题》等论述群众路线的著作中，不仅指明“从群众中集中起来又到群众中坚持下去，以形成正确的领导意见，这是基本的领导方法”,而且创造了一系列体现这一基本领导方法的主要领导方法和具体领导方法，由此构成了以“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这一基本领导方法为核心内容的领导方法论体系。

1、深入群众调查研究，以形成正确领导意见的方法

毛泽东认为，领导者的首要职责是出主意，拿出正确的领导意见指导工作。正确的领导意见只能从群众中来。他把群众在实践中反映的情况和意见比作原料和半成品，而把领导者的头脑比作加工厂。没有原料或半成品，工厂就不能加工制作出产品；有了原料或半成品，不经过加工厂的加工制作，同样也不能生产出合格的产品。因此，毛泽东要求我们在领导工作中必须做到两点：一是要“到群众中作实际调查去”，“先做群众的学生，后做群众的先生”。二是要在调查的基础上研究，在民主的基础上集中，以形成正确的领导意见。“从群众中来”，不但包括深入群众作调查，广泛听取群众的意见，而且包括对调查来的实际材料和群众意见进行整理加工、分析和综合，把感性认识上升到理性认识，把分散的无系统的群众意见变为集中的系统的领导意见。这就要求把调查和研究、民主和集中统一起来，在调查的基础上进行系统的研究，在民主的基础上实行正确的集中。

2、一般号召和个别指导相结合，以检验、丰富和推广领导意见的方法

通过深入群众调查研究而形成的领导意见，仍然是思想认识上的东西。这些思想是否正确、适用范围有多大，还需要修改和补充哪些内容，怎样使它进一步完善，并在广大群众中得到普遍推广，变成群众改造世界的物质力量，这些都是领导意见本身无法检验和解决的，只有回到群众的实践中，把一般号召和个别指导结合起来,才能检验和解决。毛泽东说：“任何工作任务，如果没有一般的普遍的号召，就不能动员广大群众行动起来。但是如果只限于一般号召，而领导人员没有具体地直接地从若干组织将所号召的工作深入实施，突破一点，取得经验，然后利用这种经验去指导其他单位，就无法考验自己提出的一般号召是否正确，也无法充实一般号召的内容，就有使一般号召落空的危险”。毛泽东如此强调一般号召和个别指导相结合，关键在于这一方法是检验和丰富领导意见、避免主观主义和官僚主义、普遍推行正确领导意见的重要方法。为了使各级领导干部都学会使用这一方法，毛泽东要求我们理解和掌握两个具体领导方法：

（1）要吃透上下两头，并把二者有机地结合起来，创造性地贯彻执行上级的指示

一般地说，党中央的指示是面向全国的，是反映全国普遍情况和全国人民利益要求的，是有普遍指导意义的。因此对待上级的指示或一般号召一定要领会和吃透它的精神实质，自觉地加以贯彻执行。但是，上级的指示不可能把各地方、各单位的特殊情况都反映得很周到，安排得很具体。特别象我们这样的大国，情况非常复杂、多变，发展很不平衡，新情况新问题不断涌现，就更不可能做到这一点。这就要求我们的领导干部特别是中下层领导干部，在贯彻执行上级的指示、具体指导本地区或本单位的工作时，必须吃透本地区、本单位的实际情况，把上级的指示和下面的情况结合起来，创造性地提出贯彻执行上级指示的具体意见和办法。

（2）在开展某项新的工作、贯彻某项新的方针政策时，要先行“试点”，突破一点，取得经验，再全面推广

所谓试点，就是选择几个有代表性的典型单位搞试验，是探索性的小范围的实践活动，也是具体领导或个别指导活动。通过试点，可以检验方针、政策、计划、方案是否正确，群众是否拥护，可以取得贯彻执行领导的方针政策、计划方案的具体经验和方法措施，起到典型示范、教育群众、以点带面、逐步推广的作用。过去，我们党领导的延安整风、土地改革、合作化运动等，都是采用这种方法，并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如今，我们正处在前所未有的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时期，试点的方法仍然是必须采取的、行之有效的方法。我们党的每项新的改革开放的政策、措施的出台，都是先搞试点、通过突破一点、取得经验、建立在可行性的基础上而逐步推广的。

3、领导骨干和广大群众相结合，以贯彻落实领导意见、完成领导任务的方法。

实行群众路线的领导，离不开领导和群众相结合。及时发现和团结从群众斗争中涌现出来的少数积极分子，形成以主要领导人为核心的由少数积极分子组成的领导骨干，是实现领导和群众相结合的关键。正如毛泽东所说：“只有领导骨干的积极性，而无广大群众的积极性，便将成为少数人的空忙。但如果只有广大群众的积极性，而无有力的领导骨干去恰当地组织群众的积极性，则群众的积极性既不可能持久，也不可能走向正确的方向和提到高级的程度”。为了实现领导骨干和广大群众相结合，毛泽东要求我们要学会和掌握两个具体领导方法：

（1）团结积极分子，提高中间分子，争取落后分子。毛泽东说：“任何有群众的地方，大致都有比较积极的、中间状态的和比较落后的三部分人。故领导者必须善于团结少数积极分子作为领导的骨干，并凭借这批骨干去提高中间分子，争取落后分子”。实行领导骨干和广大群众相结合的方法，最重要的条件就是要有一批由积极分子组成的骨干力量，这些人觉悟高、有威信，把他们团结起来，就有了组织和发动群众的骨干。因此，领导者的重要职责就是在群众的实践中注意发现和培养骨干力量，依靠他们的带头作用和桥梁作用，去教育和提高中间群众，进而争取和团结落后群众。这就象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就能把越来越多的群众发动起来，推动各项工作顺利开展。

（2）下达工作任务，应通过下级机关的主要负责人，推动很多干部去做。毛泽东说：“对于任何工作任务的向下传达，上级领导机关及其个别部门都应当通过有关该项工作的下级机关的主要负责人，使他们负起责任来，达到分工又统一的目的 (一元化)。不应当只是由上级的个别部门去找下级的个别部门……而使下级机关的总负责人(例如书记、主席、主任、校长等)不知道，或不负责。应当使总负责人和分负责人都知道，都负责。这样分工又统一的一元化的方法，使一件工作经过总负责人推动很多干部、有时甚至是全体人员去做，可以克服各单个部门干部不足的缺点，而使许多人都变为积极参加该项工作的干部。这也是领导和群众相结合的一种形式。”

以上这些方法，构成了一个有内在联系的领导方法论体系。这些方法是实现正确领导的必要环节和有效途径，是毛泽东对马克思主义领导方法论的独创性贡献。

（三）实现了群众观点和领导方法的统一

毛泽东的群众路线思想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的群众路线，就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基本的领导方法，也是我们党的根本工作路线。广义的群众路线，则是毛泽东在《论联合政府》等著作中所论述的“密切联系人民群众的路线”或作风，其含义包括政治上代表人民群众的利益、思想上相信和依靠人民群众的历史创造力、工作上采取“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领导方法，是共产党人对待人民群众应采取的根本的立场、观点和方法。简言之，广义的群众路线，就是群众观点和领导方法的统一。这就是说，要坚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领导方法和工作路线，必须从根本上解决对待人民群众的立场、观点问题。刘少奇强调指出：为了贯彻我们党和毛泽东的群众路线，必须在每个党员的思想中牢固树立以下四个群众观点，即“一切为了人民群众的观点，一切向人民群众负责的观点，相信群众自己解放自己的观点，向人民群众学习的观点”[15]。这就把群众路线所体现的立场和观点具体化了，并与“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领导方法有机地联系在一起。1956年9月，邓小平对群众路线的两层涵义作了明确的论述。他说：“什么是党的工作中的群众路线呢？简单地说来，它包含两方面的意义：在一方面，它认为人民群众必须自己解放自己；党的全部任务就是全心全意地为人民群众服务，党对于人民群众的领导作用，就是正确地给人民群众指出斗争的方向，帮助人民群众自己动手，争取和创造自己的幸福生活。因此，党必须密切联系群众和依靠群众，而不能脱离群众，不能站在群众之上；每一个党员必须养成为人民服务、向群众负责、遇事同群众商量和同群众共甘苦的工作作风。在另一方面，它认为党的领导工作能否保持正确，决定于它能否采取‘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方法”[16]。邓小平的这些论述，把群众观点明确地纳入群众路线的含义之中，使群众观点和“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领导方法有机地联系起来，成为一个完整的领导哲学命题。1981年6月，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总结了建国以来的领导经验，把实事求是、群众路线、独立自主概括为“毛泽东思想的活的灵魂”，并给党的群众路线重新下了一个完整而精辟的定义：“群众路线，就是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这个定义鲜明地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的领导观点(群众观点)和领导方法的统一。

“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集中反映了毛泽东和我们党的群众观点，也就是对待人民群众的根本看法和态度。“一切为了群众”，就是毛泽东依据唯物史观而经常强调的，我们的一切干部都是人民的勤务员，都要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一切言行都要对人民负责，这就是我们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归宿，是我们党区别于其他任何政党的一个显著标志。“一切依靠群众”，就是毛泽东一贯强调的，要承认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坚信人民群众的创造力量是无穷无尽的，因而信任人民，虚心地向人民群众学习，同人民群众打成一片，依靠群众的智慧和力量去完成各项工作任务，这是我们党的力量源泉和胜利的保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如前所述，是毛泽东一贯倡导的实行正确领导的基本的领导方法和工作路线，是依据马克思主义的群众观点和认识观点在工作方法上的一个伟大创造。由此可见，群众观点是领导方法的思想基础和理论依据；领导方法是群众观点在领导工作中的具体运用和转化形式，是联结主观与客观、理论与实践、领导与群众的桥梁。只有把群众观点和领导方法统一起来，才能自觉地正确地贯彻执行党的群众路线，才能收到良好的效果。

注释：

[1]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1-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5-17

[2]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1-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39

[3]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1-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33

[4]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1-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86

[5]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1-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15

[6]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1-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19

[7]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1-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22

[8]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1-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38

[9]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1-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37

[10]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1-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39

[11]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1-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899

[12]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1-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094-1095

[13]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1-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096

[14]周恩来.周恩来选集：上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39

[15]刘少奇.刘少奇选集：上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1,354

[16]邓小平.邓小平文选（一九三八—一一九六五），[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9：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