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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岗村城镇化升级的界面阻滞及化解思路

2014-03-25王学鹏

关键词:小岗村城镇化村庄

王学鹏

一、问题的提出与文献综述

十六大以来,村庄城镇化步伐逐渐加快,城乡经济社会统筹发展形势一片大好,但同时,中国城乡一体化速度的区域性差异也逐步拉大。一方面以华西村、南山村、长江村等为代表的富裕地区村庄的城乡一体化速度非常快,水平相当高,但是在另一方面,作为中国农村改革的发祥地——凤阳小岗村,在城镇化发展进程中却远远地落后了。客观地说,与上述明星村相比,小岗村更是中国70多万个村庄的缩影。

从理论上看,16世纪,傅立叶、欧文等人为了解决城市与乡村的脱离,提出了乌托邦理念,设想以他们心中所创造的理想社会组织结构来改造当时面临的诸多社会经济问题,满足人类大一统的欲望。伟大的先行者马克思在此基础上,利用历史唯物主义辩证思想提出了城乡融合理论,主张城乡对立的根本原因是资本主义的产生和发展,城乡的分离对立是社会进一步发展的阻滞,消灭城乡差别是社会统一的首要条件,理想的社会目标是实现城乡融合。之后,恩格斯、列宁等又进一步指出,城乡融合是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取决于许多物质条件。城乡关系往往经历第一阶段即无城乡差别,“农业和工厂手工业两者的早期,以未发展的形式联结在一起”;第二阶段即城乡分离阶段,“农业和工厂手工业的原始的家庭纽带,被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撕断了”;第三阶段即更高水平的新的均衡与融合的阶段,“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为一种新的更高级的综合,即农业和工业在它们对立发展的形式的基础上的联合创造了物质前提。但是资本主义生产在破坏这种物质变换的纯粹自发形成的状况的同时,又强制地把这种物质变换作为调节社会生产的规律,并在一种同人的充分发展相适合的形式上系统地建立起来”。上个世纪80年代,加拿大著名学者麦基教授通过对亚洲许多国家和地区的社会经济发展的30多年的实证研究,提出了城乡一体化理论,强调建立新和谐村庄来实现城市与乡村的区域模糊化,为后人从相互联系和相互作用的角度研究城乡经济空间形态的演进提供了新的视角。但实际上仍然是马克思主义城乡融合理论的延续。

国内对城乡融合理论的探索基本上是从1990年代开始的。沈红等认为城乡一体化就是 “以城带乡,优势互补,共同发展”。杨荣南则从事物发展的内因与外因角度认为乡村城市化、城市现代化、改革开放政策及引进外资等是我国城乡一体化发展的主要动力。朱磊指出城乡一体化必须同时具备的条件为城乡生产力达到较高的发展水平、地区经济发展比较均衡、城镇相当密集、交通和通讯等基础设施能适应或超前于当前经济、社会发展的要求,并提出城乡一体化的基本特征为经济上和空间上整体协调。

总的来看,目前国内在城乡一体化理论研究上还不够成熟,尚未形成一个统一的理论框架与理论模式,许多研究工作还在摸索当中。尤其从全国城乡一体化的发展思路和目标来看,存在目标高、空间扩展迅速但是成效低下等倾向。而在实践领域,村庄城镇化进程中的土地城镇化超前,人口、经济城镇化等明显落后这个不争的事实更是让人民清楚地认识到:既定的城镇化发展路径虽然发挥了一定的作用,但是存在阶段升级的界面障碍。

根据十八大释义,“城乡一体化”是“城镇化”的二次升级,强调城镇化要向工业化和城镇化良性互动、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相互协调、信息化和工业化深度融合方向转变,即实现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同步发展。本文认为,“城镇化”的二次升级,实际上就是马克思城乡融合理论所强调的城乡关系从第二阶段向第三阶段转换,而要想实现阶段的顺利转换与升级,必须“消灭城市与乡村之间的对立,而这又取决于许多物质前提,单靠意志是无法实现的。”因此,我们应该实事求是地围绕城乡一体化目标,深入分析城镇化的阶段特征,认真分析阶段升级所需的物质前提暨当前城镇化阶段转换的界面阻滞,有的放矢,廓清思路,科学的制定“城乡一体化”二次升级的思路,确保“城乡一体化”目标早日实现。本文以凤阳县小岗村城镇化发展为例,对此进行一些探索,以期为城乡一体化发展实践助益。

二、“城镇化”二次升级阶段判断

如果单纯就区域而言,其经济发展过程中的阶段性是非常明显的,而村庄也是一种区域经济,其在城镇化过程中也必然会呈现阶段性的突出特征和规律。建国之后,全国城乡到处一穷二白,城乡差别很小,基本上属于马克思主义城乡融合理论的第一阶段-无城乡差别阶段;为了迅速发展国民经济,壮大国家实力,政府采取牺牲农业、补贴工业的发展战略,而由于工业基本上都位于城市地区,实际上也促成了国家利用 “三农”的积累来实现城镇化加速发展、城乡差距逐步拉大的局面显现。因为各地经济基础不同,乡村经济发展速度有差异,该阶段持续时间长短不一。总体上这个阶段一直延续到上世纪90年代或本世纪初,属于第二阶段-城乡分离阶段。随着农业税的全面取消和党的十六大确立的城乡一体化发展战略的稳步推进,我国城乡一体化建设速度逐步加快,一些农村经济条件较好的地区实际上已经进入到第三阶段,即“更高水平的新的均衡与融合的过程”阶段。当然,还有更为广大的地区正在逐步由第二阶段-城乡分离阶段,快速向第三阶段“更高水平的新的均衡与融合的过程”阶段迈进。以凤阳小岗村为例,在该阶段,小岗村城镇化发展的特征主要表现为如下几个方面:

(一)要素集聚阶段特征已经弱化

中国城镇化发展主要由政府优惠政策等“外力”强力驱动,依靠生产要素在城镇范围内形成集聚,通过产品加工与贸易交换获取附加值,来实现城镇化发展的。就小岗村而言,1978年的18位农民歃血为盟,打响了小岗村村庄建设的第一枪,也掀起了我国农村改革的序幕。但是囿于当时的制度环境,家庭联产承包制虽然极大地促进了小岗村村民的生产积极性,使得农产品产量增长迅速,村民人均收入从40元猛增到400元,一举跨越温饱线,但是农业剩余有限,农业外收入依旧很少,农田水利及村庄公共设施建设仍然非常落后,即使到了1991年,村民人均收入也仅500元,村庄内外基本全是土路,村庄城镇化似乎遥不可及。19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的春风重新唤起了小岗人发展经济的雄心,1993年小岗村在全县成立了小岗村农工商联合公司,之后连续兴建一个粮食加工厂、一个铜线厂、一个矿业有限公司,设立了一个石英加工工业区,但是最终都因经营管理不善而陆续倒闭。当历史的一页翻到了2004年,模范基层干部、优秀共产党员沈浩到小岗村担任村支部第一书记,带领村民铺设了一条长约1200米的村中水泥路,才正式启动了小岗村城镇化的步伐。在沈浩的领导下,小岗村利用自身巨大的政治资源,依托政府提供的优惠政策,在不到十年的时间内吸引了一大批人才、技术、信息和资金到村安家落户,迅速实现了种鸡养殖、葡萄、双孢菇等现代农业蓬勃发展,而“大包干”纪念馆的建立和投入使用则开启了小岗旅游业欣欣向荣的明天。小岗面业、美国GLG、从玉菜业、天津宝迪等企业成功入驻小岗工业园更是极大地提升了小岗村城镇化、工业化的水平,实现了村民本地就业,大幅度增加了村民收入,2011年小岗村民达8400元,比当年中国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6977元高出近1500元。而另一方面,小岗村城镇化水平迅速提升,村民生活条件显著改善,彩电、冰箱、洗衣机、自来水走入每家每户,村幼儿园、小学,村民文化广场、农贸市场、档案馆和办公楼一应俱全。尤其值得称赞的是小岗村打通了南连省城 101、北至省道307的快捷通道,村庄规模从最初的20户100余人(小岗生产队)猛增到如今的辖23个村民组、849户、共3903人,辐射人口超过万人、村域面积达2.25万亩的一个小城镇(虽然从官方和习惯角度,我们仍然称其为小岗村)。

但是在快速城镇化一系列成绩的背后,一些隐藏的问题正不断暴露出来。首先,小岗村的快速城镇化,主要依靠单一政策优惠的“外力”强力驱动,忽视对入村项目和企业技术含量的重视,没有科学考量村庄投资密度、产业发展领域等方面的要求,导致如今一些入村企业因为市场、技术、基础设施、原材料等原因纷纷关门或停产。其次,部分在建项目因为水土不服而停工,后续投资难以为继。这些都不断向我们昭示:单一“外力”城镇化驱动不可持续,小岗村要素集聚阶段特征已经弱化。

(二)村庄产业主导特征不明显

村庄城镇化过程中产业主导阶段的基本特征是:村庄城镇化的发展动力由政府政策和入村企业的市场竞争力双重驱使。村庄内的企业通过对各种生产要素重新进行整合,形成稳定的主导产业,从而促进村庄经济的发展和城镇化水平的提升。而从目前小岗村来看,进村企业良莠不齐,产出能力不高,核心竞争力不强是普遍的现象,甚至包括五个在建重点项目在内,相互之间关联度较低,形成不了合力,村庄产业对城镇化水平提升贡献不大。

(三)城乡一体化突破阶段的某些特征初显

城乡一体化突破阶段的基本特征是:城乡人口、技术、资本、资源等要素相互融合,互为资源,互为市场,互相服务。在小岗村当前来看,以“大包干纪念馆”为依托的红色旅游红红火火,2010年共接待游客约54.2万人次,旅游总收入达3000多万元。小岗村粮油食品发展有限公司深入推进订单农业、依靠高新农业技术,打造精深农产品,日处理小麦1200吨,日产500吨优质大米、50吨杂粮、挂面、饼干、饲料,在当地形成了一定的市场竞争力,为今后形成粮食种植、仓储、面粉加工、食品加工、饲料加工、运输销售、服务为一体的粮食全价值链企业集群,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带动了周边50公里范围内地方经济发展。

(四)对周边乡村经济的辐射阶段尚未到来

辐射阶段的主要特征是:小城镇成为了当地的生产中心、品牌中心、创新中心、营销中心、精英人才集聚中心、金融资本中心,城镇化内各种要素有机结合,使城镇在竞争中形成了一定的优势,推动了大量的经济成果向周边乡村地区扩散,对周围乡村形成了一定的辐射功能。就小岗村来说,其周边的小溪河、大溪河、板桥三镇,2004农村居民人均收入为2912元,到了2011年,增加到6595.90元,因此,从辐射阶段的特征可以看出,尽管小岗村存在经济辐射现象,但是非常有限,而且大都是通过政策干预而完成的,距离真正辐射阶段的到来仍然十分遥远。

三、小岗村“城镇化”二次升级界面阻滞

在村庄“城镇化”二次升级过程中,关键是要实现由政府主导向产业主导的阶段转换。政府主导的城镇化,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于政府的意志,城镇功能偏重于工业生产。而产业主导的城镇化,更多的围绕产业如何发展壮大以及优化配置城镇各种资源展开。小岗村城镇化要想实现由政府主导向产业主导的阶段转换,意味着必须要对村庄内围绕“政府主导城镇化模式”业已形成的发展路径、资源配置模式进行调整,改变政府化的发展思路和资源供给方式。但是,因为存在着城镇化阶段升级中的界面阻滞,实现这种升级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即当城镇化从政府主导阶段向产业主导阶段升级中,存在着一些突出的、关键的限制因素,并且这些限制因素在一起,形成了阻碍城镇化升级的强大力量,扼制新阶段的形成。就小岗村而言,其城镇化的界面阻滞主要包括四个方面。

(一)制度变迁的路径依赖

制度变迁的路径依赖,是指人类社会在制度变迁的过程中,一旦进入某一路径,就可能产生对这种路径的依赖。小岗村在政府主导的发展阶段,在很大程度上是依靠政府投入、政策优惠、土地开发、企业和其他社会组织及团体的无偿援助等来进行城镇化建设和扩大经济总量的。这种发展路径尽管不是十分有利于产业经济活动的开展,但给小岗村村民却带来了资金、GDP和收入等实在利益,使一部分村民产生了坐等靠要的惰性思维:长期以农村改革先行者自居,在村庄城镇化进程中,一旦遇到问题,就会自觉不自觉的向上级政府部门伸手,自我发展意识淡薄,持“不是我们要,而是我们在吃红利”、“不是我们要城镇化,而是上级要求我们城镇化”、“大领导来检查,只要我们要,小领导一定给”观念者大有人在。而小岗村城镇化发展阶段要想转换就必须要摆脱这种发展路径,这就形成了对其阶段转换的界面阻滞。

(二)价值链低端化

从家庭联产承包制开始至今,经过30多年的发展,小岗村城镇化的规模已经达到相当程度,村域面积达2.25万亩,2012年工农业总产值有望突破7亿元,人均纯收入达1万元。但是,除了“大包干纪念馆”旅游收入和农业收入之外,在日益深化的价值链体系中,入住小岗村的大多数企业均处于价值链的加工制造环节,增加值率均较低。今后一段时间内,如果“中国农村改革第一村”的红利消散,那么小岗村城镇化的明天又将是何种结果呢?

(三)企业“急聚”

小岗村与其他中国小城镇一样,在发展初期为了尽快集聚企业,在招商引资过程中往往很少从专业化分工和企业间相互关联角度去考虑;另一方面,企业选择小岗村,也大都瞄准其“大包干”发祥地这块金字招牌而来,希望今后能够利用其独有的政治资源获取更多的政策优惠,也很少在市场细分和产业集群等方面上多做研究。结果,小岗村“招商引资”的“集结号”刚刚奏响,马上就引来了一大批企业的“急聚”。目前来看,“扎堆”小岗的企业之间缺乏有机的联系,各自为营,独立开拓市场,结果很多企业不得不面临“一时的冲动,多年的痛苦”的尴尬。

(四)边界“悬崖”

关于经济领域的财政悬崖问题,原本被用来描述美国近期的债务问题,这里本文借用边界悬崖一词,主要用来诠释小岗村与周围村镇的行政边界和企业之间、企业与有关机构之间的边界问题。由于小岗村和周边村镇均有自身的经济利益,小岗村“大包干发源地”的神秘光环的存在就大大阻碍了其与周围地区间的专业分工和生产要素的自由流动,造成小岗村城镇化难以及时升级,又使周围地区迟迟得不到小岗村发展红利的辐射。例如,近年来,小岗村上马了20个项目,5个在建项目,还有7个项目正在紧锣密鼓的论证中。随着小岗村城镇化规模的扩展和用地价格的攀升,一些生产环节,和个别企业客观上有向成本更低的周围地区进行转移的要求,但是,基于利益和区域差别的考量,这种转移行为肯定得不到小岗村周边村镇的有效支持。另一方面,入村企业相互之间关联度较低,其业务的拓展和价值链的延伸必然需要突破小岗村边界,而周边发展水平明显偏低,小岗村经济边界“悬崖”存在势必会增加入村企业延伸成本,降低市场竞争力。同时,上述两个因素有可能相互叠加在一起,构成了对小岗村城镇化向更高阶段演进的突出障碍。

四、小岗村城镇化升级界面阻滞的化解思路

(一)以治理转型扭转发展路径依赖

农业税的全面取消和农业与国家之间“取予”的逆转在很大程度上弱化了小岗村城镇化发展过程中各个利益共同群体内部及相互之间的矛盾,但是其内部的自主发展、内生性治理秩序仍然难以形成,如何在资源输入过程中构建一个勾连国家与农民、国家科学发展与城乡一体化实践的制度性关联纽带的村级组织就非常重要了。

就小岗村自身来说,免除农业税之前,一方面,“要钱(农业税)要命(计划生育)”占据了大量的村级管理资源,另一方面,因为一些非经常性经济援助的发放信息分布不对称,导致村两委成员、十八户、其他村民等利益群体之间矛盾冲突不断,结果以上两个因素的双重叠加,决定了小岗村村庄两委组织行政性特征非常突出,同时效率低下。免除农业税之后,“取予”关系的逆转,沈浩效应、国家4A旅游景点、大批企业的入住和村民民主意识的觉醒和城镇化发展的愿景,迫切要求村庄治理从行政型向服务型转变。而为了完成这种转变,村两委在村庄城镇化过程中,既要坚决履行好“协助上级政府开展各项工作的义务”,更要积极发掘和凝聚村庄内部的社会资本,组织村民完成集体行动、加强村民对村级组织认同和信任,调动村民进行村庄城镇化建设的积极性。

(二)以创新发展实现价值链升级,打造发展动力

大量的实践表明,村庄自身潜力的挖掘与开发是推动村庄城镇化的关键。小岗村作为中国农村改革第一村,富有独特的人文资源,如果能够充分的利用起来,完全能够克服地缘劣势和资源劣势,以自身的创新发展,实现价值链升级,完成村庄城镇化建设任务,而不应该自觉不自觉的向上级政府部门伸手,要强化自我发展意识,是“我要发展,我要城镇化”,要按照“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原则,科学进行产业选择和技术引进、消化与吸收,实现价值链升级。同时,政府和其他组织单位和团体在向小岗村进行资源输入时,要注重创新资源的供给力度,尤其是组织和引导科技创新资源向小岗村聚集,为提升小岗村科技创新能力创造必要的条件和提供有力的支持。唯有这样,才能够确保“农村改革第一村”能够有名有实,不至于在村庄城镇化进程中长期掉队。

(三)以本土化关联机制替换企业“急聚”机制

在过去多年的发展中,小岗村对产业发展和资源与文化之间的关系把握不深,导致大批企业水土不服,产业主导的村庄城镇化动力严重不足,客观上造成了政府主导的城镇化的越位。今后,要想扩大产业主导的小岗村村庄城镇化动力,必须不断培育企业创新能力,重视入村企业技术创新与管理创新的结合,确保入村企业主体地位到位与政府职能到位能够相互藕合,同时,也要不断完善招商引资政策,规范村庄城镇化的扩张行为。

(四)增加社会资本弥合村庄边界“悬崖”

众所周知,如果交易费用为零或者较低,区域分工和协作能够提高经济效率。但是,小岗村的光环在一定程度上拉大了其与周边乡村之间的距离,削弱了小岗村区域性社会资本,增加了小岗村与周边乡村的交易费用,抵销了专业化分工可能带来的效率提高,造成了小岗村与周边乡村之间的边界“悬崖”的实际存在。因此,小岗村要积极建设区域性的社会资本,大力优化社会资本的区域结构,使之与当地村庄区划相匹配,积极构建和谐的村庄边界,实现村庄的边界和谐和与杜会资本的结构优化相互促进,发挥社会资本的最大效用,消除边界“悬崖”。

[1]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

[2]沈红.城乡一体化研究现状与展望[J].国土与自然资源研究,2005(4).

[3]杨荣南,张雪莲.城乡一体化若干问题初探[J].热带地理,1998(1).

[4]朱磊.城乡一体化理论及规划实践:以浙江省温岭市为例[J].经济地理,2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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