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华留学生文化体验与文化调适——以徐州市中国矿业大学为例

潘禹彦

（中国矿业大学外国语言文化学院，江苏 徐州 221116）

来华留学生文化体验与文化调适
——以徐州市中国矿业大学为例

潘禹彦

（中国矿业大学外国语言文化学院，江苏 徐州 221116）

当今世界，全球经济一体化进程进一步加深，各国之间的文化交流进一步加强。我国经济、政治实力的提升以及悠久的历史文化吸引了世界各国学生来华学习。但来华留学生在与我国当地文化适应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些问题。不同的文化背景产生不同的思维方式、生活习惯，因而来华留学生对华文化预期和文化体验的差异使其产生一定的心理落差，影响其在新的环境中学习和生活。为了了解留学生跨文化体验的情况及存在的问题，本文选取了徐州市中国矿业大学的留学生（包括亚洲、非洲和非洲等国家）为调查对象。采用问卷调查、访谈和观察的方法对其进行深入调查，研究留学生在环境、语言、交际、生活、学习、心理等方面的适应情况。并根据调查结果给出文化调适的具体措施，加强对留学生的教育、支持留学生会工作、建立学院教师辅导小组、加强管理与沟通等措施。

矿大来华留学生；文化体验；文化调适；问题；策略

一、导论

当今世界，全球经济一体化进程进一步加深，各国之间的文化交流进一步加强。我国经济、政治实力的提升以及悠久的历史文化吸引了世界各国学生来华学习。近年来，来华留学生人数不断增加，给我国带来了巨大的经济利益。同时，来华留学生通过实地接触中国文化，了解到真实的中国，便于其回国之后传播中国文化，利于我国国家形象的建立。然而，来华留学生在与我国当地文化适应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些问题。来华留学生的文化适应问题受到一定的关注。来华留学生对华文化预期和文化体验的差异使其产生一定的心理落差，影响其在新的环境中学习和生活。针对来华留学生方面的研究调查仅局限于文化适应问题的表象，未触及其根源，即文化预期和文化体验所产生的差异。

国内关于来华留学生的研究已有不少，覆盖面也较广。国内一些学者以及高校相关组织机构在来华留学生这一方面进行了长足的调查研究。主要的研究方向有：来华留学生跨文化适应、来华留学生教育发展因素和现状分析、来华留学生语言学习环境研究、来华留学生管理、来华留学生构成特点及影响因素分析、来华留学生心理健康状况、来华留学生教育结构变化及影响因素、来华留学生勤工俭学现象及对策研究、来华留学生突发事件的预防和处理、来华留学生学习动机调查、来华留学生旅游活动现状及意义等等。其中，针对来华留学生文化适应的研究占大多数。

本文主要以徐州中国矿业大学来华留学生为研究对象，研究其文化体验和文化调适情况。旨在帮助来华留学生了解自己的行为和情感，从而调整自己在异文化环境中的学习和生活，同时也为中国矿业大学留学生管理机构以及国内其他高校做出相应的政策调整，改善对留学生的文化管理，以便留学生更舒适、便捷地生活。

二、来华留学生的构成特点

第一、近几年全国来华留学生人数每年同比增长幅度相对比较大，矿大留学生人数也在一定程度上呈增长趋势。

图1所示，矿大留学生人数从2009年到2012年几乎没有很大的变动，但2013年大幅度增长，跟学校留学生招生政策相关。2013年学校国际合作不断增加，与国际大学协议生也增加。

第二、矿大留学生的生源分布以本科生为主，学校没有专科生留学生。但2013年的突然矿大的招生规模，使汉语言进修生的人数急剧上升，但本科生的比例仍占很大部分。

2011-2013 年矿大留学生学历分布图如图2所示：

图2

第三、从留学生生源角度来看，矿大留学生主要来源于亚洲和非洲等国家。这与矿大的专业特色有关，矿大主要以与采矿相关的专业以及机电信息类作为学校专业特色，因此留学生大都来自矿产资源丰富的国家。2011-2013年矿大来华留学生生源分布情况如图3所示：

图3

由上图可知，矿大近年招收留学生以亚洲学生为主，主要来自越南、蒙古、老挝和西亚等国家，部分来自非洲国家，欧洲学生只有少数几个。亚洲和非洲学生每年所占的比例都没有很大的变化。

三、来华留学生学习的目的和主要影响因素

根据美国比较高等教育专家阿尔特巴赫（Altbach）的推拉理论，把影响人才流动的各种因素归为“推力”和“拉力”。他认为推力指的是存在于人才输出国家中促进人才外流的一些驱动因素；拉力指的是存在于人才接受国家吸引人才流动的一些拉动因素。推力表现得是消极不利的一面；而拉力则表现的是积极有力的一面。从接受国角度来讲，接受国在国际上的地位及学术声誉，外国留学生教育在本国的地位，留学费用，生活环境，留学生的服务机构等都是重要的影响因素；从输出国角度讲，输出国的留学政策、留学能力（包括本国的高等教育状况、经济发展状况等）都影响留学教育的发展。

阿尔特巴赫（Altbach）总结了影响第三世界国家学生决定出国留学的因素。

图4

由图4可知，在这个八个因素中与教育有关的因素就占到了6个（1、2、3、4、5、7）。东道国吸引留学生的主要因素是能给提供奖学金、有较高的教育质量、先进的研究设备等，这些都成为吸引留学生的直接拉力。

以2013年中国矿业大学外国留学生留学教育经费和资助为例，图5直接反映了矿大留学生留学经费构成情况。

图5

由图5可知，中国矿业大学绝大多数的来华留学生都是自费生，其次中国政府资助的留学生所占的比例相对本国政府资助和学校交换也占到了很大的比例。

四、来华留学生文化体验状况及影响因素

该部分作为本文的核心部分，研究者对中国矿业大学2013年全体在校外国留学生进行了问卷调查，其中包括影响来华留学生跨文化体验的人口统计学变量，如国别、性别、年龄、来华时间、学历、汉语水平等都是影响留学生跨文化体验的重要因素。问卷采用五级量表（1=完全不同意；2=不同意；3=一般；4=同意；5=完全同意）。

留学生的文化体验状况调查主要内容如图6所示：

图6

调查结果显示如图7所示：

图7

1.从环境体验与适应方面看，留学生对徐州的文化环境和矿大的校园环境满意度还是挺高。而对徐州的气候不是很满意。

2.从语言体验与适应方面看，留学生在语言上还有一定的困难，但是这些问题基本上都属于语言生或者是少数本科生。而留学生与徐州当地居民使用汉语交际的能力更低，这与徐州整个城市的教育水平有关，当地大部分居民日常惯用徐州方言，普通话使用频率不高。

3.从日常生活体验与适应方面看，留学生整体对徐州的物价和交通还是比较满意的。但很多留学生不能适应徐州偏辣的饮食，此外不同于一、二线城市，徐州国际化程度还没有深化，留学生需要的很多进口日常生活用品都不充沛，娱乐场所也不是很多。

4.从人际交往体验和适应方面看，留学生在这方面最满意，他们不仅与自己同胞关系融洽，而且与其他国家的留学生以及中国学生的关系也非常和谐，该方面的文化冲突并不明显。

5.从学习体验和适应方面看，留学生对自己所学专业不是特别的精通，学习上存在一定的问题，并且对老师的评价也不是太高。

6.从学校管理体验与适应方面看，这部分留学生给的分值相对较低，留学生对于矿大封闭式宿舍管理存在很大的意见，留学生日常活动也不丰富，对学校教育管理制度也不是特别满意。

7.从心理体验与适应方面看，留学生思想情绪表现得不是特别明显，此外只有极少数的留学生会因为各种原因感到自卑。

以上是对留学生整体文化体验与适应的情况，但是由于留学生国别的不同，来自不同文化背景，这些因素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留学生的文化体验和适应状况。一般来说，留学生来自具有同性质文化背景的国家比较容易适应，而来自异性质文化背景的国家相对比较难适应。荷兰管理学者吉尔特·霍夫斯泰德（GeertHofstede）曾对4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十万多名IBM公司员工进行了文化价值观调查。通过对调查结果进行分析，最后界定了文化差异的五个指标：

1.权力距离（Power distance）:权力距离即在一个组织当中，权力的集中程度和领导的独裁程度，以及一个社会在多大的程度上可以接受组织当中这种权力分配的不平等。

2.不确定性规避（uncertainty avoidance index）:在任何一个社会中，人们对于不确定的、含糊的、前途未卜的情境，都会感到面对的是一种威胁，从而总是试图加以防止。

3.个人主义与集体主义（individualism versus collecivism）:个人主义每个人都注重自身的价值与需求，独立谋取利益；集体主义寻求群体之内的帮助和照顾，偏向合作，有情感依赖。

4.男性度与女性度（masculine versus feminality）:男性度文化一般以男性为中心，看重男性的特质，强调物质上的成功，关注数量的生活。女性度文化一般看重女性的特质，强调生活质量、人际关系，关注质量型的生活，强调男女平等。

5.长期取向与短期取向（long versus short term orientation）:长期取向的价值观注重节约与坚定；短期取向的价值观尊重传统，履行社会责任。

吉尔特·霍夫斯泰德的文化模式指标和代表国家如图8所示：

根据以上理论，研究者将矿大留学生划分不同文化背景进行研究，调查不同文化背景下留学生文化体验和适应情况，调查结果如图9所示：

图9

1.从环境体验与适应方面看，亚洲学生留学生对徐州的文化环境和矿大的校园环境满意度还是挺高，非洲学生处于中等，而欧洲学生对文化和自然环境的满意度不是太高。

2.从语言体验与适应方面看，亚洲留学生明显在语言上有一定的优势，而非洲和欧美学生大致都处于同一水平，在语言上还有一定的困难。

3.从日常生活体验与适应方面看，欧洲留学生对徐州的物价满意度非常高，其次是亚洲学生和非洲学生。但是欧洲留学生不能适应徐州偏辣的饮食，对日常娱乐也非常不满，亚洲和非洲学生在这方面表现得差异不大。

4.从人际交往体验和适应方面看，留学生整体在这方面最满意，其中亚洲留学生的满意度稍微高一点。欧洲学生与同胞以及与其他国家留学生之间的关系不如与中国学生关系满意度高。

5.从学习体验和适应方面看，非洲留学生和欧洲留学生对自己所学专业相对亚洲留学生满意度不是很高，留学生整体对老师的评价也不是太高。

6.从学校管理体验与适应方面看，欧洲学生和非洲学生对宿舍管理制度非常不满，亚洲学生相对分值高一点，但是学生对整体的管理制度都没有很高的评价。

7.从心理体验与适应方面看，欧洲留学生明显自卑分值低于亚洲和非洲留学生，但独立生活的分值明显高于亚洲和非洲留学生。

因为欧美学生人数相对很少，所有在调查中数据不是很稳定，因此除问卷调查以为，本研究还分别从每个国别留学生中随机抽取2-3名留学生进行访谈，访谈的题目分为以下几个内容：

1.你来中国前认为中国是什么样的？

2.你为什么来中国学习？

3.你预期的在中国的学习和生活是什么样的？

4.对徐州以及CUMT（中国矿业大学）原有的认知是什么样的？

5.在北京的机会会好一点，你为什么不选择北京？

6.来中国以后有什么新的看法？

7.来徐州以后有什么新的看法？

8.对CUMT（中国矿业大学）的新看法，生活和专业学习？

9.在学校和其他国家学生关系怎么样？文化差异很大吗？

10.认识到这些区别以后，你是怎么样调整自己的学习，生活和人际关系的？

访谈结果与分析：

亚洲学生明显对中国的了解多于其他非洲和欧洲国家。来中国前蒙古留学生认为“中国特别大，人特别多，历史文化悠久”、越南留学生认为“中国是亚洲地区先进的国家”、利比里亚学生认为“中国离我们很远，我们对这个国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很大”、德国交换生认为“中国很大，人口很多”。亚洲和非洲学生大都因为中国相对较好地教育环境和教育资源以及不太昂贵的学费而到中国学习的，但同时也有中国政府奖学金的学生是因为奖学金而来到中国学习。在访谈中越南留学生说“在越南上不到理想的好大学，中国留学费用符合家庭条件”，贝宁留学生认为“来中国学习可以有很多的就业机会”，蒙古学生认为“中国在世界经济中的地位越来越高，学习中文很重要”，同时有留学生认为徐州文化底蕴深厚，物价也不高，但是使用汉语交流是留学生的一大问题。利比里亚学生认为“汉语很难学，徐州人说话听不懂”、韩国学生认为“我在中国10年了，汉语交流没有问题，但是徐州人说话听不懂”、蒙古学生认为“汉语说话没问题，但是专业知识太难了，徐州方言有些能听懂”。

在生活上有些留学生生活很困难，非洲学生认为“我们吃不习惯这里的饭菜，自己做饭去超市买东西没有想要的，中国政府奖学金不够”、亚洲学生认为“生活还可以，比较习惯，但是学校离市区太远，购物不方便”、欧洲学生认为“生活还可以，但是日常娱乐不是很丰富，适合学习”。

对于人际关系，留学生普遍认为人际交往关系都很融洽，但有些宗教国家因宗教礼仪和习俗会与非宗教国家的留学生有一定的冲突，有学生说“我在宿舍学习的时候，听到他们在做祷告学不进去”；也有留学生之间日常生活习惯和作息不一样也会产生一定的矛盾“我晚上想睡觉，可是其他宿舍有同学的音乐放得特别的大”。但是大家对中国学生的评价都很高“中国学生非常热情”、“我学习上有困难，我的中国同学帮了我很多的忙”。

专业学习是留学生很大的问题，大部分留学生学习理工科专业，但是留学生所具备的汉语水平还不足以达到能够完全理解专业知识的地步。有留学生抱怨“我上课根本听不懂，课前也预习，课后也复习，课就是听不懂，我很着急”、也有留学生说“老师上课都是中文，而且还有一些带方言，我大部分都听不懂，我特别希望老师能够下课我给我们专门辅导”、另外还有一些学生说“我刚开始以为可以用英文上课，我的汉语不是很好，专业知识太难了”。可见专业学习成为了留学生普遍的困难。而学生解决问题的方法各不一样，有学生“早上3、4点起床开始学习”、“找中国同学帮忙”、“找我们国家上一届的学长或学姐帮我辅导”、“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就这样吧，以后应该会好一点”。

在访谈中留学生还提到了学校的管理制度，大家普遍对宿舍管理不是很满意。“为什么宿舍晚上要关门？我有一天晚上回来晚，在外面等了一晚上”、“宿舍条件不是很好，没有地方做饭，洗衣机老坏”。此外留学生认为领导与留学生之间的沟通也不是很多，日常活动不是很丰富“我们在这里都是自己出去娱乐”、“我们没有办法和领导沟通，很多政策缺少公共参与环节”。

五、结论

（一）留学生跨文化体验与适应存在的问题

1.环境问题和生活问题

徐州天气冬天寒冷，夏天炎热，对于欧洲留学生来说很不适应徐州炎热的夏季，而非洲留学生，以及越南、老挝留学生非常不适应徐州寒冷的冬季。在日常生活方面，初到中国日常生活确实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问题。很多留学生吃不惯徐州偏辣的饮食，但是自己动手做又很麻烦。学校离市区有一定的距离，平时去市里购物也不太方便，超市里商品种类也不是很齐全。这些问题都是跨文化适应中不可避免的，也与徐州的国际化程度有关。

2.语言与交际问题

语言能力是跨文化适应很重要的影响因素之一。矿大留学生在语言方面存在着一定的问题，直接影响到留学生对信息的获取以及输出，同时也影响到留学生专业学习的积极性。留学生在校内可以与中国学生交流，而徐州当地人基本上都持徐州方言，因而给留学生的交际又产生了一大障碍。此外，不同国家的留学生因为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国家，宗教不同，生活习惯不同，兴趣爱好不同，这些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留学生的交际。

3.专业学习问题与留学生管理工作问题

首先因为语言不是太精通，其次由于矿大理工科专业知识较难，学生上课不能很好的理解老师，这些问题都给学生的专业学习带来了困难。而留学生管理部门也没有很好地帮助学生解决一些生活和学术上的问题。

（二）加强来华留学生跨文化适应的策略

1.加强来华留学生教育与指导

新生刚入学的时候，学校管理部门就应该及时地对留学生进行入学教育。相关管理人员应该带着新生熟悉校园及其徐州市环境，对学生进行跨文化适应讲座，让学生对未来生活和学习上会遇到的困难做好心理准备同时也提前帮助学生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问题。但这些教育要不断地更新，留学生在不同的阶段都需要不同的帮助和指导。

2.支持留学生会发展

留学生会作为留学生的大本营，应该得到学校的大力支持。这不仅使留学生更好的参与到校园文化活动中，同时也可以增强留学生的凝聚力，不管是从交际和心理方面都给留学生带来好处。而学校管理部门需要进一步加强留学生会的工作，支持留学生组织各种活动来促进语言学习与文化交流，同时也要推动留学生会与中国学生会的交流与合作，增强来华留学生的学术整合和社会整合，促进中外学生的交流。

3.以学院为单位建立教师辅导小组

留学生来华的主要任务是学习，但经调查矿大留学生在专业学习上普遍存在很大的问题，而各学院的专业教师是留学生最权威也是最有效的指导。学校应以学院为单位给留学生提供专业学术辅导。尤其是在论文和毕业设计方面，留学生更加需要有效的指导和帮助。

4.加强来华留学生的管理工作

管理工作是服务工作的灵魂，学校应该以要求管理人员敬岗爱业，改善对留学生的服务，提高工作效率。管理部门领导应该多加强与留学生的交流，了解留学生的基本情况，建立留学生意见和建议小信箱，通过邮件和面谈等方式听取留学生的意见与建议。管理部门主要涉及到外事处、学院、教务部、后勤以及保卫处等。而这些部门与留学生日常生活与学习息息相关，因此做好留学生意见征集工作尤为重要，更好地完善服务，加强管理，扩大生源。

[1]阿尔特巴赫（P.GAltbach,1991）.从比较的角度看留学生的影响与适应 [M].(Impactand Adjustment:Foreign Students in Comparative Perspective).Highereducation 21(3),305-323.

[2]陈慧等.跨文化适应影响因素研述评[J].心理科学进展，2003,11 (6).

[3]陈雪飞.跨文化交流论[M].时事出版社，2010.

[4]崔艳华.中外留学生教育管理模式比较之思考[J].科学之友，2009（7）.

[5]胡文仲.文化与交际[M].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2.

[6]杨军红.来华留学生跨文化适应问题研究[M].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9,68.

G64

A

1005-5312（2014）02-019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