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烟生产上等烟比例估算与分析
2014-03-23闫新甫孔劲松罗安娜杜兆生
闫新甫,孔劲松,罗安娜,郑 江,杜兆生
(1.国家烟草专卖局科技司,北京 100045;2.广西壮族自治区烟草公司,南宁 530022;3.国家烟草质量监督检验中心,郑州 450001;4.广东省烟草公司,广州 510610;5.山东潍坊烟草有限公司,山东 潍坊 261205)
烤烟生产上等烟比例估算与分析
闫新甫1,孔劲松2,罗安娜3*,郑 江4,杜兆生5
(1.国家烟草专卖局科技司,北京 100045;2.广西壮族自治区烟草公司,南宁 530022;3.国家烟草质量监督检验中心,郑州 450001;4.广东省烟草公司,广州 510610;5.山东潍坊烟草有限公司,山东 潍坊 261205)
依据烤烟单株叶片数和单叶重,采用全国烟叶收购数据和工商交接等级质量监督抽检数据估算烟叶上等烟比例理论最大值和实际值。结果表明,在优质烟生产条件下依据单株叶片数估算烤烟上等烟比例理论最大值为 60%;依据单叶重估算,上等烟比例理论最大值为 69.3%,实际值全国平均为 30.1%,最高的产区不到 45%,低的为 10%左右,绝大部分产区在40%以下。田间处理不适用烟叶的优化结构措施能够提高一定的上等烟比例,按重量实际值―上 1 下2”模式平均提高到 33.5%,最高的产区提高到 49.6%;―上 2 下2”模式平均提高到 35.2%,最高的产区提高到 52.2%;―上 3 下2”模式平均提高到 37.2%,最高的产区提高到 55.1%;―上 3 下3”模式平均提高到 38.5%,最高的产区提高到 57.1%,绝大部分产区在 50%以下。最后得出,即使采取优化结构措施,上等烟比例提高的空间也是有限度的,解决烟叶原料结构性供需矛盾应采取多种方法,多措并举。
烤烟;优化结构;上等烟比例;理论值;实际值
上等烟比例是反映烟叶生产技术水平的一项重要指标。自上世纪末,《烤烟》[1]国标在全国各烟区全面实施到 2006 年,全国收购的上等烟比例每年均在 40%以下,等级合格率一直在 60%左右[2-4]。但是,从 2007 年开始,随着卷烟品牌整合,产品结构提升,对烟叶上等烟需求量增大,刺激各地收购的上等烟叶比例迅速上升[5],至 2008 年,全国收购的上等烟比例平均达 53.4%,导致收购烟叶严重脱离标准,等级合格率明显下降[4,6]。为此,2009年中国烟草总公司采取坚决有力的政策和措施,通过规定各地上等烟叶和中部烟叶收购比例―两条红线”等手段,促使大等级比例趋于合理,全国上等烟比例当年回落到 41.4%,等级质量也趋好转[2-4,7]。但随后几年,卷烟工业企业对烟叶原料结构需求越来越高,出现了产非所需、供非所求的烟叶结构性矛盾,不适用烟叶大量库存积压[8-9]。为解决此问题,烟草行业提出了优化结构措施,将不适用烟叶处理在田间,即在田间打掉底部烟叶和顶部烟叶,并相继提出了不同的优化结构模式[5],着力解决上中等烟紧缺的结构性矛盾。
但是,随着优化烟叶结构措施的推进,各烟叶产地又出现了收购上等烟比例攀比现象,特别是盲目提高上等烟比例指标[10],个别产烟省份收购上等烟比例平均值几乎到了 70%,有的地市产区甚至接近 75%,严重脱离实际烟叶生产能力。同时,一些卷烟工业企业采购的上等烟比例远远高于烟叶产区实际生产比例[5]。这种现象不但远远脱离优化结构措施的初衷,而且导致烟叶等级质量严重下滑,烟叶可用性降低。由于目前田间处理不适用鲜烟叶方式在理论上和实际操作中尚存在诸多困难,难免出 现 了 一 些质 疑 和 担 忧[5,7-11]。 上 等 烟比 例 能 达多高,优化结构后又能提高多少已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并有人对此问题作过一些探讨[7,11-13],但未能引起产区足够的重视。笔者利用全国烤烟收购等级比例和工商交接等级质量监督抽检数据,估算上等烟比例理论最大值和不同优化结构模式下的上等烟比例实际值,为各地制定优化结构措施和合理提高上等烟比例提供参考。
1 方 法
1.1 单株烤烟叶片数及部位划分
根据实际调查,全国不同产区、不同品种烤烟单株叶片数不同,单叶重各异。为便于研究,采用杨东升等[12-13]的方法估算叶片数,即单株烤烟自然叶片通常为 24~28 片,经打顶抹杈后,有效叶片在20~24 片。按单株烤烟有效叶为 20 片计算,则其部位划分为:脚叶3片,下二棚4片,腰叶6片,上二棚4片,顶叶3片。另根据大量数据统计和测算,现设定单株烤烟平均单叶重(指原烟,下同)为:脚叶 5 g,下二棚 8 g,中部叶 10 g,上二棚12 g,顶叶 8 g {为参考相关文献[13-17]的综合值}。
1.2 实际生产的上等烟比例估算方法
1.2.1 数据来源 采用 2009 年全国烟叶收购数据和工商交接等级质量监督检查数据,因为该年度中国烟草总公司对各地烟叶收购规定了上等烟比例和中部烟比例限定值,且当时还未实行优化结构政策,收购数据相对于其他年份更接近烟叶生产真实情况。
2009 年全国收购烤烟烟叶共 256.55 万 t,其中上等烟 106.15 万 t,中等烟 116.75 万 t,下等烟 33.45万 t;监督检查共抽检 1315 批次 67 353 把烟叶,其中上等烟 26 893 把,中等烟 35 296 把,下等烟 5164把,等级检验按《烤烟》[1]国标执行并由分级专家和技术人员完成。
1.2.2 估算方法 (1)设定烟叶收购总量为 T,其中上等烟收购量为 T1,中等烟收购量为 T2,下等烟收购量为 T3;设定上等烟收购比例为 P1,中等烟收购比例为 P2,下等烟收购比例为 P3。
(2)在烟叶工商交接等级质量监督检查结果中,各抽检等级并非百分之百都合格,常常混有非原等级烟叶。因此,设定抽检的上等烟叶中实际所含上等烟比例为 K1,抽检的中等烟叶中混上等烟比例为 K2,抽检的下等烟中混上等烟比例为 K3。
在抽检的上等烟中,实际含上等烟比例:
K1=实际上等烟把数(总抽检上等烟把数-混中等烟把数-混下等烟把数)/总抽检上等烟把数。
在抽检的中等烟中,混上等烟比例:
K2=混上等烟叶把数/总抽检中等烟把数。
在抽检的下等烟中,混上等烟比例:
K3=混上等烟叶把数/总抽检下等烟把数。
(3)基于第(1)、(2)两个设定,可以得出如下计算公式:
收购的全部烟叶中实际上等烟比例
=实际上等烟总量/烟叶收购总量
=(T1×K1+T2×K2+T3×K3)/T
=(T×P1×K1+T×P2×K2+T×P3×K3)/T
=P1×K1+P2×K2+P3×K3
注:1.如果烟农严格按合同面积计划种植,生产的烟叶国家全部收购,则该公式计算的结果也是烟叶生产中实际生产出的上等烟比例。2.如果抽样比例足够有代表性的话,估算的 K1、K2、K3 能够反映其真实的比例。
1.3 优化结构数据的估算
优化结构就是烟株在大田生长后期去掉部分顶叶和脚叶的措施。一株烤烟有效叶 20 片,按 5种优化结构模式估算:去掉 1 片顶叶和 2 片脚叶(简称―上 1 下 2”)、去掉 2 片顶叶和 2 片脚叶(简称―上2 下 2”)、去掉 3 片顶叶和 2 片脚叶(简称―上 3 下2”)、去掉 3 片顶叶和 3 片脚叶(简称―上 3 下 3”)、去掉 0 片顶叶和 3 片脚叶(简称―上 0 下 3”)。
需要说明的是,《烤烟》[1]国标规定,顶叶和脚叶不产出上等烟叶[11-14],因此优化结构不同模式不影响一株烟产出的上等烟叶片数,而实际采收的总叶片数随去掉叶片多少而变化。单叶重估算法亦是如此。
2 结 果
2.1 未优化结构的烟叶上等烟比例
2.1.1 上等烟比例理论最大值 (1)按片数估算。根据《烤烟》国标 42 个等级的外观质量规定以及各部位能产出上等烟叶等级的可能性,理论上讲,理想状态下一株烤烟(20 片)最多能产生 12 片上等烟(上部 4 片、中部 6 片、下部 2 片)[12],即上等烟比例最大极限(即最大理想值,下同)为 60% (表 1)。
(2)按单叶重估算。根据不同部位的烟叶单叶重,理论上讲,理想状态下未优化结构的一株烤烟 20 片烟叶共重 179 g,12 片上等烟重124 g,即上等烟比例最大极限为 69.3%(表 1)。
2.1.2 上等烟比例实际值 2009 年全国收购烤烟烟叶比例上等烟为 41.38%,中等烟为 45.48%,下等烟为 13.14%;工商交接等级质量监督抽检的上等烟叶中实际所含上等烟比例为 70.86%,中等烟中混上等烟比例为 1.71%,下等烟中混上等烟比例为 0。
根据 1.2.2 估算方法,全国实际生产上等烟比例 平 均 值 是 P1×K1+P2×K2+P3×K3= 0.4138×0.7086+0.4548×0.0171+0.1314×0= 30.1%。该数值为按片数估算的最大理想值(60%)的 50.17%,为按单叶重估算的最大理想值(69.3%)的 43.43%。按此数值计算,单株烤烟实际生产的上等烟叶片数为 12×(30.1÷60)=6.02 片。
2.2 不同优化结构模式下全国烟叶平均上等烟比例
2.2.1 ―上 1 下 2”模式 采取该模式优化结构,上等烟比例最大理想值按叶片数和按重量估算分别为 70.6%和 77.0%,而生产实际值分别为 35.4%和33.5%(表 2)(按片数和单叶重估算的生产实际值分别是按最大理想值的 50.17%和 43.43%得出,下同)。
表1 理想状态下单株烤烟各部位产生的上等烟叶片数及比例Table 1 Leaf number and proportion of high-class-leaf on individual plant of flue-cured tobacco in perfect condition
2.2.2 ―上 2 下 2”模式 采取该模式优化结构,上等烟比例最大理想值按叶片数和按重量估算分别为 75.0%和 81.0%,而生产实际值分别为 37.6%和35.2%。
2.2.3 ―上 3 下 2”模式 采取该模式优化结构,上等烟比例最大理想值按叶片数和按重量估算分别为 80.0%和 85.5%,而生产实际值分别为 40.1%和37.2%。
2.2.4 ―上 3 下 3”模式 采取该模式优化结构,上等烟比例最大理想值按叶片数和按重量估算分别为 85.7%和 88.6%,而生产实际值分别为 43.0%和38.5%
2.2.5 ―上 0 下 3”模式 采取该模式优化结构,上等烟比例最大理想值按叶片数和按重量估算分别为 70.6%和 75.6%,而生产实际值分别为 35.4%和32.9%(表 2)。
2.3 单叶重变化对估算上等烟比例的影响
研究表明,不同部位的叶片单叶重标准变化时,无论是增加或减少(1~4 g),对估算优化结构不同模式下实际生产的上等烟比例几乎没有影响(表 3),对最大理想值比例的影响在 1 个百分点左右。由此说明,尽管全国不同烟区的烟叶产量或单叶重不同,采用本文设定的不同部位单叶重估算各地实际生产的上等烟比例几乎不受影响。单叶重的变化只是对单株产量或单位面积产量有较大影响。
表2 优化结构前后平均单株烤烟生产的上等烟比例Table 2 High-class-leaf proportion of mean individual pant of tobacco before & after optimizing structure
表3 单叶重变化时优化结构不同模式的上等烟比例Table 3 High-class-leaf proportion of tobacco in change of weight per leaf under different modes of optimizing structure
2.4 不同烟区不同优化结构模式的上等烟比例
2.4.1 收购烟叶大等级比例 全国不同主产烤烟区收购烟叶大等级比例(P1、P2、P3)差异比较大(表 4)。尤其是收购的上等烟比例(P1),最高的省份为 52.4%,最低的 15.8%,相差 36.6 个百分点。一般南方烟区收购的上等烟比例较高,北方的较低,全国平均为 41.38%。
2.4.2 收购的大等级中实际所含上等烟比例 不同烟叶主产区收购的大等级中所含上等烟比例(K)有较大差异(表4)。一些省份不但收购的上等烟比例高(45%以上)而且其中所含的实际上等烟比例也高(75%以上)(如福建、广东),另一些省份收购的上等烟比例虽然不高(26%以下)但其中所含的实际上等烟比例却不低(75%以上)(如辽宁、吉林),也有一些省份收购的上等烟比例不高且其中所含上等烟比例也不高(60%以下)。
由表4可以看出,各省收购的中等烟中混上等烟的比例(K2)多在 3%以下,一些省份甚至不到1%,吉林和江西的比例(K2)较高主要是由于柠檬色烟叶 C3L(中等烟)中混橘黄色烟叶 C3F(上等烟)较多而引起的。所有省份收购的下等烟中均不含有上等烟叶,即K3为 0。
2.4.3 未优化结构的实际上等烟比例 在未实行优化结构的情况下,实际生产的上等烟比例不同,烟叶主产省份之间相差几乎 5 倍(表 5)。根据收购的大等级比例及其所含实际上等烟比例,利用单叶重估算的结果表明,各烟叶主产省份实际生产的上等烟比例都在 45%以下,最低为 9.8%,最高为44.6%。优质烟叶产区云南的实际上等烟比例平均值不超过 40%,福建的最高 44.6%,广东和江西约为 37.1%,四川、贵州和湖南在 30%左右,东北三省在 30%以下,安徽、重庆、河南和山东 15%~20%。
表4 烟叶主产省份大等级收购比例及所含实际大等级比例 %Table 4 Percentage of purchased different large grades of tobaccos and their actual percentage in those tobaccos in main tobacco provinces
2.4.4 优化结构的实际上等烟比例 不同优化结构模式下实际生产的上等烟比例有一定变化,并有所提高,但不同产区上等烟比例比未优化结构时提高的数量不同(表 5)。
(1)―上 1 下 2”模式实际生产的上等烟比例比未优化结构时最多提高 5 个百分点(福建),最少的提高1个百分点。广东、云南、江西提高4个多百分点,大多数省份都在4个百分点以下。实际生产的上等烟比例最高的省份不到 50%,云南为41.2%,多数省份都在 35%以下,有 6 个省份不到20%。
表5 烟叶主产区不同优化结构模式的上等烟比例实际值估算Table 5 Actual proportion of high-class-leaf tobacco after optimizing structure in main tobacco provinces
(2)―上 2 下 2”模式实际生产的上等烟比例比未优化结构时最多提高 7.6 个百分点(福建),最少的在2个百分点以下。广东、云南、江西、四川、湖南、贵州在 5%~6.5%,其他省份多在 4 个百分点以下。实际生产的上等烟比例最高的省份为 52.2%,云南为 43.4%,大多数省份都在 40%以下,有 4 个省份在 20%以下。
(3)―上 3 下 2”模式比―上 2 下 2”模式的上等烟比例提高 0.6~2.9 个百分点。实际生产的上等烟比例最高的省份(福建)为 55.1%,云南为 45.7%,大多数省份都在45%以下,有4个省份在 20%以下。
(4)―上 3 下 3”模式实际生产的上等烟比例比未优化结构时最多提高 12.5 个百分点(福建),最少的提高 2.8 个百分点。广东、云南、江西、四川、湖南、贵州提高在 8.5%~10.6%,其他省份多在 7.5个百分点以下。实际生产的上等烟比例最高的省份为 57.1%,云南为 47.4%,大多数省份都在 42%以下,有 3 个省份在 20%以下。
(5)―上 0 下 3”模式实际生产的上等烟比例最高的省份为 48.7%,最低的为 10.7%,绝大多数省份都在 42%,华中和北方产区都在 30%以下。该模式就是生产上优化结构之前采取清除下部底脚叶的一般做法,有时生产上会仅清除下部2片底脚叶,若为后者,实际上等烟比例比―上 0 下 3”模式估算的值还要低些。
3 讨 论
(1)本研究估算结果与其他研究结果比较一致。杨东升等[12]研究表明,按烤烟单株叶片数估算上等烟比例最大理想值为 60%,侯战高等[13]采用NC102品种在田间对有代表性的150株烟每片烟叶挂牌分别采收、烘烤、分级、称重,计算的实际上等烟最大理论极限值为 65.4%。姚彬[7]研究理想状态下每株 20 片烟叶未优化结构时按片数计算上等烟比例最高可达 60.1%,采用―上 2 下 2”模式,上等烟最高可达 73.1%。烤烟新品种―云烟 87”在云南省和全国区试和生产示范研究中,实际生产的上等烟比例在 35.7%~48.3%[18]。烤烟新品种―中烟 100”在 1996—2003 年的品种比较、全国区试和生产示范中,实际生产的上等烟比例在 25.5%~32.5%,平均为 29.2%,K326 品种平均为 26.0%[19]。烤烟新品种―中烟 202”在 3 年全国品种区试和生产示范中实际生产的上等烟比例平均为 27.6%,―NC89”品种为21.1%[20]。1999—2006 年全国每年平均收购的上等烟比例都在 40%以下。
本文估算的结果与其他学者研究结果表明,无论是品种的自身能力还是产区生产水平,实际生产的上等烟比例都在 50%以下。2007 年后全国收购的上等烟比例不断攀升,甚至出现严重脱离客观现实的现象[3-5,7-10]。不少基层烟叶工作者认为,上等烟叶比例不可能无限的升高,在实际烟叶收购中,上等烟比例一般在 40%~45%较为合理,45%~50%属略有偏高,但也属正常可接受范围,50%~55%就属偏高范畴了[10]。上等烟比例过高,人为背离自然规律,带来的效果必然是诸多负面影响。
(2)本研究估算的不同产区实际上等烟比例真实性受三种情况的影响。一是在全国烟叶工商交接等级质量监督检查中,在一些产区抽查到的可能是该产区等级质量较好的或有所准备的烟叶[2-4],检验的等级合格率比实际情况要高,因此本研究估算的一些省份的实际上等烟比例会比真实值偏高一些。二是 2009 年一些产区如湖北、重庆、安徽以及山东和河南部分地区由于烟叶生产季节灾害气候(前期干旱、中期阴雨连绵)严重,烟叶质量受到较大影响,上等烟比例下降,导致本研究估算的实际上等烟比例会比正常年份的实际值会偏低一些。三是一些产区在大田生产中把打掉底脚叶作为一种常规措施,在收购的烟叶中已经很少有底脚叶了,会导致估算的比例偏高;或者由于生产条件不好、栽培管理不到位,实际每株采收烟叶不到 20片,实际上等烟比例会比本文估算的结果要低些。但这些因素对本研究估算值的影响不会太大。
(3)不适用烟叶不仅仅来自顶叶和脚叶,在实际生产中产生的原因应该主要有 3个方面(因素)。一是田间生长发育不良、肥力过大或自然灾害会导致烟株不同部位产生低质量(身份薄、油分少、青杂、黑糟等)烟叶;二是采收不当或调制失误及其他原因造成烟株各部位产生低质量(青杂僵硬等低次等级)烟叶;三是虽然田间生长发育正常,调制适当,但烟叶处于烟株极端的生理区域位置(底脚叶、顶叶),受所处位置局限生产出低质量烟叶[10]。
植物生长发育都遵循其自然规律,当过多地、不适当地去除底部叶和顶叶时,势必影响烟株体内的部分营养物质再分配,进而影响烟叶生长发育和营养平衡,造成非正常的生理代谢,导致烟叶成熟推迟,各部位烟叶原有的质量特性发生改变(如中部叶片变厚、组织紧密、粗筋、烟碱量增高等),品质降低,甚至影响其卷烟配伍性。因此,单靠清除田间烟株可能产生下低等烟的脚叶、顶叶来达到优化等级结构、提高上等烟比例的措施只解决了产生不适用下低等烟的第三个主要因素(部位),并不能解决第一、第二个主要因素。事实上在一些产区并未真实进行优化结构,或是违背客观规律,人为提高收购上等烟比例,这不但不能解决下低等烟问题,还会导致收购等级混乱,只能造成极大资源浪费,导致产生各种矛盾,进而影响烟草行业的可持续发展。
其实,所谓的不适用烟叶是指在当前卷烟配方工艺中用不上的烟叶。―用不上”既是烟叶生产技术问题,也是卷烟配方技术水平问题。不适用烟叶本身并非没有价值,田间处理不适用烟叶虽能解决眼前部分原料结构性供需矛盾,但却不一定是最佳的办法[5]。科学合理地优化结构、提高烟叶生产技术和烘烤调制水平、创新优化卷烟配方技术才是提高烟叶可用性的重要手段。另外,提高可用烟叶等级的价格,降低不适用烟叶等级价格,利用价格政策提高上等烟比例的措施要比强制性地要求烟农被动处理不适用烟叶的措施成本要低、效果要好、可操作性更强。
4 结 论
(1)烤烟上等烟叶比例的提高是有限度的,理论最大值和实际值受烟株自身的限制,也受大田生长条件和烘烤技术的影响。
(2)按烟株自然特性,依据单株叶片数估算上等烟比例理论最大值为 60%。依据单叶重估算,上等烟比例理论最大值为 69.3%,实际生产能力全国平均值为 30.1%,仅为理论最大值的 43.4%。上等烟比例最高的产区实际值不到 45%,绝大部分产区在 40%以下,低的为 10%左右。单叶重的变化不会影响估算结果。
(3)田间去除部分顶叶和底脚叶的优化结构措施能够提高上等烟比例,但不同模式平均提升量不同,全国平均提升不到 10 个百分点。―上 1 下 2”模式平均提高到 33.5%,最高的产区提高到 49.6%,大部分产区在 35%以下;―上 2 下 2”模式平均提高到 35.2%,最高的产区提高到 52.2%,大部分产区在 40%以下;―上 3 下 2”模式平均提高到 37.2%,最高的产区提高到 55.1%,大部分产区在 45%以下;即使去掉 6 片烟叶,即―上 3 下 3”模式平均也只提高到 38.5%,最高的产区提高到 57.1%,大部分产区在 42%以下,一半的产区在 30%以下。仅打掉 2~3片底脚叶时,上等烟比例绝大部分省份实际上等烟比例都在 42%以下,全国平均不到 33%。
(4)田间处理不适用烟叶的优化结构措施可以适当提高上等烟叶比例,但不一定是解决原料结构性供需矛盾的最佳办法,可以通过多种途径来解决烟叶可用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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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timation and Analysis of High-class-leaf Percentage of Flue-cured Tobacco
YAN Xinfu1, KONG Jinsong2, LUO Anna3*, ZHENG Jiang4, DU Zhaosheng5
(1.Department of Science & Technology, State Tobacco Monopoly Administration, Beijing 100045, China; 2. Guangxi Tobacco Company, Nanning 530022, China; 3. China National Tobacco Quality Supervision & Test Center, Zhengzhou 450001, China; 4. Guangzhou Tobacco Company, Guangzhou 510610, China; 5. Shandong Weifang Tobacco Co., Ltd, Weifang, Shandong 261205, China)
Using the data of national purchase tobaccos and supervision of leaf grade quality during industry/commerce hand-over tobaccos, the maximum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values of the high-class-leaf percentage (HCLP) of flue cured tobacco were estimated by the leaf number and weight per leaf of individual plant. The result showed that the ultimate theoretical value of the HCLP of flue cured tobacco in perfect condition was 60% based on the leaf number of individual plant. On account of the weight per leaf, the ultimate theoretical value of HCLP was 69.3%, whereas the practical value was 30.1% for the worldwide average value, less than 45% for the maximum value and about 10% for the minimum value in tobacco-growing district, less than 40% for the actual value in majority of the provinces. The HCLP was increased to some degree after different modes of optimizing structure in the field by removing top (T) and bottom (B) leaves which were inapplicable in the cigarette formula. The actual value of HCLP on the base of weight per leaf was 33.5% averagely in the mode of removing 1 top leaf and 2 bottom leaves (―T1B2”for short, similarly hereinafter), reaching its highest level 49.6% in tobacco-growing provinces; 35.2% averagely in ―T2B2”mode, reaching its highest level 52.2%; 37.2% averagely in ―T3B2”mode, reaching its highest level 55.1%; 38.5% averagely in ―T2B2”mode, running up to its highest level 57.1%, below 50% about this actual in majority of the provinces. It was concluded that the modes of optimizing structure have limitation in the increase of HCLP. Various ways should be adopted to resolve the imbalance between supply and demand of tobacco leaf in structure
flue-cured tobacco; structure optimization; high-class-leaf proportion; theoretical value; actual value.
S572
1007-5119(2014)02-0131-08 DOI:10.13496/j.issn.1007-5119.2014.02.026
闫新甫,男,博士,研究员,主要从事烟叶等级质量监督和评价工作。E-mail:yanxf@tobacco.gov.cn *通信作者,E-mail:luoanna600@126.com
2014-0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