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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技术风险的特质*

2014-03-20欧庭高巩红新

关键词:价值

欧庭高,巩红新

(湖南大学 科技、经济与社会发展研究所,湖南 长沙 410082)

技术丰富了我们的生活,同时也带来了风险——特别是那些未知的风险。这是一个令人不安的利弊共存的问题[1]6。从毒奶粉到地沟油,从切尔诺贝利到福岛核电站的爆炸等现代技术风险事件,既唤醒了人们的风险意识,又加深了人们对现代技术风险的理解。现代技术风险不仅是指现代技术的风险,而且还反映了因应现代技术发展而武装起来的自然风险和技术风险,它所构建的风险形象日益走向负面。因此,厘清现代技术风险特质,对更深层次地分析现代技术风险,控制和降低现代技术风险所造成的伤害和损失,进而实现人、技术、自然三者之间的良性互动与协调发展,有着极其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一、现代技术风险的根源特质

现代技术风险是客观存在的,是技术发展过程中必然出现的现象。正如刘易斯所言,技术的风险是真实的,风险的确存在,有时潜伏等待着,眼前的威胁很小,但有可能在将来造成真正的问题[1]253。这种风险真实铸造了现代技术风险的根源特质。根源特质是现代技术风险的本质特质,反映了现代技术风险的渐进走向。现代技术风险的根源特质突出地表现在风险知识的不确定性、风险感知的不确定性和风险控制的不确定性这三个方面。

(一)风险知识的不确定性

科学技术是推动人类社会不断发展的决定因素和根本动力。技术的发明创造,提升了人类遏制风险,摆脱不确定性困扰的能力。但是,随着现代技术的发展和人类活动领域的不断拓展,又出现了更多的未知领域,孕育了更新的不确定性,滋生了更大的风险。正如斯万·欧维·汉森所言,虽然新的信息(尤其是科学提供的信息)有时消除了原有的不确定性,但是它们也以表面上看更快的速度创造出新的不确定性。有关不确定性的知识以及相伴而来的关于风险的知识,乃是我们这个时代特有的知识范畴[2]。核技术风险、克隆技术风险、转基因技术风险等现代技术风险的危害有多大?没有一个专家能作出准确的预测,而且历史上也没有为我们提供可以借鉴的经验和知识,我们甚至不知道这些风险是什么,更不要说对风险的精确计算,也谈不上对风险结果的预测[3]。面对日益复杂的现代技术风险,我们完全不知道风险的大小和程度,而且在很多的情况下,直到很晚,我们也不能确切知道这种风险的大小[4]52。

(二)风险感知的不确定性

技术的现代化也在推动着风险的现代化。与传统技术风险不同,现代技术风险的作用方式开始由宏观转向微观,由显性转向隐性,并以基因突变、放射性元素、食物毒素、空气污染物等物质而存在,其隐蔽程度超越了人们的感知能力。在这种情形之下,人们关注的焦点正越来越集中在那些受害者既看不见也无法感知的危险之上[5]26。这也印证了德国社会学家贝克之所言:我们正处于这样一个社会中,这个社会在技术上越来越完善,它甚至能提供越来越完美的解决办法。但是,与此息息相关的后果影响和种种危险却是受害人根本无法直接感觉到的[6]。核技术、化工技术、转基因技术等现代技术是否会带来风险?风险的概率有多大?风险持续的时间有多久?公众无法直接作出回答,惟有通过与专业人士或技术专家的沟通对话,才能形成风险感知。因此,对公众而言,风险感知与其说是经验或个人证明的产物,不如说是社会沟通的产物更准确[7]。显然,公众的这种风险感知有着极大的不确定性。更为糟糕的是,一直以来,充当风险感知权威和精英人士的专业人员与技术专家,在面对新型的、人为制造的、灾难性的现代技术风险时,往往会作出错误的风险评判和解释,他们的风险感知因此也被贴上了不确定性的标签。

(三)风险控制的不确定性

传统技术风险主要是机械性或物理性的,风险因素单一,风险作用机制简单。通过风险分析和控制等风险管理手段,可以追求到比较安全的目标。但是,现代技术风险除了机械性和物理性之外,更重要的还有化学性、生物性、生态性等,风险作用机制极其复杂,诱发风险的因素很多,一些哪怕只有微小的物理后果的风险事件常常会引起公众的高度关注,并进而导致极其严重的社会后果,其后果超出常规风险分析的范围之外[8]。现代风险控制的难度明显增大,而且,现代技术风险在空间维度上,正在由局部风险、区域风险逐渐向全球风险转变;在时间维度上,正在由当下风险向更加久远的风险演化。种种情况表明,技术风险控制逻辑正在走向坍塌。前苏联切尔诺贝利核爆炸事件的发生,正是这种风险控制逻辑坍塌的典型例证。1986年4月26日,因工作人员操作上的失误,致使切尔诺贝利核电站4号反应堆发生爆炸。事故发生之后,大量的放射性物质被排放出来,根本无法实施有效的控制,致使31人当场死亡,上万人因放射性物质的影响而致病,6000平方公里土地被废弃,400多个居民点变成了无人居住的地区。时至今日,还有200万人挣扎地生活在核污染区,其中包括40多万的少年儿童。

二、现代技术风险的建构特质

现代技术风险的特质不仅受客观因素的影响,同时还受人为因素的影响。在吉登斯看来,人为因素造成的风险称为人造风险,它是与外部风险相对应而区分出来的。外部风险指的是自然风险和传统技术风险,是外部的,由自然的不变性和固定性带来的风险;人造风险更多的是指现代技术风险,是被制造的出来的风险,是由我们不断发展的知识对这个世界的影响所产生的风险,是指我们在没有多少历史经验的情况下所产生的风险[9]。人为因素反映现代技术风险的建构特质,它是现代技术风险发展和升级的主要因素,它包括责任原则的失效、专家决策的失误、技术使用的失当三个方面。

(一)责任原则的失效

风险与责任相伴,风险问题产生需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这是传统技术风险伦理的基本特色,也是解决风险问题的基本原则之一。然而,迷宫式的公共机构,复杂的科层关系,以及繁琐的程序安排,导致了责任原则的失效。这种责任原则的失效主要表现为“有组织的不负责任”。“有组织的不负责任”并非集体有计划、有组织地逃避责任,而是责任主体利用模糊的定义关系,相互转嫁和推卸责任,进而使那些必须承担责任的人能以各种理由为自己开脱,从而摆脱责任的追究。贝克认为,风险判断中最突出的方面,就是责任问题。但是,第一次现代化所提出的用以明确责任和分摊费用的一切方法手段,如今在风险全球化的情况下将会导致完全相反的结果,即人们可以向一个又一个主管机构求助并要求它们负责,而这些机构则会为自己开脱,并说“我们与此毫无关系”;或者说“我们在这个过程中只是一个次要的参与者”。在这过程中根本无法查明谁该负责[10]。因此,在这种存在严重缺陷的责任机制庇护下,人人都可以放手去做,而无需承担后果的做法,正是滋生现代技术风险的人为因素之一。

(二)主体决策的失误

风险与决策密切相关。如果我们原来关心的是外因导致的危险(源自神和自然),那么今天风险的新的历史本性则来自内在的决策[5]190。因为工业社会运行机制自20世纪中期以来开始发生微妙变化,一项决策可能毁灭地球上的所有生命,仅此一点就足以说明当今时代与人类历史上的任何时代都有着根本的区别,已经从工业社会向风险社会过度的迹象[11]。当今时代,现代技术的复杂性决定了技术活动已经脱离了单个人的发明创造,技术活动已经走向社会化。技术的发展离不开国家、政府以及技术专家的支持和帮助。国家、政府、技术专家等在给予技术活动以资金投入、技术支持的同时,也参与并影响着技术的决策。这就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技术决策主体的多元化。多元化的主体共同参与技术决策,看似有利于形成科学合理的决策结果,其实却使决策蕴含了很大的风险。各个决策主体受自身认识理性的局限性,以及利益诉求和价值取向的干扰,难免会出现决策的失误,造成难以估量的技术灾难的发生。1986年,美国“挑战者”号航天飞机发射前,O形环首席工程师罗杰·博伊斯乔利,根据O形环低温下存在的风险问题,曾多次提议暂时放弃航天飞机的发射,结果几次暂缓之后,决策层主要负责人瑟奥科尔公司的高级副总裁杰拉尔德·梅森,在最后一次并没有采纳罗杰·博伊斯乔利的合理建议,而是出于商业等其他方面考虑,决策冒险发射航天飞机,最终酿造了航天飞机发生爆炸的悲剧事件。

(三)技术使用的失当

科学技术是把“双刃剑”,科学和技术的发展是为善还是作恶,这取决于人所在的社会,而不是科学和技术的本性。怎样发展科学和技术的社会运用的为善的那一面,避免和防止它为恶的那一面,这取决于人们改进社会的努力,取决于人们控制技术后果的能力,而不取决于科学技术本身[12]。合理恰当地使用技术可以为人类的发展带来巨大的财富,相反,不管是技术操作上的失误,还是出于经济利益的技术滥用,都会导致技术风险扩大化。现代技术的“高精尖”走向,使其复杂性特征空前增强,其构成元件数目组分之多,各部分的相关程度之深,具体的操作程序之复杂,都是传统技术所无法比拟的。技术活动的任何环节出现失误,都可能引起整个技术系统的崩溃,产生无法估量的技术灾难。同时,在经济理性的驱使下,技术成果被滥用的可能性也日益增加。苏丹红、毒奶粉、地沟油、转基因食品等一系列风险事件的相继发生,都是出于利益考量而导致技术风险事件产生的直接见证。

三、现代技术风险的表面特质

与传统技术风险相比,现代技术风险更加难以预测、难以感知、难以控制,影响的范围也愈加广泛,以至于德国社会学家乌尔里希·贝克将现代社会称为“风险社会”,认为人类正“生活在了现代文明火山口上”,被无处不在、无时不有的现代技术风险所包围。不过,在我们看来,风险社会并不是一个独立的社会形态,而是对现代技术风险表面特质的一种诠释。现代技术表面特质源于其根源特质,它反映了现代技术风险的客观性与人为性的结合,主要包括全球性、均等性、延迟性三个方面。

(一)现代技术风险的全球性

在工业社会早期,受生产力水平的限制,传统技术的制造和使用,仅限于局部性的地区和区域。技术风险造成的影响也相应地停留在局部性的区域上,不会向全球范围蔓延扩散。但是,随着全球化时代的来临,扩大了世界范围内的交往,一方面为技术的全球化转移和扩散搭建了平台,有力地促进了技术在世界范围内的交流和使用;另一方面,又增加了风险的来源,改变了风险的时空结构,放大了现代技术风险所造成的影响。核技术风险、转基因技术风险、网络技术风险、化工技术风险等现代技术风险,既是本土的,又是全球的,或者说是“全球本土的”[13],它们逾越了地域边界的鸿沟,以“蝴蝶效应”之势,不断地向全球扩张。在这个疆域消失的科技全球化时代风险也就必然全球化了。因此,科技全球性的世界已然形成全球风险世界[14]。

(二)现代技术风险的均等性

就风险的分配来看,传统技术风险的分布是非均衡的,其分配也是不均等的。传统风险的制造者不仅是风险的最大收益者,而且还可以凭借至高的权力和巨大的财富,通过风险转移的方式,把自身置于风险之外,规避风险,远离风险,免受风险的制裁。然而,在现代技术风险全球化之下,逃避风险惩罚的可能性越来越小了,因为现代技术风险无时不有,无处不在,已经逐步超越了经济基础与社会背景的限制。从发展趋势来看,随着风险的扩大,会出现分布平均化的局面[4]19。现代技术风险不再有一定的社会界限和社会范围,承担风险和蒙受灾难的人,将是不分阶级、不分等级、不分民族、不分种族、不分国家、不分政见的不存在“他人”这一范畴的全人类的所有的人[15]。而且,现代技术风险还是一种“飞去来器效应”,它会使那些生产风险或从中得益的人迟早会受到风险的报应。风险在它的扩散中展示了一种社会性的“飞去来器效应”,即使是最富裕的和最有权势的人也不会逃脱它们[5]39。因此,风险的全球性特征越明显,风险分配就越发均等。

(三)现代技术风险的延迟性

现代技术风险对人的危害,以及周围环境的破坏并非一蹴而就的。与传统技术风险的即时性不同,现代技术风险极其复杂,所导致的风险后果在短时期内不会显现出来,而是要经历一个很长的潜伏期,具有延迟性。例如,1939年,DDT研发成功,因为其能够控制昆虫传染病,尤其对疟疾的控制有特效,所以此后被大批量进行生产,广泛应用于农业中。但是,直到20世纪50年代以后,人们才意识到DDT是一个“隐性的环境破坏者”,具有潜在危害性。DDT的大量使用危害整个生态,鸟类在长期食用了生态食物之后,会导致其蛋壳变薄,增加幼鸟的死亡率。而且,其他动物在长期食用喷有DDT的植物后,也会危及生命健康。所以,美国在1973年开始禁用DDT,中国也在20世纪80年代开始禁止使用DDT。DDT风险的潜伏时间之久,足见现代技术风险的延迟性之明显。

四、现代技术风险的治理特质

消除风险,追求安全,这是人们孜孜以求的目标。但是,采用传统风险治理办法来应对现代技术风险,追求安全,这已经很难达到要求了。换言之,这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因为采用技术升级完善的办法,或运用新的技术控制原有技术风险时,又会引发新的风险。正如德国社会学家U.施曼克指出,经过修正的技术本身仍然是风险的生产者,技术水平的升级不仅不会消除风险,反而会带来风险水平的相应升级[16]。而且,因为随着风险全球化的日趋增强,现代技术风险已无法用传统风险转移办法,再将风险转移出去;也无法用传统的保险手段,实现风险的再分摊。因此,现代技术风险的治理不仅要治标,而且更重要是还要治本。这就需要我们从技术与价值相统一的立场出发,促进人与技术、自然三者之间的良性互动,这样才能从根本上控制和降低现代技术风险。

(一)技术工具价值与人文价值的统一

技术是手段,人的发展才是目的。技术的价值体现的是人的价值,表达的是人的价值需要[17]。技术的发明创造,延伸了手的功能,弥补了人类的不足,使技术的工具价值得以崭露头角。自工业革命以来,技术的工具价值日益彰显。蒸汽技术、机械技术、电力技术等技术的使用,极大地推动了生产力的发展,提高了劳动效率,增加了社会财富。核技术、航天技术、转基因技术等现代技术的出现,则进一步将技术的工具价值推向了至高无上的地位。追求先进的技术手段成为了技术活动的主题,与此同时,技术的人文价值却逐渐萎缩。技术工具价值不受限制地向前推进,以及对人文价值的僭越,激化了人与技术之间的矛盾,导致了技术风险的产生。因此,要从根本上治理现代技术风险,首要的问题就是重塑技术的人文价值。技术的人文价值是技术发展对人自身的意义,强调技术发展要以人为本,关心人的本身,应该始终成为一切技术上奋斗的主要目标。关心人本身,并不是指技术发展只关心少数人的利益,而是要关心整个人类的发展,也不仅仅是要关注当代人的发展,还反映了技术发展应着眼于未来,考虑到后代人的发展。当然,技术的人文价值所强调的发展是一种全面的发展,而不单是物质生活的发展,还应该包括精神层次的提升。强调技术发展的人文价值,并不意味贬低技术的工具价值,而是坚持以人文价值为导向,以工具价值为动力,将二者结合起来。这样才能从根本上消除人与技术之间的矛盾,实现人与技术的良性互动,进而达到对现代技术风险的有效治理。

(二)技术经济价值与生态价值的协调

人的发展离不开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同样,技术的发展也同样离不开各种自然资源的支持。这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蕴含的道理相同。因此,技术发展除了化解技术与人类的矛盾之外,还要处理好技术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也就是要处理好技术经济价值与生态价值之间的关系。可是,传统的技术发展观,却忽视了技术的经济价值与生态价值之间的统一性和协调关系。这种片面的技术发展观,是一种功利主义的发展观,虽然促进了技术发展,但却在不断地创造风险,导致了现代技术风险的生产、发展和积累。而这种风险产生、发展和积累又是以自然对立为基础的。因为它把自然作为技术发展的对立面,技术发展以经济效益的最大化为其唯一价值取向,以对自然实施征服和改造自然为目的。这样一来,我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现在会出现自然资源被大量浪费和生态环境遭受严重破坏的问题。显然,这种状况已经使人类发展面临着极大的困境。然而,这种困境与其说是生态危机或生态风险,还不如说是现代技术风险。面对这种越演越烈的风险状况,风险治理必须是根本性的、理念性的,而不是简单地停留在风险控制、转移和分摊的手段上。当然,主张放弃现代技术,回到传统的生活方式,或者等待新技术出现,以彻底地消除技术风险的想法,都是不切实际的。现代技术风险的治理根本在于建立起生态文明的社会,促进技术的科学发展,实现人和自然的和谐统一,彻底地改变技术的经济价值与生态价值不相协调的状况,由片面地追求技术发展的经济价值向经济价值与生态价值相结合的技术发展方向转变,将技术的生态价值融入到技术发展之中,实现技术发展经济效益与生态效益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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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安东尼·吉登斯.失控的世界[M].周红云,译.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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