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睛

□垂 垂

眼 睛

□垂 垂

小王是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大大的眼睛里嵌着一双漂亮的眼，没人不夸他长得好看。

一天小王在街上散步，发现一个摊位很奇怪，这个摊位的主人是一位老人，蜡黄的皮肤和满脸的皱纹就像印在了他的脸上，他穿着一件褐色的长袍，蹲在那里。摊子上摆满了许多东西。有花瓶，有古币，还有很多都是老玩意，小王好奇地上前想摸一摸那些东西，就在小王的手刚要碰到那些东西的时候，“你想买么？”小王赶紧把手缩了回去。天哪，那个老人的声音不能再沙哑了，“不不，我就是看看。”“哦！”老人依旧用那沙哑的声音回答。小王仔细地看着摊子前的东西。突然，一颗水晶包裹着的眼球使小王的注意力转向它的身上。“好美啊，这，这简直跟真的一样，大爷这个东西是你做的么？”老人看了看他，说：“怎么，你喜欢？”“恩。可能吧，总感觉它跟别的不一样。”“那就送给你吧。”说完老人拿起了那个眼球，放到了小王的手里。平常就爱占小便宜的小王自然乐开了花。就这样小王带着这个完美的“艺术品”回家了。

回家后，小王把它放在了柜子里最显眼的地方，这天晚上小王很晚才睡，等他睡熟时已经是午夜了。晚上小王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个女孩，从背影看简直太美了，“小姐，小姐。”任凭小王怎么在梦里叫她，她就是不回头。很快天亮了。

小王又继续忙了一天，今天他累极了，没工夫去欣赏那个美丽的艺术品了，一头栽倒在床上，睡熟了。

这天晚上又是同样的梦，还是一样的不回头。直到七天后。小王再一次做了那个梦，只不过这一次有些不同。还是在小王的梦里，小王又一次去叫那个女孩，“小姐！小姐！”“你是在叫我么？”那个女孩终于说话了，她的声音甜美极了。“没错你能转过来么，我想看看你。”“好吧！”突然那个女孩一下子跑到了小王的身后，“你转过来就能看到我了！”小王慢慢地转过身来。天哪，小王看到的不是那女孩美丽的脸，而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而且她没了一只眼睛，可这眼睛好熟悉，“天哪，这不是我前两天买回来的那个眼睛么？怎么……”还没等小王缓过神来，那女孩的手已经伸向了小王的脖子，死死地掐住了小王，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我的眼睛，我没了眼睛，我要你也没有眼睛……”小王被吓醒了。“哎，原来是个梦啊，可真够吓人的了。”小王刚要躺下，却发现他买回来的那只眼睛居然就在床旁边的凳子上，感觉它恶狠狠地瞪着小王，小王害怕极了。这时传来了当、当、当……的敲门声。这么晚了，谁啊，一定是那群小子，正好让他们来给我壮壮胆。小王走过去开了门。“啊！”小王一声惨叫，那梦里的女孩就站在门口，也是恶狠狠地瞪着小王，眼神和那个眼球简直一模一样。和梦里一样，她死死地掐住了小王。

第二天小王的同事来找小王上班，却发现小王死在了家里，还少了一只眼睛。

一个多月后还是那条街，还是那个摊位，仍然是那个老人，只有一样不同，那就是又多了一只美丽的眼睛。

（原载《中华传奇》2014年第7期 河南李金锋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