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政治参与的特征、形态及政治功能

杨 萍

(济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济南250022)

随着网络化时代的来临，网络深刻改变着人们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人们利用互联网表达政治需求不断增多，参与政治的意识显著增强，通过网络进行政治参与已成为新时期社会成员行使民主权利的重要方式和新型渠道。网络政治参与不仅深刻改变着我国的政治生态，而且直接影响了我国的政治发展。因此，加强网络政治参与的理论研究，探索网络政治参与的运行特点，对全面提高网络政治参与的质量，推动我国政治现代化的快速实现，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一、网络政治参与的特征

网络政治参与是网络化时代的产物，指的是具有不同参与动机的普通公民以网络为平台通过发挥网络的诸多技术特性试图影响政治组织构成、运行及决策的行为。由于网络本身所具有的去中心性、全球性、开放性、虚拟性、即时性、互动性和多媒体性等诸多优势，使得网络政治参与形成了与传统政治参与显著不同的一些特征。

(一)参与主体的平等性特征

平等是人类追求的终极理想之一。追求平等并不是否认人类自身客观存在的种种差异，而是指在社会中人与人之间应互相尊重，每个人都具有同等的做人尊严和权利，在面对某个事物或某种选择时每个人都具有同等的资格进行使用或选择，也就是说平等应该是身份和机会的平等。与传统政治参与方式相比，网络政治参与的主体具有平等性特征。首先，对所有使用网络进行政治参与的人来说，网络政治参与者的身份是平等的。因为互联网中标识参与者现实身份的各种信息都是隐匿的。因此，不论参与者现实中的出身和社会地位如何，在网络中每个人都拥有同等的话语权。其次，对所有人来说，通过网络进行政治参与的机会是平等的。因为网络是一种扁平化的组织结构，“可以提供一种官僚制度永远无法提供的东西——横向联系。”①这使网络在技术层面上成为一个开放的系统。网络的这一技术特点决定了，只要拥有一台联网的计算机，任何人都可以通过网络进行政治参与，不会因为各种人为的限制而失去使用网络的机会。

(二)参与方式的便捷性特征

通过网络进行政治参与还具有方便快捷的特征。一方面，政治参与者能够很便捷的接触到网络。近年来，随着“计算机性能/价格比的飞速提高和通讯技术消费比的迅速改善”②，网络的各项基础性资源都有了快速提升，已经具有较宽的普及面。参与者除了可以家庭上网外，还可以使用遍及各处的公共网络设施，除了台式电脑和笔记本电脑外，使用手机也能够轻松上网。另一方面，网络的使用也很便捷。网络是一个操作性和实用性都很强的系统。网络政治参与对参与者的技术要求比较低，参与者只需轻轻点击鼠标、输入文字和简单的操作就可以使用网络。网络还是一种以光和电作为传输介质的系统，通过网络，参与者能够以很快的速度获取信息、传输信息和聚集信息。因此，与传统政治参与方式相比，通过网络进行政治参与的一大优势就是参与者能够方便快捷的通过网络获取、传播和使用信息。网络政治参与看似只是参与方式的简化和参与效率的提高，但是却对现代国家的民主制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正如传播理论家马歇尔·麦克卢汉所说:“随着信息运动速度的增加，政治变化的趋向是走向全民立即卷入中央决策行为的政治┅┅信息的即速即得创造着更深层次的民主”③

(三)参与形式的多样性特征

网络政治参与的多样性还体现为参与形式的多样性。首先，网络信息的传播形式具有多样性。网络融合报纸、广播和电视三者的优势于一体，实现信息的多媒体传播。通过网络进行政治参与，不仅可以用文本传播思想，还可以运用图片、视频和录音等多种形式进行传播。其次，网络信息的交换形式具有多样性。网络具有多种互动形式。通过网络进行政治参与不但可以实现信息的单项传输，还可以实现多项传输。正如英国学者安德鲁·查德威克立足于传播学视角，认为“互联网是当地的、国家的、全球的信息和传播技术以相对开放的标准和协议以及较低的进入门槛形成的一对一、一对多、多对多、多对一的网络之网络。”④这一优势也弥补了传统媒体中缺少交流和反馈不足的问题，从而能够更好地将普通公民与政治组织联系起来，实现信息的多项交流。另外，网络参与的平台也具有多样性。网络中设有多种功能板块，例如，博客、微信、网络论坛、个人主页、留言板、聊天室、电子邮件、ICQ及MSN等。通过网络中的多个板块，参与者能够实现多种形式的政治参与。

(四)参与影响的扩散性特征

网络政治参与不仅具有平等性、便捷性和多样性特征，还具有一个重要特征，那就是它形成的影响具有极强的扩散性。其一，网络呈现出快速发展的态势，网络政治参与的影响也随着网络的普及与运用而快速延伸。网络具有独特技术特征和强大功能，这种优势适应了经济发展和人们社会生活产生的强大需求，自其诞生之日起，网络就具有强大的内在发展动力。近年来，网络的普及率和覆盖率逐年增加，网络的受众呈几何式增长，网络政治参与的影响也随着网络的快速发展具有了极强扩散性。其二，与传统媒体相比，“网络的出现改变了传统舆论的形成逻辑”⑤。众所周知，网络是一种自媒体。在自媒体时代，并非只能等着报纸和电视为我们做好半生不熟的新闻产品，每一个普通公民都是“公民记者”，可以自己“下厨房”——发布信息、裁剪信息、过滤信息，成为信息的主人。网络又是一个面向全球开放的体系。普通公民通过网络自主揭露的问题、发表的观点、进行的讨论和表示的偏好都会被无数人点击、评论、围观、投票或转发。信息源和信息扩散渠道都是很难被人为的控制。因此，一个局部的问题也会通过网络瞬间扩散到全社会，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这一扩散甚至还会出现混沌学中所说的“蝴蝶效应”，即在初始条件下微小的变化也能带动整个系统长期的巨大的连锁反应。

二、网络政治参与的形态

网络带给人类政治生活的影响不仅是巨大的，而且是深刻的。网络作为人们参与政治的一种崭新的媒体和渠道，既提高了政治参与的效率，也拓展了政治参与的覆盖面。因此，较之传统意义上的政治参与，网络时代的政治参与已形成了一些新颖的形态。

(一)网络表达

网络表达是普通公民通过网络揭露问题、表达政治诉求、表明政治观点和政治态度的一种参与形态。在各种网络政治参与形态中，网络表达是普通公民最普遍使用的一种。只要能够上网，每个普通公民都能够通过某网络版块发出自己的声音。一般来说，当普通公民表达的个人观点较为零散时不易形成有效的政治参与，当普通公民不约而同表达的信息或观点较为一致且汇集到一定程度时会形成一定的舆论。反映民众诉求或代表民众共识的舆论必然会对政治组织产生一定的压力。在当今的民主国家中，大众舆论轻则影响到每个政治组织的政治形象，重则影响到该组织的政治合法性问题。因此，谋求继续存在和发展的政治组织就会对大众舆论进行吸纳。网络表达可以通过网络中的很多功能版块予以实现，现在以博客较为流行。博客是一种通常由个人管理、发布个人思想的网络日志。目前，除了建有专业的博客网站外，很多大型商业网站也开设博客专栏。博客因为注册使用方便、表达内容自由充分、富有个性，而成为当下较为流行和普及的个人网络表达形式。普通公民个人可以通过博客揭露腐败、失职渎职等问题，可以表达个人的政治诉求，发表对某突发事件的个人见解。当然，普通公民也可以点击、浏览、评论和转发他人的博客，从而共同形成了博客的影响力。

(二)网络讨论

网络讨论是普通公民通过网络交流观点、探讨问题和论争思想的一种参与形态。经过讨论一般能够形成几种较为一致的观点。与网络表达相似的是，网络讨论也是主要通过形成一定的舆论压力对政治组织产生影响。所不同的是，网络讨论一是围绕某个中心议题展开，二是网民之间可以形成充分互动，三是在争论过程中能够引发更多人的围观和参与，造成的声势也比较大，四是网络精英或网络领袖起到了重要的思想传播和舆论引导的作用，更容易形成几种较为集中的观点，产生较大的舆论影响力。网络讨论因为话题、形式和氛围都具有吸引力，因此成为众多网民很感兴趣的参与形态。网络讨论可以通过多种功能板块进行，但以网络论坛较为常用。各大网站都设有专门的网络论坛，如人民网的强国论坛、新华网的发展论坛等。也有专门的论坛网站，如天涯社区、小木虫论坛。网络论坛是基于网络具有的BBS功能建立起来的多元言论空间和网上交流场所，也是一个巨大的留言簿。只要注册后就能加入这些论坛。论坛按不同议题分为诸多子论坛，这样更容易实现参与群体的分类，互动也更为频繁。网民可以针对某一议题通过不断的“发帖”和“跟帖”进行讨论，在讨论的过程中网民进行激烈的探讨和论争，从而形成较为集中的几种观点，还有大量网民通过“顶贴”的形式支持某种观点。经过广泛讨论后所形成的舆论将会使政治组织感受到某种利益要求和支持意向，从而对政治组织产生一定影响。

(三)网络行动

网络行动是普通公民或社会团体发起或组织的有目的、规模较大、群众性的网络参与形态。网络行动一般是围绕某些重大公共事件、重大外交事件或重大突发事件展开。因此，网络行动是一种非常态的网络政治参与形态。然而，由于网络行动是围绕重大热点事件展开，又有网络精英或网络社团的精心组织和广大网民的集体行动，因此行动组织化程度高，形成的影响也较大。具体来说，网络行动一般通过组织网络签名、网络点击、网络征稿等多种活动形成强大的网络舆论压力，也可以将网络行动的成果直接送交某相关政治组织，从而对其形成更为直接的影响。举个例子来分析。2003年4月25日，经《南方都市报》首次披露孙志刚惨死并无人过问的事件后，该事件引起全社会的高度关注和网民广泛参与。各大网站纷纷转载该报道，网友们给予了强烈关注，大量点击、转载和评论该事件。法律界人士也在网上发表专业的评论，对事件背后存在的收容遣送制度予以分析和批评，进一步推动了该问题的深入讨论，从而形成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网络行动，产生了巨大的网络舆论压力，促使了该事件得到快速解决。除了相关责任人受到相应处理外，国务院常务会议于2003年6月18日审议并原则通过了《城市生活无着的流浪乞讨人员救助管理办法(草案)》，同时废止了《城市流浪人员乞讨收容遣送办法》。

(四)网络投票

网络投票是普通公民通过网络在具有选择性的政策或候选人之间表示其政治态度的一种参与形态。政治投票是民主制度赋予普通公民最基本和最重要的政治权利，是普通公民制度内参与政治的重要渠道。因此，网络投票也使普通公民能够通过网络最直接最有效的影响政治组织。网络投票一般通过政治组织或其附属机构网站的网络投票平台进行。网站中设有网络投票的专题栏目。在专栏中设有不同的政策选项或候选人选项，按不同类型投票的要求可以单选也可以多选，每一个选项都将有票数的统计，最后根据每个选项票数的多少进行排序，排序后按要求进行取舍。例如，在十八大期间，人民网就进行了为期十天的网络民意投票。本次活动共列出十大调查选项。截止活动结束，“共有187586人参与投票，其中前三位分别是民主政治61317票，反腐倡廉38701票，社会民生33695票”⑥，可以说网络投票是民意的聚集，这一投票结果将对今后党的方针政策的制定形成一定影响。

(五)网络接触

网络接触是一个或少数普通公民为解决个别问题接触并影响公职人员的网络参与形态。网络接触是一种具有很强的互动性的网络政治参与形态，普通公民主要通过与公职人员的交流沟通来实现自己的目标。网络接触也是普通公民经常使用的一种。因为通过网络上的交流互动，普通公民能够比较迅速的向有关人员反映问题并能与其交流沟通，从而促使该问题引起重视并得到快速解决。但是网络接触只是解决政治问题的辅助性制度设计，只针对解决个别人的个别政治问题，带有普遍性的政治问题还要靠关键性制度设计来解决。网络接触可以通过多种功能板块进行，领导信箱是目前我国普通公民与公职人员尤其是领导干部接触常用的一个功能板块。使用领导信箱一般要经过普通公民提出问题、公职人员受理问题、公职人员处理问题、公职人员反馈问题等几个基本步骤。如何提高领导信箱的使用效能将影响到网络接触的效果。

三、网络政治参与的政治功能

网络技术属于一种高科技技术，具有空前强大的影响力。借助于网络技术的优势，网络政治参与不仅赋予了人类生活全新的意义，而且对社会政治的发展发挥了巨大的推动作用，显现出重要的政治功能。当然，网络政治参与也不只是一种人们放入任何目标或意图都不可避免会流出特定产物的导管，政治功能能否正常发挥还要受到一些因素的影响。

(一)疏通公民与政治组织间的联系

大禹用“疏顺导滞”方法平息水患的传说众所周知。实际上，故事反映出的哲理也能从东西方长期的政治实践中得到印证。在一定的时空中，政治问题的解决靠堵塞和压制可能会取得一定的效果，但是从人类长期的历史发展实践来看，政治问题的最终解决还是要依靠疏通的办法。因为每个人的躯体和生命都是客观存在的，他们正当的自然需求也是客观存在的。如果回避或者堵塞这些正当的自然需求，民众对政治组织的认同感就会缺失，那么必然会引起社会动荡、政治变革甚至是革命。因此，要想保证国家政权的稳定和社会的长治久安就需要正确面对民众的心声，疏通民众与执政者之间的联系。网络政治参与就具有政治疏通的功能。普通公民突破了以往传统参与方式的种种限制和不便，通过网络表达、讨论、运动、投票和接触等多种方式，向政治组织表示自己的主张和态度。政治组织也由此获悉普通公民的心声和感知其意愿的强烈程度，并据此作出一定的回应。因而，网络政治参与实现了普通公民政治主张和态度的自然流露，疏通了两者联系的孔道，实现了与政治组织的交流互动。

当然，政治疏通中的每一个环节出现问题都会导致疏通不畅。如果普通公民表达的政治意愿远远高于制度的承受力和大大超出现有的社会发展水平和条件，或者采取的方式不够合理，政治疏通的效果自然不会理想。如果政治组织没有建立能够正常运转的网络功能板块，或者不能对公民的政治主张或利益要求做出及时和恰当的回应，这也会影响政治疏通功能的发挥。

(二)提升政治参与的效能和效率

提升效能和效率是任何一种政治行为追求的重要目标。因为其自身的优势，网络政治参与就具有政治提效的功能。首先，网络政治参与能够提升普通公民的参与效率和效能。网络政治参与能够有效扩大参与主体的范围。普通公民只要拥有一台联网电脑，就能通过网络进行政治参与。在参与过程中，因为上网成本低廉、技术门槛低，形式多样，参与者能够迅速便捷的就各种问题在网上发表政治主张。更为重要的是，网民的政治主张也能通过普及开放的网络迅速扩散，当相关信息聚集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形成强大的舆论压力，从而对政治组织形成一定的影响。其次，网络政治参与能够提升政治组织回应的效能和效率。伴随着政治组织的信息化建设，网络也成为政治组织的一种重要工作手段。政治组织能够通过网络迅速获悉网民的政治要求。当政治组织感受到强大的舆论压力和由此引发的政治系统内压力时，会高度重视普通公民通过网络反映的问题，并对网民的政治主张做出快速的回应。

当然，如果参与主体发出大量灌水帖和虚假贴等垃圾帖，就会大大增加信息选择的难度，影响政治组织合理获取信息。如果网络平台服务能力不足，或者缺少操作性强的制度和程序性规定，参与客体不能对反映的问题做到迅速汇总、分析和恰当处理，也会制约提效功能的实现。

(三)发挥重要的政治监督作用

政治监督就是监察督促公权力的正当行使。在现有的代议制制度框架内，普通公民除了能够选举代表外，政治监督也是其直接行使权利以维护自己正当权益的重要途径。网络政治参与就具有政治监督的重要功能。因为具备多种特征和参与形态，网络政治参与使得任何一个普通公民都能够通过网络行使其政治监督权利对政治组织及公职人员进行监督。网络政治监督的内容非常广泛。“监督的触角也将触及政府行为的每一个细节——我们可以对一切政府行为进行全程及远程监督”⑦。网络政治监督的途径也具有多样性。既可以通过电子邮件等方式直接向有关部门及人员反映问题，也可以通过博客、论坛等形式表达观点或态度进行监督。而且，“网络民主监督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规避现实社会监督的障碍。一经网络曝光，任何腐败行为往往都会立即暴露于全社会的监督之下，无处遁形”⑧。从国内诸多网络政治监督的案例来看，大多都是沿着这样的路径发展，即主要依靠广大网民对某事件或问题的集中关注和评论，相关信息通过网络不断的扩散，进而形成广泛的社会舆论，广泛的社会舆论又引发政治系统内的高度关注，自下而上的社会舆论压力和自上而下的政治系统内压力共同作用，形成了对政治组织及其公职人员的有效监督。

当然，如果参与主体的政治监督意识淡薄或采用不正当甚至违法的政治监督手段，就会影响政治监督功能的发挥。如果参与客体的政治透明度不高，没有进行相应的政务或党务公开，甚至对监督者进行打击报复，也会影响到网络政治监督功能的实现。

(四)推动政治民主化的进程

虽因国情不同，每个国家对民主化的认识有所差异。但总的来说，民主化是政治从少数人统治向多数人统治发展的一种必然的历史过程。由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型期间出现的网络政治参与就能够推动政治民主化的进程。具体来说，一是网络政治参与能够提升政治组织的民主化水平。权力就其本性来说，具有集权化的趋势，但是网络政治参与能够实现权力的逐步转移和分散，它使政治组织的构成、运行与决策越来越多的受到广大普通公民的影响和制约，越来越多的体现人民的意愿。“如果说在过去人民只是权力作用在其上的被动的客体的话，那么，随着技术进步，当今人民正逐步开始拥有权力，成为主体”⑨。二是网络政治参与有利于提升公民实际的民主素养。民主素养的提高也是民主化的重要体现。民主素养具有丰富内涵，是公民关于权利、平等、参与和法制方面的知识、习惯和能力的修养。因为具有网络表达等多种形态与平等性等诸多特征，网络政治参与能够让越来越多的普通公民有权利平等参与，从而强化其主人翁意识，调动其参与的热情，培养和锻炼了公民的民主习惯和技能。

当然，如果参与主体凭借人数众多而进行非理性参与和干预也会导致网络暴政的发生。如果某些政治组织或公职人员仍然抱有“民不管官”的陈旧思想，忽视、轻视甚至漠视普通公民的心声，在权力结构中缺乏多元化的民众元素，都会影响到政治民主化的进程。

［注释］

①［美］约翰·奈斯比特:《大趋势》，梅艳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4年版，第201页。

②［美］约翰·托夫勒:《第四次浪潮》，北京:华龄出版社，1996年版，第298页。

③［加］马歇尔·麦克卢汉:《人的延伸——媒介通论》，何道宽译，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235页。

④［英］安德鲁·查德威克:《互联网政治学:国家、公民与新闻传播技术》，北京:华夏出版社，2010年版，第9页。

⑤郭小安:《网络民主的可能及限度》，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147页。

⑥参见人民网强国社区［EB/OL］.［2012－11］.http://mydesign.people.com.cn/18daminyi/Myapp/index.php/Index/paihang.

⑦李斌:《网络参政》，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87页。

⑧孟桢:《网络政治参与治理研究》，《河南社会科学》，2013年第9期。

⑨刘文海:《技术的政治价值》，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18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