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对外贸易与可持续发展

周 健，王淑婧

(1.山东能源经济协同创新中心，山东烟台264005;2.山东工商学院，山东烟台264005)

自上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社会各方面都在发生着深刻的变化，国民经济实现了由封闭型经济转向外向型经济，中国越来越融入世界大的经济体当中。对外贸易作为我国对外开放最主要的内容之一，在越来越开放的大环境下取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对外贸易额从1980年的378亿美元增加到2012年的38667.6亿美元，增长了101.3倍。我国对外贸易对国民经济增长、产业结构升级以及我国国际竞争力的提升都做出了重要的贡献。然而在辉煌成绩的背后，也存在着资源、环境、社会等多方面的问题，从可持续发展的角度来看，这些隐患必须得以解决。

一、对外贸易可持续发展的涵义

关于对外贸易可持续发展的涵义，联合国在《21世纪议程》中给过一个定义:对外贸易可持续发展应是一个开放的、公平的、安全的、非歧视性的、可预测的符合可持续发展目标的，并能使全球生产按照比较优势得到最佳分配的多边贸易制度，对所有的贸易伙伴都是有益的①张玉荣:《四川省对外贸易可持续发展水平实证研究》，《西南财经大学硕士论文》，2011年4月。。也有学者认为这一概念只是从静态角度阐述了一系列的制度安排，认为对外贸易可持续发展应是一个动态过程，是一国在不同时期通过适当的贸易政策来引导和安排对外贸易健康持续发展，其衡量指标既包括经济上的，又包括社会以及生态方面的，对外贸易可持续发展尤其应注意环境的保护和资源的合理利用。

实际上，可持续发展的原始涵义就是指既满足当代人需要，又不对后代人满足其需要构成威胁与破坏的发展，从这个角度来说对外贸易可持续发展就是指既满足当代人的贸易需求与利益，又要保证后人们永远可以延续健康的对外贸易，永远可以从中获得相应的利益与发展。而对当前来说，若要永远延续贸易发展，必须注重保护人类社会以及各产业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生态环境以及各种资源，只有环境和资源可以永远为后代人所用，贸易才可以谈可持续发展。

二、中国对外贸易可持续发展存在的问题

(一)农产品对外贸易可持续发展的问题

首先，从出口结构上看，我国农产品出口多为初级农副产品，产品缺乏深加工，附加值低。例如出口苹果，整箱出口单纯的苹果利润并不高，但若稍做加工，成为流行的“福果”、“寿果”等则利润上涨一步，若再加工为果胶、果醋、各种营养胶囊、甚至一些美容产品后则利润更上一层，因此农业产品的深加工附加值会大大提高。然而目前我国农产品出口大约有八成是初加工的，占了很大一部分比例，深加工产品很少，从而导致出口利润不高，影响农业生产效率和效益;其次，很多农业资源若采取保护性开发模式，是可再生的，也是有利于可持续发展的，例如水果、蔬菜、花卉、水海产品等都是我国的优势资源，但是我国长期以来蜂拥而上、单方面追求经济利益而不顾后果的开发模式使很多资源不堪重负，产量不及采伐，最终导致资源枯竭，出口量下降，影响外贸的可持续发展;第三，农业生态环境严重恶化。我国农业发展过程中大量不当使用的化肥、农药等大都进入了水体和土壤，既带来了水土污染，又降低了土地肥力，造成土地对化肥的高度依赖性，影响了农产品的产量，增加了农业成本，也阻碍了绿色农产品的生产，给将来的外贸农产品出口无法通过发达国家的绿色壁垒埋下隐患。此外农业塑料薄膜的使用所带来的“白色”污染甚至改变了土壤结构，影响农业再生产。众所周知，农业的发展离不开资源与环境，因此日渐枯竭的资源与恶化的生态环境对农产品对外贸易的可持续发展非常不利。

(二)工业制成品对外贸易可持续发展的问题

工业制成品一直占据我国进出口贸易额的绝对主要地位，尤其是在我国加入WTO以来，工业制成品外贸规模扩张速度飞快。近些年来，其出口规模甚至占据我国对外贸易总出口额的九成以上，中国作为世界加工厂的地位越来越重要。然而从可持续发展的角度来看，目前取得的成绩仍有值得担忧之处，工业制成品对外贸易存在以下问题。

1.出口的工业制成品技术含量不高

我国传统工业生产更多的是依靠资源、劳动力而获得优势，因此出口的工业制成品数量虽多、规模虽大，但产品的整体层次较低，技术含量不高。在工业制成品出口的具体项目中，我国主要以纺织品、机械产品、运输设备等为主，这些产品皆不属于高技术含量的产品。近些年来，机电产品得到了较快发展，自1995年以来成为我国外贸出口最大宗的商品，2009年更是位居世界出口第一。机电产品虽属于资本技术密集型产品，但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的机电产品的技术水平仍不高，且在研究开发、品牌创立等方面优势不大，仅充当了加工厂的角色。此外我国高新技术产品的出口比重不高，缺乏高精尖以及高附加值产品的研发，很多产品的核心技术仍然来自国外，国内只是一些简单组装或者模仿。可见工业制成品技术含量低是制约我国对外贸易可持续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单靠数量以及简单的技术水平不可能永久保持外贸的国际竞争力。

2.加工贸易的方式使得外贸经济效益大为降低

我国的工业制成品贸易主要采取的是传统的加工贸易方式，加工贸易在各类货物出口中都占有很大比重，根据国际经验，国家从这种贸易方式中获得的外汇收入平均约为贸易额的20%①黄启才:《我国工业制成品的对外贸易发展现况及政策适变》，《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2期。，而国民所获得的收益就更少了。这种方式非常不利于对外贸易的可持续发展，长期的低回报将限制贸易对国民经济增长的贡献，使我国难以维持较高的国际竞争力，低回报也终将影响企业以及国民的生产积极性，更加不利于企业创新;再者单纯靠廉价劳动力而赚取外汇，仅仅停留在世界加工厂的角色位置上，并不是对外贸易健康发展的方式，迅速掌握核心技术，提高贸易合作中的技术输出，将垂直分工变为水平分工才能真正提高我国在国际贸易中的地位，从而提高对外贸易竞争力。

3.出口规模太过依赖于外商投资企业

改革开放以来，全国各地区积极招商引资，我国外商投资企业越来越多，很多外商是因为母国的产业转移而到我国投资建厂，这样既能节省国内资源，又能降低劳动力成本，加工工业产品后再出口其他国家和地区，甚至出口外商投资企业的母国。这部分由外商投资企业而带来的工业制成品出口现在我国对外贸易出口额中占据很大比重，外资企业在我国机电产品出口以及高技术产品出口方面所占比重都达到了70%－80%，而我国民营企业和国有企业占比都比较低，说明我国民族工业及其产品“走出去”的能力还不高，这种现状容易造成我国对外贸易的不稳定，对于对外贸易长期持续的发展是不利的。

4.出口市场过于集中

我国对外贸易传统的出口市场为欧盟、美国、中国香港和日本。出口市场多元化战略实施以来，东盟、俄罗斯、拉美国家等其他市场份额有所增加，但上述四大市场仍占绝对主导地位。出口市场过于集中使得我国对外贸易对个别贸易伙伴的依赖性过大，这些国家经济形势的波动都会给我国对外贸易带来较大影响，外贸持续发展的不稳定性因素增加，在贸易保护措施盛行以及国外经济形势多变的背景下，工业制成品出口市场过于集中对我国对外贸易规模和效益的稳定增长是不利的。

(三)服务贸易可持续发展的问题

1.服务贸易总体规模不大，国际竞争力偏低

中国服务贸易起步比较晚，基数小，虽然近些年来增长速度非常快，但其贸易总体规模仍然不大，仅为我国外贸进出口总额的十分之一左右，而目前世界的同一比重为五分之一左右，可见我国服务贸易占比低于世界总体水平，更无法与发达国家相比拟，服务贸易的国际竞争力不高。而现阶段服务业、服务贸易对各国经济增长的贡献越来越大，各国国际竞争力的比较不再主要是第二产业，而越来越转移到服务领域，在这种背景下，大力发展服务贸易是大势所趋，提高服务贸易尤其是现代服务贸易的规模是保证我国对外贸易可持续发展的必经之路。

2.服务贸易出口结构层次较低

我国服务贸易出口以传统的旅游、建筑、运输等部门为主，主要依靠劳动力丰富以及自然资源优越等条件，传统部门的贸易额可以占到我国服务贸易总额的六成以上，而知识、技术及资本密集型的新兴服务贸易例如通讯、保险、金融等行业部门，我国尚处于起步阶段，贸易规模不大。在全球正快速进入服务经济社会的背景下，我国服务贸易出口结构层次较低的现状亟需改善，服务贸易若要在世界经济大潮中求得长期、稳定、持续的发展必须依靠知识技术密集型的新兴服务业部门来带动。

3.服务贸易逆差一直存在

西方发达国家服务业水平高，服务产品规模大、种类丰富，与尚未进入服务社会的中国相比，它们在服务贸易方面具有绝对优势，而中国作为巨大的消费市场，服务贸易长期以来一直存在的一个现象就是贸易逆差，且近几年逆差又出现扩大的趋势，例如2012年我国服务贸易的逆差规模就达到了历史最高点。持续的服务贸易逆差必然影响我国对外贸易的经济效益，阻碍服务贸易的持续、快速发展，同时对比我国货物贸易的大规模顺差来看，服务贸易的长期逆差也加剧了我国对外贸易产业间结构不平衡的状况，限制了货物贸易与服务贸易的协调发展与共同进步，也影响我国外贸的持续发展。

4.服务贸易进口市场比较集中

我国主要的服务贸易伙伴本身就比较稳定且集中，而这在服务贸易进口市场方面显得更加集中，主要为欧盟、中国香港、美国和日本，且近年来美国对中国的服务贸易顺差不断增大。过于集中的进口市场增大了我国服务贸易的风险，例如为货物贸易提供服务的国际运输，相关的商业服务业以及保险、咨询等服务行业，这些行业我国尚未发展成熟，而其又是保证货物贸易顺利开展的必要条件，在此太多依赖于个别国家容易受人牵制，造成对外贸易的不稳定。另外，近年来进口增长较快的专有权利使用和特许费用也能说明一定问题。我国在电子通讯产品的出口方面，很多都不具备相关专利权，每出口一件相关产品必须向国外的专利拥有者支付巨额的专利使用费，而在这方面进口市场过于集中，恰恰说明我国电子通讯等产品的出口贸易主动权掌握在他国手中。类似这种状况非常不利于我国对外贸易的可持续发展。

三、影响中国对外贸易可持续发展的因素分析

对外贸易发展与一个国家整体经济发展密不可分，与各国间的经济联系以及国际经济环境密不可分。中国对外贸易出现的前述问题有着各方面的原因，受各种制约因素的影响，主要有以下几方面:

(一)我国产业结构不合理，服务业发展严重滞后

从近些年的经济增长结构看，我国的三大产业仍然存在着结构不合理的问题，这既表现在三大产业之间，又表现在各大产业内部结构上。总体来看，我国第二产业无论产值数量还是从业人员规模都占据主导地位，而对一国经济增长起重要作用的服务业的发展却严重滞后，其增加值比重与发达国家相比有很大差距。从各产业内部看，我国第一产业仍以传统农业为主，农业技术水平不高，基础还比较薄弱，缺少现代化的农业企业及深加工的农副产品;第二产业虽占据主导地位，但内部结构层次不高，电子信息等高新技术产业规模不大，且大部分工业产品存在着质量较低、效率不高、效益较差等问题。服务业内部也以批发零售、商贸餐饮等传统行业为主，新兴的现代服务业发展滞后。我国产业结构的低层次直接影响对外贸易的产品结构，深加工、高附加值的产品缺乏国内的产业支撑，难以扩大国际市场，提高国际竞争力，这是前述各大产业对外贸易中普遍存在的问题。

(二)经济增长模式粗放，环保理念缺乏

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中国大部分地区高速完成了工业化进程，过程中既有经济增长突飞猛进的收获，也有沉重的环境代价的付出。长期以来，中国的经济增长都建立在大量消耗资源、能源的基础上，资源利用率不高，大规模耗能型、高污染产品的生产已经造成了我国煤炭、石油、电力等能源供应的紧张，这种传统、粗放的经济增长模式给国民经济可持续发展带来很大压力，用牺牲环境而换来的经济效益根本谈不上长久可持续发展。

此外，目前我国很多地区、很多企业尚且缺乏环境保护理念，有些地区甚至一度实行“先污染、再治理”的发展路子，有些企业甚至一味贪图经济利益而去廉价进口诸如日本等发达国家的产业垃圾，这些行动使得我国生态环境遭到严重破坏，环境污染亦愈演愈烈。环境污染将给国民经济持续健康发展带来多方面的不利影响，污染本身会使发展赖以生存的自然资源规模大大减少，同时生态环境恶化也会导致各种自然灾害的发生，使得国民经济已经取得的发展成果遭到破坏，也一定程度上加大了国家对环境治理方面的费用。在环保问题已成为世界主题的今天，发达国家在国际贸易领域早已设置层层绿色壁垒，传统粗放的生产模式下产出的产品和服务根本不可能大规模占领国际市场，绿色贸易壁垒已使很多发展中国家的传统贸易举步维艰。

(三)国际上各种贸易保护措施大量使用

中国加入WTO以后，享有了和其它世贸组织成员同等的外贸政策与权力，例如关税政策以及各种贸易规则，在这样的背景下，传统贸易保护措施已经不太好做文章，发达国家针对中国的贸易保护措施开始集中于保护环境的绿色贸易壁垒以及各种严格的技术性贸易壁垒，种类繁多的贸易壁垒大大影响了我国对外贸易的可持续发展。首先我国有优势的出口产品多为劳动密集型产品，价格优势比较明显，然而针对中国企业来讲，要跨越一些过高的绿色贸易壁垒需要较高的技术支持和环保成本投入，这大大增加了其出口产品的成本，削弱产品的价格优势以及贸易竞争力，阻碍我国产品海外市场的开拓，甚至有的不得不退出一些发达国家的市场。此外，以维护安全为缘由的安全壁垒、以满足与进口国各种信息衔接接轨的信息技术壁垒等更是多种多样，例如一些国家的安全法案、条形码、商品标识、标签制度等，这些披着“合法外衣”的各种贸易壁垒大大降低了我国产品的出口额，阻碍我国优势行业发展，影响外贸经济效益。

四、中国对外贸易可持续发展的对策探讨

(一)优化商品出口结构，提高产品技术含量

我国商品出口以传统劳动密集型产品为主，商品档次较低，科技含量不高，附加值低，从而导致外贸经济效益比较低。要获得对外贸易的可持续发展必须优化出口商品的结构，继续坚持以质取胜的发展战略，拼质量而非拼数量，通过科技兴贸来增加产品附加值。将高新技术既用于新产品研发生产，又用于传统出口产品的改造，加大自主知识产权和自主品牌的产品研发，尽可能多的掌握核心技术，带动国内民族工业发展，减少出口对外商投资企业的过大依赖性，由处于较低层的国际垂直分工变为水平分工，使中国真正享有国际分工带来的收益。此外，以优化我国整体产业结构带动出口产品的结构优化，国内相关支撑产业层次高、实力强，产品在对外出口上自然会有较强的竞争力，从而获得对外贸易持续、健康、稳定的发展。

(二)加快服务贸易发展

中国服务贸易虽然起步晚，但发展飞速，且具有非常大的发展潜力与空间，服务贸易也是世界贸易的发展趋势，其内部结构正在走向高级化，服务贸易对各国经济发展的贡献日益增大。我国应在继续发挥劳动密集型服务贸易优势的基础上，积极推进服务贸易内部结构升级，着重发展现代服务贸易，扩大知识密集型服务出口，保证服务贸易的可持续发展。具体可优先发展远洋运输服务贸易，满足我国货物贸易日益增长的运输需求;继续增加旅游贸易总额，扩大开发旅游产业链条上的其它相关产业;鼓励建筑服务贸易走出去;积极发展信息技术服务等新兴服务贸易，以重点行业带动服务贸易整体结构的优化。此外，要加快服务贸易“走出去”的步伐，以“商业存在”的形式促进金融、会计、保险、通讯等新兴服务行业和部门的海外市场开拓。

(三)加强环保意识，正确处理外贸与环境的关系

在目前我国外贸企业环保意识较差以及发达国家的相关绿色贸易壁垒越来越多的背景下，加强环保意识，正确处理外贸与环境的关系是促进我国对外贸易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因素。一是要转变我国贸易增长方式，积极采用新技术提高资源、能源利用率，不能再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来获取经济效益，提高外贸企业的环保意识，甚至可以通过严格的环境立法来对企业进行监督和制约;二是要积极促进绿色产业发展，注重采取清洁工艺，在产品原料获取、加工、包装、运输等各个环节杜绝污染，促进环境友好型产品开发;三是要积极采用与国际接轨的环境标准，通过获得相关认证来跨越绿色贸易壁垒;四是尽可能的参加世贸组织等有关贸易与环境的讨论，为我国及发展中国家争取合理利益，同时积极研究各国绿色贸易壁垒政策，有针对性的生产并出口合格产品。总之，顺应全球绿色潮流，注重产品环保因素控制，尽量做到技术、安全、卫生、以及包装、标签规定等都符合发达国家的条件要求，推动我国对外贸易持续性发展。

(四)加强我国对外贸易的宏观调控，促进政府在外贸领域更有作为

目前我国有些外贸出口企业尚存在着盲目生产、无序竞争等不规范的经营管理现象，盲目生产容易导致库存积压，为了回笼资金可能会低价出售，加上各种不合理程序进行的价格战，这些都极有可能带来越来越多的反倾销等贸易摩擦事件，影响对外贸易的可持续发展。在这方面我国应积极加强宏观调控，各级政府要采取切实可行的政策，监管、引导和辅助出口企业正规经营、健康良性竞争。首先，国家可以制定一套科学完整的对外贸易可持续发展的评价、监管和预警体系，包括对外贸产品数量、结构以及经济社会效益的各种时态把握，组织专门人员进行监管，将影响可持续发展的问题控制在萌芽状态。第二，对出口企业的评价采取多重标准，除了出口创汇等经济指标外，更要加入环境效益、生态效益、社会效益等方面的考核评价，同时对进口企业也要加强环境方面的监管，严禁污染性强的产业垃圾进入国内，鼓励企业在追求经济利益的同时，树立环境意识。第三，应对各种贸易摩擦要更有灵活性，例如在应对国外反倾销方面，要积极争取我国的市场经济地位，鼓励企业积极应诉，继续落实诸如“谁应诉、谁受益”的原则规定，鼓励企业不要怕诉讼费用等相关损失，对积极应诉的给予奖励。同时要善于利用WTO对于发展中国家的各种特殊条款，争取在各种贸易争端中的主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