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送礼惹的祸

闫养民

单位刘秘书调走了，我很想补上刘秘书空下的位置。这些天，我寻思着先给管人事的王科长送点礼探探口风。

早上给王科长送张报表，正赶上王科长接电话：“……哦，哦，季节要变了嘛，咱家的猫咪也该换新衣服了……”我放下报表往外走，边走边想，王科长家养了个小猫，这就好办了。我同学恰好开了家宠物商店，昨天还给我打电话，让我帮他推销商品呢。下班后，我直奔同学那里，买了些小猫用的新款衣服给王科长送家去。

敲开王科长的家门，出来一个胖墩墩的女人，一见我手上提着包装精美的礼品，脸上马上就“多云转晴”。我见状赶紧自我介绍：“我是王科长单位的小闫，听王科长说你家里养了个小猫咪，我专门去宠物商店买了些新衣服……”不等我说完，那女人忽然脸色大变，她不冷不热地来了一句：“真不巧，王科长不在家，你还是请回吧。”随后就“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愣在门口，半天回不过神来。这时就听见屋里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巨响，接着是那女人河东狮吼：“姓王的，你老实交代，你在单位是怎样消遣我的？你不说清楚看我怎么收拾你？”吓得我扭头就走，一刻也不敢停留。

次日上班，王科长一见我就问：“你听谁说我家里养了只小猫了？”我小心回应：“昨天早上给你送报表，你不是在电话里说，要给猫咪换衣服……”王科长气急败坏地训斥我：“好你个小闫啊，我那是在说我老婆！”

原来他家的猫咪另有其人啊？我垂头丧气地正要走开，王科长又叫住了我。他拍拍我的肩说：“既然你那么喜欢听电话，传达室的老王头这两天病了，你就去传达室顶几天班吧……”

选自《杂文选刊》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