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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疆日记

2014-03-10安谅

海外文摘·文学版 2014年2期
关键词:马兰余秋雨喀什

安谅

2011年5月29日 周日 喀什

周日,又是忙碌的一天。

晚22点前到机场,迎接黄主任,刘副专员也到机场迎接。他告诉我,这里的水质有点问题,含硫酸盐,容易上火,他已拔掉三颗牙了。

去机场时,天际有些乌云。还以为不会有雨。没想到,2小时后,雨降临了,必须打着伞了。地面早已湿透。我说黄主任是贵人,多少天不见雨了,他就把雨水给带来了。

在金长城吃夜宵,喝的是白酒,伊力老窖。黄主任、刘副专员都颇豪爽,喝了一大杯白酒,我也喝了一些。黄主任也主动说了因上海“11·15”事件记大过一事,很坦然,表明在这岗位,就得承担责任。说得不错,是一个汉子。

明天,又将是紧张、辛苦、忙碌的一天。下县里。

又吃了两袋铁皮枫斗,去火。

过了凌晨一时了,正洗浴,听见窗外噼里啪啦的响声,初以为是谁家办喜事,放挂鞭呢,如此,也算是稀罕事,这么晚了,这么响亮,还未曾见过。后持续不断,开窗细听,方明白是雨下大了,雨珠打在棚架或树叶之上,声音清脆而响亮。这样的雨势,这几个月又是第一次见了。

5月30日 周一 喀什 莎车 泽普 叶城

天气晴好,昨下了一场雨,万里无云,一片湛蓝。我对黄主任说,老天也是看人的。领导到,天就好,这两个月屡试不爽,已被验证。他说也是,他也碰到过。我就想,那些典礼仪式,大师开光,原本阴郁多云的天气,忽就云开日出,阳光普照,这是不是也借了贵人之福呢?也许是碰巧。但巧合多多,就让很多人迷信了。

上午,黄主任等在地委招待所与大家一块用早餐,之后到指挥部临时办公室、宿舍参观,几个人都不好意思开自己的房门,怕太乱了,现眼了。我遂点名浙一和张岚,还拾掇得挺干净的。也到我办公室兼卧室参观了。又为“青年干部培养基地”揭牌,黄主任让我一同揭了。

在一号楼二楼会议室召开座谈会,指挥部几位组长、陈忠、国良及工程组同志都参加了。我主持。黄主任最后讲话。座谈会气氛还比较宽松,效果不错。

下午,出发到莎车等县。这一路,察看了巴莎公路莎车段一立交桥处、图文信息中心现场、莎车指挥部综合楼、泽普阿克塔木乡新农村试点、叶城依提木孔乡安居富民点等,三个县的县长都亲自陪同前往。

5月31日 周二 叶城 和田 乌鲁木齐

上午到叶城维吾尔医医院察看。黄主任带队,县委李书记陪同。现场施工秩序井然,土建已到二层,施工人员忙而不乱。总体不错。黄主任听取施工单位等汇报,我主持。他对质量、工期等如何体现上海水平提出要求。在工地留影。后驱车向和田进发。

去和田的公路通畅,车少,路况很好。新建的公路还未有监控等设施。路面平整,比回喀什的路好多了。这条公路叫叶墨公路。未见限速标志,很快地到了和田市区。用了2个多小时,行程有250多公里。

在浙江大酒店,北京援疆指挥部的王成国等几位副总指挥出面宴请,刘剑总指挥还在北京。北京指挥部有五个总指挥。今天到位的三个副总指挥的分管范围都与我对口。我不知既感光荣,还是感到了压力。他们都比较年轻,60年末的。

为了不多影响北京同志,也让浙一、兴洲他们送机后,及时返回叶城。我们提前到了机场。原本4点50分出发的飞机,差不多到了6点45分才出发。地上公交,迟延十分钟都可能引爆群众的愤怒。航空方面就比较霸气了,有很多理由可以为自己的延误解围。

到乌鲁木齐,直接到了酒店。自治区常务副主席黄卫同志到了,自治区交通厅的书记、厅长、副厅长、总工都到了。为巴莎公路,黄主任很明确提出监理能让上海队伍参与投标,有利于管理和费用平衡。黄卫让王新华书记定。王新华最后挺爽气,也明确让四标并一标。上海可投标。上海方完全是为了推进管理。我又提出六月底开工。让市领导和黄主任参加,他们也都表示同意。

今天很圆满,黄主任是头功。

写了一篇散文《等待沙枣花香》,其中有一段,颇吻合今天的心境,摘抄于此:

四月的戈壁,春意寂寥,远不同于南方那般姹紫嫣红。我在喀什著名的沙枣树前站立许久。它细弱的树叶,似有绿芽隐隐约约,但满树还沉睡冬之梦中。在静静的凝视中,我心境澄然,丝毫没有一丝烦躁。虽然今不见花,但相信那份美好将在不久会美丽地绽放,而这等待的过程,也显得美好起来。

这真是难得的兴致。于我而言,急躁在性格中,时隐时现。等待,漫长的等待,令我感到无聊。我从来把机场接送之类的事看得很枯燥乏味,关键是等待。航班老是延误,让等待显得细水长流了,流逝的还有我的时间和我的沉静的耐心。这从未嗅闻的沙枣花香,还至少一个月之后才能散发,等待确实是漫长的。

漫长就漫长吧。好东西有时来得迟一些,这幸福的期待不是也延长了吗?等待,其实是一种多么美妙的过程,心融入其中,不必焦虑,毋庸自扰,一切会慢慢而来,如归返的航船,正缓缓靠岸。

6月1日 周三 乌鲁木齐

天气阴郁,不见阳光。微博上很热闹,一片节日快乐的气氛。

六一儿童节,成人们也跟着互道快乐,成为一道有趣的风景。这里有怀念,有追忆,有期盼未来更快乐的良好心愿。有很多精彩的言词,令人津津有味。我也写了两首小诗,也引来一阵转发和评论。

在酒店吃了丰盛的早餐,驱车赴迎宾馆,一路顺畅,不用半小时就到了。陪黄主任查看现场,听取汇报。又与建设者合影。我即兴安排并主持了这些活动。离开宾馆时只有十一点钟。离十二点半与自治区宋爱荣常委见面,还有时间,遂驶至自治区党委对面的海达酒店小憩。喝茶,聊工作。期间,黄融主任建议援疆干部结束援疆任务后,可争取国外再学半年,再回沪工作,就大不一样了。好主意,不过不知能否实现。

十二点二十分,到了自治区2楼第三会议室,高秘书来看了看。宋爱荣因故到来时,已过了一点了。是礼节性拜访,介绍了黄主任这次来意。最实质内容,是我提及杨雄常务副市长等领导六月底可能来疆时,可否举行巴莎公路开工仪式,宋爱荣赞同。endprint

在机场宾馆用餐。三点半办理登机手续,送别黄主任一行。

万部长的车接了我们,到玫瑰园会所。又一批陌生朋友均在。陕西百塔寺的喜乐法师(年轻、英俊)、新疆日报陈艳副总编、音乐制作人洪启先生等等,是新疆安利公司的老总做东,其先生也在。万部长很随意,也拉开话匣,很快大家都热络起来。期间,多位在疆朋友来电,邀请一聚,也不知我的行踪是怎么被发现的。新疆朋友实在热情和直爽。

助理小陆、工程组小陆两人今天算是开了眼界,助理小陆后来说,今一看这喜乐活佛,不知这晚饭怎么吃了。没想到他又喝酒又吃肉,挺开眼界。

洪启也是一个人物。维族人,穿红衣。挺热情。他说他从小被汉人夫妻收养长大。十七八岁才知道自己是维族人。与汉人很融合。不忌讳猪肉。小时候就特爱吃蹄髈。

张检察长又来电,正与党校同学一聚。又逐个与七八位同学通了电话,都很牵挂、关心我,说要来新疆看望。我让张页代表敬大家一杯。

老刘也来电了,好友也是导演孙文学,又在上海拍戏了。上海挺热闹呀。

当晚为纪念“六一”儿童节,落笔写下了这两段字:

你还有多少童年的朋友

已逾子夜/心又旁骛/独自抚摸自己的踌躇/我只是一棵树/我遍寻周遭/究竟有几棵/在风雨飘摇中依然如故/它要像我一样具有童年的梦想/还有一番孤独/坚守着一种纯粹的追索/那是多么温暖的感觉呀/二三十年后/嬉笑怒骂/宣泄了回忆的通途/你还有多少朋友/童年时就呼之欲出//

这个节日最快乐

一生的节日多如星火/只有这个节日最为快乐/纯净属于它的特质/哪种尽欢具备毫无忧虑的色泽/倘若可以选择/我愿以十个节日替换/岁月咬了我一口/我也只要童年的忐忑/还有多少梦想需要勇气/信马由缰/在蓝天白云下欢歌/或者像牛/又耕出一片新鲜的炽热/放弃做一只天鹅/也不可舍弃这个节日//

今天开始以“明人明言”的为题,连续记叙所思所悟了。

写了两则:

一路都是谜面,人生本就是一个大谜语,有人以猜为趣,有人以不猜为乐,更多人在猜与不猜间生活。

吃点苦对人是有益的。苦可练心志,苦能达大成。从小里说,苦瓜可以养生,苦药可以祛病。

6月2日 周四 乌鲁木齐

最近一段时间,睡不深,时醒,上午在酒店。睡到闹钟响了。

新疆日报曹编辑来访,与助理小陆在大堂茶吧一聊,她曾发过我的一则书讯,通过一次电话和短信,是宝地副刊的编辑。是昨天陈副总编电告见过我了,她知道我在乌市。很快便来电了。喝的是矿泉水,倒有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味了。她娓娓道来。介绍新疆,介绍副刊,还建议我从外省人的视角写新疆。让我将叶辛写的序的电子版再发她,还谈了“七·五”事件。看得出她是有思想有个性的知识女性。因为我们还要赶飞机,便匆匆结束了交谈。

顺道到新华书店去了一趟。助理小陆要替指挥部的大学生志愿者买书,余秋雨的著作。这两天余夫妇在喀,还讲了课。再买书自然要找其签名。据说喀什书店他的书都卖罄了。

赴喀的下午南航班机挺顺利,我在休息时在博客上涂鸦了几首精短诗。三四行字的。哲理诗。心有顾忌,怕人家对号入座。特别是周边的人,熟人。现在看来,容易让自己受伤或自己最易伤害的,还是周边的人。

飞起飞落:起飞,并不意味着告别。落地,也并不都是为了相见。飞起飞落间,恒久着一种深情的思念。

玻璃:别以为自己是最透明的,为你擦拭了尘灰的纸,最净洁。

走出:树,身子轻巧,可以拥有完整的脚步;山,倘若走出,只有粉身碎骨。

如果:如果一定要选一种图腾,我就选汉文字的形象,如果一定让我开一个商场,那就是书店的模样。

快到喀什时,见到连绵的土山了。泛碱的土地。飞机抖动得厉害,下降不稳。面对这片土地,此刻我一时无法言说了。

一到办公室,就批阅了几个文件,也有接待方案的。都集中在6月7、8日,上海社科院、规划顾问组、还有中央一个检查组,有国家发改委、人力部、中纪委等各方大员组成。我晚上散步时与国良商量,由他带队即下叶城,对要检查的四个项目全面进行内外业的检查整改,确保项目质量。估计这个检查组,是为中纪委主要领导打前站,做事前调研的。

今天又接待了国家开发银行几位处长、开利空调上海公司老总、绿地集团参加莎车项目开发的西北公司的负责人,等等。

明人明言:

智慧的人比常人只多一个词:颖悟。

有的人对文化人总是语含贬义,我直言,文化就是人与一般动物本质差异之所在,想必没文化的也会明白几分。

放,是人生一大智慧,放有大放和小放不同层次。小放重表外,大放在心里。

6月3日 周五 喀什

上午接到毛佳樑同志来电。他已在伊犁,准备6月6日到喀,规划联合团队部分人员也在,建议到喀后向指挥部汇报一下工作。我赞成,嘱工程组做好方案。毛局长一行已来喀什两次,这次是第三次了。他们都是已过六十的人了,夏丽卿是过70岁了。但不辞辛劳,深入喀什四县调研,实不容易。我一天下来都很累,他们这把年纪了,精神难能可贵!

昨天在地委大院快走健身时,看见两个男子用竹竿拍打院中的果树。一个怀孕的女子在捡拾。走过去细瞧,问他们这是什么树。他们说是杏树,还硬让我品尝一下杏果。我拿了一只,是青杏。前几天尝过,有酸有甜。熟透的话,就很甜了。但这孕妇也许正合口味。

他们捧了不少青杏。很有收获呀。

市建交委下属的城市管理学院谢院长带队来喀。中午在金长城请他们一行用餐。我与地区牛局长一并宴请。谢院长是老朋友。他们已在去年底为喀什建设系统干部进行了培训,为期两周的在沪培训。开课动员是我去说的。办班效果不错。这次他们前来,也为之后的学习培训做些沟通和调研,很有必要。张岚、陈忠、国良都参加了。endprint

晚上八点,余秋雨夫妇坐指挥部的面包车从莎车返回。在地委干部住宅下车,我与陈忠等迎候,握手。余秋雨随和、亲切,没有大师架子,直呼我“师林”,我陪同到了陈总家。陈总尚未赶到,我们先聊天,也聊到了我们共同的朋友。后来为一大叠书签名。我随口让他为我儿子签名,他一口应承,让我写下名字,是在我拿来的他的著作上。他给我的题词是:“师林兄雅正”。很谦逊。陈总到后,大家吃饭一聊。我坐余秋雨对面。他善谈,又随性,期间也说几句幽默话,说话有一种气场,照顾主要人员的情绪。场面轻松,又有文化氛围。他谈了喀什文化,从自然景观的紧缩文本谈起,重点概述它的雄伟文化,从中央电视台走遍中国到国外旅行社的线路选择,等等,颇有见地。还当即与凤凰卫视总裁通电,为援疆事情做些安排。有激情,又温文尔雅,是一个可亲近之人。大师风范有时就在平易近人和言谈举止中显现。不仗势,不跋扈,更不横眉冷对天下。他说自己是余姚人。我想江南大才子应该是这样的风格。马兰也很爽气,活泼。与余秋雨很亲密,没有矫揉造作。她叫余秋雨一声:“兄弟,这事三年干不完。”让我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默契和亲密。

之后,余秋雨又签了一大叠书,边签边寒暄。说当年在台北,马英九因他长久签书,替他按摩手臂。也谈到马兰,曾在某国演讲,他首次作为家属参加。我在边上谈及:“秋风秋雨……”他接口说:“愁煞人。”说笑很自然。

受陈总委托,我和海龙送他们回喀什噶尔宾馆。一直送至二楼房门口。上楼梯时他客气不让我送了,我说不要紧,应该送的。

余秋雨夫妇来喀,真像是喀什的一个文化节日了。他们之后还会常来,并且一定有作为。陈总说如果由余作词,并唱响开来,就是他三年文化援疆的最大成绩。我感觉一点也不为过。陈总这一招,还是用对了。

真实的余秋雨让我刮目相看。是平常人,平常的上海人,又并非一般。

今天还是《解放日报》资深编辑高慎盈六十大寿前夜,备了蛋糕,点了蜡烛。马兰起头唱起了生日歌。

晚上,走了一会神:

青杏 傍晚

我看见一个男人用绿色的竹竿/拍打着杏树/一个怀孕的女人在地上快乐地拣拾/我走进了这画面/我寻思这新桃花源地/又长出了什么美妙的果实/那男子捧给我青青的杏子/他一定要我尝一尝/他的一种欢愉/一份充实/我咀嚼了一粒/又酸又甜/味道真好/他的妻子和孩子/幸福早已开始//

端午节

从老家来的一捧粽香/像一叶方舟/将漂浮的游子载回了/精神的故乡//

短暂的走神

从淙淙流水中截取一段闪亮/从茫茫沙漠中捞取一缕风声/在漫长的梦魇里牵引暖热/在队列的行进里走出规整/诗歌/是我一天短暂的走神/不要追究它的来由/也无法寻索它步履的发生/也请不要惊扰缪斯的光临/和赐给我的一瞬亲吻/我会把这芳香雪花一样舒展/沉淀一下这天空太多的灰尘//

6月4日 周六 喀什

今天随陈总陪同余秋雨夫妇赴冰川公园。解放日报高慎盈也在。中坤旅游公司的一位叫张小丽的年轻女孩做导游。她讲解时说,自己很激动,也怕讲不好。余老师在嘛!余秋雨倒很自然,直呼其名,像熟人一般待她。在冰川餐厅用午餐时,也喊她名,让她用餐。在告别时,还接过她递来的笔记本,很愉快地写上了“张小丽留念,余秋雨2011.6.4”的字样。

这一路,余秋雨先生和马兰都老友似的随和。在洪山峡谷我们几人多次合影。他与马兰也亲偎在一起合了几次影。在冰川公园,遥望山上小道,湾湾浅浅的一缕,我让他猜猜这是什么样的小道。我以为,似乎是羊道,后来人也走了,也可称为混合道。他说这是羊水人道,意思差不多。问了中坤老总穆先生,他确认了。

在冰川观景台。妙语不时闪现。发现雾山顶上有一块扇形的石碑,他断定是人为的。说盘古也不敢将墓放在这上面。我说上面可放几个。他笑说,不可,放了“壮观”两字就不合适了。他说,文化盖过经济,但自然是盖过文化的。“敬畏自然”,我想到了这个词,这该为现代人所拥有。

马兰与我们合影,爬上了栏杆坐着了。他说:不可。我们也为马兰捏着一把汗。栏杆外,就是数十米深的冰谷。

游客们认出了余秋雨,纷纷与他合影。他来者不拒,微笑着合影,视他们为朋友。我下山时与他说,如果所有的人都认出了你,并抢着与你合影,说明中国的文化就更上层次了。

他昨夜回住处这么晚了,还翻了我写的书。下山闲聊时,他提及了我的那篇《白色妒嫉》,他说,商人之间就是一个利益冲突。而文人就是妒嫉。我说,人是要有大爱的,有大爱,一切就美丽了。他说是的。在提及他年龄时,他说他岁数很大了,和克林顿是一样的(是1946年8月23日出生)。我说那克林顿现与以前不能比了,老好多了,你还多精神。这不是恭维,他步履轻盈,精神饱满,看模样不过六十。他说他比较注意身体,仰卧起坐,快走,不过没有规律,还是大块吃肉。

他说马兰这次不错,平时容易高原反应,这次坚持这么久。马兰刚才还像一只欢跳的羊,在青青草原上奔跑呢,我对他说。之后,在午餐时,又对马兰说。马兰说,是呀,我是一直有童心的。

又谈到了周涛,新疆一位作家。他说前几年他到乌鲁木齐机场,被一批朋友硬抢走了(他原话),他看见周涛也在队列,便跟了他们。当时另一边一位老头叽里呱啦哇啦在叫唤,估计他是原先约好的人。但他身不由己随了周涛。他们到了一个酒厂(伊利酒厂)。他们名酒要配名人,他被拉去了。还说,周涛前段时间还跟他说,自己这位当年军中的美男子,现在头发都秃了,眼睛也小了,肚子也大了,不再英俊。周涛也是自嘲。

余秋雨对这冰川公园极为赞美,认为是世界级的景点。但那些建筑,高压线什么的要去掉。他还在午餐后,在冰川餐厅题词:克州冰川公园。先练字一张,马兰后来揉碎了,又题了一张,收笔了,自己说了一句:“鼓掌!”大伙笑着鼓掌了。

下山时,他搭着我肩膀前行,像个兄长。我问他有什么问题吗?他说他的关节有无菌发炎,有时会疼痛,是为朱镕基总理治疗关节的一位医生为他诊断出的。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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