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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写诗的美髯公

2014-03-08姚彬

城市地理 2014年12期
关键词:留胡子诗品雨田

会写诗的美髯公

A Bearded Poet

姚彬

在重庆诗歌圈子里,说起大胡子,没有人不知道是壁山诗人赵兴中。兴中的胡子既浓密又绵长,整齐地向内倾斜,再齐步地向下走,直达胸间,一张大脸上只留下鼻子、眼睛和嘴。诗人龚学敏说:“兴中兄的胡子真可称为美髯。”大概意思是他的胡子长得很有秩序,很有生机。

我也是个留胡子的人,但那气象远不能和兴中相比。认识的人都说我是山羊胡子,很瘦那种。诗人华万里说:“胡子不代表主义,也不证明什么立场。”这话我是认同的。但留胡子总是有故事的。比如我是因为10年前,一企业家朋友送我一个进口的剃须刀,据说价格不菲,用了不到两个月,就被3岁的儿子摔坏了。后来买的剃须刀,怎么感觉都没以前那个好用,索性几天没刮胡子,就这样留了下来,也不管它好看不好看。这是一个简单无味的故事。后来兴中给我讲他的胡子,那故事就有趣得多了。

“20岁,我在一个叫八塘的小镇中学教书,找一位70岁高龄的理发师理发,那时我的胡子已经在面上铺开,有连接一篷长发之势。老者曰,你的胡子少见,可留也,以为偈语,故留。后来做乡村教师时,与小镇三教九流混迹,因胡须奇,备受尊重和爱戴,不可相忘于江湖,继续留。又二三年,追美女,不果,暗恋,约会,做地下工作,她偶尔性起,捋我胡须,吟之颂之,继续留。后来,习惯了,引以为名片,继续留。”这是兴中的原话。

兴中的胡子不但绵长、浓密,更让人惊奇的是出奇的优良,和他一头的长发交叉在一起,郁郁葱葱、乌黑贼亮。在太阳照射下,总是一闪一闪的,这可让我这等留胡须的人羡慕极了。很多次问他是怎样保养那美髯的,他总是心虚。一是怕他在勉强的情况下向兄弟们泄漏天机,二是怕我会去抄袭模仿。这样一来必然会出现三种情况:一是让老哥为难;二是我的胡子如果真的变得如他那般悦人,他的江湖的地位必然会受到严重影响,兄弟间不必如此;三是怕我东施效颦,给自己心灵带来更多创伤。

庆幸的是,还有一位写诗的老兄雨田先生也留了一脸和我差不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不信,你看龚学敏是这样形容雨田的胡子:“蜀中也有胡子长的诗人,绵阳雨田兄。可惜,我总是认为雨田兄的长须杂乱,毫无生气,像是一堆秋天的荒草,尚不可称之为髯,无法和兴中兄的相比。如果雨田兄看到此处,我想他会看到的,就是他看不到,我和他的一位共同的朋友也会告诉他,龚学敏在骂他自豪了大半辈子的胡子。不过我还是要写,因为我对雨田兄的诗品和人品是认可的。”哈哈,雨田老兄莫气,学敏先抑后扬还是表扬了你的诗品和人品的。

当然兴中的诗品和人品也是一流的,可以和雨田比肩。华万里说:“一个质朴的小镇诗人,一个高明的用言辞作色彩的乡土画家,他的诗歌是那么的大气开朗、简洁有力、语调诙谐,竟是那么的不陈腐、不拘谨、不浅薄,使浮生之风人格化,使灵魂不再出现空白和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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